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新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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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導演，這些事交給我和勳政來做，準備好我會來通知您的。”
“好，辛苦了。”
把雜事交給奉俊昊和樸勳政，李振宇坐回摺疊躺椅閉目養神。
緊閉的雙眼裡，無人可見的字幕逐漸清晰。
‘慷慨的賞賜：投入身心的服侍，應該得到慷慨的賞賜。請在下列獎勵中，選擇一項獎賞賜予侍奉者。’
‘獎勵1：二線品牌代言一份。’
‘獎勵2：體形最佳化。’
‘獎勵3：孕育新生命。’
‘獎勵4：身心愉悅。’
‘獎勵5：雙胞胎。’
再次看到這份獎勵單，李振宇心裡依然是懷疑人生的感覺。
其它就算了，孕育新生命和雙胞胎是什麼鬼。
這個也能算是獎勵？！
冷靜下來，李振宇逐漸琢磨出些許味道。
以他的性格和南韓的傳統，要是真有女人懷了他的孩子……
就算對方不能借此上位，孩子肯定是要認祖歸宗的。
母憑子貴，不轉正也少不了資源和金錢方面的補償，加上他的刻意照顧。
後半生衣食無憂，根本算不了什麼。
就此達成階級躍遷，邁入上流社會不是什麼難事。
要再是雙胞胎的話……
“哎西，想什麼呢！”李振宇睜開雙眼，用手在腦袋上拍了下。
這些和他有什麼關係，他自己都是個孩子，怎麼可能會要孩子。
總之，他是肯定不會選擇這兩項獎勵的。
其餘的……
‘選擇獎勵1，確認。’
“李導演，演員就位，可以開始了。”
南韓也會舉辦相應的開機儀式，供桌、貢品、酒樽都要擺上。
供桌前鋪涼蓆，劇組成員依次上前屈膝半蹲，雙手拇指交叉頷首行禮。
更隆重的會有跪拜，敬酒祭拜……
簡單點的，劇組主要成員合個影就是了。
李振宇骨子裡仍是炎國人，所以新世界的開機儀式，遵循中庸之道。
供桌、貢品、鋪席屈膝行禮。
按規矩，第一個上臺的該是製片人、導演和編劇。
製片在前，導演和編劇一左一右跟在後面。
到李振宇這兒，涼蓆上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奉俊昊、樸勳政，你們兩個一起來。”
叫上這兩個人，供桌前看起來總算沒那麼空蕩。
雙手拇指交叉，手掌重疊，屈膝……拜……
三次後，儀式完成。
留下其他人相繼參拜行禮，李振宇和奉俊昊討論拍攝細節。
樸勳政則像個書記官一樣，在旁邊將兩人的奇思妙想記錄下來。
“李導演，那些分鏡手稿是你親手畫的，是吧！”
奉俊昊看向他的眼神，帶著些許不明的崇拜。
那種分鏡畫稿，實在是太完美了。
他從未想過，有人會將電影分鏡以動漫的方式展現出來。
看到畫稿，奉俊昊腦海裡呈現出清晰的影像畫面。
這一刻，整部電影像是在腦海裡活了過來。
給人一種身臨其境，彷彿真的進入到劇本里的真實感。
“是的，奉俊昊西之前沒見過嗎？”
“從未見過。”
“我以為，有人已經用過了呢！”
聽到他這麼說，奉俊昊眼底的疑惑變為苦笑。
任何事以後來人的角度去看，都會覺得特別簡單。
不就是這樣，然後那樣，這麼簡單……我上我也行。
天空就在那，恆古而立。
可當第一個想要征服天空的人出現前，從沒人想過人類有天也會像鳥兒般在天空中自由翱翔。
李振宇的手稿，為奉俊昊開啟一扇嶄新的大門。
“李導演……”
“岷植哥，歡迎。”
崔岷植等主演完成祭拜，老資格的他帶著主演們來與導演見面。
李子成、丁青、李仲久……
唯我獨尊，仲久啊！
“導演，請多多指教。”
私下裡的李仲久沒有‘唯我獨尊’的囂張跋扈，反倒是幾人裡最謙虛的。
微笑著和幾人握手問好，李振宇向遠處招手道：“素希，珠彬到這兒來。”
“韓素希，李珠彬，我自己公司的新人，這次分別飾演李信雨、子成的妻子。”
“Anyeonghaseiyo（您好，敬語），前輩，請多多關照。”
韓素希及李珠彬，頷首鞠躬向幾位前輩問好。
“你好，真羨慕這些年輕人，有導演這樣的社長照顧，真好吶！”
“是啊，我們那個時候只能靠自己……所以說，要珍惜跟在導演身邊的機會，有你們學的。”
幾人言語間，全是對李振宇的吹捧。
“政宰哥，幾位是演藝界的大前輩，該好好教教她們才對……多觀察前輩們的表現，學到皮毛就夠你們受用終身的。”
