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糕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書包網www.shubaoinc.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田雨公帶著百十人和聯順匯合,幾百人烏泱泱地朝廣奇家衝去。

而此時還沒有天亮,街道兩邊的人還在酣睡,此時直接被街道上的兵馬驚醒了。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轉眼之間,幾百名士兵將廣奇的宅邸衚衕包圍得水洩不通,宅子裡面的任何人,不分青紅皂白全部拿下了,衚衕口不許任何人進出。

接著,大理寺卿田雨公帶著上百人進去抄家。

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但是卻沒有查抄到像樣的東西。

廣奇家的這個地下密室對於其他人來說算是隱秘的,但對於大理寺來說,完全是小兒科了。

當查到這個暗門的時候,大理寺卿田雨公興奮的渾身發抖。

正經人誰有密道啊?誰做密室啊?

這裡面肯定有鬼。

作為大理寺,最怕的是查不出什麼東西來。

那豈不是在皇上面前顯得無能?

“撬開,本官要親自下去查抄!”

然後,撬開暗門,一群人湧入廣奇的密室之內。

開始在裡面翻箱倒櫃,僅僅片刻之後,便傳來一道驚喜之聲。

“大人,找到了,找到了!”

他們也是有立功指標的,誰先找到有用的東西,也會列入考核,對接下來升官會有影響。

大理寺卿田雨公立刻上前,拿過來一看。

這是賬本,廣奇弄瘋戰馬,變成廢馬,然後販賣到外面謀取私利的分賬本。

這裡面牽連太僕寺一大批官員。

接下來,查抄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還有太僕寺內匿名官員給廣奇投的勒索信。

另外,還有其他同謀官員給廣奇的密信,說蘇全好像在調查瘋馬外流的事情,讓廣奇小心,儘量搞定蘇全。

還有各式各樣的配方,都是將怎麼將戰馬暫時弄瘋,但是卻不殘缺。

甚至各式各樣的實驗資料都有。

而且這些配方上的紙張和字跡,比較久遠了,字寫得很好,不是廣奇的手筆,大機率是他父親寧壽寫的。

“大人,這……案子雖然不小,但是也不大啊。”旁邊的大理寺少卿低聲道:“至少不至於如此大張旗鼓,讓您親自出馬。”

田雨公也有些疑惑。

是啊!

太僕寺戰馬流失案,涉及的金額頂多一年也就是幾千兩銀子,了不起上萬兩頂天了。

這樣的案子,哪裡驚動的了皇上?而且還讓九門提督和大理寺卿一起來?

田雨公立刻絞盡腦汁,想其中的緣由。

他能感覺到,這件案子很重要,甚至關乎他在皇帝心目中的分量。

這兩年,田雨公壓力很大,皇帝罷黜了倭仁的大理寺卿銜,讓他頂替上去。

倭仁名氣大,名氣好,在大理寺威望很高。

田雨公雖然有皇帝的支援,但是在衙門內還是被人指指點點,威望嚴重不足。

好不容易有一個皇帝關心的大案,一定要利用好。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做好了,不但能夠鞏固聖寵,還能在衙門立威。

田雨公,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你一定要和皇帝想到一起去,否則你的前途就不妙了。

官場升官的不二法則,揣測聖心。

這麼一個小小的戰馬貪腐案,為何皇帝會這麼關心,派出這麼大的陣仗?

往大里想,往大里猜!

田雨公腦子裡面不由得浮現皇帝微瘸的腿,頓時眼睛大亮。

他知道了!

他悟了!

頓時間,田雨公整個人變得興奮起來。

幾乎渾身發抖。

天哪!這是驚天大案啊!

這是他上位大理寺卿來的第一大案啊!

接下來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他完全懂了。

皇上,臣為您效忠的時刻到了。

“來人啊,把所有證物全部打包起來,不得有任何損毀,直接送入皇宮之內!”

“任何人不得靠近證物,不得損毀,不得調換證物。”

“違者,格殺勿論!”

周圍人錯愕,田雨公大人,我們知道這兩年你在大理寺的日子不太好過,天天盼著大案,但也用不著把蒼蠅腿當成火腿吧。

就這麼一件小案子,還要送進宮內,不怕丟人嗎?

“快,還愣著做什麼?!”

“快!”

田雨公一邊催促,一邊在腦子內構思言語,接下來如何應對皇帝。

務必,一定要把這個案子,辦成大案!

