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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外門弟子猛而站起,田咎一驚,“是郭師姐的聲音!”

“什麼?!”陳家眾人更驚。

招凝瞬身出去,卻見一瘋癲男子和郭穎兒纏鬥在一起,陳讓重創在地吐出好幾口鮮血。

見狀不對,招凝掐訣施法。

“纏繞!”

以他們為中心,周遭十尺地面野草瘋長,在法決操控下,束縛住瘋癲男子手腳和腰身,郭穎兒趁機御使金蛟剪,金蛟剪化雙蛟撲向瘋癲男子,男子重重倒地。

郭穎兒收勢,氣急敗壞,幾步上前踹了一腳男子,“哪裡來的瘋子,欺負我家小虎貓!”

卻不想這時男子猛地一側臉,瞳孔放大,血色湧動,周身忽而四溢位騰騰黑霧。

“魔氣?”招凝驚愕,“小心!”

郭穎兒哪能想到這樣變故,御風剛起,那人崩開金蛟剪,張手成爪瞬間扣住郭穎兒脖頸,直接將她拋飛出去。

“郭師姐!”田咎等人及陳家眾人終於趕來,田咎趕忙飛身去接郭穎兒。

招凝手持墨錦長鞭,身形如風,快無影,接上入魔男子毫無章法的狂暴攻擊。

十招後,墨蛟卷束如囚牢招凝掐訣,“盤根錯節”,地底忽而鑽出無數藤木根條,交織纏繞,困死入魔男子所有攻勢。

招凝正準備上前廢去男子所有修為,卻見一人速度極快,蹬上藤根,一劍重力從男子顱頂刺入,下一個男子爆體而亡。

法術散去,擊殺入魔男子的陳家主陳義落在地上,緩慢地吐出一口氣。

郭穎兒和田咎等人聚上來,“招凝,你沒事吧。”

招凝只搖頭,目光卻還盯著陳義,“陳家主,這是何意?”

陳義趕忙收了長劍,抱手致歉,“實在對不住,諸位仙師,這傢伙前幾天修行起了心魔,被關在柴房裡,沒想到驚擾了郭仙子。”

“心魔?”郭穎兒卻猶疑,“這傢伙被我家小黑虎發現時,看起來僅僅是瘋癲而已,嘴裡還唸叨著‘我沒有入魔,入魔的是你們’,陳家主,這怎麼解釋。”

陳義笑道,“郭仙子,您也說只是‘看起來’,修士心魔,先是心有陰影,後才是身被魔侵,您也看到剛才這傢伙陡而魔化的樣子。”

他又拱手向招凝,“這孽障定是將神魂獻祭天魔,才致使識海受侵,魔氣外溢,若是魔氣擴散,一傳十,十傳百,那就罪過了,因此老夫才直接出手斬殺,望沈仙子理解則個。”

心魔並不會影響他人,但是心魔使修士自身心境崩潰,受心魔蠱惑,主動將神魂獻祭天魔,天魔便會突破識海屏障從域外虛空侵入自身,到那時人非人,而是天魔操控的軀體。

歸元城入魔修真者禍事那會,雖根源不在心魔,而在七情六慾極惡大法,但本質其實類似,都是勾結天魔,被天魔佔據肉身。

“雖說此人魔化不久,但保險起見,陳家主還是仔細檢查族人一番。”

“多謝仙子,仙子不必擔心,受宗門庇佑,我族每位族人每月都可得一位清心丹,不會那麼容易起心魔的。”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多打擾。”招凝深看他一眼,“早些找到陳宇,陳家主也放心。”

“那就勞煩諸位仙師了。”

招凝帶著眾人離開,郭穎兒看著身後大片花海,陳義等人還在看著。

“我總感覺這裡有點奇怪。”郭穎兒小聲說道,“剛才我去找小虎貓的時候,發現整個陳家安靜極了,好像就陳義那幾個人似的。”

田咎道,“難道這陳家要暗中做詭?”

