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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蘇末給出的主意,幾乎大半個縣城的人都知道縣裡有家新的吃食鋪子八月二十日開業。

叫什麼麻辣燙,味道那叫一個好,而且開業前三天還有活動,還免費送茶水。

等到八月二十那天,李氏和陳鶴雲他們幾個忙的就沒停下來過。

落山村的村塾也選址完畢,挑了個稍微安靜的地方,離顧家不遠。

方仕那邊得到訊息時,先是一愣,隨後搖搖頭,露出嘲諷的笑容。

有其父必有其女,只可惜,這世間好人並沒有好報。

鄙夷歸鄙夷,他還是批准落山村創辦村塾的請求,又想著當年自己好歹也受蘇致遠恩惠一場,當即書信一封,打算給這村塾尋個夫子來。

他將信塞進信封裡,然後放在書桌上,「十一,拿去讓人送至嶢州知府。」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從房樑上下來,飛快的拿走信封,隨後從窗戶離去。

十一是四皇子的私兵,白日作為衙役跟在方仕身邊,夜裡則是潛伏在房樑上。

當然,方仕從十一到他身邊那天起就清楚此人的真正用意。

明面是保護,實際上是監視,只要他敢有不臣之心,那腰間的軟劍就會劃破他的喉嚨或者刺透他的心臟。

但到底是一介武夫,想要瞞下些事情,並非難事。

例如蘇末不僅僅是提出土質改善的人,還是蘇致遠的女兒……

方仕淡漠的目光盯著搖曳的燭火,神色隱晦。

八月底,院試放榜,王童生成功考上秀才,王族長喜不勝收,號召族人開祠堂祭祖。

他原本還想著辦酒席好生慶祝,可王童生卻不願意,說王婆子去世不到百日,還是不要大肆操辦的好。

王族長一聽也是這個理,但心裡多少有些不得勁,想他們王氏一族盼了多久才盼到這件大喜事,卻因為…

唉,真是晦氣。

王婆子的孃家兄弟也來了王家,送了不少好東西,還有銀錢。

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王婆子雖然沒了,但兩家的關係是斬不斷的,往後王童生還想往上考他們一樣會出資,屆時榮華富貴,別忘拉他們一把。

王童生讓小劉氏上茶,還說了不少好話,王婆子的孃家兄弟滿意的不行,小劉氏卻在心裡暗啐一口。

虛偽。

縣城胡府。

王盈盈通體錦緞,衣著不凡的半臥在貴妃榻上,微皺打個哈欠,眼底沁出淚水。

「霖朗,好了沒有。」

胡彥霖正襟危坐地坐在不遠處,手裡拿著畫筆,聽見她又嬌又媚的聲音,眉頭一皺。

那雙幽暗的眸子裡,原本宛若平靜的水面被投入一顆石子,他放下畫筆,冰冷的眸光看向王盈盈。

「別動。」

王盈盈卻好似未聽出話裡的冷意,慵懶嬌媚的伸個懶腰,從貴妃榻下來。

她赤足踩在地上,腳踝處的鈴鐺隨著她的腳步發出清脆的響聲,每一下,都似乎落在胡彥霖的心上。

….

他望著這張與生母七分相似的臉,眼裡閃過些許迷離。

當他回過神後,王盈盈已經坐在他懷裡,那雙塗著丹寇的柔夷順著他的衣襟升了進去。

「霖朗,長夜漫漫,豈可浪費……」

王盈盈在他耳邊低嚀,隨即微微低頭,輕輕咬上他的喉結。

胡彥霖悶哼一聲,眸光微沉,身體緊繃,呼吸略顯急促。

他伸手,抱住她的腰,往屏風後面走去,反客為主。

王盈盈嬌笑不止,玉臂纏繞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他的唇。

面很快傳來歡好的聲音,屋內的丫鬟都紛紛低下頭,閉耳不聞,顯然是已經習以為常。

而隔壁的耳房內,癱瘓在床的胡老爺聽著不堪入耳的動靜,氣的面目猙獰,一雙渾濁的眼睛怒瞪著屋頂,恨不得將它們戳穿。

「混…混…混賬東西」

他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隨即氣急攻心,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在他屋裡的小廝瞧見後,十分淡定的出門,沒一會兒就有大夫走進來,給胡老爺施針。

也不知過去多久,歡好的聲音結束,丫鬟們低著頭,將備好的水送進去。

管家便是這時候來的。

「主子。」

胡彥霖把玩著手中的玉佩,聲音微微有些暗啞:「什麼事?」

「夫人的父親考上秀才,府裡可要送禮過去?」

胡彥霖雙眸微眯,似在思考。

王盈盈將在胡彥霖腹上游離的手收回,她垂眸遮住眼底的恨意,坐起來,將剛剛隨意丟在一旁的衣裳拾起穿上。

然後又拿起胡彥霖的衣裳,丟在他身上,毫無殺傷力的威脅道:

「不許送,當初說好斷了往來,如今若是送禮,不知道還以為咱們想要攀關係。」

胡彥霖瞧見她生氣的模樣,挑眉,伸手將她拉入懷裡,低頭在她脖子上深吸一口。

「聽見夫人的話了?」

「老奴明白。」

外面的管家聽見這話,心裡對新夫人的位置又往上提了提。

胡彥霖透過屏風,瞧見人還沒走,眉頭微皺。

「還有什麼事。」

管家輕咳一聲,「縣令大人來了,您看這…」

是不是該出去會客?

胡彥霖卻跟沒聽出似的,手伸進王盈盈的衣裳裡,指腹摩挲過她細膩的肌膚。

「呵,稀客。」

抽出手,輕拍王盈盈一下,待她讓開身後,才坐起來。

「把人請進來吧。」

管家微怔,卻也不敢多說什麼,低著頭應下,便退了出去。

胡彥霖從床上站起來,整理下衣裳,神色恢復一片冰冷,好似剛剛的郎情妾意都是假象般。

「天色已晚,晚娘還是去沐浴更衣,早些歇息的好。」

話音剛落,他便看向一旁的丫鬟。

「你們兩個,送夫人回屋。」

這屋,自然是胡老爺的房間。

被指到的兩個丫鬟應聲,走到王盈盈身邊:「夫人,請。」

王盈盈側目瞥她們一眼,面無表情的出去,在丫鬟的注視下,進到隔壁的耳房。

這處院子本就是胡老爺的住處,耳房是浴室,只是自從王盈盈嫁進來後,胡老爺就被送到這間耳房來住。

與浴桶之間用屏風隔著,王盈盈一開始仗著胡彥霖寵她,還跟著抱怨過,結果卻差點被掐死。

從那以後她就明白,恃寵而驕的尺度底線何在。

王盈盈望著床上躺著的胡老爺後,扯了扯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

丫鬟很快送熱水進來,王盈盈脫掉衣裳,邁入浴桶,熱水包裹全身。

記憶深處那雙冷清的眉眼浮上心頭,她咬緊牙關,狠狠搓洗自己的身子。

喜歡死後我成了三個主角的炮灰孃親

睢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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