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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
王凱推門而入，看著臉色不善的王燁，他下意識看向方沫。
王燁見狀，沒好氣道：“說，什麼事兒？”
王凱連忙收回視線，彙報道：“王局，外面有個叫陳漫的女人，自稱是許默班主任，前來警局要人。”
王燁聞言，狠狠瞪了一眼方沫，這才問道：“筆錄做了嗎？”
王凱沒有說話，轉頭看向方沫。
“我問你呢，你看他做什麼？”
“報告王局，應該還沒做。”
“什麼？把人帶回來，為什麼不做筆錄？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王凱很無語，也很鬱悶，他也是剛剛才知道方沫把許默帶回警局，並沒有做筆錄。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去做筆錄，做完把人放了。”
“不行。”
不等王凱說話，方沫連忙出聲反對。
“方沫，到底你是副局長，還是我是副局長？這是命令。”
眼看二人就要吵起來，王凱連忙說道：“王局，我這就去做筆錄。”
說完，他也不去看方沫，轉身就離開了。
方沫見狀，還想再說些什麼，王燁卻率先開口道：“方沫，這是最後一次，下次你再這麼搞，你就等著被處分吧，現在，立即給我出去。”
很顯然，方沫這番舉動，已經讓王燁失去耐心了。
方沫聞聽此言，只好把嘴邊的話嚥了回去，轉身走出辦公室。
此刻的方沫心裡很鬱悶，因為事情並沒有按照他預想的方向發展。
可事已至此，方沫也無能為力。
當然，他不可能就這麼放棄了。
……
……
詢問室內。
無需王凱詢問，許默就詳細講述了這幾天他的行動軌跡。
王凱如實記錄完畢，這才抬起頭，說道：“簽字吧，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ー°〃)嗯？！”
許默拿起筆，剛準備簽字，聞聽此言，瞬間愣住了。
“我可以走了？”
王凱看著許默，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方沫的影響，他對許默的印象沒有之前那麼好了。
“學校打電話給我們王局要人，既然暫時沒有證據證明你跟這起案件有關，我們自然是要依法辦案咯。”
許默聞言，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於是，他痛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在把筆遞給王凱的同時問道：“方隊長現在還好嗎？”
“被王局罵慘了。”
“呵呵……”
許默聽完不由得笑了起來。
本來還有些同情許默的王凱，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隊長挨批，你貌似很高興啊？”
許默聳聳肩，站起身，反問道：“我不應該高興嗎？”
王凱默然。
對於許默跟方沫之間的恩怨，他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至於誰對誰錯，他們也不好評價。
此時，王凱也懶得跟許默廢話。
“你可以走了，但近期不要離開白銀市，要隨叫隨到。”
許默點點頭，徑直走出詢問室。
在門口的時候，許默看到急匆匆趕來的方沫。
二人對視片刻，見方沫沒有阻攔自己離開的意思，許默微微一笑。
“方隊長，我先走了，影片鑑定結果出來，記得告訴我一下。”
方沫沒有說話，眼睜睜地看著許默從自己面前離開。
……
……
“你怎麼來了？”
“作為你的班主任，我的學生出事兒了，我來不是很正常的嗎？”
陳漫說到這兒，轉過頭，看著許默，笑道：“怎麼？聽你的語氣貌似並不希望我來啊？”
“哦？有嗎？”
陳漫點點頭。
隨即問道：“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做什麼？”
話才出口，許默就眯起眼睛，看著陳漫道：“你也覺得郭子豪幾個人是我殺的？”
陳漫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自從我們見面，你就一直在提防我，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許默想了想，說道：“身邊突然出現一個很關心你的陌生人，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
“陌生人嗎？”
“在記憶沒有找回來之前，你對我來說就是陌生人。”
許默在說這話的時候，觀察著陳漫的表情變化。
可讓他有些奇怪的是，他把話說得這麼難聽了，陳漫也只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生氣。
似乎是看出許默的疑惑，陳漫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你的情況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理解，所以我不生氣，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不管你是否信任我，我都相信你。”
“你相信我沒有殺人？”許默詫異道。
陳漫點點頭。
“為什麼？就因為你跟我母親是好朋友？”
“這是一方面，更多的還是因為別的。”
“別的？”
許默眉頭緊蹙，一臉不解的看著陳漫。
就在他想繼續追問下去的時候，陳漫卻說道：“現在你什麼都別問，等你記憶恢復之後，自然就明白我為什麼這麼信任你了。”
聞聽此言，許默愈發的疑惑了，但他沒有再問下去。
短暫的沉默之後，陳漫開口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跟著方沫去警局？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配合警方辦案咯。”
“呵呵……”
陳漫輕笑一聲，轉頭看著許默的側臉，笑道：“許默，這裡沒別人，你不用這麼敷衍我。”
“當然，如果你不想說，也可以不說，不過，我提醒你一下，不要再把自己置身於危險當中。”
“你貌似很關心我？”
許默轉頭看著陳漫的眼睛。
二人對視數秒，陳漫轉過頭，點點頭。
“不止是我，還要很多人都很關心你。”
“比如？”
“你母親，沒有人比她更關心你了。”
“我母親？”
許默眯起雙眸，眼神有些迷離。
如果沒有原主的日記，許默或許會毫無條件地相信楊瀾，可他現在誰也不相信。
尤其是，直到現在，楊瀾都沒有出現，更沒有聯絡他。
短暫的失神之後，許默回過神，看著窗外，幽幽道：“我需要方沫幫我做一些事情，驗證一些東西。”
“做什麼？你要驗證什麼？”
許默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陳漫深深看了一眼許默，眸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眼角餘光看到這一幕的許默，微微皺眉，再次提高對這個女人的警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