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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

當下的皇城司雖沒有前些年那般風光無兩,卻也算餘威尚存,方臉漢子此言一出,場中頓時靜了一靜,教頭臉色愈發蒼白,拽著自家娘子再退後幾步,潑皮們也都不吭聲起來,有那心思伶俐的,已是腳底抹油,向後滑去。

高衙內聞言一呆,皇城司他自是知曉,可皇城司不怕他,他也未必就怵了皇城司,畢竟他所行之事非皇城司職責所在,想到此脾性再次發作,立刻殺豬般嚎叫起來:“皇城司又如何,就算本衙內犯錯,自有開封府說話,什麼時候輪到皇城司濫用私刑了,更別說本衙內根本沒犯錯,我,我要去告你們!”

他此刻雖然兩邊臉腫了起來,嘴裡也疼得好似針扎,可心思卻一直活泛著,那小娘子既然是教頭的女人,又怎敢再言自家不是?至於圍觀百姓,也不過是瞧個熱鬧而已,料無人敢證他調戲民女,如此倒也能構陷皇城司個飛揚跋扈,當街打人的罪名。

“你要告誰?”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聲音很輕,乍聽起來很溫和,但稍稍細品,便如寒風裡的刀子,讓人心中發冷。

“我告誰,你說我告誰!”高衙內此刻就是這種感覺,這聲音讓他很難受,他語調拔了高:“賊配軍……爺爺要告你們皇城司!”

“噗通!”方臉漢子一腳踢過去,衙內滾地葫蘆般撞到臺階邊上,立刻“哎喲”一聲叫,腦袋裡七葷八素,可他無賴潑皮性子,怎會輕易求饒,只是梗脖硬挺著,不信皇城司的人敢真格下了重手,只要他捱過此遭,自有高俅替他說話做主。

“口出狂言,汙言穢語,我看你確是找死!”方臉漢子氣得短鬚直顫,他也沒料想這衙內是個滾刀肉的德性,吃了好幾記打,牙都掉了,居然嘴還這麼硬。

“你要告我嗎?”那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誰是賊配軍?”

不知為何,衙內聽到這聲音心中便沒來由地有些慌,猛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定了神兒後嘴裡剛想再放些狠話,抬頭卻看到一名少年。

少年自是錦衣玉袍,俊美無雙,此刻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正不錯眼地盯著他。

衙內愣了下兒,約莫也就幾息工夫,原本腫脹發紅的臉竟忽地變了白,不自覺打了大大冷顫,乃至麵皮誠惶誠恐起來,下一刻直接“噗通”一聲跪伏在地,嘴裡夾帶了幾絲哭音,抖聲叫道:“二,二……”

“二什麼?”少年淺笑收回,緩緩道:“你認得我?”

“二……大王饒命啊!”衙內伏在地上,身上已全是冷汗,他這時怕的要死,什麼斷然不會求饒,那也只是吹噓壯膽的說辭,眼前這位倘若能求饒揭過,便已是天大幸事。

“你也怕死?”少年狹長好看的雙眼眯了眯:“又如何識得本王?”

“小,小的自然怕死,小的是高俅的兒子,去年時曾遠遠見過二大王……”高衙內此刻卻是真慌了神兒,他怎麼也想不出,居然在此處遇見今上的二皇子,這位可不是什麼善茬,就算是當朝老公相提起來都要撫額鎖眉。

“二大王恕罪,小的剛剛真沒看到二大王,小的罪該萬死……”衙內伏在地上,用頭猛磕地面,哪怕這一朝多為納拜,不興磕頭,卻還是把腦門撞的鮮血直流,猶自不肯停歇。

少年看著衙內:“你爹是高俅?”

“正是高俅,就是會踢氣毬的高俅!”衙內叩頭如搗蒜。

少年不再說話,而是眼神轉向一旁的教頭和小娘子。

教頭早聽到剛才對話,神色間不停變幻,看到少年瞧了過來,猛地拜倒在地,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家娘子還呆呆站立,不由又急又惱,伸手去拉,那小娘子卻不知犯了什麼邪,連禮都不行一個,直被拉得“哎喲”一聲。

“不必了。”少年瞧出教頭意圖,溫和說道。

教頭有些忙亂,開口拜了二大王,又想要再說幾句什麼,卻見少年轉臉看向自家娘子。

“抬起頭來。”少年道。

小娘子聞言著實有些慌,急忙望向教頭,卻不料教頭這時也也不知思想到了什麼事,恰好低下了腦袋,不由心中愈發委屈,抬眉眼,輕咬唇直視少年。

少年看了又看,撫掌笑道:“果然標緻,竟不遜李大家也,見了著實讓人心折歡喜。”

小娘子又羞又惱,但此時卻愈發不敢開口,她並非丁字不識,出身雖然不算書香門第,卻也是個有門有戶的。

剛剛省得那衙內便是有名的花花太歲,差一點就直接暈厥過去,對這惡人的調戲言語還能義正言辭幾句,可怎料又來了一個二大王,說起話來雖然溫和,卻也不似什麼好言語,但總是為她解了圍,斷然不能再冒犯什麼。

於是小娘子重新低下頭去,瞅著自己的繡鞋尖,不發一言。

少年笑了笑,負著雙手再望向衙內,衙內依舊在用力撞頭,少年闔眸幾息,道:“疼嗎?”

衙內慌忙答應:“二大王說疼就疼,說不疼就不疼。”

少年道:“疼總比掉了好,可是這個道理?”

“二大王所言甚是,甚是!”衙內疼得幾乎要哭將出來,卻只能更加用力,他心中不敢誹這少年,卻把方臉漢子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然後還有那教頭,已經在心裡千刀萬剮了數次。

少年輕嘆口氣,他瞥見教頭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麼,卻漲紅著臉,始終沒有張開嘴,他也心中不在意,總歸是可憐人,之前行徑也勿論什麼懼畏權貴,大抵不過人之常情罷了。

只是,少年心中總感覺這幅場景似曾相識,卻又好似沒什麼出處,古怪感覺生出,不由揚了揚眉,胸臆微微發悶。

這時教頭乾裂的口唇顫了顫,許是做了什麼決定,想要開口對少年說話,不料方臉漢子來到少年一旁,低聲道:“小相公,這……”

少年瞧了他一眼,臉上淡淡不耐,方臉漢子立刻道:“屬下明白了。”

教頭深吸口氣,再次想要開口,卻見方臉漢子快步走到衙內身旁,抬腳便踹去,衙內頓時慘呼一聲,已有一隻腿被生生踹斷,疼得叫喚幾聲後便昏了過去。

方臉漢子哼了一聲,他譚真能以武職的身份,坐上只有宦官內侍才能任命的皇城司副使,自是知道如何處理當下。

少年微微點頭,轉過了身,對圍觀百姓輕道一聲:“吾乃趙檉,忝為齊王,王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況乎惡少衙內,今稍作懲戒,以儆效尤,倘再有此事,眾人可前往開封府衙狀告,可提吾名。”

百姓聞言皆面露喜色,叉手高呼千歲二大王,趙檉微笑點頭,顯是在這東京市井之內,黎庶百姓心中,齊王二字頗有聲望譽名。

趙檉轉身,御龍直的侍衛收刀入鞘,譚真對猶在地上慘呼的衙內狠狠啐了一口,又看眼那依然拜倒在地,卻滿臉失落的教頭,嘿然一聲,隨著趙檉出岳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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