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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許默聞言，不怒反笑。
“你笑什麼？”
許默聳聳肩，道：“你可能弄錯了一件事。”
楊梅一臉疑惑地看著許默。
許默抬起手，揚了揚手腕上的手銬，意有所指道：“我不是警察，我只需要懷疑就足夠了，至於尋找證據的事情，自然是交給警察，就比如我被人陷害這件事，不正是警察同志幫我找到證據的嘛。”
方沐聽到這話，沒什麼表情變化，可其他警察聽到，心裡卻不是個滋味兒。
楊梅聞言，也是愣了好久，才說道：“大神探就是大神探，想法就是跟我們不同，哪怕是在失憶的情況下，也能準確找出疑點。”
許默微微一笑，道：“多謝誇讚，這麼說，你沒有殺死徐磊咯？”
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楊梅卻在此時笑了起來。
邊笑邊說道：“徐磊就是我殺的，證據確鑿，沒什麼可反駁的，如果你想證明人不是我殺的，就必須拿出證據來。”
許默聳聳肩，一臉無所謂道：“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測而已，至於你說的證據什麼的，還是交給咱們的方隊長好了。”
方沐深深看了許默一眼，然後看向楊梅，說道：“你說人是你殺的，那就說說你的作案過程吧。”
“好啊。”
隨即，楊梅詳細地說出了她的作案經過。
過程並不複雜，甚至可以說非常簡單。
在3號晚上，楊梅主動找到徐磊，聊起上學期間的事情。
說的都是開心的事情，這讓徐磊逐漸放鬆警惕，而氣氛也逐漸變得曖昧起來。
眼看就要進行下一步，楊梅卻說她餓了，要徐磊做飯給她吃。
徐磊自然是滿口答應。
而就在徐磊準備食材的時候，楊梅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工具錘，從背後襲擊了徐磊。
因為是含怒出手，再加上徐磊沒有絲毫防備，一錘下去就死了。
楊梅在殺完人之後，移動了屍體，清理了現場痕跡，並重新佈置了現場。
方沐在聽完之後，眉頭緊蹙。
“整個殺人過程都只有你一個人嗎？”
楊梅看向方沐，反問道：“不然呢？你以為幾個人？”
“徐磊1米78，你身高只有1米58，你是怎麼襲擊一個比你高出整整二十公分的人？”
楊梅聞言，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方沐，並問道：“方隊長，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
“嗯哼？！”
方沐微微一怔，皺眉道：“這跟我是否談戀愛有什麼關係？”
“原來咱們的方隊長還是個處，難怪會這麼問，你難道不知道，女生都有穿高跟鞋的習慣嗎？”
方沐呼吸一滯，他居然把這茬兒給忘記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沒有感情經歷是一方面，最主要的，還是這幾天都在忙著404案件，現在又是宋朗，又是炸彈的，他能保持現在的心態和理智就不錯了。
“好，就算身高的問題你解釋過去了，那你又是怎麼搬運徐磊屍體的？別告訴我，你天生力氣大啊。”
楊梅看著方沐，有些失望地搖搖頭。
“看來方隊長並沒有好好聽我之前的話啊，如果你認真聽的話，應該就知道，我的力氣是真的大。”
方沐再次皺起眉頭。
只是，不等方沐說什麼，楊梅就繼續說道：“當然，你可以選擇不信，但你可以去調查，醫院的同事，還有昔日的同學室友，他們都知道我力氣大。”
兩個問題接連受挫，即便方沐心態再好，也有些蚌埠住了。
但方沐還是調整情緒，繼續問道：“你為什麼要在殺完人之後，重新佈置現場，讓死者站在窗邊？”
“好玩啊。”
“……”
楊梅的回答再次出乎他的預料，方沐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他必須尋找新的突破口。
短暫的沉默之後，方沐想到了什麼，看向楊梅問道：“你作案時戴手套了嗎？”
“當然戴了啊，不然我怎麼把現場清理得那麼幹淨？”
方沐聞言，眼前一亮，追問道：“既然你作案時戴著手套，那兇器上就不可能留下你的指紋，可偏偏兇器上有你的指紋，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兒嗎？”
楊梅一愣，旋即笑道：“可能是我離開現場之後，脫掉手套，無意間留下的吧？”
“哦？是嗎？那你又怎麼解釋，你的指紋上有404案死者的血跡呢？”
楊梅沉默了。
方沐見狀，臉上不由得浮現出笑容。
“你剛才不是找我要證據嘛，現在我找到了，你是不是該說出真相了？”
“哦？是嗎？”
“可即便如此，你還是無法否定徐磊是我殺的事實。”
方沐臉上的笑容一僵。
隨即，方沐又問道：“你去過404案案發現場對嗎？”
“去過呀，不然我手上怎麼會有陳雪峰那畜生的血呢？”
“這麼說，你參與了404案咯？”
楊梅聞言，卻臉色一變，大聲道：“方隊長，你是警察，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我承認我去過案發現場，可我並沒有參與殺人啊。”
“你拿什麼證明？”
方沐覺得他找到楊梅的破綻了。
可楊梅下一句卻讓他愣在原地。
“方隊長，我無法證明我沒有參與，可你有證據證明我參與了嗎？”
看著眼前的女人，方沐突然發現，她似乎比許默還難對付。
更讓方沐感到難受的是，此刻許默就站在一旁，看著他的笑話。
似乎是知道方沐在想什麼，許默開口道：“方隊長，我可沒有笑話你的意思，當然，如果你硬要這麼認為的話，我也沒辦法。”
聞聽此言，本就煩躁的方沐，終於蚌埠住了。
他轉頭看向許默，怒吼道：“許默！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因為你，事情也不可能變成這樣……”
看著突然憤怒的方沐，許默只是笑了笑，沒有絲毫的意外。
“方隊長，你與其在這兒責怪我，還不如打電話問問，展覽館那邊怎麼樣了。”
許默的話宛如一桶冰水，瞬間澆滅了方沐的怒火。
此時，方沐也顧不得許默是不是在看自己笑話了，拿出手機，走到一旁打電話詢問展覽館的情況。
電話接通，沒說幾句，方沐的臉色就陰沉下來，轉過頭，怒視著楊梅。
如果眼神能殺人，楊梅此刻估計都屍骨無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