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我做出了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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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芮的話中似乎有著深意。
約翰在野外待了一夜。
他真的懷念另一個世界的帳篷。
“還以為能夠釣出一兩個魔法生物，看來不可能了。”
不死心的約翰在森林中又逛了一圈，結果什麼都沒有找到。
倒是有一些松鼠帶著堅果在樹上爬來爬去。
約翰抬起手，接住一隻落下的松鼠。
用手指戳了一下松鼠鼓起的臉頰，裡面的堅果掉出來。
放下松鼠，約翰走到波羅身邊。
那巨大的熊皮還在波羅背上，他現在不缺錢，帶著熊皮有些礙事。
“乾脆去做成斗篷好了。”
想到這裡，約翰帶著熊皮騎上馬，朝著小鎮出發。
雖說自己也會製作，可有這個時間，約翰覺得自己可以去找個地方賣掉戒指。
小鎮裡有裁縫，昨天離開時看到有一家在集市。
“等到斗篷做好了，就離開吧。”
在鎮子裡沒有遇到什麼魔法生物完成歷練，約翰準備前往下一個地方。
重新進入鎮子，約翰發現有些不對勁。
他抬頭望過去，那座圓塔依舊在，集市內多了一些不好的感覺。
找到裁縫鋪，老闆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
她看到了熊皮，眼睛都在放光。
約翰付了兩枚金幣，讓她替自己加快處理好。
老闆連連點頭，這樣的大生意可是許久不見一次。
走出裁縫鋪，約翰要去賣掉一枚戒指。
他習慣了花費加隆，所以出手也很大方。
這讓他賣掉戒指的錢有些不夠了。
雖然艾米麗還欠著自己一大筆錢，可那錢還沒有到付賬的時間。
他沒有找到賣戒指的地方。
倒是先遇到老熟人。
說是熟人也不對。
他們只見過一次。
在昨天的酒館裡。
芙芮的手下。
兇悍的光頭阻攔約翰的去路。
手裡拿著一把看上去不好惹的雙手刀。
身後還有六個人，他們拿著不同的武器，虎視眈眈地看著約翰。
“你來了。”光頭大漢惡狠狠地盯著約翰，“兩害取其輕，獵魔人。”
今天正好是鎮子的節日，可那個方向，沒有一個人敢過來。
約翰想了想，不想惹事，說道：“我說我是路過的，你們信麼？”
他確實沒打算管這裡的事情，畢竟兩邊都不是好人。
也不知道為什麼巫師和芙芮都訛上了自己。
別的不說，就單說這七個人身上傳來的兇殺之氣，就知道手上染了不少人命。
他們虎視眈眈盯著約翰，一個人抬起弓弩，瞄準約翰。
只要約翰不作出選擇，這箭就會射到約翰身上。
約翰嘆了口氣，這算是什麼？
強行作出選擇？
“所以你們要做什麼？”約翰倒是有些好奇，芙芮要做什麼事情。
對面幾個人對視一眼，還是光頭大漢誠實說道：“如果那個巫師不出來，我們會殺死這鎮子上的所有人。”
“所以他出來了？”約翰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們。
這樣的眼神讓光頭很不爽。
“芙芮與他交涉中。”
在約翰看來，這樣的手法很低階。
這樣的手法對付聖人還可以，對付小人就顯得格外無用。
約翰放大聽力，聽到爭吵聲。
“就算你把所有人殺死，甚至把其他村子的人殺死，我也不會出去，更不會讓人進來。”
是那個巫師的聲音。
其他村子：聽我說謝謝你……
面對芙芮的威脅，巫師做出了最不近人情的選擇。
和他昨天在約翰面前表現出來的，各種光明偉大的形象截然不同。
“喂，你在想什麼？”
一個粗暴的聲音響起，約翰瞥了眼警惕自己的七人。
面對獵魔人，他們嘴上說著侮辱的話，實際上也會感到緊張。
只是一個眼神，就讓端著弓弩的男人緊張不已。
箭矢破空而出，朝著約翰射來。
在臨近約翰前，那弓箭被約翰抬手定在了空中。
“這是什麼？”
盯著箭矢，箭鏃傳來不同的感覺。
這支箭，有著針對巫師的能力。
功能有點像約翰製作的魔力迴環。
“專門對付巫師的武器？”約翰沉吟一聲。
那邊的人已經殺過來了。
“讓我看看你的力量！”
光頭大漢揮舞著大刀怒吼而來。
約翰抬眼望去，石化。
一瞬間，光頭的身體一僵。
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其他人也衝上來，約翰拔出銀劍。
