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我對話了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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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約翰這段時間殺死魔法生物，他的名聲也漸漸傳出去。
芙芮盯著那一頭黑髮，就好像那是約翰的名片一樣。
“黑色獵魔人？”約翰一愣。
自己還被傳出一個炫酷的名字。
“最初是一個村子，你殺死了狼人，”芙芮對約翰很感興趣，“又傳出你一個人殺死了十五隻吃人巨妖。”
芙芮對老闆說道：“給我們的朋友上一杯啤酒。”
老闆掐著腰在那裡盯著約翰，冷冷說道：“我們這邊不給怪物提供酒水。”
“相信我，”芙芮轉頭面對老闆，聲音依舊地說：“你最好聽我的話。”
老闆面色難看，最後還是照做了。
約翰對老闆叫自己怪物並不奇怪，畢竟人就是如此的。
當你有著超越群體的力量，要麼被奉為神明，要麼就被當成怪物。
顯然獵魔人在這個時代的口碑很差。
坐下後，那名金髮美女芙芮靠過來。
她手指拂過結實的熊皮，驚歎道：“你到底是怎麼殺了它？”
“用劍，它的眼睛很脆弱。”
老闆端來啤酒，約翰其實想說自己要杯水就好了。
可想到這是酒館，他還是端起啤酒喝了口。
“你很年輕，我所知道的獵魔人都是一把年紀，還有你的頭髮。”
芙芮用手撐著臉頰，側頭盯著約翰的臉。
主要是約翰過於年輕了，與那些經歷滄桑的獵魔人完全不一樣。
或許是礙於芙芮的壓力，老闆將剛才約翰點的飯菜送上來。
紅酒鹿肉放到桌上。
“如果不是那把劍，我都認不出你是獵魔人。”用手指捻起一塊鹿肉放進嘴裡，芙芮眼中閃過異色。
約翰問：“你說能夠換取賞金，是在哪兒？”
他默默地把飯菜往芙芮那邊推了推，眉頭不著痕跡地皺起。
也不知道洗手沒。
芙芮對約翰的小動作感到好笑，常年在外的獵魔人還有潔癖？
她說道：“在市長那兒有對林中惡魔的懸賞，如果你要賣掉的話，我可以……”
“是你殺了林中惡魔？”
身後響起清脆的聲音。
一名小女孩，頭髮紮成兩條麻花辮，跑過來兩眼放光。
她盯著那可以當作地毯的熊皮，朝約翰說道：“我可以帶你去領賞。”
約翰頓了頓，回頭看了眼小女孩，又看了看芙芮。
他站起來準備離開。
“你該把東西賣給她。”幾個男人站起來，隱隱將約翰包圍起來。
“你的意思？”約翰瞥了眼芙芮。
芙芮有些惱火，對那些人說道：“失禮了。”
她一個眼神，讓那些人退下。
約翰聳聳肩，把熊皮拿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小女孩很高興，邊走邊對約翰道：“我叫瑪莉嘉。”
“我叫雅達尼，很高興認識你。”
走出酒館，約翰去馬廄把波羅帶上。
把熊皮放上去。
瑪莉嘉好奇地問道：“你是獵魔人，那你殺過哪些怪物？”
“狼人、女妖？還是說有其他的？”
這個年紀的孩子似乎都一樣的好奇心很重。
因為在鬧市，約翰也沒有騎馬，牽著馬前行。
瑪莉嘉在前面帶路，最後來到了一座圓塔下方。
約翰前去敲門，瑪莉嘉在外面與波羅待在一起。
不過，約翰發現這扇門不對勁。
“魔法？”
他盯著上面的魔法波動，徑直走進去。
他的身體直接穿過了緊閉的大門，就像是穿越九又四分之三站臺一樣。
“巫師。”
他可以確定，這不是市長家。
對方有意引導自己過來見面，想必有著什麼打算。
走進去後，他就看到了少兒不宜的畫面。
那是一處花園，看上去不太正經。
不過那些都是幻象。
作為一名十六歲不到的孩子。
約翰面無表情，眼睛化作豎瞳。
在一瞬間，目光鎖定在走來的巫師身上。
來人很符合傳統意義上的巫師形象。
又高又瘦，穿著拖地長袍，手裡拿著頭頂水晶球的長法杖。
稀疏的頭髮和大把的鬍子、鷹鉤鼻。
巫師被豎瞳鎖定瞬間，連連擺手，“你好獵魔人，我叫斯崔葛布。”
