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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檉看著盧俊義道:“盧師兄可有子嗣?”

盧俊義聞言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抖,道:“尚未有子嗣。”

趙檉“哦”了一聲,輕輕掃過盧俊義臉上略顯不自然的神情,再不提此話,笑道:“師兄明日走,我派人護送,師兄安心收拾家事就好,切莫要著急。”

盧俊義道:“王爺請放心,護送大可不必,俊義雖草莽手段,卻亦不怕那些綠林蟊賊,待俊義安置好家裡,立刻赴京來為王爺效力。”

趙檉搖頭道:“不急不急,師兄言語這般客氣,倒是讓我不知如何做了,過幾天我往熙河,年前未必回返,我若回京,當給師兄去信。”

盧俊義道:“王爺軍機大事,俊義不便打聽,但有用得到之處,俊義自可提前趕赴。”

趙檉聞言哈哈大笑,舉杯道:“師兄盡飲此杯耳。”

一杯飲盡,趙檉面帶笑容,不經意般瞧了眼盧俊義身後站立的燕青,緩緩放下手中酒杯……

翌日,趙檉入宮,隨後幾日往返樞密院和戶部吏部之間,開始籌備前往熙河的事宜。

至於戶部那邊,要來的銀子不多,只有五萬兩,這還是看他齊王的面子,若是旁人來要,恐怕兩三萬都不得。

五萬兩銀子能買多少馬呢?這個時候的馬價,從普通馬到戰馬跨度極大,大抵十幾貫到數百貫不等,駑馬十幾貫,戰馬幾十貫到上百貫的都有。

這一朝的銅錢不是千錢足貫那種,約莫七百七十錢算一貫,至於銀子換算,大抵是最初一兩銀子可換一貫錢,至道君這時已是一兩銀子能換兩貫錢了。

五萬兩白銀倘若買戰馬,真的買不了多少匹,這是百來年裡軍費一降再降的結果,檀淵時,三千萬軍費,如今約莫三分之一都未有,至於戰馬的配額,更是低到可憐,這亦是道君皇帝同意趙檉養馬的另一個原因。

又用了幾日安頓好碎玉樓事宜和軍中軍務,趙檉把簡素衣和戚紅魚都喚進府內,他不在時,府內的事情便交給兩人交叉打理,軍中有譚真,碎玉樓有黃孤,府內簡戚二人,三方相互照應。

下午時,趙檉來到後院小樓,小娘正在忙碌做甚麼東西,趙檉這次沒有客氣,直接在花圃旁的石墩坐下,見錦兒送來茶水,趙檉笑道:“倒是頭一次有茶喝了。”

小娘擦了額頭香汗,問道:“王爺的傷痊癒了?”

趙檉點頭道:“好是好了,不過明日就要出遠門,恐年前不能夠回來,所以過來瞧眼,貞娘有甚所需不妨直說。”

小娘聞言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些慌:“王爺不在府上,我怎可在此?”

趙檉搖頭道:“我喚簡素衣和戚紅魚過來,沒事時你們可說說話,這二人都是女子,晚些時候給你們引薦認識。”

小娘猶豫低頭:“還是不好。”

趙檉輕嘆道:“這段不是侍衛護著出去逛街了?那老宅你也看了,四周鬼鬼祟祟都是些什麼人?甚至院內亦有人曾偷偷住過,便是張教頭家那裡也有人盯著,如何又能放心。”

小娘不語,低頭瞅著自家小巧繡鞋尖,總有些侷促,趙檉搖頭道:“我這府上簡單,不比那些王公宅邸,人少不說,亦沒那些亂七八糟的爭鬥是非,清心自是有的,你到時有事就與她們二人說,我亦會交待下去,勿論年節,張教頭總能來往,喜熱鬧時,安排下去就是。”

小娘抬了抬頭,秀眸剪水道:“我……”

趙檉瞧她,只見雙眉如畫,安靜順貼,一雙眼清澈分明,仿如珠玉,雙瞳之上隱隱蒙著柔光,不由神色有些古怪起來,他之前倒沒這麼入微地打量過小娘,現在越看越有些疑惑。

小娘見他如此看,頓時面頰飛紅,扭了臉再不說話。

趙檉定了定神,只是道:“暫且安靜生活就好,歲月易逝,怎堪重負。”

小娘聞言,靜貼的雙眉微顰,臉色現出一抹憂傷,似是想要說些甚麼,欲言又止,最後亦沒有說得出來。

趙檉站起道:“我且走了,有事莫要自扛,我聽張教頭說你家還有個小郎,因身患怪疾,自小在果州的外公家治病,如今經年過去,病該好了吧?有空就接過來吧……”

他邊說邊走,亦不回頭,小娘看著他背影,臉色猶豫掙扎,最後微微低下頭,站在微風中,一縷髮絲輕飛,纖影悄立斜陽。

再隔一日,趙檉啟程出發。

盧俊義此時回了北京大名府,岳飛亦回了相州,他身邊人只帶了洪七、徐寧、楊志、史進四個。

趙檉缺人用,但能統兵的武將實在太少,至於內政謀劃的文士,卻一個沒有。

一千騎兵徐寧統領,一千步軍楊志統領,後勤輜重則由史進督促,洪七自帶著三四百髒衣裡的力強者,這些人都是自願前往熙河,不像禁軍去了還要回返東京,這些人是去熙河紮根的,若有可能,從此便在那邊娶妻生子,世代繁衍。

除了這些,還有些文官,這都是去充隴右都護府的,這些人未來不定,亦可能回京,亦可能調去別地,亦可能從此就在熙河路再走不出來。

趙檉自家則統了那百名少年團,他給這百人起了個名號,自是不能叫甚麼鐵血少年團,呸,忒不吉利。

這百人他起名血色先鋒團,這百名少年都不是禁軍家族出身,甚不是東京本地人,少牽掛,血未涼。

馬蹄南去人北望,看那東京城漸漸模糊渺小,消逝在芳草長亭古道煙塵之外,趙檉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笑意。

他府內的紫檀小匣最下面有三張紙箋,是五歲那年做了第一首邊塞詩後所寫,如今寫著耶律大石和熙州河湟的兩張,都抽出來放到了匣上,眼下就只餘一張……

半個多月後,隊伍已經踏入熙河路境內,此刻天已入秋,滿眼蒼涼。

熙河路的風光自是無法同京畿相比,但那種厚重沉靜,卻又是其它路州無法比擬。

此時熙河路的治所在熙州,而隴右都護府的治所則在西寧州,便是古時的青唐城,還在熙州的更西方。

趙檉一行,在熙州停頓休整了七天,滿州官員出城相送,在或敬重或不以為然的目光下,繼續向西,直奔西寧州。

這一天,已是來到了湟水邊,趙檉叫停隊伍,立馬滾滾湟河,只見天藍水闊,一眼望去似無盡頭,讓人胸中開闊,神怡心曠。

河湟隴右,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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