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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姌在房中坐了沒片刻,剛才聽說宴席才剛上一輪酒菜,還以為要等許久,這一抬眼就見桓啟從外面匆匆進來,微微詫異道:“前面的宴席還未散。”

桓啟盯著她瞧,雙眼一錯不錯,低笑一聲,“管他們做什麼,沒的只會礙事。”

衛姌被他目光掃過,臉上熱起來,就要撇開眼。

桓啟輕輕捏著她的下巴就深深吻上來,一開始他便有些急躁,纏著她的舌,吻得衛姌呼吸短促。

好不容易放開些,衛姌喘著氣,桓啟又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等得我頭髮都要白了。”

衛姌卻將他推開寫,指著一旁案几上放著的匏瓜,“還沒禮成。”

桓啟側過臉去看了一眼,臉色都嚴肅了幾分,將匏瓜拿起,匏瓜一分為二,裡面盛著酒。他將相連一半放到衛姌手中,深深望著她,低沉著聲音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說著就將酒飲下。

衛姌也將另一半酒喝了,暖流入腹,她喝得有些急,白皙如玉的肌膚上透出微微粉紅,一張臉兒清麗嫵媚,如遠山芙蓉。

桓啟將匏瓜放到一旁,將衛姌抱起放到床上,然後飛快解了自己的衣裳。衛姌看見他寬肩闊背,胸口肌肉緊實結實,勃然而出的男子氣息將她籠罩。衛姌臉越來越紅。桓啟俯身過來,呼吸滾燙,他的手彷彿有種奇異的感覺,不管落到何處,都讓人顫慄。

衛姌本能察覺到一種危險,驚慌失措地去抓桓啟,碰到他身上的傷疤,她有些膽怯,又有些畏懼,“別。”

桓啟不住親她的臉,“別怕,不會傷著你。”

衛姌的身和心好像被拋到了另一處,既茫然又糊塗,起起落落,時而感覺到舒緩繾綣,時而又如彷彿置身疾風驟雨之中。

她緊閉著眼,被他糾纏著空氣似乎都變得膠著。桓啟身強力壯,衛姌累得意識昏沉模糊,最後狠狠捶了他兩下,才漸漸停下來。

第二日醒來衛姌渾身骨頭都跟拆過了似的,痠軟難耐。她歇了一陣起身,見桓啟在一旁懶洋洋笑著的樣子,就忍不住有些氣。桓啟得償所願,脾氣好的不像話,抓著她的手說:“還不舒服再打兩下消消氣。”

衛姌甩開他的手,暗罵一聲皮厚,趕緊換了衣裳,梳妝打扮一番,然後跟著桓啟去拜見桓溫。如今桓溫身體修養好了些,每日已能在榻上坐片刻。衛姌行了禮,桓溫露出一絲少見的溫和笑意,讓妾室李氏拿了一木匣子來,直接交給衛姌當作見面禮。

衛姌回去開啟發現裡頭滿滿放著珠寶玉石,五光十色,光彩熠熠,若是打造成釵環腰佩恐怕更為華麗。桓啟見了,隨手拿起珠寶看了眼,就放了回去,道:“都是些小東西,不算什麼。”他說著叫人把家中庫房鑰匙賬簿等物讓人拿來,交給衛姌,從此府中內務全由衛姌定奪。

桓啟成婚後脾氣寬和許多,讓麾下將士和官員都覺驚奇。在外的應酬也少了,最多飲兩杯酒,再無伎子相伴取樂。便是有些人進獻美人,他大多都推了,實在有利益關係退卻不了的,也都轉而賞賜將士。

又過幾日,原世子桓熙則在侍衛看守下,離開荊州,前往臨湘城。他神色頹廢憔悴,身旁妾室都站得離他遠遠的。衛姌看見沂嬰也在幾個女人之中,面色有些發黃,與過去相比,豔色不在,眉宇間一片黯然。

衛姌暗自嘆息,桓啟牽了她的手回府,問她在想什麼。

“當初熙郎君對沂嬰愛護如珠如寶,可現在……人心著實難測。”

桓啟道:“那是桓熙無用,自個兒窩囊,還要拿人亂撒氣,但凡是個有些擔當的,過得再苦也不該委屈心上人,不過他又哪裡懂得什麼真心,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說了這話,久未聽到回應,桓啟低頭,便看見衛姌似笑非笑地瞧著他。

“笑什麼,我和他可大不一樣。”桓啟立刻瞪眼道,“絕不會叫自己女人受苦。”

