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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王老太太就要嚎上了，赤兔忙舉手，做投降狀。
“老夫人，老夫人，我沒那個意思！”
哪怕老王家真不給，他也絕不會強求，更不會偷、搶。
比起這個東西，阿玉小姐的安危更重要。
這是他接到的最高命令。
王老太太收了表情，把那牌牌在眼前晃了晃：“那行，你什麼意思？是要朝我們討要？也不是不行，反正這東西也就是個破銅爛鐵，應該不值什麼錢，留著還佔地方。”
赤兔忙介面：“是是是，它不值錢，就一個普通的東西。”
“哦，那就沒什麼了，趕明兒我讓鐵匠師傅融了，給我們家阿玉做個鐵鏈子，栓狗玩。”
赤兔：？？？
“不不不，我說錯了，老夫人，這東西可能對你們來說沒什麼用，但對我，不，對我們小公子非常有用。具體什麼用處，為了你們的安危著想，我不能說，這個還請您別再逼迫屬下了。”
聽他把屬下的自稱都搬出來了，王老太太見好就收。
“行，反正也是要賣掉，賣誰不是賣啊？”王老太太說，“那你打算給多少？我可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給少了，或是故意壓價，老婆子我馬上就把它融了，還寫信給你們小公子，就說是你侮辱人在先。”
赤兔：“……”
好好一個當家老太太，怎麼淨做些流氓行徑！
赤兔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急，不能慌。
他只好說：“應該是值百八十兩的，這樣，看在您曾照顧我們小公子的份上，我就給您兩百兩，您看如何？”
王老太太臉上掛著笑，卻不回答。
赤兔心裡一咯噔，又主動往上提了一點：“那，五百兩？”
“你耍我玩呢？我們家是缺這五百兩的樣子？”王老太太嘆氣，“還是融了吧，好歹是坨五百兩的鐵，到時候做個鐵將軍，掛在王家大門上，也挺好。”
赤兔：“一千兩。”
“也不知道陳遠陳掌櫃如何了，之前好像說，明年能給三千兩的分紅……”王老太太望天。
赤兔咬牙：“兩千兩，老夫人，我身上只有這麼多。”
多的他也沒帶。
王老太太不說話，赤兔心裡就發慌。
這老太太，不按常理出牌，而且好像拿捏準了他不會用暴力手段。
“老夫人，您就說個準話吧，您想要多少？但凡我能給的，就給您。這東西說實話，根本就不值多少錢，您看它就是一個鐵玩意兒，只是我們小公子的長輩多年前丟了，一直有個念想，這好不容易找到了，就想著給買回去，讓長輩高興高興。”
王老太太看了赤兔一眼，那眼神中似乎有深意，又好像只是隨意看了一眼。
“小夥子，我不為難你，都是老人家，我懂那位老人家千金不換的心情，所以這東西，我是樂意賣給你的。咱們也不談其他的，就等價置換。”
“老夫人識大體！”赤兔忙拍馬屁，“那您的出價是？”
“我剛不是說了，千金不換。”王老太太說，“千兩黃金萬兩銀。”
赤兔倒吸一口冷氣。
“你先把你身上那兩千兩給我，再給我打個千金的欠條，三月內補上，這東西就給你。”王老太太看向赤兔，“三個月，足夠你來回萬寧城，找你小公子報銷了。”
“東西我就先給你，你拿去交差。欠條等會兒過來簽字畫押，想必你也不會賴賬的吧？”
說著，她把東西交給了赤兔，自己轉身，腳步輕鬆離開了。
赤兔只覺得懷裡小小的牌牌，霎時間，有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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