後半句是對韓素希和李珠彬說的，兩人站在原地乖巧點頭。
“導演太誇張了……”
崔岷植笑著回頭，道：“你們聽到了，這次要拿出所有本事……不然，怎麼好意思自稱前輩？”
“內，哥。”幾人溫笑點頭。
開機儀式進展順利，李振宇也並沒有那些財閥三代恃才傲物的毛病。
待人處世盡顯真誠。
作為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十幾、幾十年的老江湖，對方那份內斂的謙虛是做不了假的。
正因如此，崔岷植等人才會表現的如此熱情。
在這個擰巴的世界裡，能夠從財閥子弟那裡得到一份正視，已經是不可思議的尊重。
冷嘲熱諷，奚落與鄙夷，在上位者那裡他們承受過太多。
可，這樣的正視尊重……
還是第一次。
“哥，李導演真的是財閥嗎？”
各自去準備，李政宰追上走在前面的崔岷植。
“這種事，也是可以亂說的。”
“哥說的是，只是……”
李政宰的意思很簡單，他表現的根本不像財閥子弟。
“孫京植會長是他的舅舅，你認為呢！”
“呀~真是了不起……”李政宰感嘆過後，猶豫追問道：“哥，不會是三鑫李？”
“這種事我怎麼知道。”崔岷植收起笑臉，神色嚴肅道：“別去打聽不該打聽的事兒，對方友善不代表其他人也一樣。”
“是啊，另類之所以稱作另類，就是因為太少了。”跟在身邊的黃正明突然插話，讓這一話題到此結束。
有些事還是別知道太多的好，弄巧成拙造成什麼誤會就麻煩了。
不過，對方是三鑫李的機率並不大。
漢城李家身為第一財閥，世上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日夜盯著這家人。
有些事因種種原因不能報道，可‘私生子’這樣的八卦，那些像狗一樣得傢伙怎麼可能放過。
其餘財閥家族，更不會放棄能讓三鑫李丟臉的好機會。
所以，會是泉州李……嗎？
“李子成是矛盾的，徘徊在黑白之間的猶豫塑造這種矛盾感，身處黑暗、嚮往被光明救贖，卻又被心中認定的光明推入黑暗……
直到最後下定決心，徹底割捨掉心中不切實際的奢望，選擇成為會長。”
“導演，這裡……”
李政宰指著碼頭倉庫那場戲，問道：“作為丁青組織的二把手，武力統籌者，在被發現可能暴露時不停擦汗，會不會……”
“膽怯嗎？”李振宇搶先說出他的疑慮。
看到李政宰點頭，這才笑著解釋道：“正是這份膽怯，才讓他更真實……當你做了一件壞事，被自己最親近的人發現或即將發現時。”
“你會是怎麼表現？難道首先想的是該如何幹掉他，或是幹不掉他該怎麼辦……正常人的第一反應是心虛。”
“李子成會流汗，正是出於這份心虛，他最擔心的不是別的，而是自己與丁青之間的感情變化，兄弟兩人會走向怎樣的結局……
至少，在當時的情況下，他內心最迫切想要答案的是這樣……”
栩栩如生的素描手稿，在李振宇的描述中更顯逼真。
等李政宰若有所悟的離開，韓素希和等候多時的李珠彬急忙跑上前。
“社長……”
“在這裡叫我導演。”
李振宇擺出一副公事公辦，鐵面無私的態度。
私下裡怎麼都好說，做事就該有做事的樣子，兩者決不能混淆。
“是，導演。”韓素希立刻轉變角色。
她和李振宇關係，原本就是簡單的社長與社員。
現在，變為導演和演員沒什麼衝突，依然是上下級的關係。
反倒是跟他親近的李珠彬，心底稍微有些不適。
但也很快調整過來，擠出一抹微笑道：“導演。”
李振宇不悅的皺了皺眉，收斂內心的不滿問道：“有什麼事？”
李珠彬的專業性還有欠缺，將感情和公事攪合在一起是最蠢的。
他會找機會，私下和李珠彬聊聊。
“珠彬不明白，妻子這個角色該怎麼演。”
韓素希拉著李珠彬，將她推到自己前面。
李珠彬茫然眨眼，不是她要來找歐巴的嗎？
自己只是想問問他，對角色的想法和定位是否正確，韓素希是主角才對。
怎麼現在，顛倒過來了。
“……”
李振宇同樣很懵，因為說實話就是這個角色完全是陪襯。
如果非要在這部劇裡找一個花瓶，李子成妻子一角當之無愧。
她最大的作用，是為了進一步體現出李子成一角的處境艱難，警方的不擇手段與咄咄逼人。
使觀眾更多代入主角，對他產生同情，近一步加強其由黑變白的正確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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