衛姌唇角彎起,揶揄道:“便只有這點不一樣”

桓啟聽出她話裡意思是說見色起意呢,心下便有些急惱,道:“我那是年少輕狂不懂事,應酬又多些,才叫人誤會,何曾見色起意過。”說到此處,他忽覺得不對,又笑一聲道,“若說有,也只得一個。”

衛姌白他一眼。

兩人回到屋中,衛姌在婢女服侍下淨手,這時看見侍衛從外進來,將兩份信件遞了進來,桓啟開啟認真看起來。

自從桓啟被立為世子,在桓溫授意下各州公文都交給他處置,官場往來,士族交際,還有軍中事務皆是複雜繁瑣,他手下得用幕僚還是原先那幾個,有些事暫時也不方便交由他人,所以大部分事務仍需他親自過目做主。

衛姌見他很快放下信箋,便道:“若是有事你就先去處置,別誤了正事。”

桓啟卻笑道:“這才成婚幾日,便是天塌了也不能礙著我的‘正事’。”

衛姌一時還沒想明白他說的正事是什麼,桓啟已坐到她身邊,含笑看著她。

頃刻間婢女都退了出去。

桓啟抓了她的手,低頭看著她纖細白淨的手指,放到嘴邊親了一下,聲音暗啞道:“今天身子怎麼樣了”

衛姌紅了臉。成親頭兩日,桓啟都是氣勢洶洶不知滿足,讓她疲憊倦怠。後來月事來了,休息了六七日。他突然問起來,衛姌目光飄忽移向別處,輕聲道:“還沒好呢。”

桓啟卻狐疑看了她一眼,“真的”

衛姌撇撇嘴,忙不迭點頭。

桓啟看著她明眸善睞,眼裡藏著狡黠的光彩,心裡軟的不像樣,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又道:“前兩日看你吃藥,聽說營陽有個醫術精妙的醫師,過兩天我派人去請他來給你看看身子。”

衛姌道:“我是孃胎裡落下的先天不足之症,只能慢慢將補。”

桓啟道:“藥方子都用了好幾年,這回讓醫師診脈看看,換個方子補身也好。”說著,他湊近過來,在衛姌耳邊說了句什麼。

衛姌如玉般的臉龐倏地漲紅,又羞又憤地要推開他。桓啟覺著她力氣如貓撓似的,只微微晃了一下便沒當回事,衛姌咬唇,伸手在他腰上狠狠一掐。

桓啟倒抽一口涼氣,皺著眉頭,抓著她的手,攬到懷中,狠狠揉了揉。

衛姌不住躲閃,桓啟親暱在她耳廓上輕輕咬了一下,道:“再鬧我可就不忍了。”

衛姌如今卻不怎麼怕他,感覺到他說話時的氣息全噴在耳根,潮熱得發癢,她雙手都被他緊緊握住,便抬起腳來踹了一下。這一腳卻巧,正踢中桓啟要害處,他臉色微變,手掌鬆開。衛姌見狀不妙,趕緊躲開了些,搶先告狀道:“還不是你嚇我……”

桓啟臉色略有些發青,踹的可比剛才掐腰的地方更疼,見衛姌還擺出一副無賴模樣,心裡好氣又好笑。

入夜之後,錦被燻暖,衛姌先上榻,片刻過後桓啟梳洗完畢,穿著單薄的中衣掀被睡了進來,大手環在衛姌腰上。衛姌剛有些困,此時卻清醒過來,想著他白天問的那句,不禁有些緊張,她懂男女情,事的歡愉,但年紀到底還小,並不貪戀那種感覺,偏偏桓啟又是極健壯的體格。

桓啟摸了摸衛姌的頭髮,摟著她小聲道:“今晚什麼都不做,睡吧。”

衛姌閉上眼,又聽他說:“讓你休息兩日,回頭定要好好補償我。”

衛姌在心中啐了他一口。

桓啟身體比衛姌熱一些,又喜歡摟著人不放,衛姌彷彿被一團暖意包圍,漸漸睡得深了,她渾渾噩噩,置身於黑暗中,只沒頭沒腦朝前走,忽然見著前方不遠處有一道燭火,她走近過去,卻聽見一個脆弱而堅定的聲音——

“我不甘心,這樣的一生。”

衛姌睜開眼,從夢中驚醒。

“做什麼夢了”桓啟在她之前就已經醒了,此刻輕輕拍著她的背,“剛才聽你說什麼不甘。”

