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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鶴清洗漱出來,手機已經安靜了。

時間差不多,他回覆了除陸牧馳外的新年簡訊,隨後撥打方老電話。

方老就是教他釣魚的老頭。

接到晏鶴清拜年電話,方老頭特別開心,“謝謝謝謝,小夥子新年快樂!”

晏鶴清微笑,“您也新年快樂,今年釣魚永不空軍。”

這是方老頭常掛嘴邊的話,永不空軍,釣魚永不落空!

方老頭立馬合不攏嘴,“哈哈,承你吉言!天氣暖和了再一起約釣,今年冬天太冷,家人不讓我出門釣魚,快憋死了。發現好的釣魚點,你一定馬上告訴我!”

晏鶴清一一答應,又聊幾句,方老頭才掛了電話。

手機放回褲袋,晏鶴清開門下樓。

過道安靜,傭人提過一嘴,陸凜房間也在二樓,淺淺掃了前方,晏鶴清無聲下樓。

新年傭人不用早起,一樓同樣寂靜,似乎還沒人起床。

晏鶴清走進客廳,視線掃過落地玻璃門,才看到了陸如嬋。

陸如嬋獨自在花園。

稍稍停頓,晏鶴清走向玻璃門,無聲推開。

剛推開,晏鶴清就停在原地。

有一瞬出神。

陸如嬋在唱著歌。

[青磚伴瓦漆,白馬踏新泥,山花蕉葉暮色叢染紅巾。

屋簷灑雨滴,炊煙裊裊起。

蹉跎輾轉宛然的你在哪裡。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

月落烏啼月牙落孤井。]

音調輕柔婉轉,像一條潺潺流水,悄然從春天流過。

漸漸和記憶中的軟語重合了。

褪色的記憶,忽然鮮活了。

晏鶴清記起了後面幾句。

[零零碎碎,點點滴滴。

夢裡有花夢裡青草地。

長髮引漣漪,白布展石磯。

河童撐杆擺長舟渡古稀。

屋簷灑雨滴,炊煙裊裊起。

蹉跎輾轉宛然的你在哪裡。]

“寶貝。”晏秋霜抱著他,輕輕親吻著他臉頰,“這叫評彈哦,等你和弟弟再大幾歲,爸爸媽媽就帶你們回老家,聽正宗的評彈。”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長大,他們也沒時間再帶他回老家,喝薄荷綠豆水,聽正宗評彈了。

晏鶴清安靜望著陸如嬋的背影。

好一會兒,陸如嬋才發現有人。

她回頭,看是晏鶴清,她很是驚訝,“這麼早起床,好不容易放假休息,可以多睡會兒。”

晏鶴清走上前,他蹲在輪椅旁,手輕輕搭著輪椅扶手,他微微仰頭,“我不困,您的評彈很好聽。”

陸如嬋蒼白的臉色顯出一點點紅,“你聽見了啊,是阿凜姥姥教的,她才唱得好呢。”陸如嬋陷入思念,回神,又對上晏鶴清還是彎彎的眼睛,她心口一暖,伸手去口袋,緩緩摸出一個紅包。

她放到晏鶴清手裡,“新年快樂。不許拒絕。”她笑意盈盈,“這是壓歲錢,阿凜也有。”

晏鶴清剛要回答,他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林風致。

早上下樓,林母又提了一次,初二邀請晏鶴清到家裡做客。

“初三要去你小薇姐家做客,接下來幾天你爸你哥都有應酬。”林母婉轉說,“初一你們年輕人要出去玩,只初二有時間了。”

沒想到林風致滿口答應,“好啊!”

昨晚陸凜接了他電話,他現在心情巨好,別說請晏鶴清做客,就是邀來林家常住,他也答應!

電話接通,林風致語氣裡都帶著喜悅,“哥,後天到我家吃飯!”

