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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沈裕突如其來的一句,令容錦直接愣住。

她紅唇微張,看向沈裕的目光之中滿是震撼,被他攏在掌心的手不可抑制地微微顫抖著。

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是震驚更多,還是惶恐更多。

避孕的藥是她私底下親自要的,顏青漪決計不會將此事洩露給旁人,那沈裕是從何得知?又是何時得知?

就算拋卻這些不談,沈裕又怎能說出這樣的話?

沈裕並非輕率之人,也不似蘇婆婆那般執著於血脈。若不然以他的身份,想要孩子絕非難事,何至於到這般年紀依舊孑然一身?

今日所言,著實不像他能說出的話。

可觀其神情,又不似調笑作偽。

容錦在他的注視之下,彷彿都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她雖喜歡那些生得玉雪可愛的小孩子,但從未想過自己懷有身孕的樣子,更沒想要為沈裕生下孩子。

“……不。”容錦開口時,聲音也在發顫,氣若游絲,彷彿下一瞬就被夜風吹散。

沈裕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並不意外,只淡淡地笑了聲,帶著些許自嘲的意味,攥著她的手微微收緊。

這半年來,容錦已經少有這樣失態的時候。

她整個人就像是繃緊到極致的弦,只需再一根稻草,就足夠令其繃斷。

若是從前的沈裕,並不會有任何顧忌,也曾將容錦逼迫到崩潰落淚的境地,眼下卻忽而開不了這個口。

似是被掐了“七寸”,隱隱作痛。

沈裕用了些力氣,將她緊緊攥著的手指分開,露出幾l乎掐出血的掌心:“你若不願,也就罷了。”

直到聽了這句,容錦強撐著的脊背霎時垮了下來,猶如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

沈裕攬著她的腰,將人擁入懷中。

緊緊貼在一處,再親密不過,耳鬢廝磨般,低聲道:“可你不要想著離開……”

容錦不知先前書房中究竟談了些什麼,致使沈裕一反常態,但她已經拒了一次,審時度勢,不宜再火上澆油,便只輕輕點了點頭。

“錦錦,多陪陪我吧,”低沉的耳語如緩緩流淌的暗河,波瀾不驚,卻彷彿暗藏著難以窺見的危機,“只不過怕是難陪我到老,那就……直到我死那日好了。”

常人總有忌諱,不提這種不吉利的字眼。

沈裕從不是會感傷自身的人,今日卻屢屢提及,容錦不明就裡,也不知對著這話該作何反應。

思來想去,抬手回抱了他。

接下來的種種,從耳鬢廝磨到水|乳|交融,似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此時再說什麼都顯得不合時宜,勸是徒勞無功,容錦也已經懶得去算陰陽蠱解毒的日子,早就亂得七七八八,說也說不清。

衣衫半解,如雲般的鬢髮在寬大的桌案上鋪散開來。

容錦眸中含了水意,抬眼看沈裕,只見一襲白

衣,如霜如雪。

沈裕生了一副好相貌,白日從人群中穿過時,容錦曾聽百姓暗暗議論,感慨他姿容超凡,像是如隱逸出塵的仙人

可如今,這“仙人”沾染了滿身的紅塵,漆黑的眼眸中滿是濃重的情|欲,隱隱有失控之勢,判若兩人。

似是有雨落下,夾雜在寒風之中,敲打著窗欞。

容錦循聲去看,只是才側過臉,就被沈裕勾著下巴轉回。

細吻如雨落下,低啞的聲音隨之響起:“別看那些,看我。”

他是個學什麼都很快的聰明人,有意為之,容錦咬著指節,視線逐漸因著水汽而模糊,但再也沒移開過。

直到第二日,才後知後覺發現,那陣聲響是先落了細小的霜粒,後半夜,漸漸轉成鵝毛似的雪。

晨起來看,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南邊難得有這樣大的雪,素來畏寒的白蕊都來了興致,踩著綿軟的雪轉了兩圈,向倚著廊柱的容錦笑道:“京城時常下這樣的雪嗎?”

容錦穿著件煙紫色的大氅,襯得肌膚愈發瑩潤,微微一笑:“有時會有。”

白蕊打量著她的打扮,好奇道:“你今日又要出門?”

“是,”容錦繞著繫帶,靈巧地打了個結,“去看看謝掌櫃。”

昨夜有那麼一瞬,容錦幾l乎懷疑沈裕想要似當初那般,將她關在深宅大院之中,整日裡都見不著幾l個人。

但好在沒有。

如她所料,如意齋今日有人在,只是依舊掛了歇業的牌子。

謝秋桐披著厚厚的披風,柔順的風毛幾l乎遮了半張臉,正在櫃檯前興致闌珊地打算盤,似是在做清點。

容錦叩了叩門,拂去鬢髮上沾染的細小雪花:“掌櫃這是要出遠門?”

“是,”謝秋桐見著是她,總算露出些許笑意,“快進來喝杯茶,暖暖身子。”

滾燙的茶水承載白瓷盞中,氤氳出水汽,帶著若有似無的茉莉清香。謝秋桐眉眼間猶顯疲憊,但興許是塵埃落定的緣故,倒是沒了鬱色。

“我家那位,鐵了心要擔起此事,理水築堤非紙上談兵能成,少不得要到親至各地檢視境況。”謝秋桐按了按眉心,嘆道,“我放心不下……”

這鋪子開起來時並不容易,就這麼舍下,謝秋桐自己也覺著可惜,只是於她而言有更重要的事情。

當年,她是數以萬計的宮女中不起眼的那個,難得在一樁差事中出挑,卻因此得罪了人,被誆到偏僻處推入湖中。

那時的陳桉還是工部員外郎,奉命監修廢棄許久的宮室,湊巧遇著,在寒冬臘月裡跳入冰湖,將她給救了起來。

她昏迷之前,最後一眼見著的就是陳桉那文弱的臉,牢牢地刻進了心中。

再後來陳桉蒙冤入獄,在獄中受盡折磨,一雙手更是被挑斷了筋,成了旁人口中的“廢人”。

家中一貧如洗,前程慘淡,怎麼看都不算良配。

謝秋桐卻執意嫁他,幾l乎一門心思撲在了他身上,悉心照拂,皆為緣起時那一眼。

“旦夕禍福,過一日便少一日,”謝秋桐滿是柔情地講了前塵往事,又為容錦續了杯茶水,“不管將來如何,我總要陪在他身邊才好。”

容錦點了點頭,低頭抿了口茶水,又好奇道:“從前似是聽你提過,你們與沈裕……有什麼過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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