衛姌深深呼了一口氣。夢裡的聲音很熟悉,她記起來,是自己前世在三元觀內對著天師像所說。

桓啟對外喊人,婢女送熱茶進來,桓啟像哄孩子似的,讓衛姌喝些水,拿帕子又給她擦了擦臉。衛姌依偎在他懷裡,沉吟片刻,問荊州可有供奉天師像的道觀。桓啟不知她為何突然問起這個,便報了一處地方。

衛姌記了下來,打算哪日去走一趟。

兩日過後,巳時一刻,桓啟從軍中回來,卸了輕甲,立刻叫人備馬車,他對衛姌道:“你前兩日問的天師道,正有一個道首在宜都郊外講道,走,去瞧瞧。”

衛姌心中一動,當即換了衣裳,稍作收拾,跟著他出門。

馬車行路比牛車快,又有僕從備著吃食茶點,衛姌想著事沒吃幾口,剩下的桓啟全吃了。緊趕慢趕,日頭西斜,傍晚時分,才到了天璇山道觀。道童似是早得了信,也未多問,直接將桓啟衛姌請到內堂。

只見供臺上有天師像,神色威嚴肅穆。衛姌進門時心就猛跳兩下,心懷虔誠在像前拜了一拜。桓啟若有所思看著她,並沒有說什麼。

道童很快領著一位黑衣道士進來,衛姌也不知為何,心跳紊亂,行禮喊了一聲:“仙翁。”

中年道士看了她一眼,平靜無波的雙眼竟泛起異色,但他和那些驚豔衛姌樣貌的目光不同,並無世俗貪色,桓啟擰著的眉頭很快鬆開。

道士忽然開口問衛姌:“心中可有什麼不甘”

衛姌怔住,半晌才回神,搖了搖頭。

道士道:“娘子已解厄,送上供奉,就可以回去了。”

桓啟正要開口,中年道士指向衛姌手腕,說:“供奉在此。”

衛姌低頭,她手腕上有一串玉珠,是出嫁時母親所贈。衛姌摩挲玉珠,毫不猶豫褪下來,雙手奉到供案上。

中年道士含笑看著並不說話。直到衛姌告辭,將要離開時,他忽然悠悠嘆了一句,“望前路,莫回首。”

衛姌腳步一頓,並未轉身回望。

外面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桓啟牽著她的手,從道觀離開,順著山路而下。衛姌想著那串玉珠,母親與衛家都安然無恙,與謝家也再無瓜葛,與前世早已截然不同。她側過臉看了桓啟一眼,她對姻緣本沒有一點念想,不想卻經歷那麼多事,最後嫁給他為妻。

桓啟看著前方黑黢黢的山路,來時馬車停在山腰,走過去還有段路,他忽然蹲下身,道:“天黑路滑,上來我揹你。”

衛姌看了看他。

桓啟催促,“快些。”

衛姌伏身上去,頭枕著他肩膀,雖然每一步走得都有些顛,她的心卻像是落在最平穩堅實之處。

山路狹窄,漆黑無光,衛姌抬起眼朝前望去,只見夜色蒼茫連成一片,連路都模糊不清。

“好黑。”她嘀咕一句。

桓啟卻滿不在乎笑道:“怕什麼,有我在呢。”

衛姌雙手交纏在他的身前,聞言摟緊了些,“嗯。”

作者有話說:

這兩天結局不太滿意,修改了兩版,最後選了這個沒有甜言蜜語的平凡版,更符合我的感覺。

番外要等明天了

關於桓啟事業的部分,就放番外,嚴格說起來也算正文延續。

另外和大家說一下新文,珠翠香——要改名了,改成“被我渣過的昏君重生了”別問我為啥要該這名,環境使然,我也不想的,不過還是希望大家去收藏一下哦。

國慶長假回來開文,這回是怨偶重生,男主與女主各自膈應對方,女主沒有衛姌這麼美好,是個比較自私自利的女人,感情上的看點,我覺得是,男主從前世記憶痛恨女主,甚至想先下手除掉女主,但是不可抗拒要愛上女主,然後又不斷患得患失……媽呀,我是不是快把故事透露完了,反正就是這麼一個俗套故事,嗯,我就是那麼一個愛狗血的作者。

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陪伴,當然,後面還有一段文呢,不急不急,下週這本就番外結束了。感謝在2023-09-2223:10:12~2023-09-2323:58: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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