………………

與此同時,順天府內。

蘇赫和蘇全,白飛飛已經被押在堂下了。

而廣奇的妻子完顏氏,作為原告,大堂的另外一邊。

蘇赫渾身發抖,已經充滿恐懼,卻昂首挺胸,強行撐著。

而蘇全原本表情木然,目光憤怒,見到妻子之後,整個人完全慌了,不斷道:“你怎麼來了?你怎麼來了?懿嬪娘娘不是保伱了嗎?”

蘇全為官好幾年了,不再天真,對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已經做好準備了,只要妻子和母親沒事,他也能安心幾分。

但妻子也被抓來了,他整個人完全破防。

可是妻子來了,那蘇曳又在哪裡?他又逃之夭夭了嗎?還是這般怯懦,擔不起責任嗎?

另外一邊站著的是鈕鈷祿.廣奇的妻子和兒子,還跪著幾個僕人,全部作為證人出堂。

大堂兩邊,站著兩排衙役,拿著粗大的水火棍。

“府尊駕到!”

所有人目光齊刷刷望向門後,賈楨走了出來,來到公堂之上坐下。

淡淡瞥了蘇赫一家,興趣乏乏。

賈楨拿起驚堂木,便要拍下,下令開審。

賈楨厲聲道:“白氏,有人狀告你昨日連同家人謀殺鈕祜祿.廣奇,你可有話說?”

白飛飛道:“大人,我昨日是一腳踢飛了廣奇,但是他當時並沒有死。更何況當時他試圖伸手非禮於我,我這才反擊,按照大清律法,我難道沒有反擊之權嗎?”

賈楨道:“女子覺得清白受到威脅,當然可以反擊,你可有人證嗎?”

白飛飛道:“當日我公公蘇赫,丈夫蘇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賈楨道:“根據大清律法,這些都是你的家人,不能為你作證。”

白飛飛道:“昨日當成有很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證人不下百人。”

賈楨道:“傳證人!”

片刻之後,有十幾名證人被帶上公堂,確實都是昨日的在場者。

賈楨道:“白氏,昨日事情發生的時候,這些人可在場?”

白飛飛心中當然知道不對勁,但是她腦子裡面只有一個念頭。

拖延時間!

越久越好。

她裝著回憶和辨認,一個個人看過去。

賈楨卻不願意她這麼消耗時間,道:“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白飛飛道:“對,這些人昨日都在場。”

賈楨道:“你確定,他們都在場,可以作為目擊證人?”

白飛飛道:“對,他們都在場。”

賈楨道:“你們可看到廣奇試圖伸手去非禮白氏嗎?”

在場的十幾個證人紛紛搖頭道:“沒有,根本沒有。”

“廣奇阿哥最是正人君子,怎麼可能眾目睽睽之下伸手去非禮一個女子呢?”

“這個妖婦是在汙衊我們旗人的名義。”

“白飛飛,你怕死弄錯了吧,伸手去摸你的是蘇曳,不是廣奇!”

這些人當然是在瞎扯,昨日不僅他們親眼看到廣奇向白飛飛伸手了,甚至他們很多人也試圖渾水摸魚。

賈楨驚堂木一拍,頓時全場肅靜。

“完顏氏說昨日丈夫廣奇去蘇赫家討得說法,結果被白飛飛一腳踢飛嘔血,完顏氏你可有證人?”賈楨道。

完顏氏道:“有,在場有很多旁觀者,足足上百人。”

“傳證人!”

片刻後,又進來了十幾個人。

頓時間,在場足足有三十幾名證人了。

賈楨道:“昨日情形,你們可都看清楚了?”

“回大人,看清楚了。”

賈楨道:“做偽證,觸犯大清律法,你們可清楚?”

“回大人,清清楚楚,但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賈楨道:“那你們昨日可有看到白飛飛一腳踢飛廣奇?蘇赫,蘇全、蘇曳父子三人圍毆廣奇?”

“有,小人親眼看到了!”

“爺們都看到了,上百人看得清清楚楚。蘇全拿著棍子,蘇赫拿著一把刀亂砍,白氏一腳踢飛廣奇阿哥吐血後,蘇曳衝過來,直接拿匕首抵住了廣奇的脖子。”

旁邊的文書,將這一切詳細記錄下來。

“作為證人,你們可以願意在供詞上簽字畫押?”賈楨道。

“大人,我願意!”

“爺們願意,廣奇不能白死!”

“殺人償命,殺人償命!”

