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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的朋友？”
顧城的語氣聽上去縱容又寵溺，彷彿在這裡陪姜晚漓消磨時間也是一種樂趣。
可他看向齊思言的目光並不友善。
齊思言身子頓了頓，目光略有下移，視線落在顧城攬住姜晚漓的胳膊上。
他加快了腳步走到兩人面前，斂去面容上一直以來的微笑。
“顧總，好久不見。”
顧城語氣淡淡，冷酷地道:“我們在哪裡見過？”
只見齊思言笑了笑:“顧總貴人多忘事，三年前幫您打官司的律師是我師傅，我也在現場。”
齊思言眉頭一壓，看著顧城的眼神總覺得帶著一股年少氣盛:“當時的官司在法國引起了軒然大波，顧總就算不記得我，也該記得那場官司。”
姜晚漓總覺得兩人的交談可以挖出更深一層的故事，可齊思言說的什麼官司，她並不知情。
算一算時間，三年前她大概還為了姜家的事情憂愁，或者那段時間她正處於剛當的顧太太每日陪顧城應酬中。
顧城擰著眉，神色更冷:“不過就是這個小案件，記不清了。”
姜晚漓聽著顧城的聲音總覺得有種避重就輕的感覺。
“那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齊思言，姜晚漓是我的學姐，她在我的人生中佔據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這次回國，我是特意來感謝她的。”
齊思言的目光重新落在姜晚漓身上:“菜都上齊了，學姐，我們走吧。”
“我拒絕。”
姜晚漓還未說話，顧城便先一步回絕道。
顧城的聲音就如同他的眸色，冰冷冷的沒有絲毫溫度:“我是他的丈夫，我應該權利替他做決定吧。”
“恩……”齊思言簡單思考了一下，透著萬事皆握的從容道:“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的規定，夫妻雙方在婚姻中享有平等的權利和義務，夫妻雙方在婚姻中的權利和義務，應當由雙方共同行使和履行。”
“簡單的說，一方可以在另一方委託的前提下代理某事，而不是一方沒開口前另一方提她做決定。”
顧城平日最煩瑣事，齊思言一條規章制度出來，別說顧城連姜晚漓頭都大了。
顧城冷硬地說道:“不是一個意思，有什麼可糾結的。”
“顧總，還是別跟一個律師討論規章上的內容，你佔不到便宜的，”
顧城的面容不怒自威，姜晚漓似乎能感受到他怒意滿滿，讓人人中不自覺發毛。
同時她也替齊思言隱隱擔憂，不管什麼身份背景，剛回國就得罪了顧家，這在A市可算不得好事。
畢竟曾經有人對顧家的實力進行過探討，只要顧家想，真的能讓你在A市待不下去。
想到這裡，姜晚漓不免出聲打斷了兩人的對峙。
“行了，正好也到了我上班的時間，敘舊就到這裡吧！等下次母校聯誼的時候，我們再好好敘舊。”
姜晚漓這話說出來只是為了讓顧城舒心，並且也在告訴他自己不會再跟齊思言單獨約飯，而母校聯誼自從發成案件之後聯誼已經無限期取消。
姜晚漓只是客套一句，敘舊也是遙遙無期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