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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成洪今年剛滿五十,但因為禿了頂,看著比同年齡的人要老幾歲,或許因為在魏清婉那裡受了挫,他最恨旁人說他年紀大,一聽這話便來了脾氣:“你這個小警察真不禮貌!我睡不睡得著,關你什麼事?”

趙向晚不怒不急:“睡不著的話,說不定就會出去轉轉,也許就能遇到魏清婉?”

梁成洪的心臟漏跳了一拍:“你,你什麼意思?”他的眼睛瞪大,鼻翼擴張,眉心上提——這是恐懼的表情。

朱飛鵬現在也被趙向晚訓練出來了,立馬反應過來梁成洪有問題,瞬間將臉一板,厲聲喝斥:“說實話!”

梁成洪的眼神遊離。

【能說實話?必須不能啊。我這輩子都被廠里人誇重情重義、老實厚道,怎麼能告訴警察我攔住魏清婉調戲,還拿著她和小男友約會的事威逼她和我耍了一回?嘖嘖嘖,我老梁肖想了她這麼多年,終於得手,那滋味可真好。】

聽到梁成洪這厚顏無恥的話,趙向晚咬了咬唇,有些生理不適。

何明玉心細,她與趙向晚並肩作戰了一年時間,大大小小的案件偵破了好幾起,見到趙向晚皺眉,立刻對梁成洪的印象更差了幾分。

“梁成洪,你對警方隱瞞事實,證明魏清婉失蹤與你有關,走!你和我們回市局做一步調查。”

梁成洪一聽慌了神,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沒有隱瞞。我十點之後就睡了,什麼也沒有看到。”如果讓警察知道他逼.奸魏清婉,他豈不是要坐牢?反正魏清婉這麼多年沒有訊息,說不定早就死了。她一死,誰知道他幹過那樣不要臉的事?

梁成洪不承認,誰也沒辦法證明他在說謊,何明玉用趙向晚說過的微表情行為學理論觀察他的異常,她能感覺梁成洪在說謊,但如何讓他說出實情?卻一絲頭緒都沒有。

朱飛鵬與何明玉同時看著趙向晚。

趙向晚的聲音很平靜:“梁成洪,你說十點之後上了床,幾點睡著的?很快、半個小時之後、一小時之後,還是一直沒有睡著?”

問一項,趙向晚便停頓半秒。

“很好,你一直沒有睡著。睡不著怎麼辦?繼續躺著?下樓晃晃?”

梁成洪的眼神開始變得緊張,不自覺地望向右上方,這代表他在努力編織謊言。

“看來,你下樓了。遇到了誰?魏清婉吧?”

梁成洪陡然站了起來,面色變得鐵青:“你們這是哪來的警察?胡編亂造!我不是你們的犯人,我只是配合保衛處工作來說明情況,容不得你們往我頭上潑髒水。”

朱飛鵬隨即站起,繞過會議桌站在梁成洪身上,伸出手放在他肩膀上,沉聲道:“不要急,坐下來,耐心回答她的問題。”

梁成洪平時疏於鍛鍊,看著雖然一身的肉,但其實沒什麼力氣。被朱飛鵬一壓,一屁股便坐了回去,他有點慌亂,大聲叫了起來:“戴處,戴處——”

保衛處會議室的隔音效果好,門一關什麼聲響都透不出去,梁成洪喊了半天沒有人來,他的心便虛了下來,抹一把頭頂的汗:“你們,你們要問什麼?”

趙向晚目光似電,緊緊盯著他:“你幾點見到魏清婉的?十點半、十一點、十一點半、十二點……”

“哦,看來是十一點半左右碰到的。魏清婉那天穿的是黑色連衣裙、黑色涼鞋對吧,她家住一樓,推著腳踏車出來,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很安靜,是不是?”