“不慌。”招凝卻止住了他們的猜測,手中把玩著飛梭,“我心中有一猜測,需要驗明白。”

三日後,幾人抵達歸谷崗外,尚未進崗便感覺周遭溫度降了三分,遠處山崗陰森昏暗,時不時有黑影流竄在其中。

“招凝,我們真的要進去嗎?”郭穎兒嚥了咽口水,“進去片刻,我怕是要做一晚上噩夢。”

招凝笑了笑,“不用,我說過只是探明一絲猜測,我去去就回。你們在這等我。”

“那不行,要是在裡面遇上邪修,我們還能助你,再說那玉如意已經壞了,哪有什麼用,沒那麼好早陳宇的。”

“人多行蹤容易暴露,我自有法子。”招凝卻道,“若是我三日還沒有出來,就去陳家,把陳家控制住。”

見招凝堅持,郭穎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小心囑咐了聲,“你且當心。”

招凝瞬身進入歸谷崗,放眼望去盡是墳堆和枯骨,她黑袍罩身,斂去氣息和身形。

飛梭出現在手中,另一手展開,一團水聚在掌心。

這飛梭受汙染確實難辦,但招凝新得了逆天之物,那水能淨化丹藥雜質,這汙染淨化自然更容易。

水團包裹著飛梭,黑色的汙濁之氣漸漸在水中暈開,又消融於無形。

半盞茶後玉如意宛如新鑄,啟用飛梭,光華閃過,忽而歸谷崗西南方一點亮光遙相呼應。

第136章

歸骨崗,墳兆萬接,雜草莽莽,白骨隱沒,午時剛過,仍舊迷霧濛濛,這一點熒光格外明顯。

略微靠近,便見一虛影浮動在無名墳塋上方,其形狀好似飛梭,點點熒光從虛影上灑下,沒入墳堆中。

這是在指引來人另一半飛梭就在墳中。

招凝並不驚訝,或者說她孤身來此有一半目的就是證實陳宇已經死了,還有一半……

神色微動,她舉步靠近無名墳塋。

每一步落下,雜草中似有利光閃過,招凝視若未見。

直至走到墳頭,招凝躬身微禮以示尊重,這才抬手向飛梭虛影。

耳邊隱隱響起刀劍碰撞之音,招凝仍探手觸碰飛梭虛影,接觸剎那,狂風驟起,虛影倏而騰空半丈,飛快旋轉,七道刀光劍影射出,紮在三丈開外地面的七個方位。

七方連結,藏在雜草中的靈紋爆出光華,無數道刀光劍影騰飛,雜亂無章。

七星絞殺陣。

忽而間,所有刀光劍影一致指向招凝,下一刻,如狂風驟雨攻來。

招凝站在原地,不慌不懼,掐訣唸咒,法印打入地面。

“百木生!”

剎那間數根圓木拔地而起,彷彿自縛囚牢,將招凝困在其內,而刀光劍影擋在圓木囚牢外。

刀劍與圓木碰撞發出鏘鏘聲響,圓木囚牢隱隱有皸裂攀爬。

招凝手決一轉,靈力自掌心向外鋪開,圓木囚牢崩碎瞬間,靈力附著,斷木包裹一層鋒利靈光。

“玄木術!”

斷木成刃,萬千斷木同刀光劍影對撞,沖毀所有利刃,在陣中刀光劍影再生的前一刻,殘留的斷木成片包裹住七方刀劍,陣光切斷,刀光劍影不再生。

招凝未有停頓,忽而抽出墨錦長鞭,長鞭下劈,落在墳塋一旁矮小的土地廟上。

土地廟猛地炸開,一隻頭骨裹著森白火焰衝向招凝,招凝持鞭劈開頭骨,卻見另一道黑影從土地廟內罐壇中鑽出來,輕飄飄落在枯樹枝頭。

那是一個骨瘦如柴、眼神精明的老頭,身上四溢著森白真光煞氣。

築基邪修!

“好一個小姑娘,連老夫的藏身之處都能發現。”邪修摩挲著下巴打量著招凝,眼神極為輕佻,“小姑娘細皮嫩肉的一定很好吃。”

“你對飛鳴陳家做了什麼,竟然讓他們為你效命!”

既是築基邪修虎視眈眈,招凝並不畏懼,她厲聲質問,這便是招凝此番來的另一半目的。

陳家行為詭異,陳宇已死,卻隱瞞,又三番四次求助宗門協助尋找,實則把人引到這七星絞殺陣的殺陣中,定是另有原因,果不其然,招凝故意入殺陣,引起邪修輕視,暴露藏身之地。

卻不想邪修哈哈大笑,輕蔑重複了聲,“陳家,呵!”