超過三十個人證人,紛紛在供詞上籤下名字,並且按下手印。

賈楨道:“完顏氏,你丈夫抬回家之後的情形,你詳細說一遍。”

完顏氏哭哭啼啼道:“我相公大概午時被抬回家的,我喊他吃飯,他說心窩子難受,吃了沒有兩口就吃不下去了,我服侍他躺倒床上,接著他就開始嘔血,一直說心口疼,我趕緊叫人去喊大夫,但不到半個時辰後,他人就沒了,足足吐了半臉盆的血。”

“大人,我相公死得好慘啊,求青天大老爺做主啊。”

“臨死之前,我相公說,殺他的人是蘇赫全家!”

“求青天大老爺做主啊。”

賈楨道:“傳郎中,傳仵作,把廣奇屍體抬上來!”

片刻後,昨天趕去為廣奇診治的郎中,還有順天府的仵作,一起上堂。

另外兩個衙役,把鈕祜祿.廣奇的屍體抬了上來。

賈楨道:“郎中,你去的時候,廣奇確定已經死了嗎?”

郎中道:“回大人,已經死了。”

賈楨道:“根據你的判斷,死因是什麼?”

郎中道:“胸口部位受到重擊,心臟受到致命內傷,所以嘔血而死。”

賈楨道:“仵作,你們解剖了廣奇的屍體,得到什麼結果?”

仵作道:“大人,現在可以清晰地看出來,死者胸口心臟部位,有明顯的淤傷,而且胸口肋骨有斷裂的痕跡,解剖之後,心臟內血管有許多破損之處。所以非常明顯,這是心臟部位受到重擊,受嚴重內傷而死。”

接下來,郎中和仵作在各自的證詞上簽字畫押。

賈楨面孔一寒,厲聲道:“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白氏你還有何話說?”

暗中觀察的穆寧柱和廣錄,心中無比之爽。

這就是狩獵的感覺。

那種將獵物踩在腳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卻又不弄死,而是漸漸玩弄。

弱小就是原罪,弱小而又豪富,那更是罪中之罪。

看著絕美的白飛飛,廣錄和穆寧柱都垂涎不已。

用不了多久,這個女人就屬於他了。

公堂之上,順天府賈楨寒聲道。

“蘇赫,蘇全,白氏你們可認罪?”

蘇赫和蘇全滿臉絕望,他們覺得這完全鐵證如山,根本沒有任何翻身的可能性。

甚至他們自己都覺得,廣奇就是被白飛飛那一腳踢死的。

唯獨白飛飛一聲不發。

她的主旨非常簡單,拖延時間,想盡一切辦法拖時間。

就是堅決不能認罪。

“白氏,你可認罪?”賈楨提高了聲音。

白飛飛道:“我不認罪!”

賈楨寒聲道:“鐵證如山,你敢不認罪?”

白飛飛道:“這哪裡稱得上是鐵證如山?這群證人完全是廣奇的狐朋狗友,他們的證詞不算數。我是踢了廣奇一腳,但那只是自衛反擊,誰又能證明我一腳踢死了他,或許他是回家之後,被人謀殺了呢?”

賈楨頓時感覺到白飛飛的難纏,怒道:“白氏,本官與你講,你當堂認罪,本官還可以從輕發落,判你們一個誤殺。”

“本官念你們也是體面人,而且是遠支宗室,不願意動刑,那樣不體面了。”

“但本官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若不體面,那也休怪本官不給你們體面。”

“我就不相信,酷刑之下,你還敢胡攪蠻纏!”

此時賈楨只想在最短時間內走完流程。

這白飛飛如此絕美,難怪廣錄和穆寧柱都會垂涎三尺,所以賈楨真的是不想動刑。

將這如花似玉的女人損毀了,豈不是暴殄天物?

但是你這麼嘴硬,就休怪本官無情了。

頓時,他拿起籤令牌扔下道:“來人啊,給嫌犯上拶刑!”

所謂拶刑,就是夾手指了。

芊芊玉手被這麼一夾,絕對痛不欲生。

白飛飛猛地一咬牙,就準備受刑,能拖延多少時間就拖延多少時間,反正絕不認罪。

而蘇全猛地衝上來:“我願意代為用刑!”

說罷,他直接攔在妻子的面前。

賈楨怒道:“你有你的刑罰,哪有相替之法?給白氏上刑!”

