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神食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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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子，秦楓神情有些恍惚，他想到了那兩日的夢境，又想到了今日萬劍宗內遭遇的那名發狂弟子。
不安的情緒，湧上心頭。
屋子內，藍凝霜四人都在，桌上已經擺好了菜食，卻無一人動筷。
他們都在等待。
“姑爺，吃飯吧。”藍凝霜關心道。
秦楓嗯了一聲，坐了下來，拿起碗筷。
他的思緒依舊飄忽在其他地方，口中喃喃自語：“詭異的黑炎，能使人實力大增，還能迷人心智。
聲音似烈火熊熊燃燒，又像是嬰兒的啼哭聲。”
以往看過有關妖鬼的書籍，在腦海中快速閃過，忽然，他瞪大雙目，尋到了相關的記載。
在一本傳說雜談中，便有這麼一種妖獸。
周身被熊熊燃燒的黑炎覆蓋，口中的啼鳴宛若嬰孩啼哭，令人膽寒。
它能迷人心智，激發人體內最深層的慾望，將其放大，然後賜予更強的力量。
“焱蠱，那黑炎的源頭是傳聞中的焱蠱！”秦楓大聲呼喊。
藍凝霜與黑炭頭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
“黑炎......姑爺說的是今日致使那弟子發狂的詭異黑氣？
可那焱蠱，又是何物？為何我從未聽說過？”藍凝霜好奇道。
一旁的刑盛亦是搖了搖頭，哪怕他外出征戰四方，見過許多奇聞鬼事，也沒聽說過名為焱蠱的妖鬼。
而且在《大乾百妖圖》中，也沒有與焱蠱相關的隻言片語。
秦楓解釋道：“我曾在一本傳說雜談中看過，遠古的時候，有神魔降世，舉手投足間，便有毀天滅地之能。
其中一隻神魔尤為強大，開眼為晝，閉眼為夜，呼氣時冰封千里，吸氣時焦金流石。”
藍凝霜捂著嘴巴詫異道：“若是真有此般威能，這世間何人是其敵手？
姑爺所說的焱蠱，莫非就是此神魔？”
秦楓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神魔縱然恐怖，在傳說中，卻還是死於一位擁有通天手段的聖人手中。
神魔的屍身隕落大地，被感知其力量的妖鬼蠶食殆盡。
其中一隻妖獸，便是這焱蠱。
它啃食了神魔的發須，周身攀附了無法熄滅的黑炎，身體大的如同山巒，每行進一步，宛如天崩，地動山搖。
其餘蠶食了神魔屍身的妖鬼，亦是獲得了無與倫比的力量，為禍世間。
而在那本雜談中，也稱那一夜為神食之夜。”
藍凝霜二人一邊聽著，一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一旁的老頭子與老爹，默默端起了酒杯，神色如常。
只是那眼中，卻還是劃過了一抹難以察覺的凝重。
看到藍凝霜二人神色，秦楓又兀自一笑：“不過，古代的傳說，多是世人以訛傳訛之物，到了後人耳中，早就與原本的真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世上或許真的有焱蠱，不過實力定然沒有書中記載的那麼誇張。
至於那神魔，呵，定然是不可能存在的，不然人族如何能存活於世？
你說是吧，師傅？”
秦楓撇頭望向了老頭子，後者亦是看向了他，一言不發，神色古怪。
那模樣彷彿在說，小子，對於這個世界，你根本是一無所知。
秦楓見其模樣，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他吞了口口水道：“師傅，您老人家知道的東西多，那雜談中所說的神食之夜該不會真實存在過吧？”
“那麼久遠的事情，我這個老頭子如何能知道真假。”百里老人飲了一口酒，淡淡說道。
秦楓聞言，鬆了一口氣，可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的神經再度繃緊。
“不過，當年赫赫有名的北鬼首大人，倒是與傳聞中分食過神魔的其中一隻妖鬼，大戰過一場。
那戰鬥之後，殘留的大地，至今都是破敗不堪，生機不顯。”
“是十八年前，北鬼首消失的那一戰？”秦楓驚聲說道。
秦建安端著酒杯的動作為之一頓，望向了老頭子。
“不錯。”老頭子神情自若，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夾起了一口菜。
秦楓萬萬沒有想到，鬼首大人當年大戰的存在，竟然就是傳聞中參與了神食之夜的妖鬼！
他震驚之餘，亦是疑惑道：“在傳說雜談中，雖然沒有對那些妖鬼有具體的描述，但可以肯定的是，每一隻妖鬼都有通天徹地之能。
可即便如此，它們的實力還是在神魔之下。
若神食之夜的傳說都是真的，人族怎麼可能從神魔手下延續至今？”
百里老人不以為意：“呵，傳說中的神魔縱然強大，最終不還是死在了聖人的手中，莫要小覷了天下人。
而且，你也別以為當初晉陽城一戰，神將與鬼首展現的便是全部的實力。
他們每次出手需要顧忌的東西太多，若是全力施展，小小的晉陽城，哪裡夠他們折騰。”
抿了一口酒後，老頭子又開口問道：“你可知為何晉升三品，又叫天地霸權印證？”
秦楓搖了搖頭。
“這印證的是他們超脫自身，觸及非凡的那一刻。”
秦楓聞言，心中駭然。
從便宜師傅的話中，他知道了兩點。
首先，神食之夜確有其事，上古時期，神魔降世，不過卻被傳說中的聖人覆滅，然後身軀被其餘妖鬼蠶食。
其次，三品之上的境界比他原本所想的還要牛逼，他對於那些存在的認知，不過都是管中窺豹，只知皮毛！
但不管怎麼說，這些東西，與他還太過遙遠。
他此刻最關心的，還是自家娘子的天地霸權印證，能否順利渡過！
“那師傅，傳聞中的焱蠱黑炎出現在萬劍宗內，會不會對我娘子晉升三品產生影響？”秦楓面露不安。
藍凝霜與黑炭頭聞言，亦是齊齊望來，神色擔憂。
“紫電神鈞乃是由九霄神雷鍛造而成，對陰邪的氣息格外敏感。
它的出世，就是因為感知到了焱蠱的氣息。
而焱蠱乃是超脫世人認知的妖鬼，分食過神魔發須，為天地所不容。
你夢中所見的紅色雷霆，並非衝柳劍璃而來，大機率是因為焱蠱。
只不過那紅色雷霆想要降世，受到的限制太多，而柳劍璃的天地霸權印證剛好給了它現世的契機。”百里老人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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