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我見到了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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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崖壁上的，蜿蜒小路，行駛的車隊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掉下去。
“康桑是王國要塞，被稱為黑鐵之城。”
尤西胖臉不敢轉頭，他儘量不去看那隨時可能跌落的路。
儘管這條路其實並不窄。
他對坐在馬車的約翰道：“那地方以前是屯兵的地方，在一百五十年前被巫師佔領，後面巫師消失不見，裡面也變得奇怪起來。”
“奇怪？”約翰心思一動，問道，“你指的是？”
“那個巫師塔，那是巫師修建的，不知道為什麼，修建好後，人就不見了。”
尤西苦著一張臉說，“在那之後，康桑常年籠罩在陰霾之下，被稱為不祥之地。”
他是真的不想去，可約翰一臉和善殺死吃人巨妖的戰績告訴他，最好老實點。
車隊行駛到山後，一座宛若鐵桶般的城池出現。
在城池的中央，一座高聳的黑塔矗立。
康桑的天空充滿陰霾，城門口是兩名高瘦的衛兵。
作為門戶的二人，卻是一臉的疲倦和害怕。
不過見到商隊前來，衛兵像是見鬼了一樣。
“雅達尼，我們應該不用進去吧？”尤西哀求地說。
約翰抵達目的地，也就放過尤西了。
尤西如釋重負，立刻要求車隊掉頭。
他寧願再走一次那懸崖峭壁，也不想要待在康桑。
約翰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什麼東西扔向指揮車隊的尤西。
“尤西。”
尤西喜色一滯，一回頭，就見到一個袋子飛過來，他下意識地接住。
身為商人，尤西只要一掂量，就知道里面有著多少的錢。
他呆呆看著約翰，約翰朝他揮手笑道：“這是一筆生意，祝你的旅途愉快。”
尤西一怔，目送約翰走進那個充滿陰霾的地方。
...
不愧是黑鐵之城。
一進入裡面，就可以嗅到來自金屬潮溼後所產生的鐵鏽味。
鵝卵石街道上，出來的行人並不多。
店鋪很多，約翰已經看到了五六家。
他們掛著鐵匠招牌，卻關閉大門。
蕭條的景象肉眼可見。
忽地，噠噠的馬蹄聲響起。
一名騎著馬的少年跑出來，邊跑邊喊：“關閉門窗，女妖醒來了！”
本來還緩慢的行人，紛紛跑了起來。
約翰不明所以，一聲淒厲的叫聲響起。
聲音尖銳直衝耳膜，一些人跑得不及時，被聲音刺激的痛苦倒地。
這個聲音持續了足足十幾秒。
倒下的路人昏迷不醒，約翰也被震得一陣恍惚。
他搖搖晃晃地起身，伸手扶住牆壁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而那名騎馬少年跑回來，他嫻熟地下馬，跑到一個昏迷的行人身邊把人攙扶起來。
“你沒事吧？”注意到約翰沒有倒下，少年一陣意外。
他把人扶到馬背，來到約翰身邊。
約翰驚疑不定，問道：“那個聲音是什麼？”
“你不是這裡的人，那是女妖的聲音，只要女妖醒來了，就會發出聲音。”
少年憂心忡忡道：“這個聲音不止一次趕走了討伐的軍隊，騎士拿她毫無辦法。”
“對了，我叫利比，是這裡的報時官。”
利比與約翰握手，約翰還在思考女妖的聲音，回答說道：“雅達尼。”
這種異常刺激，讓他想到了另一位高音選手，伏地魔。
不同的是，伏地魔那聲音更多是靈魂上痛擊。
利比牽著馬，把一個個路人帶走。
後來，約翰詢問了一下，這種事情幾乎每個月都要來一次。
“你怎麼知道女妖什麼時候醒來？”約翰問。
利比說道：“在中央塔那兒有一個銅鐘，女妖醒來後，鍾就會變成藍色。”