抬手一擊攝物魔法抓起一人甩出去，劍身擋下砍來的利刃，旋轉劍身直接將那把劍斬斷。
回身一腳踹在阻擋的盾牌上，約翰躍起凌空直刺，劍身透過橡木盾刺入人體。
銀光斬出，呼吸之間，七個人只剩下一個人。
那個端著弓弩的，人拔出劍衝上來。
約翰看也不看，抬起左手將人彈飛出去撞到牆壁上。
約翰剛準備收劍，就聽到腳步聲。
“雅達尼！”
尖叫聲傳來，約翰回頭看了一眼。
芙芮看到約翰擊飛自己手下。
她劫持著一個人質，是昨天給約翰帶路的女孩，瑪莉嘉。
“你作出了選擇。”她看著約翰，眼中透露著怒火和傷心。
“我會殺死這裡所有的人，直到斯崔葛布下來！”
她如同失去孩子的母獅子，利刃在瑪莉嘉的面板上透著寒意。
約翰抬左手，芙芮譏諷道：“魔法對我沒有用。”
“沒用？”約翰想了想，說道：“你確定？”
芙芮推開瑪莉嘉快速朝約翰殺去。
她的劍光凌厲，透過無數次廝殺所獲得。
約翰使用攝物魔法，發現還真是沒用。
這讓他感到驚奇。
他想起了海格，巨人的面板可以將魔法彈開。
難道芙芮是混血？
約翰又換了個魔法，他打了個響指。
在芙芮身後的門粉碎，而芙芮沒事。
“還真是。”
又躲過了一劍，約翰抬起劍擋了一下。
左手按住芙芮進攻的持劍手，約翰用力一扭，竟然沒有讓其脫手。
“殺了我，才可以讓我停下！”
芙芮惡狠狠地說，另一隻手抽出一把小劍，朝約翰攻去。
約翰後撤躲過。
芙芮很生氣，所以打法很兇殘。
約翰默然半瞬，左手抽出一根魔杖。
芙芮左手小劍，右手佩劍擺出一個劍架。
看到約翰的魔杖時，芙芮有一瞬的疑惑。
不過很快她就重新攻擊。
約翰判斷，芙芮的劍術等級應該快達到6級。
雙劍之下，芙芮配合無間，一長一短，左手快速右手沉重。
可如此攻防，始終無法攻破約翰的劍勢。
在一連串進攻後，魔杖宛若毒蛇般悄無聲息洞穿她的右手。
緊接著便是密不透風的銀劍攻勢。
在芙芮身上留下傷口，最重一處在手臂和大腿，血液橫飛，讓她腳步亂了起來。
芙芮連連後退，右手傷口讓她的劍有些握不穩。
約翰一力降十會，銀光揮灑掠過劍身，將芙芮佩劍斬斷飛出去，銀劍抵在芙芮脖子上。
芙芮自知不是對手，深呼吸一口，懇求道：“能給我一個擁抱麼？”
“不可以。”約翰一劍揮出，芙芮倒了下去。
看著血液浸滿芙芮的身體，約翰杵劍靜默。
“我真的是路過啊。”
他一臉惆悵，這些人是不是不聽人說話。
忽然感覺哈利都像是個智者了。
這時，集市裡的人才緩緩過來。
他們看到打鬥的慘烈。
崔斯葛布也過來了，他激動地盯著倒下的芙芮。
“瑪莉嘉，瑪莉嘉！”
他大聲呼喚瑪莉嘉的名字，瑪莉嘉走出來，他激動地說：“給我去準備一架推車，我要把人帶到塔裡解剖。”
他就像是一個瘋狂的科學家看待實驗品，眼中透露著狂熱，不把人命當回事。
約翰抬起劍，用劍脊拍了拍巫師的肩膀。
斯崔葛布這才想起來，這還有個獵魔人。
看到那沾染血跡的劍刃，他眼中有一瞬的恐懼。
“你瘋了嗎，她的變異會影響到其他人，所以這些人才會跟隨她。”
他認為約翰不同意他解剖的行為，氣憤道：“你著了她的道，是嗎？”
“我建議你不要碰他。”約翰發現周圍的人越來越多。
可這樣給了斯崔葛布底氣，想到了辦法。
他的語氣變成譏諷戲謔：“獵魔人，你在巴爾維當街殺人，你濫用私刑，藐視法律。”
受到他的煽動，那些圍觀群眾也變得群情激憤。
一個個對著約翰破口大罵。
某個群眾大喊道：“混蛋！”
酒館老闆大罵道：“你是禽獸！”
米黃色衣服的婦女：“是你害了她。”
長頭髮的男人：“繼續啊，你個屠夫。”
他們一個個都在辱罵約翰，讓斯崔葛布覺得勝券在握。
他緩緩靠近約翰，說道：“你作出了選擇，永遠也不知道是對的還是錯。”
他的笑容是那麼的討人厭。
群情激憤，一個人拿起石頭朝約翰扔過去，落在了約翰腳邊。
緊接著越來越多人拿起石頭朝約翰砸去。
忽地，一個石頭飛向約翰。
在即將砸中身體前，那塊石頭停了下來。
約翰面色平靜，他將劍緩緩收起。
看著在自己面前嘚瑟的巫師，他走過去，在他的耳邊低聲輕語。
“是誰讓你覺得，我會忍氣吞聲？”
剛才還滿臉笑容的巫師，轉瞬笑容凝固起來。
約翰收起了劍，只是為了方便拔出魔杖。
“還有……”
魔杖上白光閃爍。
約翰咧嘴一笑，聲音宛若惡魔低語。
“誰告訴你，我只是獵魔人？”
道德綁架？
魔杖揮動。
...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