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這麼當老大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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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島？八二年？”顧笙坐在街邊，整理清楚腦海中的記憶，吐了口吐沫。

“草，還是個矮騾子，最他媽操蛋的是還是個臥底。”

“元朗這地方窮的就剩牛屎了，來這臥底？好歹去銅鑼灣缽蘭街臥底也行啊。起碼妹子多，還能去試鍾。”

顧笙感覺就跟日了狗似的。

一覺醒來就換了個身份，什麼玩意兒啊！

矮騾子和臥底他都不想幹，他就想撈錢，這個年代撈錢可比幾十年後容易多了。

只要膽子大，腦袋活，撈錢的路子可不少，小心一些別被抓，哪個不比上街砍人和被砍強？

主要是當矮騾子也沒什麼錢啊，一個月才他媽的一千多塊，資助貧困少女都不夠。

去打工都有兩千塊，這風險和收入也不成正比啊。

很快顧笙在記憶裡發現一件事，拉開褲腰往下瞅了一眼，臉上忍不住的笑意。

“這穿越也不全是壞事。”

“笙哥，嫂子要出門。”旁邊過來個眼睛挺大的青年喊道，這青年叫大眼華。

“出門就出門唄，關我屁事！”顧笙想都不想回道。

“笙哥，今天是咱們的班，你忘了？”大眼華詫異道。

顧笙在腦子裡的記憶翻找一下，確實是他和大眼華的班，得陪著大嫂出門，說白了就是保鏢和拎包。

又往地上吐了口吐沫：“這矮騾子當的比上班還慘。”

“咦？”顧笙很快從腦子裡翻出一段記憶來，頓時咧嘴樂了，前身跟大嫂竟然有一腿。

當即就來精神了。

“走，大嫂要去哪？”顧笙從地上起來，拍拍屁股道。

“大嫂要去漢莎做頭髮。”大眼華拽著顧笙邊走邊道。

“做頭髮？做頭髮好，我就喜歡陪大嫂做頭髮。”顧笙頓時將穿過來的不滿扔到一邊，跟著大眼華一邊走一邊整理腦海中的記憶。

“笙哥，讓人聽到你就麻煩了。”大眼華小聲道。

“做頭髮不好麼？總比跟著大嫂逛街好吧？走的腳都不是自己的了，做頭髮好歹有空調吹著，有地方坐著。”顧笙隨口敷衍。

大眼華點點頭：“這倒也是。”

顧笙繼續整理記憶。

洪興？元朗？老大叫阿信？

現在龍頭是蔣天生？

旺角揸FIT人是靚坤，慈雲山老大是大B……

“有點兒熟悉啊，這是古惑仔裡的？電影還是漫畫？電影還看過點兒，漫畫可沒看過。”

別的人他沒見過，大B和陳浩南還有陳浩南那幾個門生他是見過的，相貌乍一看和印象裡有五六分像。

大B和他老大阿信關係不錯。

“而且這世界竟然有大哥大了，這也不是82年該有的東西吧？”

半個月前他老大讓人打殘了個小子，是東興奔雷虎的親弟弟，奔雷虎放話要砍死他老大阿信，因此這半個月大嫂出門都是有人輪班跟著，今天就輪到顧笙和大眼華了。

沒多久，倆人在單元樓下看到個戴著墨鏡，大波浪頭髮，穿著短裙的女子從樓上走下來。

“大嫂！”兩人齊齊問好。

墨鏡後面的眼睛掃了顧笙一眼，女子便朝前面走去，隨手將鑰匙扔過來。

大嫂十六歲就跟了阿信，今年才二十三，走路時那腰扭的跟水蛇似的，顧笙跟在後面眼睛都不轉。

大眼華開車，轉過幾條街就到一處二層的髮廊。

“你們兩個找地方喝茶，大概兩三個小時後再來。”大嫂直接扔出兩百塊。

“謝謝大嫂，大眼華，你去喝茶，我陪大嫂進去。”顧笙將那兩百塊扔給大眼華，就跟大嫂進了髮廊。

順著樓梯上二樓，顧笙連忙扶住大嫂腰：“大嫂小心，這樓梯陡。”

“德行！”大嫂的聲音軟了不少。

兩人上了二樓，直接進了個包間。

這臉蛋真不是以後那些整容臉能比的，去選港姐都夠了。

“就知道抽抽抽！”大嫂將煙搶來扔地上。

“大嫂，抽菸也要管？”

“現在知道叫大嫂了？”

“那是，男人就這時候硬氣！”顧笙嘿嘿笑道。

“阿信懷疑我了……”大嫂突然說道。

“啥？”顧笙猛的看過去。

“我說，阿信懷疑我了。”大嫂的聲音更大了些。

“草，那你他媽還出來做頭髮？”顧笙氣的罵道。

這他媽要是讓他老大知道，倆人都得沉海里。

“我跟他過不下去了，上次打的我好幾天都沒出屋，你想想辦法。要不咱們遠走高飛？”大嫂側過臉，能看到臉邊兒還有一點兒淤青。

剛才顧笙就發現了，不過那時候，誰還管這事啊。

而且又不是自己老婆。

“飛飛飛，飛哪去？”顧笙罵道，哪他媽那麼容易遠走高飛？

真當洪興都是死人啊？兩人前腳到機場，後腳就被人沉海了。

“不管了，你是男人，你看著辦。大不了咱倆一起被扔海里。”大嫂直接抱著他道。

顧笙真想給她一腳踹下去，這怎麼就遇上這事了？

提上褲子叼著煙往外走：“你下去做頭髮，我琢磨琢磨。”

找了個沙發坐下，顧笙越想越覺得這老大真他媽不是東西。

一個月才一千多塊我就跟著你上街砍人。

只不過幫嫂子保養兩次，就他媽要幹掉我？

有你這麼當老大的麼？

被人砍死都活該。

撲街啊！

沒片刻，大嫂一扭一扭下去做頭髮，顧笙將目光又收回來。

“金手指有沒有？要是有金手指還好辦些！”顧笙正琢磨著，腦海中多出個全是問號的轉盤。

“呦呵，還真有？”顧笙頓時樂了。

沒片刻又氣機敗壞的罵了一聲。

“我滿兜沒有三百塊，最低檔的抽一次一萬？你他媽耍我？真就是企鵝爸爸的關愛是吧？連WINDOWS都沒有，智慧手機也沒有，氪金就先弄出來了？”

“十連才一個二星保底？

“什麼玩意兒啊，可真狗！”

顧笙腦子裡就一個輪盤，現在只開了最低一擋，一萬塊抽一次。

抽夠一百次就能開第二檔的輪盤。

這可是他媽的一百萬，1982年的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