梁成洪沒有說話,但額角那不斷冒出的汗水,卻在告訴大家一個事實——趙向晚的猜測是準確的。

“你攔住魏清婉,和她說了話吧?實際上魏清婉最後一個見到的人,是你!這麼重要的資訊,你竟然沒有告訴派出所的警察,你一定隱瞞了什麼。是什麼?如果你再不說,那我們回去就申請拘捕令,到時候……”

梁成洪做賊心虛,被趙向晚這麼一逼,以為警方早已掌握了證據,嚇得魂飛魄散,該說的,不該說的,一骨腦全都說了出來。

“我是見過魏清婉,大概是晚上十一點半左右吧。我住南13棟,她住南12棟,只隔了條水泥路。天色晚了,家屬區的人都睡了,房間裡的燈都熄了,只有路燈還亮著,特別安靜。

路燈的光並不算亮,我走到南12棟東頭,忽然看到魏清婉家裡的燈亮了,透過花玻璃,她的影子模模糊糊地映在窗戶上。真好看啊,哪怕是那麼一晃而過的影子,都漂亮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朱飛鵬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你乾淨利落地往後講,不要在這裡做詩。”都幾十歲的人了,還肉麻兮兮地講這些話,真煩人。

梁成洪沉浸在回憶之中,面泛潮紅,有一種不正常的亢奮。

“然後,我就聽到門響,魏清婉推著單車出來。她的動作很輕,關鐵門的時候慢慢的,好像做賊一樣。一樓單元出來要下三個臺階,她也是小心翼翼地提著單車,生怕發出一點聲音。我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裡頭就有些不舒服。魏清婉平時做事總是大大方方的,現在這麼晚了往外走,還輕手輕腳的,肯定是出去偷人!”

梁成洪說到“偷人”二字時,咬牙切齒,彷彿魏清婉是他妻子。

何明玉翻了個白眼,記錄的手在本子上重重點了幾下。

趙向晚伸出手,在她胳膊上輕輕拍了拍,用眼神示意她安靜,認真傾聽、做好筆錄。

“她走出單元門,來到小路上,正想騎車,我快走幾步把她攔了下來。藉著路燈,我看見她滿面春色,九月底晚上風有點涼,她卻只穿了條連衣裙,裙子短得連膝蓋都遮不住,真不要臉。”

嘴上說的是“真不要臉”,梁成洪心裡想的卻是些有顏色的畫面,趙向晚打斷他的遐思:“你攔住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老實交代!”

梁成洪被趙向晚那雙透著寒意的鳳眼嚇了一跳,小腹剛升起的火苗瞬間被撲滅,縮了縮脖子,抬手摸了摸頭髮稀疏的頭頂,繼續講述。

“她看到我的時候,明顯嚇了一跳,臉色變了。剛才還春色滿面,一下子就變得冷若冰霜。我問她去哪裡,她說有事出去。我問她這麼晚了出門是要見哪個,她說我管不著。我說你穿這麼短的裙子,是要出去見野男人吧?她說這是她的私事,還要我自重。”

梁成洪的聲音突然就變大了起來:“我自重?我怎麼不自重了?喜歡了她六年,託人做介紹託了幾個,她就是不冷不熱,說什麼年紀大了只想守著初曉過日子,沒那個心思。可是呢?她真的沒心思嗎?半夜三更往外跑,打扮成那樣送上門去,她可真騷,可真賤!”

朱飛鵬越聽心越冷。做為一名刑警,朱飛鵬見多了屍體、兇殺事件,遇到失蹤案總會下意識地祈禱對方安全歸來。可是按照他的辦案經驗,半夜外出的單身女性,一年多了沒有一絲訊息,凶多吉少。

趙向晚故意刺了他一句:“她半夜出門,與你有什麼關係?你不過只是她的一個追求者,她有權接受更優秀的男人。”

梁成洪果然被精準刺痛,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她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我願意要她她就該感恩了,挑三揀四還想找個什麼樣的?我曾經見過她送虞初曉男友出門的樣子,我呸!那個風騷勁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不清不白,她當旁人都是瞎子,是傻子吧。”

趙向晚追問:“你向她挑明瞭?”

