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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姚蔚然走了之後，別墅好像一下子就空了許多，心情本來就不好的嚴睿更是提不起精神。
一向開朗的郎坤也是蔫了吧唧，和莉莉吵架都沒興趣。
晚餐的餐桌上，大家誰也不想說話，楊少宇想了各種話題都讓人提不起興趣。
晚深躺在床上，嚴睿翻看著熱搜榜，黑姚蔚然的熱搜詞條已經讓他悄悄撤下去了，姚蔚然評論區也和諧了許多，自己給她帶來的網暴應該算是過去了吧。
姚蔚然什麼時候回來呢？嚴睿閉上眼睛想，可她今天下午才剛走啊……
當清晨的陽光照在姚蔚然臉上的時候，她皺了皺眉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清楚四周才意識到自己在什麼地方，緩緩挪動已經僵硬痠痛的脖子，聽見衛生間又水聲傳出來。
不一會兒，方蓉穿著浴袍出來，見姚蔚然醒了，走過去說：“睡得不舒服吧？給你。”
姚蔚然站起來接過方蓉遞過來的面膜，說：“謝謝蓉姐。”
“我才是要謝謝你呢。”方蓉一邊擦護膚品一邊說，“要是隻有這小姑娘，我肯定要帶妝睡一晚上了，不，估計我會在走廊睡一晚上。”
被吵醒的娜娜一臉迷茫，沒聽到她們說了什麼。
方蓉說：“去你的房間換衣服洗個澡，待會兒去攝影棚。”
“哦。”娜娜清醒之後乖巧的疊好毯子放在沙發上，對姚蔚然點點頭就走了。
“你坐。”方蓉坐在沙發上，拿著解酒藥一飲而盡，靠在沙發上說，“這幫男人真不是東西。”
姚蔚然彎起唇角說：“這麼久不見，蓉姐的酒量更好了。”
“哎……生活所迫啊。”方蓉緩緩勁兒睜開眼睛看向姚蔚然說，“我看了你最近的熱搜，風評好轉不好，不錯。”
姚蔚然低頭扣著手指說：“路人盤崩得厲害，想要完全收拾好還是不容易。”
“一陣子不見你成熟了許多。”方蓉用手撐著腦袋審視的目光看著姚蔚然說，“以前你可是和娜娜一樣的。”
姚蔚然苦澀一笑說：“經歷的多了，就會被迫成長，對了，我有件事想和你說的。”
看現在方蓉清醒了，姚蔚然趕快掏出手機，點來點去尋找著自己想要的東西。
方蓉看著姚蔚然低垂的眼眸，心裡可惜她這張臉可以在娛樂圈橫行霸道的程度，卻被李亮折騰成這樣，嘆息說：“當初我離開的時候多想把你帶走，可你的違約金太高了，我付不起，哈哈哈哈。”
姚蔚然只是一笑，把手機遞過去說：“有機會我們一定要合作才行，看，這個人你留意過嗎？”
“程星宇？”方蓉看著手機上程星宇參加選秀的自我介紹影片，點頭說，“在熱搜上看到過這個名字，不過他並不出眾啊，現在排名之外中游，怎麼了？你認識？”
姚蔚然搖搖頭說：“我是覺得他很有c位出道的潛力，而且他是個人練習生，你現在的工作室剛起步，新人資源儲備不足，如果趁著程星宇人氣還沒有那麼高的時候簽下他，等他c位出道，身價翻翻，那可就賺大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儼然一副生意人的模樣，眼裡還閃爍著光，讓方蓉更是吃驚。
方蓉把手機還給姚蔚然，問：“你怎麼確定他就一定能c位出道？如果押錯寶了呢？”
“押錯寶也沒關係啊，反正他現在人氣身價都不高，你總是要籤新人的嘛。”姚蔚然眯起眼睛神秘兮兮地說，“而且我有很大的預感，他一定會c位出道的！”
方蓉被她這模樣逗笑了，說：“你這小丫頭，怎麼，改行去算命了啊？你剛剛說話的樣子真的和我印象裡的差別很大哦。”
姚蔚然搖晃著方蓉的手臂撒嬌一樣說：“蓉姐，你就信我的吧，籤他一定沒錯！真的~”
“我有個問題。”方蓉拿掉姚蔚然的手，調整姿勢認真談工作的樣子說，“你和他在談戀愛嗎？”
“啊？”姚蔚然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一下子就給整蒙了，連忙擺手解釋說，“不是不是！他都不認識我！怎麼會和他談戀愛呢？你以為他是我男朋友我才向你推薦的啊？誤會了！我真就是覺得他有潛力！”
“真的嗎？”方蓉不太相信。
姚蔚然被氣笑了，說：“真的真的！你要真誤會，可就嚇死我了，我現在心裡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的事業！談戀愛哪有搞事業香啊！不過，我的確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她說著伸出小拇指，一臉狗腿子的笑容。
