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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放我走,我願奉你為主!”止戈深吸了幾口氣,臉色變化了一陣後,終是開口道。
王道凡哈哈一笑,冷聲說道,“你覺得你能我給我帶來什麼呢?弱小的你,在我看來,和垃圾沒什麼分別。”
王道凡手上勁道又重了幾分,金色屏障上的裂紋如同蛛網一般,開始佈滿整個屏障,止戈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急忙道,“我願侍奉左右,當牛做馬!”
“呵呵,我還看不上你這種貨色!”王道凡不屑道。
止戈轉而惡狠狠道,“你若真要與我耗下去,鎮獅塔破碎之後,我們都沒好果子吃。”
關於這座神秘而強大的鎮獅塔的來歷,有人說當初是一位大僧在豫州鎮獅關鎮壓住了一隻雄師,雄師眼見不敵大僧,便想要自爆身軀,與其同歸於盡。
大僧於是用此塔將其自爆威勢全部吸納,並且封存於九州某個人跡罕至的角落。
沒人知道這雄師自爆威勢有多大,因為鎮獅塔已經很久沒有出世了。
不說,鎮獅塔其內的雄師自爆威勢,單單是鎮獅塔本身的六品品階爆炸的威勢,就足以令六品武者重傷了。
再加上這其中的雄師,沒人知道這樣的威力會有多麼大……
“我想,這樣的爆炸若是在長安城中了擴散開來,會是怎樣一番場景!你這丞相大人,總不會眼睜睜看著這長安城中的無數平民百姓都白白喪命吧!”止戈一邊冷笑著說道,一邊運足了內力將自己的心神與鎮獅塔緊緊聯絡在了一起。
一旁的雲湘雲瑤聽著這話,都嚇得是花容失色。
此刻她們與這止戈捱得如此之近,若是鎮獅塔真得爆炸了的話,她們這點修為根本頂不住這爆炸的威勢啊!
想到這裡,雲湘雲瑤都是將目光放在了王道凡那略顯傴僂的身影,此刻在場唯一能決定這局勢走向的,也只有王道凡了。
王道凡冷笑一聲,語氣冰冷地說道,“沒想到,你這一代聖僧今日也會做出這等滅絕人性的事。
連人性都沒有了,還修什麼佛性呢?至於我……呵呵,這些平民的性命與草芥有何分別?都不過是吹口氣就能泯滅的事物罷了!
不過,我倒真想見識見識這聞名遐邇的鎮獅塔爆炸開來究竟有多大的威勢,裡面的那頭雄獅又有幾分實力。
快點動手吧!或者……我來幫你一把!”
下一刻,王道凡又高高舉起另一隻手,作勢就要劈下。
這時,王道凡身後的雲湘雲瑤齊聲大喊,“住手!”
王道凡這一掌要是拍下去,他自己可能沒啥事,不過雲湘雲瑤如果不出意外,是必死無疑的。
故而,在這等生死危機之下,她們也顧不得王道凡的身份了,只能開口阻止了。
王道凡頭也不回道,“每
個人生來就帶著一份責任,弱者就只能乖乖接受被強者統治的宿命的準備,唯有強者才能打破命運的束縛,重新制定規則!”
說完,王道凡將手掌虛握,對著雲湘雲瑤。
下一刻,雲湘雲瑤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徑直飛向王道凡,跪在了他的面前。
王道凡收回手,蹲在了雲湘雲瑤面前,一臉冷漠地看著兩個花容失色的絕美女子。
“你們既然是弱者,為何還有妄圖掌控自己生命的這種不切實際的奢望呢?你們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我心情好,賞賜你們活著,你們就該感恩戴德,敬畏我,我心情不好,要收回這一切,你們也得乖乖接受這個殘酷卻正常的結局。豈不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雲湘雲瑤渾身都在顫抖,一臉惶恐地看著面前的王道凡。
下一刻,王道凡身後爆發出巨大的光芒,那光芒彷彿一把無比巨大的刀刃,將整個夜幕都撕裂開來。
這股光芒將一切都撕碎開來,緊接著的是一陣威震萬里的獅吼聲。
這一聲怒吼,充斥著無窮無盡的怨氣,怨天,怨地,怨一切生靈,怨這諸天萬物!