梁成洪氣呼呼地說:“是!我就跟她說了,我罵她連女兒的男朋友都搶,不是人、不要臉。她先前還不肯承認,我故意詐她說親眼看見她和小譚約會,說要告訴虞初曉,讓她女兒記恨她一輩子。”

朱飛鵬挑了挑眉:“她會信?”

梁成洪笑得很詭異:“由不得她不信。她做賊心虛,嚇得臉都白了,再聽說我會告訴虞初曉,差點連單車都扶不穩。我這麼多年追求她,討好她身邊所有人,包括虞初曉。初曉的高中數學、物理都是我輔導,她把我當作爸爸一樣,我說什麼她都會信。再說了,這種事,只要埋下一根刺,她們母女倆的關係就回不到從前。魏清婉把虞初曉看得跟她的性命一樣,哪裡敢冒這樣的險?”

趙向晚搖搖頭,一臉的不屑:“拿人家的隱私之事要挾,非君子所為。”

壓抑太久的情緒突然找到宣洩的口子,梁成洪完全撕開老實人的面具,面孔肌肉抽搐了一下:“君子?我就是做君子太久,才會在魏清婉屁股後面討好了六年卻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到。當我不做君子,只不過嚇了她一下,沒想到她一隻小手就摸上我的嘴,哀求我幫她瞞著,還說一定會報答我。”

朱飛鵬不想繼續聽下去:“為什麼不把這個重要資訊告訴警察?”

梁成洪嘴角扯了扯:“我是為了清婉的名聲,所以幫她瞞著。那天晚上我把她帶回家,歡好了一回,轉鍾了才放她離開。臨走前她一再保證,這次見過譚學儒之後就堅決和他分手。等她回來,就和我結婚,只求我什麼也別說出去,不然壞了她一輩子的名聲。你們不懂,對魏清婉而言,名聲、初曉就是她的性命,如果我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她回來之後絕對不會原諒我。”

趙向晚卻將他醜陋的內心看得一清二楚:“你是怕說出去壞了自己的名聲吧?半夜三更,以隱私脅迫魏清婉和你歡好,如果傳出去,你在機械廠經營多年的老實人形象就土崩瓦解。如果魏清婉告你強jian,你吃不了兜著走!”

梁成洪被人揭穿,臉皮火辣辣的疼。可是他這一回,絕對不肯認逼jian一事,只說是魏清婉主動,以身體為代價哀求他不要說出她與譚學儒約會的事實。

朱飛鵬板著臉:“9月24日凌晨,你確認魏清婉是要去與譚學儒約會?”

梁成洪連連點頭:“肯定是和他!如果不是和他約會,魏清婉幹嘛那麼緊張?我是男人,又喜歡了她那麼多年,對她觀察很仔細。旁人看不出來,我一眼就能知道她動了心思。”

朱飛鵬說:“可是譚學儒說21號-27號期間他在珠市出差,有火車票、有領導證明。”

梁成洪攤開手:“那我就不知道了。查案是你們警察的事。珠市和星市不是很遠,晚上來回一趟,神不知鬼不覺的,是不是?”

“啪!”

朱飛鵬重重一拍會議桌,怒火騰地一下升了起來。就是因為這個梁成洪隱瞞重要線索,致使魏清婉失蹤案一直懸而未決!

如果他第一時間報案,警察早早控制住譚學儒,也許魏清婉不會失蹤。

恰在此時,門被推開,戴勝軍領著一箇中年美婦走進會議室:“警察同志,魏美華來了。”

梁成洪緊張地盯著朱飛鵬,就怕他說出要命的話來。

朱飛鵬正一肚子火沒地方發,轉過頭對戴勝軍說:“梁成洪在魏清婉失蹤前曾經發生過男女關係,有重大作案嫌疑,我們要帶回市局做進一步訊問,請你安排一個單獨房間,別讓他跑了。”

“啊?”戴勝軍與魏美華同時變了臉。

梁成洪臉如土色,可是面對警察不敢嗆聲,只能嘟囔著:“我沒有,我什麼也沒有做,不要冤枉人……”