方蓉雙手環胸，長舒一口氣說：“我就知道，你這小丫頭也學會無利不起早那一套了，說吧。”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姚蔚然賣萌一樣說，“如果你們簽約成功，他真的c位出道，請告訴他，是我把他推薦給你的。”
“為什麼？”方蓉和小蘿莉一起問出聲。
姚蔚然想想措辭，實話實說說：“和未來頂流產生一些人情方面的牽扯，對我的事業應該也有幫助吧。”
她說完之後方蓉看著她半晌沒說話，這目光把姚蔚然給看得毛毛的，試探地問：“怎麼了？不可以嗎？”
方蓉摸著自己的下巴思索著說：“我在想，你什麼時候有這種頭腦了？”
“嘿嘿。”姚蔚然鬆口氣，繼續拍馬屁說，“蓉姐，我相信在你手下，程星宇未來一定能大放異彩，你是誰啊，大名鼎鼎的方蓉方大經紀人啊！”
十分受用的方蓉嘴角含笑，斜眼看著姚蔚然推開她的手說：“少來這一套，我考慮考慮。”
“好！”姚蔚然知道方蓉這個人說一不二的，能讓她考慮考慮，就成功一大半了。
還沒來得及高興，李亮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姚蔚然臉上的笑意收斂許多，接起電話說：“喂。”
“姚蔚然！”李亮大喇叭一樣的聲音從手機話筒衝出來，還好姚蔚然提前把手機拿遠一些，不然耳膜都要震聾了，他氣憤地說，“你沒在房間裡？馬上就要拍攝了你給我跑哪去了？”
“我這就下去。”姚蔚然臉上徹底沒了笑意，對方蓉示意之後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一路上李亮罵了什麼她也聽。
半個小時後，姚蔚然坐在化妝鏡前閉著眼睛化妝，李亮就在旁邊唸叨：“我告訴你姚蔚然，昨天晚上你的賬我還沒給算，你給我小心著點！今天要是表現不好耽誤了晚上回戀綜直播，你自己去跟賀淼解釋！”
小蘿莉在李亮腦袋邊揮拳頭嘰喳著：“壞人！滾滾滾！打爆你的頭！”
姚蔚然聽見這動靜閉著眼睛彎起了唇角，只聽身後傳來了快門“咔嚓”的聲音，下意識睜開眼看過去，身後站著一個男人端著相機對著鏡子在拍姚蔚然。
那個男人半長的頭髮微卷，紮起半丸子頭，黑色襯衫上面繡著竹葉，黑金色的馬面裙華麗又有氣場，一整個仙氣飄飄的國風美少年。
“哎呦，你好你好！”李亮狗腿子一樣過去要握手，說，“今天麻煩您了，把我們蔚然拍得善良一點……”
李亮話還沒說完，攝影師面無表情轉身就走，修長的眼中滿是不屑。
等攝影師走遠最後，李亮立馬換了副嘴臉，小聲吐槽：“給你臉了，無名小卒而已以為自己多大的腕，定妝都不來。”
姚蔚然透過鏡子看過去，發現這個李亮口中的“無名小卒”攝影師就是日後大名鼎鼎的攝影師尹羨，粉絲都喜歡叫他尹仙兒。
沒想到今天的攝影師居然是尹羨，那可得好好表現才行。
據姚蔚然瞭解，尹羨這個人孤傲得很，最討厭娛樂圈拜高踩低趨炎附勢那一套，藝術家風格顯著，最欣賞有才華有能力的人。
化好妝之後，姚蔚然對化妝師微笑道謝，化妝師不好意思地說：“能不能……合個影啊？”
“當然可以啊！”姚蔚然大方地說，“不過，這個造型不能提前曝光，你如果想發到網上的話要等到雜誌發行之後了。”
化妝師欣喜地握著手機點頭說：“嗯嗯！我知道，謝謝！你人太好了！”
“還要謝謝你今天辛苦了。”姚蔚然接過手機半蹲下來和化妝師自拍，互相道謝之後就去拍攝了。
尹羨正在除錯燈光，注意到姚蔚然過來了，也不看她隨手一指說：“站那。”
姚蔚然提著裙子站過去，烏黑的頭髮燙著大波浪散在肩膀上，充滿異域風情的額飾增添神秘感，淡紫色偏光魚尾裙，在不同的燈光照射下熠熠生輝，彷彿從海底而來的美人魚。
試著拍了幾張之後，尹羨看看顯示器上的效果，無所謂的模樣點頭說：“開始吧，自由一點。”
姚蔚然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新人了，對於平面拍攝駕輕就熟，各種pose隨手拈來，偏過頭左臉45度，露出眼角點的鑽，配合上她的表情，人魚的眼淚既視感撲面而來。
深海中初涉人間的美人魚有迷茫，有單純，有憧憬，在姚蔚然的詮釋下，靈動自然。
眼神對視的一瞬間，尹羨腦海中湧現出許多靈感，一邊拍一邊指揮姚蔚然的動作，姚蔚然能精準地get到尹羨口中的動作和他想達成的效果。
兩個人彷彿形成一種無聲的默契，拍得十分投入，沒人注意李亮在旁邊用手機偷拍了好幾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