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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康馳現在的成就，顯然還沒到可以配架軍用直升機的程度，所以話題很快就打住了。
等他們抵達燕京，天色已經開始變暗，
康馳以為見面時間，會放在明天，但沒想到陳海直接就把他帶到了科技部。
進入會客廳後，康馳意外地發現，裡面竟然還有個熟人。
“董總？”
看到這位前幾天，才見過面的申城矽產業集團副總裁，康馳頓時有些驚訝地問道：“你怎麼也來了？下午我還想打電話給你來著。”
董建元也站起身，笑著對康馳點頭道：“怎麼，找我有什麼事嗎？”
“嗯……這個等會再說吧。”
“都到了是嗎？”
董建元還想追問，結果一道洪亮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於是連忙和康馳一起扭頭看去。
只見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人，笑著走了進來，對他們倆點了點頭。
“首長好。”
雖然康馳沒見過他，但不用猜也知道，這位就是科技部的呂首長了，於是他連忙和董建元一起挺直腰板，向他問了聲好。
“嗯，臨時把你們叫來，一路辛苦了吧？”
“沒事，不辛苦。”
康馳和董建元都連忙搖了搖頭。
“嗯，先坐下說吧。”
“好的。”
呂首長的秘書出去把門帶上後，整個會客室就只剩下了他們三人。
呂首長首先把目光放在了康馳臉上，看著這張有點過份年輕的臉龐，他不禁感嘆道：“當真是英雄出少年……雖然已經在電視上看過了，但真正見到本人，還是想忍不住感慨一句。”
“首長您過獎了。”
“不，伱當得起這句話。”呂首長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又扭頭看向董建元，“剛剛康博士想跟你說的話，其實我已經猜到了……今天下午，嚴輝去了大漢矽業。”
“！！？”
董建元頓時意識到了什麼，轉頭看向了康馳。
康馳點了點頭：“沒錯，他想加入我們大漢矽業，我就是想幫他向你求個情，把他的競業協議解了……”
“……”
董建元沉默了良久，才回頭問呂首長：“您也是這個意思？”
“我尊重你的選擇，只不過……強扭的瓜不甜。”
“既然嚴博士的心已經不在你們那了，我覺得適當地放手，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嚴博士這些年雖然沒出什麼特別大的成果，但也算是一方大才，如果夾在你們之間動彈不得，多少有點浪費了。”
董建元聽完後，心裡也有些糾結。
如果放嚴輝走，對矽信來說無疑是一件巨大的損失，尤其他去的還是大漢矽業，
一個之前的矽片製造研發第一個人，
一個剛造出浮帶法單晶爐的妖孽級天才。
這兩人雙劍合璧，以後還能有他們矽信什麼事？
但如果不放他走，
一個確實有點自私，落下個不顧大局的名聲。
一個是嚴輝顯然是去意已決，哪怕去不成大漢矽業，也不一定會回到矽信科技……
呂首長也知道董建元的糾結，於是又補充道：“如果覺得為難，其實也可以讓大漢矽業對你們做出補償……”
“不過這個問題，我覺得可以放在最後來討論，說不定就能迎刃而解了。”
知道呂首長終於要說正事了，康馳和董建元都放下了剛才的話題，豎起耳朵靜待下文。
“這次叫你們過來，其實是有個事想問問你們……”
“矽信科技是國內矽片製造的龍頭企業，大漢矽業又剛剛研發出了浮帶法單晶爐，如果說有誰能幫國家，度過這次的矽片危機，那我覺得肯定非你們莫屬。”
“你們能不能掏心窩子地跟我交給底，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握貫通整個矽片製造流程？如果有，又要多少時間？”
呂首長說完，首先把目光放在了董建元身上。
然而，面對呂首長詢問，董建元卻沉默了。
如果矽信科技有嚴輝的話，他可能還敢說兩年之內可以搞定，
但在嚴輝對矽信科技心灰意冷，已經明確表態要去大漢矽業的情況下，他卻不敢打這個包票了。
見董建元沉默不語，呂首長的表情並沒有明顯的變化，
不過董建元也知道，他現在心裡肯定對他們很失望。
呂首長又直接把目光放在了康馳身上。
康馳連忙坐正身體說道：“其實目前卡住我們的，就是化學機械拋光裝置。”
“只要這個關鍵步驟打通了，前面的倒角可以用晶方科技的倒角機，切割可以用烽火光伏的多線切割機，拋光液和拋光墊也有相應的國產替代……”
“這樣基本就算打通了矽片製造的整個流程，只不過良率可能會比較低。”
聽完康馳的分析，呂首長不由升起了一絲希望：“你有信心搞定化學機械拋光裝置？”
康馳點了點頭：“我大概需要9個月。”
呂首長聽完頓時鬆了口氣。
而董建元則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康馳：“你確定？這種事情可開不得玩笑。”
“放心，我知道事情輕重。”康馳表情嚴肅地說道，“主要是我們的二期工程，最快也要5個月完工，然後搞潔淨室也比較費時間……不然我可以把時間縮短到3個月。”
“3個月？”
這下，連呂首長都有點不信了。
“我能兩個多月搞出單晶爐，為什麼就不能三個月內造出拋光裝置？”
“另外，9個月我們只能完成首條生產線，它的月產能，可能初期只有10萬片左右，考慮到產品良率的問題，甚至更低，只能稍微緩解一點形勢。”
“而要真正解決每月190萬進口矽片的缺口，估計還要更多時間……”
康馳的這番話，讓呂首長對這場戰役的艱難，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但同時，也看到了一絲勝利的曙光。
“不錯，你能有這個信心和膽識，我也就放心了不少。”
呂首長誇了康馳一句，然後又嘆了口氣道：“其實這次讓你們來，除了想讓你們交個底，還有促成你們雙方合作研發的目的……”
這個想法，倒是和董建元不謀而合，而正當董建元想開口的時候，呂首長又接著說道：
“不過根據現在的情況，我又有了個更大膽的想法。”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