戴勝軍看向梁成洪的目光變了,變得小心謹慎、變得鄙夷嫌棄。梁成洪是個要面子的人,面對戴勝軍那異樣的眼神,內心焦躁不安,不停地解釋著:“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戴處你要相信我。”

戴勝軍打斷他的話:“你不用跟我解釋,有話留著對警察說吧。魏清婉失蹤案在廠裡懸了一年半的時間,這麼長的時間裡你一個字都沒有透露,梁工你這嘴,可真嚴啊。”

說完,戴勝軍搖了搖頭,下巴一抬:“梁工,走吧,我陪你坐著等警察同志問完話。”梁成洪知道今天朱飛鵬一句話,他在省機械廠苦心經營多年的好名聲蕩然無存,頓時心如死灰,垂頭喪氣地跟在戴勝軍身後,再沒多說一個字。

而魏美華看一眼梁成洪,顯然也被朱飛鵬所說的“在魏清婉失蹤前曾經發生過男女關係”而驚住,下意識地後退兩步,彷彿他身上帶著瘟疫病毒一般,一雙眼睛裡滿滿都是鄙夷。這個梁成洪人長得醜,沒想到行事更是噁心至極,明明魏清婉失蹤前和他在一起,他卻一個字都不提,說不定人就是他殺的。

看著梁成洪離去的背影,魏美華啐了一口,進了會議室,關上門一眼看到趙向晚那張蘋果小臉,笑容頓時凝結在臉上:“向,向晚?”

趙向晚冷著臉、低著頭,沒有理睬她。

魏美華有些尷尬,在何明玉的示意下坐在會議桌對面,態度有些拘謹:“聽說,你們要重新審理魏清婉失蹤案,是有什麼新訊息嗎?”

朱飛鵬沒有正面回應:“我們過來是要問你幾個問題。”

魏美華再看一眼趙向晚,只看到她的頭頂。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趙向晚,魏美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經常會想起她來。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那個呱呱落地的小小女孩並沒有讓魏美華歡喜。那個時候她太年輕,還沒有做好當母親的準備,如果不是因為醫生交代說她血型特殊,頭胎不能打,魏美華早就把她打掉。

原本魏美華對趙向晚這個一丟就是十八年女兒沒多少歡喜,但有時候人總是犯賤,趙向晚越是冷淡,她越是不甘心。在她看來,應該是趙向晚渴望靠近她,想要得到她的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哪怕母女相見,趙向晚依然不理不睬、彷彿兩人沒有一絲血緣關係。

魏美華按捺不住一顆蠢蠢欲動的心,剛要與趙向晚套套近乎,卻不料趙向晚頭也不抬,彷彿聽到她內心所想一樣,冷冰冰地問:“你和魏清婉逛街的時候說了些什麼?她有沒有透露過與譚學儒在交往?”

魏美華愣了一下:“我就是和她逛街,在百貨大樓二樓女裝部、一樓女鞋部逛了三個多小時,我買了一條百褶裙、一雙白色涼鞋,魏清婉買了兩條連衣裙、一雙黑色涼鞋。這個我都已經告訴了當時派出所的民警,他們去百貨大樓也調查取證過的。”

【魏清婉老樹開花,春心蕩漾得很,挑的裙子都是緊身式樣,我當時還笑她,這是採陽補陰,越補越好看。到底是年輕人,長得好看、活也好,看把魏清婉弄得多舒服,嘖嘖嘖,羨慕死人的。】

趙向晚眉頭一皺,魏美華知道魏清婉與譚學儒交往!為什麼她沒有告訴警察?

【失蹤?鬼知道她跑哪裡去了。和小男生勾搭上床雖然好,可是卻沒辦法站在陽光底下手牽手,更別說小譚還是她女兒的男朋友。當初我勸她主動勾搭小譚,目的其實是逼小譚和初曉分手,哪知道她會假戲真做,和小譚熱乎成那樣?