第48章048

晏鶴清淡淡回:“好。”

林風致還想說些什麼,他又說:“我有事,後天聯絡。”

掛了電話。

收手機,才見紅包插進了他口袋。

抬眸便對上了陸如嬋慈愛的眼眸。

陸如嬋瘦骨稜稜,手腕手指細到可怕,蒼白面板皺成了萬縱溝壑,落到頭頂,卻帶著懷念的溫度。

“明年也來吧,我還給你包壓歲錢。”

陸凜進客廳,隔著落地門看見晏鶴清蹲在輪椅旁。

推門而出,先聽到晏鶴清的聲音,“這棵是魏紫嗎?”

前方有棵三米高的牡丹,陸如嬋很是意外,“是啊,你懂花?”

“在花圃兼職過。”晏鶴清依然蹲著,平視著陸如嬋,女人常年被病痛折磨,唇色顯白,“到季節有花沒賣掉,快凋謝了,花圃老闆會摘花烘乾做口紅。”

他神情認真,“操作特別簡單,又天然。今年牡丹花開了,我來給您做口紅。”

不用等到明年過年,四五月份,他還會再來,陸如嬋的驚喜顯而易見,“好啊,除了牡丹,我園子裡還有薔薇,月季……”

晏鶴清認真聽著。

他這般警覺,竟是過去好一會兒,才發現後面有人。

陸凜又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居家隨意,家居服外披著長款毛衣開衫。

“早上好。”晏鶴清先開口。

“早上好。”陸凜沒上前,站在落地門後,“早餐好了。”

晏鶴清起身,雙手自然落到輪椅把手,“我推您。”

陸如嬋沒拒絕,眉眼彎彎,“好。”

陸凜先轉身,將玻璃門推開了些。

早餐種類豐富,也很清淡,陸如嬋胃口小,一小碗粥便擱碗了。

陸凜和晏鶴清相繼落筷,她笑著開口,“吃過早餐,阿凜要回公司處理事,小鶴清你和他一道回吧。”

她聽到了晏鶴清的電話,知道他初二有事。

晏鶴清眸光清淺,“我可以待到下午。”

陸如嬋攏了攏披肩,笑著搖頭,“我精神不好,消消食得回房休息。”她看一眼陸凜,主動轉過輪椅,“不用推我了,你們走也別叫我,我睡著了。”

車輪滾過地板,靜靜沒發出聲音,陸如嬋臥室離飯廳不遠,很快進屋關上了門。

飯廳裡,陸凜起身說:“我換衣服,十分鐘。”

陸凜的十分鐘分毫不差。

他換好衣服下樓,到他們出門,一共十分鐘。

晏鶴清朝著後排走了幾步,陸凜已經開啟了副駕的門。

晏鶴清突然看向地面。

昨晚雪停後,沒再落,也沒下雨,今天地面幹了。

大概明白了。

昨晚陸凜讓他坐後排,是防路面打滑,司機會慣性護著自己,副駕就成了危險位。

坐穩扣好安全帶,待開出別墅,晏鶴清突然問:“陸先生,你回過兩次老家對嗎?”

順暢的下山路,陸凜開得慢,“嗯。”

“你老家是哪兒?”晏鶴清禮貌說,“我似乎和你是同鄉。”

陸凜眸光沉了沉,“你不記得?”

晏鶴清很坦然,“太小沒印象,只記得母親愛煮薄荷綠豆水,還喜歡評彈。”他輕輕笑了下,“要是回一趟老家,或許……”

戛然而止。

或許後面,沒有下文。

"二十橋。"陸凜回,“我姥姥的故鄉叫二十橋。”

“謝謝。”晏鶴清摸出手機,搜了二十橋。

是南方一個臨海小城,春天有漂亮的楊柳,桃花,梨花,夏天可以出海。

離首都1000多公里,飛機一個半小時,沒有高鐵,火車10小時左右。

晏鶴清收起手機,轉臉望著窗外。

餘光望到難得走神的少年,直到上了高速,又下了高速,陸凜才開口喚醒他,“你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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