中央塔指的就是巫師塔。
當地人稱呼為中央塔，那座塔從來沒有人進去過。
有人聲稱在晚上路過時，看到有巫師在裡面施放惡毒詛咒。
約翰點頭示意自己瞭解，利比很熱情。
或許是這些年來，康桑很少見到其他旅人的關係。
他帶著約翰前往康桑唯一的酒館同時兼任旅館。
裡面的老闆是一箇中年人，肌肉壯碩，還是個光頭。
古銅色面板的老闆叫做海伯格，曾經是一個鐵匠。
後來女妖出現了，連軍隊都無法戰勝它。
鐵匠也被迫轉換成酒館。
不過生意也好不到哪去。
有著女妖存在，基本上沒有人會來康桑。
“我們的領主黑鐵子爵前往王國求援，再也沒有回來過，照我看他應該是放棄了這裡。”
海伯格把一杯有著濃泡沫的酒重重放下，抱怨道：“要不是他自己非要做那犯禁忌的事情，也不會放出那個怪物。”
“禁忌的事情？”約翰喝了一口酒，嘴唇沾上一圈泡沫。
海伯格正要說，瞥見利比一臉渴望地望著約翰的酒杯，沒好氣道：“利比，你該去報時了，小心這份工作沒了，我可不要你這小胳膊小腿。”
利比不滿嘟噥道：“還沒到時間呢，我可是幫你介紹了客人。”
“知道你對時間敏感了，趕緊出去。”海伯格推搡著把利比趕出去。
利比牽著馬離開時，海伯格抓起桌上的谷麵包胡亂地塞進利比口袋。
利比眉開眼笑地說著謝謝。
重新走回酒館，海伯格發現約翰還盯著自己。
約翰從口袋裡拿出兩枚銀幣放在桌上，“再來一杯酒，還有你剛才說黑鐵子爵做了什麼？”
“哦，對，禁忌的事情。”
海伯格對銀幣吹了一口氣，表情和善地給約翰重新放下一杯酒，滿不在乎道：“那也不是什麼秘密，整個康桑都知道。”
“那個愚蠢的傢伙繼承他父親的爵位後沒多久，就愛上了一名女巫。”
“女巫告訴他，如果他愛自己，就撬開中央塔的門來證明他是一個英勇的男人，那個蠢蛋照做了。”
“他以為女巫會因為這英勇的事蹟愛上他，結果女巫走進去後，再也沒有出來過。”
說到這裡，海伯格非常憤怒地說：“連三歲的奶娃子都知道，世界上最不可以相信的就是女巫與妖精。”
又喝一杯酒，約翰打了個嗝，疑惑道：“那之後女妖就出現了？”
“沒有人看到過女妖，是黑鐵子爵說他看到了。”海伯格瞥了眼約翰背上的劍，好心地說，“如果你是為了女妖過來的，我勸你最好還是放棄。”
“我當然不是為了女妖。”約翰打了個哈哈。
海伯格是看在兩枚銀幣上提醒了一句，後面也就沒有管約翰了。
約翰在酒館住下，一開門，他就看到裡面還有著上一任主人大戰後留下的狼藉和曖昧的一些東西。
來的人少，海伯格也就懶得打掃。
說是旅館，其實也才五個房間。
他開啟其他四個，基本上都好不到哪去。
挑了個相對乾淨些的，約翰打個響指，使出一個清潔咒。
魔法作用下，裡面的灰塵與髒汙全部被一陣風捲出房間。
總算是恢復到可以落腳住人的情況了。
在他使用魔法時，矗立中間的高塔上，一雙眼睛睜開。
中央塔下的大鐘逐漸變成藍色。
發現這一幕的利比三兩口把谷麵包塞進嘴裡，他騎上自己的耳聾馬，朝著城裡狂奔出去。
“女妖醒了！”
那陣刺激耳膜的尖叫聲再度襲來。
利比沒有發現，中央塔的門，緩慢地開啟。
裡面沒有人走出來，像是在邀請。
過了一會兒後，門重新關上。
...
夢境試煉外的喬沃諾維奇，此時面色更是凝重。
“竟然是女妖，這是僅次於飛獅的試煉。”
阿歷克塞抬頭望向安德烈。
作為經歷過這場試煉的人，安德烈差點死在了女妖的聲音之下。
“雅達尼這次要遇到麻煩了。”安德烈那樣的狂人，此時也面色凝重道，“女妖神出鬼沒，並且聲音能殺人，我也是僥倖殺死。”
幾位舅舅擔憂地看著泉水內的景象，這場試煉要對付的人，可不僅僅是女妖。
殺死女妖的代價太大了。
女妖那個攻擊範圍，足以拉下半個城的人與她一起死亡。
雅達尼，你要怎麼做？
...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