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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白樺子爵憤怒的正是這連綿不斷的大雨。
自從他的軍隊在蘑菇嶺戰敗之後,他一遍遍地回味著那場戰鬥,越想越氣。
白樺子爵的手底下也是有高人的,那人給白樺子爵一通分析,白樺子爵瞬間就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了。
他現在要做的不是繼續去攻打徐曠,那樣沒有意義。根據情報,徐曠的防線已經全面建設完成了,根本不擔心他大舉入侵,即便是再繼續打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卓越的戰果,反而會浪費良機。
他現在應該做的是去惡人先告狀,向更高一級的伯爵去狀告徐曠,讓徐曠在自身利益和王國律法之間做一個權衡。
可是現在,一切都被這一場大雨給毀了,這場大雨必定會連綿數月。蘑菇另一方本就會打掃戰場,現在再加上這一場大雨,戰鬥的痕跡會被衝得一乾二淨,到時候沒有確鑿的證據,根本不會對徐曠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困擾。
白樺子爵也不是沒有動過讓其他領主出面作證的心思,但已經被徐曠打怕了的領主會聽他的嗎?這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白樺子爵嘆了口氣,現在他是真的有些懊悔,懊悔自己太過自大,如果一開始他的兵營駐紮的不是那麼集中,如果他在出兵前就聯合本地的領主,許諾事後分他們一些好處,事情還會像原本那樣嗎?
答案是肯定的,徐曠再強,也只不過是一個男爵,沒有跟這麼多領主抗衡的機會。
而現在徐曠爭取出了這麼一個空檔,下一次白樺子爵再有機會,還不知道要道到什麼時候了。
白樺子爵的心裡別提有多憋屈了,可是他不能顯露出來。
白樺子爵呆呆地看著天空中的大雨,胸中有一口惡氣無法被紓解。
就在這時,有人叩響了白樺子爵的房門。
白樺子爵眉頭緊皺,怒喝道:
“不是說別來打擾我麼!”。
叩門的那人卻笑道:
“什麼事情惹得哥哥那麼生氣?”。
白樺子爵眉頭緊皺,徐曠已經惹得他很煩躁了,門外卻來了個讓他更加煩躁的傢伙。
他開啟門,讓門外那人進來。
“你怎麼來了?”。
那人笑道:
“聽說哥哥這次出兵失敗了?”。
白樺子爵眉頭緊皺,他下意識地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此話一出,白樺子爵瞬間便後悔了。
“還能怎麼知道的?當然是你的隊伍裡有我的人了。”。
當然,這是弟弟的心裡話。
“身為弟弟,關心一下哥哥也是應該的嘛,畢竟父親死之前,可是讓我們兄弟互相照應的。”。
白樺子爵眉頭緊皺,但隨後便舒緩開來,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自己的親弟弟,問道:
“克里格斯,你最近過得還好嗎?錢還夠花嗎?”。
克里格斯笑道:
“還好,還算夠花。”。
白樺子爵心裡突然生出一條妙計,他看著克里格斯,對他笑道:
“弟弟,不瞞你說,最近蘑菇嶺的徐曠男爵很是囂張,完全不把白樺城放在眼裡,你要不要去教訓一下他?”。
克里格斯先是一愣,而後便明白了白樺子爵的意思。
這是一條毒計。
白樺子爵親自率領四萬人都沒能把蘑菇嶺攻下來,讓他去?估計是嫌他最近過得太舒服了。
克里格斯也沒有往套裡鑽:
“哥哥,我覺得我們這一仗失利,死傷慘重,不應該先討論發兵的問題了,而是先把善後工作做好,不如你把善後工作交給我?”。
白樺子爵眉頭微皺,但也不算意外,畢竟他跟自己的弟弟鬥了幾十年,早就明白對方的難纏了。
他當即笑道: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既然你不願意去,那這件事情就先暫時擱置吧。”。
克里格斯笑道:
“就這樣也挺好。”。
兩人又寒暄了片刻,而後克里格斯緩緩離去。
克里格斯走後,白樺子爵冷哼一聲,傳來自己的親信:
“去查一下,看看軍營裡有誰跟克里格斯有來往,不要聲張,把名單交給我就行。”。
……
而克里格斯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也沒有閒著。
他在白樺城裡左轉右轉,來到了一間妓院。
他點了跟自己最相熟的妓女,帶著她來到了角落的一間房裡。
附近的幾個房間都沒有人,因為這幾間房都是被克里格斯包下來的。
或者說這間妓院,根本就是克里格斯的產業。
克里格斯將這妓女擁在懷裡,對她囑咐道:
“我寫信一封,你差人送到蘑菇嶺,不要留下痕跡。”。
“放心吧,交給我。”。
那妓女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很顯然她已經領會了克里格斯口中“不留痕跡”的背後意義。
而後那妓女轉身,如玉般的雙臂已經搭在克里格斯的脖頸間,媚眼拋飛,含情脈脈。
……
幾分鐘後,克里格斯整理好了衣服,臉色不善地站起身來,伏在桌上匆匆寫了一封信,對妓女道:
“別忘了。”而後轉身走出房間。
那妓女帶著幾分意猶未盡,點了點頭。
……
幾天後,一騎快馬來到了蘑菇嶺,將克里格斯的信交給了徐曠。
徐曠讀完這封密信之後,將信交給了諸葛端。
“軍師如何看待這人?”。
諸葛端眉頭微皺,片刻後,他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這人雖然與我們有同一目的,但是所列出的計策,未免有些歹毒了。”。
徐曠卻搖頭,道:
“是啊,可是眼下,我們有什麼辦法呢?多虧了這場大雨,不然白樺子爵真的去告狀的話,我們完全沒有勝算,那莫麗爾伯爵雖然還算正直,但架不住這裡有鐵一般的實證。”。
諸葛端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他問道:
“主公不會是真的想跟這個傢伙聯手吧?”。
徐曠扭過頭來,看著諸葛端,問道:
“有何不可呢?先生,您知道您最大的弱點是什麼嗎?”。
諸葛端愣住了,他沒想到徐曠會將話題引到他的身上來:
“您的最大弱點就是太過注重所謂的仁義了,若是這裡人人都講仁義,那您的仁義就是盾牌,是利劍,能夠讓我們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可這裡沒有人講仁義,您的仁義就成了其他人嘲笑的資本了,軍師,您應該多想想我說的話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