轉而手中出現一把飛梭,飛梭中央嵌著一顆土靈珠,光華逼人。

土靈珠,土屬性天材地寶。

飛梭一動,陣法震動,七方刀劍震碎玄木,陣光再起,這一次陣法殺意再上一層。

“小姑娘,練氣期的陣法對你沒用,來試試築基殺陣。哈哈哈哈。”邪修狂妄大笑。

刀光劍影密密麻麻,鋪天蓋地,沾之分毫便能瞬間絞成粉碎,卻不想雲霧般斗篷鋪開,刀光劍影盡數消融,招凝身影一閃,竟已手持墨錦長鞭,出現在邪修面前半丈。

邪修大駭,周身暈開法力真光,欲以護身真光扛長鞭一擊,可長鞭是二重靈器,任由護身真元渾厚,不過一擊崩碎罷了,況且這傢伙法力真光黯淡無力,如何強行接下。

邪修痛呼飛撞在後方枯木下,枯木乾裂,被這一撞直接變成了粉碎。

築基邪修突出一口鮮血,“二重靈器,你是誰!”

“清霄宗沈招凝,告訴我,為何蠱惑飛鳴陳家!”招凝厲聲質問。

但邪修怒極,翻身而起,手裡忽而出現一面巨大的魂幡出現在邪修手中,他持魂幡揮動,剎那間陰風四起,鬼哭狼嚎,數不清的魂影從魂幡中鑽出來,渾身漆黑,邪氣四溢,唯有一雙眼睛通紅滴血,他們嘶吼著攻向招凝。

招凝微怔,並沒有直接攻向這些魂影,而是閃身避開,最初還可以勉強避讓,但是後來魂影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在陣法微光籠罩下,彷彿無處不在張牙舞爪的魂影。

“哈哈哈,怎麼了,小丫頭,不敢還手了。”見招凝只防御並不起攻勢,這築基邪修笑得開懷,“你們大道修士自詡正道,不輕易傷人魂魄,怕讓魂飛魄散連輪迴的機會都沒有了,哎呀呀真是可憐,為了這一點點可笑的道德感,就要葬身在我千魂番下了!”

招凝以靈光震開周身一圈靠近的魂影,眼神慍怒的看向邪修,這邪修確實說的沒錯。

“你從何取得的魂魄。”招凝喝到,這些魂魄尚且有形,應該是近幾年死去的,除了凡人還有不少修真者的魂魄,昆虛修真界何時有過這麼龐大的死亡。

“哈哈哈,怎麼,大道修士不忍心了,那我告訴你,現在整個昆虛想要魂魄,要多少有多少,無處不在,無處不有,哈哈哈哈。”他囂張的笑著,狂舞魂幡。

所有魂魄被控制著都伸出尖爪,撲向招凝。

招凝臉色大變,死死盯著對方,術法掐的極快,忽而將整個高崗西南方似乎在微微晃動,無數草木生長,無數樹木抽條,將所有的魂魄都牢牢包裹住,以招凝為中心,強烈的靈光綻放,邪修大驚,猛地揮動魂幡,說著“歸!”

卻不想這些想要從細小縫隙中鑽出來的魂魄,又被清光矇住。

“怎麼會!”

但更讓他驚愕的是,這時候招凝手中法決再轉,一滴水珠出現在她指尖,忽而打上半空,水珠吸收了空氣中瀰漫的溼氣,瞬而間放大成雲,轟然雷聲響起,細雨濛濛灑落。

“啊——啊——”細雨打在捆束的魂魄上,無數的尖叫聲出現。

死氣、煞氣、邪氣從魂魄中鑽出,又被雨水沖刷,原本黑色魂魄漸漸變得純淨,眼眸也跟著褪去血色,就在這一瞬間,冥冥中輪迴轉動,魂魄背後出現一圈圈玄之又玄的波瀾,將它們盡數吞入,那是天道輪迴之力。

“這……這是什麼!”邪修甚至來不及去憤恨自己千魂番中的魂魄被招凝悉數淨化送入輪迴,他自身也被雨水洗刷著。

那好似普通的一粒水珠落在他身上,真元便一陣混亂,一絲黑氣就從他身上冒出來,那是他的修為。

隨著雨不停歇,他的修為逐漸在流逝,不過他加了多少層護盾,披上多少層法衣,都無法阻止這個過程。

直至最後,他無力的跪在地上,雨水打溼了他的身上,他感覺到面板都在一點點消融。

“不不不,求求你,仙子放過我,這陣法不是我設的,我和陳家沒關係,我為養傷偶爾撞進這裡,順便撿撿便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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