“你可以叫我斯崔葛布大師。”
斯崔葛布向約翰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約翰卻可以透過心靈魔法感知到，這個人對著自己有一種惡意存在。
一種嫌棄的感覺。
約翰淡淡地掃視一眼周圍，“不要告訴我，你是一名會魔法的市長。”
斯崔葛布微笑道：“當然不是，準確地說，是我讓瑪莉嘉把你引過來的，她有時候會為我工作。”
作出邀請姿態，斯崔葛布邀請約翰共同行走在這限制級花園內。
“當然了，你的熊皮我會收購。”
兩個人走在花園廊道，斯崔葛布說：“在這個地方，像你這樣的人不常見。”
約翰淡淡道：“像你這樣的人也不常見。”
斯崔葛布眉頭一皺，但很快恢復，他眉毛一挑，說道：“不過我好像記得獵魔人沒有情感。”
約翰沒有說話，他覺得這個遙遠很離譜。
你要說沒情感，那麼老爹華生有話要說了。
斯崔葛布又說道：“我很感激，宿命將你帶到我這裡。”
是不是宿命你心裡沒點數麼。
約翰看著還在囉嗦的巫師，有些無語，“說吧，什麼事情？”
一個巫師躲在鬧市，還找獵魔人，約翰不覺得他是找自己來瞻仰一下。
斯崔葛布微微頷首，“很聰明，獵魔人，我的確有事情找你。”
“我希望你幫我做一件事情。”斯崔葛布說。
“什麼怪物？”約翰說。
畢竟找獵魔人，除了殺怪物，也沒有其他事情。
自己是來試煉的，殺多幾個怪物還能夠加快自己的進度條。
不過他還真的猜錯了。
斯崔葛布說：“是一個人，一個叫做芙芮的人。”
二人走入花園，在花壇處停下。
斯崔葛布說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黑日詛咒？”
“你該知道，獵魔人除了殺怪物之外，就是殺……”約翰盯著斯崔葛布說，“巫師。”
在這句話出口時，斯崔葛布汗毛豎起。
他深呼吸一口，壓下那種不爽，繼續說道：“黑夜的邪惡女神莉莉特，會有六十個頭戴金冠的少女把江河染成一片血紅，來迎接她。”
“我研究了黑日出生的女孩，發現她們中出現了可怕的內在變異，我嘗試醫治她們，把她們鎖在塔中以保安全。”
“可是總有女孩會死去。”
斯崔葛布說話時，表情一片神聖，就好像是拯救人類的衛道者。
可惜十句有九句是假的。
“內在的變異？”約翰若有所思。
黑日詛咒難道是血源詛咒的一種？
儘管魔法世界不乏一些自己變異的存在，可大範圍的變異還是頭一次聽說。
“我對女孩們進行了屍檢，以我的分析得出結果。”斯崔葛布說話時很輕鬆，還暗藏一絲瘋狂。
“消滅這些女子是兩害取其輕。”
他期待地看著約翰，彷彿說的不是殺死一個生命，而是在創造拯救世界的希望。
約翰神色平靜，問道：“所以，你要我殺了她？一條人命？”
在約翰的那個時代，一條人命，不管是巫師的還是麻瓜，都足以讓人在牢裡待到死。
儘管這個傢伙有著和鄧布利多相似的白鬍子。
可與鄧布利多比起來，這個傢伙簡直是魔法世界的敗類。
當然了，這和所處的時代有關係。
可這個態度還是讓人不爽。
約翰靠近斯崔葛布，意味深長地說：“你知道麼，在我那邊，你這個行為會被送去阿茲卡班。”
“阿茲卡班？”斯崔葛布一臉疑惑，不過他聽得出來約翰不想幫忙。
於是為了說服約翰，他說道：“芙芮有著變異的徵兆。”
“她的後母告訴我，她折磨了一隻金絲雀，勒死了兩條小狗……”
“為了保證她家人的安全，我派人跟蹤她，卻在樹林裡發現被胸針插死的屍體。”
“後來我組織人員尋找她，可是她逃跑了。”
試圖說服約翰的巫師情真意切道：“她不是人類，她是怪物。”
“她追蹤我多年，想要復仇，”他緊緊地盯著約翰，“正是這個時候，你來到了，這是宿命。”
“巨熊殺人是因為飢餓，而她是為了享樂，殺了她，我付多少錢都可以。”
“整個大陸命懸一線，殺死芙芮，是兩害取其輕！”
他死死盯著約翰，約翰想了想，隨意道：“關我屁事。”
巫師愣住了，看著約翰頭也不回地離開。
...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