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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傭的脖子瑟縮了下，連忙說：“很抱歉，少夫人……我馬上給您準備。”
許流蘇坐在那兒，雙手仍舊環在胸前，女王氣場十足。早上的光線落在她身上，明明是素顏，卻好像化了精緻的妝容，整個人漂亮得像是個瓷娃娃。
陸老太的胸口重重起伏了兩下，咽不下這口氣，憤怒地跟著過來，“我都沒坐，你怎麼能坐？一點小輩的樣子都沒有！”
許流蘇懶懶地抬眼，“我坐我的你也有意見？有沙發有椅子你不坐就是你的問題。你看看你自己，你也是從陸家少夫人過來的吧，哪裡有一點豪門太太和慈愛長輩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個粗俗刻薄的瘋婆子！”
這話不知道是哪些字眼刺激到了陸老太，她臉色一下子變了，伸手顫抖地指著她，“你……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原來耳朵不好啊，行，那我就再說一遍。鍾管家，麻煩你拿手機過來幫我錄個音，給老太太重複個百八十遍的，不怕她聽不清楚。”
陸老太差點沒氣暈過去，“賤人……賤人！你竟敢——”
相對她，許流蘇別提多雲淡風輕了，似笑非笑道：“害，大早上的專程過來找罵，不知道誰比較賤。你要是真閒得慌，也不想跟其他老太太去跳廣場舞，就多過來幾趟，我保證好好滿足你想找虐的犯|賤心理。”
跟著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兒眼神古怪地看了許流蘇幾眼。
不過一個月不見，她就跟自己印象中那個只會哭哭啼啼，一臉苦情相的受氣包完全對不上號了。
真是奇怪……
見勢不妙，女孩兒趕緊上前攙扶住了陸老太，柔聲安慰，“老夫人，您彆氣，要是因為這個女人氣壞了身體就不值當了，您說對吧？”
陸老太的怒氣瞬間緩和了些，“還是你好。當初老頭子怎麼就讓這賤人嫁給阿宴，如果是你，我至於氣成這樣嗎？”
女孩兒有幾秒鐘的失落，隨即一臉豁達地笑了笑，“老爺子自有他的道理，可能……是我沒有那個福分吧。不過沒關係的，老夫人，就算不能成為您的孫媳婦兒，我也一樣會陪在您身邊的。”
她這副模樣讓老夫人更心疼憐惜了，拍拍她的手背，“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
“老夫人您別這樣說，能在您身邊伺候著是我的福分，一點兒都不委屈。”
許流蘇冷眼旁觀，甚至有點想笑。
這是什麼品種的茶，茶味兒這麼濃？
在陸老太眼裡，有這個女孩兒襯托，許流蘇就顯得格外面目可憎，沒有一點是讓人順眼的。尤其是現在這副高傲輕蔑的模樣，真恨不得立馬將她轟出陸家。
可陸司宴站在她這邊，能怎麼辦？
哪怕只是讓她跪下認錯，估計都沒戲。
陸老太頭一次在許流蘇面前吃癟，拉不下這個臉，只能放狠話，“小賤人，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行，我等著。”
“哼！”陸老太重重地哼了聲，掉頭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