而此時,在暗中看了好一會兒,還不允許人進入通報的副總管太監增祿忽然咳了一聲。

他奉皇帝之命來阻止審案,但皇帝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先不忙阻止,試探賈楨的成色,現在看來賈楨很不對勁啊,這麼急做什麼?趕緊殺人滅口嗎?

眼看就要屈打成招了。

他頓時一聲高呼:“有聖諭!”

賈楨頓時一愕,這個時候有聖諭?

發生了什麼事情?

接著,他走下公堂跪下:“臣賈楨,恭請聖安!”

副總管太監:“聖躬安!”

接著,副總管太監朗聲道:“聖上口諭,著賈楨停止審理手頭的案子,立刻入宮覲見。在場所有被告被告以及相關人等,全部軟禁在順天府衙內,任何人不得靠近。”

此時賈楨內心一顫,這究竟是為什麼啊?

天哪?發生了什麼變故?竟然驚動了皇帝?

不過,此時容不得他說不。

頓時,賈楨叩首:“臣領旨!”

此時蘇赫和蘇全內心無比慶幸,但也是懵逼的。

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何停下來了?

是皇帝忽然召見賈楨有事,還是皇帝關注這個案子了?

不會吧?這麼一個小案子,還能還驚動了皇上?

唯獨邊上的白飛飛,心中狂喜。

她知道,蘇曳成功了。

天哪,他真的成功了。

……………………

注:第二更四千六送上,下一更零點十分左右,謝謝大家。

弱弱問一聲,我還能求票嗎?

歷史軍事推薦閱讀 More+
大宋有種

大宋有種

大羅羅
大宋宣和七年末。 大金鐵騎正在黃河北岸疾馳向南,東京汴梁,已經危如巢卵。 一代青樓天子,道君皇帝,已經嚇癱在了龍床之上,只想著拋卻億萬斯民,退位跑路。 精忠岳飛,尚蟄伏於行伍之列,看著神洲陸沉,氣得怒髮衝冠。 兩宋之交間的風雲人物們,還不知道自己何時可以嶄露頭角。 也就在這時,趙楷魂穿而來,帶著他的滿腔熱血和四大兵法,變成了才華橫溢的大宋鄆王趙楷。 隨著趙楷一聲大吼:“父皇別跑,兒臣有種。” 大宋
歷史 連載 37萬字
宦寵卿心

宦寵卿心

汴梁公子
蕭月懷篇: 得知上一世的殘敗結局,這一世蕭月懷決心當一名掌權公主。 怎料追查周朝滅亡真相時,被某人強行娶回了府中? 蕭月懷沒想到:前世的小宦官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了大將軍,還是她的夫君? 蕭月懷更沒想到:這個美名在外的大將軍......竟是個真太監? 她耿耿於懷,深追細查,最後敗在了將軍的戎衣甲冑之下..... 蘇唯臣篇: 前世他手中無勢,無法保護心慕之人。 重生之後拼盡全力,帶著殘缺之身衝出重圍,以
歷史 連載 2萬字
大明測字天師

大明測字天師

萬里秋風
蕭風重生到大明,在道君皇帝嘉靖的中期,父親獲罪丟官,還得罪了權勢熏天的嚴黨。 家徒四壁吃軟飯,卻意外學得《倉頡天書》,開始了自己的測字天師逆襲之路。
歷史 連載 186萬字
寒門國師,開局被小媳婦撿回家

寒門國師,開局被小媳婦撿回家

筆畫豐年
趙承穿越大陳成為一個地痞,陰差陽錯被小媳婦買回了家。 明明吃不飽飯,住不起房,小媳婦卻將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了趙承。 從那以後小媳婦多了一個買來的夫君,而大陳多了個白身國師。 憑著高中知識,帶著現代營銷手段。 趙承不但要自己吃飽,還要讓工業革命席捲這個世界。 多年後,大陳皇宮。 “愛妃啊!快幫朕砍一刀,只差三個人朕就能得到國師這三千重甲了。”
歷史 連載 31萬字
豪門敗家子

豪門敗家子

瑤也
季平安穿越古代爛賭鬼身上,開局家徒四壁又何妨,有他季平安,黃金萬兩不過是九牛一毛。 因揹負宮廷御醫後人身份而崛起,被各方派系算計?在絕對力量面前,任何權謀都是扯淡! 國家動盪,哀嚎遍野?看我十萬精甲,踏滅山河,旌旗所過之處,宵小蕩然無存! ……
歷史 連載 30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