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參加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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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睿氣得站起來來回踱步說：“一開始你告訴我她不想和我炒cp對吧？我覺得有意思我硬炒結果導致她被網暴對吧？那我不炒了啊！我避嫌啊！她也避嫌啊！今天！密室逃脫，我倆配合默契，我以為我們就可以正常的人際交往，毫無雜念的那種，我還挺開心的，結果！結果我聽見她和她經紀人打電話！是她經紀人讓她今天黏著我！是她經紀人讓她這麼做的！不是她自己要這麼做的！”
“嘖……”賀淼表情複雜地看著嚴睿說，“我認識你這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見你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嚴睿面對賀淼這樣的反應，瞪著眼睛氣得定在原地半晌說不出來話，隨後直接拂袖而去，順便把門口的垃圾桶給踹翻了。
“哎？別走啊！”賀淼起來拉著嚴睿往回走說，“你繼續說，你繼續說。”
嚴睿陰沉著臉瞪著賀淼咬牙說：“要不是看在舅舅舅媽的面子上我就要揍你了。”
“不生氣，那你就再看著我爸我媽的面子上，繼續說。”賀淼把嚴睿按在椅子上，一副認真分析的樣子問，“那你現在生氣的點是什麼？”
嚴睿氣鼓鼓地站起來說：“我說這麼多你沒聽明白嗎？她是因為經紀人的交代才和我一起玩密室逃脫的！才不避嫌的！她，她和其他人一樣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蹭我流量！”
“蹭你流量的人那麼多，你幹嘛就只生姚蔚然的氣啊？”賀淼挑起眉毛故意這樣問，她就知道姚蔚然對嚴睿來說挺特殊。
“我，我不是因為姚蔚然，我是因為她故意！故意蹭流量你明白嗎？！”嚴睿結巴著為自己解釋。
賀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頭說：“所以，你不喜歡姚蔚然蹭你流量，行，我知道了，明天她回來我找她談談，讓她離你遠一點，強制性避嫌，我再警告一下她的經紀人，不許再有這種想法，行不行二少爺？”
“啊？哦……”嚴睿一瞬間有些轉不過來彎，他的本意並不是這樣啊，他只是心情不好來吐槽，怎麼就變成強制姚蔚然避嫌了呢？
賀淼趕快繼續說：“她太不像話了她！怎麼能這樣呢！我這就去和後期說，不出她的話題，後期精修版也不給她鏡頭！”
她說著儼然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
這回嚴睿是真的愣了，看著賀淼說不出來話，不知道怎麼往這個方向發展了，緩緩坐下來支支吾吾說：“倒也，倒也不是，我……”
“表弟！我是你表姐啊。”賀淼語重心長地說，“在表姐的節目裡還能讓你受委屈嗎？那不能夠啊！你舅舅舅媽會揍我的！我姑姑姑父也不答應啊！放心，不要生氣，包在姐姐身上。”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嚴睿還要解釋，就被賀淼拉起來推著往外走。
賀淼一邊推他一邊說：“我懂，我都懂，表姐也替你生氣，你回去好好休息，姐給你安排得好好的啊！”
被推到門邊的嚴睿轉過身扒拉開賀淼的手說：“你等會兒！你今天話也夠密的！我沒有讓你針對姚蔚然，我就是來發發牢騷！想想看……姚蔚然也沒什麼錯……聽話怎麼能算錯呢？”
賀淼看戲的表情問：“她……沒有錯？那不警告了？”
嚴睿眼神飄忽，彆彆扭扭地說：“你不說要每個嘉賓自然的狀態嘛，別干預嘉賓，要自然，我走了。”
他說完直接拉開門就走了，生怕再說下去賀淼又要針對姚蔚然了。
關上門的賀淼忍不住笑出聲來，一邊搖頭一邊說：“哎呀……誰敢相信高嶺之花的嚴睿私下這個性格，哈哈。”
那邊姚蔚然跟著李亮來到飯店包間，敲門之後，李亮滿臉堆笑推開門，一進去就各種寒暄，攬著姚蔚然的肩膀一個一個介紹，不是這個製片人就是那個副導演。
姚蔚然只能面帶微笑，點頭問好，落座之後，悄悄開啟手機錄音，以防萬一。
一群男人互相說著奉承的話，互相敬酒，姚蔚然就跟沒聽見一樣埋頭苦吃，什麼好吃吃什麼，什麼愛吃吃什麼，一副沒心沒肺事不關己的樣子。
小蘿莉看著在場每一個人說：“你還有心思吃東西啊？”
姚蔚然神態自然，隨手捏住項鍊吊墜心裡說：“這樣的飯局上，表現得越拘謹越是容易被調戲，每個人都想透過踩別人來彰顯自己的地位，誰都知道軟柿子最容易拿捏。”
