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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沐突然的舉動，把王燁嚇了一跳，心中甚是不悅。
剛想訓斥方沐幾句，就被方沐的話給吸引住了。
“你找到偵查方向了？”
方沐重重點頭，旋即把他剛才想到的這些，一一說出來。
眾人聽完，瞬間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王燁更是眼睛明亮地看著方沐，說道：“分析的很有道理，現在我們只需要去調查，同時跟許默他們幾人有關係的人即可。”
“沒錯，能夠同時認識他們幾個人的人不多，應該很好查。”
王燁點點頭，十分認同方沐的說法。
於是，王燁大手一揮，當即下令，按照方沐的思路來查。
下面的眾人聞言，立即行動起來。
在會議結束之後，方沐第一時間來到審訊室，把這件事告訴許默。
根據現有的這些證據，許默的嫌疑大大降低，有些事情是可以告訴許默的。
許默在聽完這些，沒有太大反應，反而是眼神複雜地看著方沐。
方沐見狀，有些疑惑，下意識皺起眉頭。
“幹嘛這麼看著我？難道我的調查方向弄錯了？”
許默沉默不語。
“難道是我的分析出現了問題？”
許默搖搖頭，道：“你們的調查方向沒錯，分析得也沒有問題，可你覺得，在你們抓捕了魏淑芬，打草驚蛇的情況下，你們能想到的，他會想不到嗎？兇手會無動於衷嗎？”
“他肯定能想到，並會第一時間清理痕跡，或者他在決定行動的時候，就已經抹除了一切痕跡，你們註定什麼都查不到的，即便查到了，你能確定這個人就是真兇嗎？”
聞聽此言，方沐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許默繼續說道：“你們必須儘快找到楊梅。”
“你覺得兇手可能會殺人滅口？”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畢竟她現在是整起案件最大的線索，也是最大的破綻，如果我是兇手，我一定會這麼做的，畢竟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可這樣一來，不就是等於告訴我們，404案的兇手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嗎？”
許默眼神古怪的看著方沐。
“又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
許默搖搖頭，道：“從我當眾認罪的那一刻，就已經告訴所有人，404案的兇手另有其人，你們之所以還懷疑，是因為你們是警察，你們要拿證據說話，可大眾卻不會懷疑，或者說他們並不在乎真兇是誰。”
方沐聞言，眼神一凌，看著許默道：“你的意思是……”
“案件調查到這一步，繼續陷害我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在你們找到更多線索之前抽身而退，而他想要做到這一點兒，其實並不難，只要殺死楊梅就足夠了。”
“這麼說，楊梅必死無疑。”
許默再次搖頭道：“那也不一定。”
“(°ー°〃)嗯！？”
方沐一怔，旋即他就反應過來。
“第五人！？”
許默點點頭，道：“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誰也不知道，楊梅到底是被兇手綁架了，或者殺害了，還是被另一個人藏起來了。”
“如果是前者，那這起案件的調查也就到此為止，如果是後者……”
說到這兒，許默搖搖頭，看著方沐笑道：“你最好祈禱是後者，不然你們的麻煩就大了。”
方沐眼神複雜地看著許默。
直到這一刻，他才弄明白許默為何會突然認罪。
“許默，可真有你，你……”
就在方沐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許默打斷道：“方隊長，你與其在這裡跟我說這些廢話，還不如抓緊時間去找楊梅。”
方沐聞言，深深看了許默一眼，起身離開審訊室。
看著方沐離開的背影，許默嘴角翹起，喃喃道：“方沐啊方沐，很期待你查到兇手的表情啊，想必一定很精彩吧，桀桀~~~”
說到這兒，許默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那模樣要有多興奮就有多興奮，要有多變態就有多變態，像極了殺人犯。
很顯然，許默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方沐，那就只有許默自己知道了。
笑過之後，許默低下頭，看著手腕上的銀手鐲，眯起雙眸，眸光閃爍，自言自語道：“接下來，請開始你的表演，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不然……”
話音落下，許默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冷和凌冽的殺意。
……
……
新的調查方向是有了，但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出現結果的。
先不說許默，單單楊梅和魏淑芬的關係網就很複雜。
作為醫院的護士，每天認識的人很多，想要在那麼多人裡面，找到想要找到的人，工作量是很大的。
不過，這些問題都是小問題。
反倒是找到楊梅，成為迫在眉睫的事情。
單靠警方的力量，想要短時間內找到一個人，是不太可能的。
有些事情警方做不到，或者說不好做，可有人卻能做到。
隨著魏淑芬的落網，下城區的幫派很快就知道是誰殺死徐磊的。
至於他們為什麼這麼快就知道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在知道兇手是誰之後，下城區的幫派再次行動起來，全城尋找楊梅。
他們尋找的地方，集中在下城區和下城街。
這些地方恰好是警方很難進去，也很難調查，人口眾多的地方。
然而，經過一夜的搜尋，並沒有找到楊梅，反而發生了新的命案。
一夜之間，接連發生三起命案，死者是三男兩女。
隨著屍體被發現，死者的身份資訊也很快調查清楚。
五名死者，職業不同，身份不同，年齡不同，家庭環境也不同。
但也有相同的地方。
第一，五名死者死前都遭受了慘無人道虐待，男性下體被切除，並讓受害者吃掉，女性下體遭到了最大程度的破壞；
第二，五名死者都畢業於白銀大學，同時也都是攝影系學生。
不過，他們早已經畢業。
但，其中一男一女跟楊桃兒是一屆的，另外三名死者則是三年前畢業的。
第三，兩名女性死者，都在陳雪峰拍攝的影片當中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