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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以為如何？”
這一話下，相里子沉默了許久。
他清楚，從墨子死的那一瞬間，他們就沒有別的選擇。
要麼，選擇為墨家死戰，為墨子赴死，死在這裡，以全忠義。要麼，低頭遵從荒的命令，從此墨家化秦墨，成為秦國的附屬勢力。
生與死只在他的一念之間。
“好！”
相里子沒有多想，便朝著荒低頭了。
“屬下相里子，見過國師！”
“先生不必多禮！”荒笑了笑，將相里子扶起：“先生在不久之後，就會清楚，今日的決定無比的明智。”
“墨家分裂只是一個時間問題，我只是將這件事提前了。”
說到這裡，荒朝著子車師斷然下令，道：“子車師，你與相里先生一道返回十萬大山，將墨家典籍與寶物帶回來。”
“諾。”
見到子車師點頭，荒轉頭看著屍子：“屍子，此事你走一趟。”
“以確保萬無一失！”
“好。”
點了點頭，屍子朝著荒：“國師，墨子與我也算是故交，他的屍體能夠給我？”
“可以！”
點了點頭。
荒將目光落在了子玉華身上，對於這個與他有一夜風雨情的女子，心中生出淡淡的惋惜。
隨即這抹惋惜被驅散。
“將她的的屍體帶回府中！”
荒朝著姜浣月吩咐一聲，一行人中，只有姜浣月是女子，這件事只能交給他。
“好！”
這一刻，姜浣月點了點頭。
她對於荒也有些怯。
太瘋狂了。
昨夜兩人還在承歡，今日便斬殺在了當前，她還記得清楚，當時的荒神色平靜，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樣冷漠的人，她心中忌憚無比。
........
子車師與屍子前往了神農山。
姜浣月帶著子玉華的屍體先行一步，朝著櫟陽趕去。
此刻，只剩下了荒與小道士以及風徵了。
三人來到一座叫做臨的城池，找了一家客舍住了進去。
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荒便來到了客廳之中。
此時，小道士與風徵也都梳洗完，叫了酒菜，等著荒出來。
“國師，酒剛溫好！”小道士給荒倒了一盅酒，笑著開口，道：“嘗一嘗，這低劣的酒，別有一份風味。”
“綠蟻培新酒.......”
荒看著眼前的酒，不由得笑了笑，酒面浮起酒渣，色微綠，細如蟻。
端起酒喝了一口，荒皺了皺眉：“確實別有一番風味，你這形容詞用的很好。”
小道士苦笑一聲：“貧道在山上，只是修道，又不是學習詩詞歌賦，在這方面，自然是不如國師出口成章！”
喝了一口酒，小道士朝著荒，道：“你之前不是還不想殺他們麼？為何突然間，將兩人都殺了？”
這一刻，風徵也看了過來。
在他看來，荒此舉確實有些詭異。….將酒盅裡面的酒喝下，荒笑了笑，道：“我也不想殺人，但是，她讓我放掉墨子，我做不到。”
“只能將他們都殺了！”
“至於昆吾一脈的報復，我接下來就是了。”
“姜浣月不是要幫我當下麼？”
這一刻，荒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國師，姜浣月的表態，根本靠不住，一旦昆吾一脈殺來，以我們現在的力量，根本擋不住！”風徵也是眼中浮現一抹凝重，朝著荒勸告，道。
“哈哈，殺都殺了，想這麼多幹什麼！”
荒放下酒盅，朝著兩人，道：“這一次墨子被殺，裂墨的行動便成功了，這意味著，短時間之內，秦國的大敵沒有了。”
“昆吾一脈，除非是想死，一般都會找上我，而不是秦國。”
“我殺不了昆吾老祖，但是逃亡，還是有機會的！”
小道士重新給荒將酒倒滿，語氣幽幽：“國師，要不然你入我天師一脈，就算是殺了墨子等人，昆吾一脈也不敢動手。”
聞言，荒笑了笑沒有接話。
而是在抿了一口酒之後，朝著兩人，道：“我打算，扶持相里氏稱子人間，兩位覺得如何？”
聽到荒的話，兩人都是一愣。
彼此對視一眼，風徵朝著荒，道：“國師，以相里氏的能力，想要封子人間，只怕是有些不足吧？”
“想要於人間封子，不光是要有學說，還需要影響力以及創造，現在的相里氏，幾乎什麼都沒有！”
“唯一勉強的便是有族人，也算是有門人。”
吃了點菜，荒喝了一口酒，解了解膩：“這些都不是大事兒，沒有學說，我給他一個，沒有創造力，我給他便是。”
“至於影響力，有大秦為他造勢，影響力只是時間問題。”
這一刻，荒眼中滿是光芒。
這也是他剎那間的想法，他要於人間封子，讓大秦的底蘊進一步增加。
一旦相里氏封子，便等於於墨家徹底的隔離開來。
其實，荒想要偽造人間封子，並不是沒有機會。
畢竟法家之大成者，比如知行合一.......
別的不說，光是道路他就清楚三條，而且都是與眾不同的路。
若是本人親自走出來，一身實力與影響力，只怕是不下於孔夫子，只不過，若是他偽造，一身實力與影響力，也就是墨子這個水準。
甚至於還不如墨子。
最多也就是與屍子比肩。
聽到荒的話，這一刻，風徵與小道士眼中掠過一抹熱切，於人間封子的好處，不言而喻。
他們也想，只是找不到路。
而現在荒卻告訴他們，他有辦法，這讓風徵與小道士激動了。
看著兩人的神色變化，荒一眼就看出了兩個人的想法，不由得莞爾一笑：“我確實有封子之法，但是不適合你們。”
“於人間封子，並不是什麼捷徑！”
“爾等身懷上古煉氣之術，何必捨本追末！”
喝了一口酒，壓下心中的激動，小道士苦笑，道：“於人間封子，無一不是大智慧之輩，縱然是修士之中，也對於他們極為的敬佩。”
“而且這些人，身上有大氣運，一旦練習功法，修為增加迅速，其速度遠遠超越我們。”
“這也是為何諸子不過區區數十載，而且環境還是中原大地，依舊是強大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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