這一聲獅吼,直接將雲湘雲瑤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求饒聲淹沒了,將聖僧止戈在生命盡頭訴說的惡毒詛咒淹沒了。
它還在蔓延,試圖將整個長安都籠罩在永無止境,不死不滅的怨氣之中。
一個巨大的雄師血影出現在了鳳來樓廢墟之上,王道凡佈下的屏障彷彿就要束縛不住它那還在不斷變大的身軀,其上不斷擴散的蛛網般的裂紋讓這一層屏障顯得無比脆弱。
雄獅猙獰可怖的面容足以讓普通人見一面,就在心底泛起畏懼之感,根本不敢再看第二眼。
帶著滔天怨氣,雄師對著王道凡發出一聲怒吼!
王道凡冷笑一聲,說道,“我只道是何等妖魔,原來不過是隻六品小妖罷了,還在這愔愔犬吠……”
王道凡拍了拍衣衫上沾的些許灰塵,轉身打了一個響指,便踱著步,離去了。
下一刻,在他身後的那一隻巨大雄獅的血影,正抬步向他追來。
然而它的身軀如同春日積雪般迅速消融。
當王道凡走出那一層已經佈滿裂紋的屏障時,雄師血影轟然潰散,化為一片虛無。
皇宮中。
周若逍雙眼緊閉盤膝而坐,膝上枕著人皇劍,而他額頭上那一抹奇異的鮮紅顏色,卻宛如一隻血色眼睛般在默默窺視著周圍。
“哦,你還真是寶刀未老啊,天下無敵,真不錯!就是不知道,天上有沒有敵呢?呵呵,也到時候該把你請出去了!”
…………
清晨,欽天監。
於嘉言走到一處偏門,大聲喊道,“天亮了,你們該走了!”
洛卿立馬睜開了眼
睛,看向懷中還在熟睡的姜羨風。
雪已經停了,不過此時卻是格外的冷。
洛卿小心地抖去後背上已經鋪滿了一層的積雪,輕輕將姜羨風背了起來。
不得不說,儘管姜羨風並不是很胖,不過這一副成年男子的骨架壓在洛卿這一副瘦弱女子的身體上,看起來格外違和。
在進偏門之時,洛卿小聲地和於嘉言說了一聲謝謝。
於嘉言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不過是看在他是故人之子罷了。”
洛卿點點頭,隨即轉身離去。
就在洛卿要走出殿門時,於嘉言在後面說道,“有人想對他下手,不過……不是朝廷的人……走西城門,他姐姐在那裡等他。”
洛卿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口,於嘉言望著空落落的門口,嘆了口氣。
“長安很大,容得下九州之人,也容得下九州州牧的人,周皇與丞相哪怕什麼也不做,四皇子也很難活著走出這座城啊。有人希望他走出去,也有人不希望他走出去。今日若是他還是走不出去的話,只怕他就再也走不出去了。
這長安,越來越冷了啊。”
揹著姜羨風的洛卿,剛一走出欽天監,拐上街道,姜羨風便悠悠醒來。
“我好餓啊,有沒有什麼吃的啊!”
姜羨風揉著眼睛,從洛卿身上下來了。
洛卿在兜裡一陣摸索,居然摸出來一張千兩銀票。
“這可是我最後的家底了,也行吧,離開長安城之前,最後也帶你吃一頓好的!”
兩人來到西市,街道上已經有小販支起了攤,賣起了早餐。
“賣包子咯!又香又好吃的大包子!”
“賣燒餅咯,剛出鍋的燒餅,十文錢三個!”
…………
吆喝聲中,原本寒冷的街道上也多了些溫暖氣息。
孩童們牽著大人的手,穿著新衣裳一蹦一跳地在路上嬉戲打鬧著。
姜羨風走在這陌生而熟悉的街道上,思緒如潮水湧動。
或是十年如河歲月將他隔在河岸這頭,並砌起一堵高牆,時至今日,他才終於踏足河的對岸,見到了這片魂牽夢縈的土地。
這一時之間,他也不知該如何處理這種複雜的心情。
洛卿拉了拉姜羨風的手,才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原來,他們已經坐在了這家名為富貴酒館的店裡,店小二正在問他要吃些什麼。
“哦……我就吃碗米線吧,多放點肉就行。”姜羨風思考片刻後說道。
店小二笑著退下了,劉富貴拎著一壺熱茶走到了這開門第一位客人桌前。
“哈哈,新年好啊!我這也算給你們拜個早年了!”
劉富貴衝著洛卿和姜羨風笑了笑,給他們倒上了兩杯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