“來，我敬姚小姐一杯。”還是有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禿頂過來醉醺醺，十分自然地拍了一下姚蔚然的肩膀。
姚蔚然也不扭捏，端起茶杯站起來，故意做鼻音和沙啞的嗓音笑著說：“客氣了客氣了，應該我敬您才是，只是我今天感冒吃了頭孢，酒是真喝不了，只能以茶代酒，我先喝以表敬意。”
她的聲音聽起來真的像是感冒十分嚴重的那種，一連串說完不給對方反應直接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不行不行！”中年禿頂不依不饒，伸手拉扯說，“茶算什麼，喝酒喝酒，一點頭孢沒事的，來來來。”
姚蔚然依舊臉上掛著甜甜的微笑，又倒一杯茶，不慌不忙說：“知道您好酒量千杯不醉，我這吃頭孢配酒進醫院都無所謂，這不是不想耽誤明天的拍攝嘛，啊，還有啊，我還在參加賀淼賀總製作的戀綜，明天晚上還要回去直播，如果耽誤了，我這小人物可得罪不起賀總啊，您大人有大量肯定能體諒的！”
她說完又喝了一杯茶。
聽見賀淼的名字，那男人臉上愣了一下，別說她姚蔚然得罪不起賀淼，在座的又能有幾個得罪得了賀淼的？
氣氛微妙起來，這時候雜誌負責人便出聲勸阻打圓場說：“王總，頭孢配酒說走就走啊，你讓人家一杯酒吧，這麼漂亮的女明星可是前途無量的，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調侃的笑聲讓姚蔚然渾身上下感覺不舒服，臉上只能維持著笑容。
從頭到尾李亮都沒有替姚蔚然說一句話，心裡反而覺得姚蔚然不識相不上道。
藉著賀淼的名號躲過一劫之後，姚蔚然繼續坐下去吃吃喝喝。
沒一會兒有人推門進來，一個水嫩嫩怯生生的小女孩被一個穿西裝的女人推進來，女人聲音洪亮說：“我來晚了。”
聽見熟悉的聲音，姚蔚然略帶驚喜地抬頭看去，只見她曾經的經紀人方蓉走了進來。
方蓉大姐大的氣質走過來，直接端起酒杯說：“來晚了，我先自罰一杯。”
她說完一口氣直接幹了一杯。
“好！”在場的男人們歡呼鼓掌，又給方蓉倒了一杯酒。
方蓉端著酒杯說：“我遲到呢也是有原因的，陪我新籤的小姑娘跑了個場，我再罰一杯。”
她說完又是一飲而盡，這意思很明顯，就是想推一推自己的新人，她拉著新人小姑娘說：“這是明天拍內頁的新人娜娜，來，娜娜問好。”
娜娜臉上掛著靦腆的笑容，小聲說：“各位好，我叫娜娜。”
小女孩的加入讓這桌男人更加興奮，一個個紅頭脹臉地開始調侃她。
這場面和周圍充斥的酒味兒讓姚蔚然直想吐，只能找藉口去衛生間喘口氣。
小蘿莉飄在姚蔚然身邊憤憤地說：“他們看著新來的小姑娘眼睛都冒光！噁心噁心！”
姚蔚然站在洗手檯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目光帶著狠勁兒，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衝出去一個男人一耳光全部踹出去！
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在這種所謂的飯局上被糟蹋。
稍微調整情緒後，姚蔚然還是回到飯局上，路過走廊的時候聽見方蓉在打電話，不想被誤會在偷聽別人電話，就快步回到包間裡。
一推門，姚蔚然就看見中年禿頭男一手摟著娜娜的脖子，一手拿著酒杯直接灌酒。
心一驚，姚蔚然想也不想快步上前伸手托住快要站不穩摔倒的娜娜，不露聲色拉著她後退想要掙脫中年禿頭男的束縛，笑著說：“哎呦！小妹妹都快站不穩了！”
“你幹什麼？”中年禿頭男不滿地說，“還是姚小姐也要來一杯？想一起喝？”
李亮見狀趕快過來要拉走姚蔚然，低聲責備她說：“你給我閃一邊去！”
被拉來的姚蔚然只看著娜娜滿臉痛苦地掙扎著，中年禿頭男已經把嘴印在她的臉上，姚蔚然忍住想要罵人的衝動說：“你捏疼我了……”
“我都想捏死你！”李亮兇巴巴地說，“要麼你給我貼上去，要麼你就滾一邊別壞好事！”
心裡氣急的姚蔚然掙扎間假裝不小心把桌上的一壺熱茶打翻潑到李亮的襠部，然後大驚失色的模樣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李亮疼得彎下腰紅了臉，指著姚蔚然半天說不出話。
姚蔚然趕快裝作好心的樣子扶著李亮說：“真對不起對不起，快坐下，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還是你坐下休息會兒就行了？”
她說完之後不管李亮什麼反應，起身就朝著娜娜的方向走過去，準備想辦法解救娜娜。
突然姚蔚然的肩膀被一雙手用力地推開，她剛要看是誰推的，就聽見酒杯摔碎的聲音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