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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育跟羅青交代一聲,大大方方走出官驛。甚至還跟守門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徑直走向官驛背後山上,來到他們下午待過的小樹林。

方育要殺那兩人,但不會親身前去。作為一位魔君,要殺掉一個普通人,他只需分出一縷神元即可。

這個方法,他在房中就可以做到,之所以跟羅青講,是因為他要羅青給他做個「見證」,證明給陳曉看,人是他殺的。但是殺人時他不能親自前去,城中有許多人認識他,事後衙門調查,難保有人會指出他曾經出現在附近,他的殺人動機最大,難免會引人懷疑。

簡單說,方育要讓陳曉知道,他去為她報仇了。但是,這件事除了陳曉、羅青,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沒人知道他是魔君,殺人怎麼也得出趟門吧。

方育站在山坡上,俯瞰縣城。伸出右手掌,運轉魂力,只見一絲如白毫般的靈光從他指腹上嫋嫋升起。他運轉功法,神元出竅,攜著這絲白毫,飛入山下夜幕中的縣城。

一間普通民房。

屋中點著昏暗油燈,一名男子躺靠在床上,一條腿綁著木板繃帶,另一條腿彎曲著。

離床不遠,有張四方高腳木桌,桌邊坐著兩名男子,其中一人腦袋上包著紗布,手腕上綁著夾板繃帶。另一人,居然是身穿百姓常服的馮縣尉。

「沒有辦法,太孫殿下命令,本官只能照做。」馮縣尉一臉無奈,帶著惆悵。

「多謝大人親自來看我們。」桌邊男子殷情倒水,馮縣尉看他手有不便,示意他不必倒了。

馮縣尉道:「本官人微言輕,無法為你們做主。要不……你們上京城告御狀吧?」

「哪敢去啊!」男子連連擺手:「算了算了,算我們倒黴。」

馮縣尉也知道這點小事犯不上告御狀,他故意說得那麼大,是為後面的話做鋪墊。

「本官也是今日才知,那名女子陳氏是太孫殿下的義妹。她的丈夫方育,很得太孫殿下賞識,他為太孫殺了很多人。」

「今天我們在醫館裡也聽說了。那個男人不好惹。」

這兩名男子是外地人,剛來南中縣幾天,租住在這間民房。至於他們是做什麼的?白天在衙門堂上,他們說是來南中縣販運木材的,實際上到底是不是,無從查證。

馮縣尉道:「那夫妻倆是西凌人,一個是太孫義妹,一個為太孫殺戮。據說方育曾經是西凌軍隊的一個什麼校尉。」

他有意點撥,想暗示太孫與西凌勾結,但這兩名男子對朝廷政事不感興趣,默不作聲,沒有接話。

馮縣尉又道:「據說太孫十分支援西凌商人,你們來本縣販運木材應該也瞭解到,南中最好的木材全都被西凌人買走。包括我們這裡幾座銅礦,最好的東西全都被西凌人拿走。」

兩名男子還是默不作聲,他們並不是來販運木材,他們是撈偏門的。

實際上馮縣尉也看出來,這兩人不是什麼好人。不過,不是好人才能利用。難得有個「無辜」平民百姓惹怒方育。由他們口中散播出去,太孫支援方育行兇,方育是西凌人,變相等同於太孫支援西凌。這兩人雖然成不了事,但只要他們開始講,後面的傳言,自然有人加工。

不得不說,馮縣尉是懂民間輿論的。這麼多年,他公正無私、清正廉明的名聲,就是這樣傳出去的。他總在一些不經意的小事上做「細活」,用現代的話說,細節決定成敗。

比如當初,他虛心向方育請教,小石頭買人立契約,他舉手之勞為他們做第三方見證。他給人的感覺,是個平易近人、愛民如子的好官。

從很多事情上,你根本看不出他有何問題,包括一直與他同僚的蘇縣丞。

靖州官場與德

州官場一樣,主要掌權官員都是寧王一派。當然,其中也夾雜著一些不想依附寧王派系之人,比如蘇縣丞。可是在靖州、德州為官,如果不是寧王一派,你永遠沒有升遷之日。

馮縣尉在「有意無意」講著方育與太孫壞話,希望這兩人聽進去,多的不用,只要他們出去跟人也這麼講就行。

突然,桌邊男子身子一怔,目光呆滯半秒,抓起桌上陶罐茶壺就朝馮縣尉腦袋上砸。

馮縣尉毫無防備,陶罐在他腦袋上砸碎,罐裡的水淋了他一身。

「你幹什麼!」馮縣尉驚得跳起,床上男子也被嚇了一跳。

斷腕男子不言語,撿起一塊碎陶片,發瘋似的朝馮縣尉臉上、脖子上割。馮縣尉奮力抵擋,用力一腳將他踹出去。

男子後背撞在牆上,剛才還渾身力氣擋都擋不住,這一撞,他眼睛一閉,身體癱軟,倒在地上。.

馮縣尉沒有上前檢視,他滿腦袋問號,莫名其妙、心有餘悸,不知道這人怎麼突然就發瘋了。

突然,床上那名男子不顧腿傷疼痛、從床上下來,三兩步走到馮縣尉跟前,掄起拳頭、一個擺拳打在馮縣尉臉頰上。馮縣尉應激反應,一腳將他踹出去。男子本就只有一條腿能走路,這一踹他倒在地上,兩眼一閉,戛然「宕機」。

這是怎麼了!?馮縣尉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弄得手足無措。他是讀書人出生,剛才的反擊,只是憑著他是一個男人的力氣。

屋裡的動靜引來院中鄰居。這是一個出租小院,院子裡住著三夥人,他們都是來縣城幹活的外地人。

「發生什麼事了?」

有熱心好事者上前推開房門,只見屋中站著一名男子,地上躺著兩人,看樣子好像是剛才打架了。

馮縣尉看到引來其他人,有些緊張,生怕別人認出他是誰。

然而這些社會低層幹苦力的外地人,他們壓根沒見過縣尉大人。當然,可能曾經在路上見過,但是,他們是憑官服認人,知道那個身穿青色官服的,不是縣丞大人、就是縣尉大人,至於大人長什麼樣?沒看清,沒記住。

有人上前檢視躺在地上的兩人。

「沒氣了!」那人驚呼。

馮縣尉也吃了一驚。他就只是踢了一腳,不至於吧?!

「報官!趕緊報官。」

不得不說,這些鄰居人還怪好嘞。有的趕忙上前看看地上之人還有沒有救,有的攔住馮縣尉不讓他走。

在這些人忙亂之間,一股看不見的神元飄然而去。站在山坡上的方育,望向那個方向。

沒想到,你是竟是這樣的人!

方育冷笑一聲,收回神元。

闊步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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