我能告訴警察嗎?不能啊。萬一這些話傳到廠裡,旁人是不是都會背後議論?我和清婉關係那麼好,她春心蕩漾和小男友交往,難道我臉上就有光彩?說不定那些長舌婦還會說我也是這樣的人,那多影響青雲的名聲與前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閉嘴。反正我和清婉說過的那些話都是私房話,她知、我知、天知、地知。我就是和她逛了逛街,連飯都沒有一起吃,其餘的事情,我什麼也不知道。萬一因為我的慫恿,真的讓她有了意外,那我豈不是成了罪人?不行不行,我什麼也不能說。】

涼薄。

——這是趙向晚聽完魏美華的心聲之後的第一感覺。

省機械廠的人都說魏美華、魏清婉好得跟姐妹倆一樣,兩人同姓魏,年齡差不多,都外形姣好,身材面板保養得當,手挽著手一起走出去,回頭率很高,誰見了都誇一句:你們倆感情可真好。

可是實際上呢?魏清婉失蹤後,魏美華第一時間想的是要把自己摘出去,以免影響到自己和趙青雲的前途。至於魏清婉是不是被譚學儒殺害,魏美華絲毫沒有關心。一年半時間過去了,魏美華難道就沒有良心不安的時候嗎?

趙向晚抬眸看向魏美華,鳳眼裡閃過一絲鄙夷:“魏清婉外出穿的衣服很性感,衣料透而露,領口開得低,上衣緊身,裙長剛剛及膝,你和她一起買下這條裙子的時候,沒有勸過她?”

對上那雙漂亮的鳳眼,魏美華感覺到了壓力,木然地回答著:“我勸過她啊,咱們這個年齡,又在廠裡上班,穿這樣的衣服實在不太合適。可是她喜歡,非要買,我也沒有辦法。警察同志,兩個女人逛街,聊的都是些柴米油鹽、家長裡短的話,事情過了快兩年時間吧?具體說了些什麼我真是忘記了。她看中衣服想買,又是她自己出錢,也許我勸了幾句吧,不過我真是不太記得了。”

【這死丫頭,長得跟青雲真像。當時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是因為這張臉、這雙眼睛,我才以為她是趙家那邊的窮親戚。你說遺傳也是神奇,哪怕我沒有帶過向晚一天,沒有管過她一日,她偏偏長得就和青雲那麼像。唉……只可惜,向晚這一雙眼睛總像是討債的,讓人一看就鬼火直冒。她在公安局實習,一天到晚審犯人,看我也像犯人吧?我這個親生女兒,真的是豆腐落在灰堆裡,打又打不得,捧又捧不得,腦殼疼啊。】

聽到魏美華對自己的評價,趙向晚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既不是歡喜,也不是心酸,就是那種似乎看他人在臺上演戲的剝離感——臺上人哭哭笑笑,動了真情,臺下人卻淡漠無比,絲毫沒有被打動。

何明玉接了一句:“魏清婉失蹤的那天晚上穿著這條黑色鏤空花連衣裙外出,到底要去見誰?”

魏美華搖頭:“我不知道。”

趙向晚與她視線相對,冷靜而篤定:“不,你知道。”

魏美華被她這一激,脾氣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加重語氣:“我說了,我不知道!”

趙向晚目光似電:“你和魏清婉情如姐妹,她與譚學儒約會一事只告訴了你,你為什麼瞞著警方?”

魏美華聽得眉心直跳,咬著牙辯解:“我和清婉雖然關係不錯,但這種事情她不會告訴我。再說了,清婉一大把年紀了,找個年紀這麼小的男人,她哪裡有臉告訴別人?”

趙向晚步步緊逼:“可是,你不是別人!譚學儒告訴警方,他與魏清婉交往,你是知情人,更是始作俑者!”

魏美華萬萬沒有想到譚學儒會主動說出這樣的話,一時語結,臉色一會紅一會白。

何明玉與朱飛鵬交換了一個眼神,悄悄低下頭沒有打岔。譚學儒說過嗎?他倆全程參與,記得清清楚楚,他提都沒有提過魏美華,看來趙向晚又在使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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