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盤古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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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成為了同盟，自然就要面對共同的敵人。上官無悔在地球時也曾聽說過這類精神體的生命。當時的地球人將它們看作是更高維度層級的智慧生命。而從獸人文明這裡看，它們也只是生命的一種存在形式，畢竟如今它們也成為了獵物，逃避不了弱肉強食的定律。這就再一次說明，生命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有的只是個體的強大和弱小。

“可是，我們該怎麼攻擊呢？”夢丹陽突然問到，因為獸人文明的大祭司掌握對付精神體生命的方法，但是他們卻並不會。

不過現在上官無悔心中的一些謎團確實解開了。只怕是在靈州大陸企圖搞顛覆的那些始作俑者，被各大門派稱為魔類的，應該就是這些精神體生命。這些又可稱之為“心魔”，或者遊離在星際外太空之中，就被稱之為“天魔”。原本他以為這些就是無形的或者是天道大世界以外的邪惡本源製造出的幻象。可是現在事實就在眼前，它們是一種生命形態。而且這種生命形態的存在有它的唯一特性，就是“反物質性”！上官無悔這一刻也突然明白，為什麼在物質世界中，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一直是並存的。恐怕這唯心主義的根源就是這些精神體生命，或者說唯心主義根本就是唯物主義的另一種呈現，畢竟精神體在宏觀上，它的存在也是一種物質的存在，哪怕它像磁場一樣無形。

他現在心中大定，果然在這當年大戰的中心戰場，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過這些精神體生命的魔類和那些修煉魔道的魔又是不同的。它們也是相互看不上，遇見了也難免一場廝殺。只不過修煉魔道的魔到底是更容易被鼓動和控制，這個在爭鬥之中便吃了虧，很少能佔到便宜。故而兩者就有了明確的概念。不管“心魔”還是“天魔”，凡精神體生命，即如同天道本源意志那般，能夠以一個系統的單純形式存在且有獨立意識的就稱為“天魔”；而因為修煉魔道功法的魔道，有實質物質形式的生命體就被稱為妖魔，而那些鬼道雖然以最初以精神體的形式存在，可是最終卻修煉出仙體肉身的，卻也算作妖魔。所以從這方面看，精神體生命和物質體生命可以相互轉化，也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二者只是存在形式的差別。不過為什麼說精神體生命就代表著邪惡呢？

因為精神體生命無法向物質體生命那樣有豐富的觀感，所以它們透過寄身在物質體生命的靈魂深處操縱物質體生命以它們的意志來做一些走向極端的事。而這很可能就造成這個物質體生命毀滅，或者無法挽回的後果，而這慘痛的代價卻只不過是為了滿足精神體生命先天缺失的感受。這樣不遵從物質體生命自我意識為主導，強行讓其毀滅的行為就邪惡。而且更多時候，它們以摧毀物質體生命為樂，這就不單是邪惡，更是十惡不赦了。

說到底精神體生命缺乏了物質體生命肉身的存在。它們沒有固定形態的桎梏，也就沒有了形式的束縛。所以它們的天性就是任性妄為，根本就沒有善惡美醜概念之分的。所以它們極其鄙視物質體生命的存在，認為自己是高等的。而物質體生命雖然有肉身的桎梏，形體的束縛，可是這些肉身的體驗，生老病死的感受，讓他們擁有美妙的情感。這些是精神體生命無論如何也無法“感同身受”的。也許是出於這種嫉妒，它們才極度仇視物質體生命。

不過說到底，這兩種生命形態在天道大世界中只不過是一種既有的生命形態的復現，並不為天道本源意志所獨創。只不過是因為天道本源意志屬於一個強大的意識體，所以在天道本源大世界中這精神體生命才覺得自己“高貴”。其實在盤古巨神時代，那些古神古魔中大多都是有肉身的。畢竟靈肉結合才是生命完美的形態。現在看來，天道本源意志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要不然它在九州大陸的傀儡怪獸不會是以系統元神和兇獸軀體結合的形式出現。不過天道本源意志也有自己的難處，就是它太過龐大了，除非是盤古巨神的肉身，才能承載它這個意識體。所以它對生命的探索演化，還是要追求一種超脫。而精神體生命雖然更多是它衍生，可現在看來顯然是和它背道而馳。這就是為什麼天道本源自己將自己的部分意志定為“邪惡本源”的原因。

上官無悔似乎也終於想通了當年盤古巨神的一些初衷了。當初的混沌世界，一切皆是混沌，雖然有古神古魔的存在，可是整體就是一個渾渾噩噩，蒼涼的枯燥的無聊的冷漠的空寂的單調的沉悶的壓抑的……極度不適的世界。盤古巨神開天闢地，目的很單純，就是覺得那個世界不好，所以一把大斧劈開個痛快。最後怕天地合攏，便以身軀做支撐。可是現在想來，他的犧牲奉獻之偉大才是根本。畢竟混沌的清濁雖分，但是卻見不得就能讓弱小的生命能夠生存繁衍。要不然在混沌中的原有生物不會只是那些上古巨獸神魔。所以在原有清濁的基礎上，盤古巨神將自己的軀體和混沌融合化作了構成如今天道大世界的基礎。而他的意志恐怕更是為了後來的生命不受他的影響，而進行了自我獻祭和涅槃。這就是他的偉大，“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所以這個天道大世界本是由盤古巨神所開闢，然而我們卻無法找到有關他的任何蛛絲馬跡了。這是一種何等的精神？這是一種何等的境界？當然不是為凡俗的生命存在所能理解了。所以很多種猜測，說盤古巨神意志化身如何，或者盤古巨神勞累過度身化大地山河宇宙星辰，這些都是有些根據的。而上官無悔此刻將這些資訊整合起來，突然發現，每一種說法都對，但都不全。只有盤古巨神偉大奉獻這才是最說得通的。試想他單憑自己一人之力斬滅了多少神魔兇獸，試想他何等瀟灑一斧劈開那讓人鬱悶的混沌這樣強大的存在怎麼會突然消失呢？所以他其實是以另一種形式在存在，是天道大世界生命無法理解的境界在存在。

本來上官無悔最初猜測，天道本源意志就是當年盤古巨神的意識所化。如今看來，這樣就將盤古巨神看得小了，看得低了。現在上官無悔只是覺得，天道本源意志來源於盤古巨神，但卻是獨立的存在。就像父子關係，有血脈，但卻不一定是性格完全繼承。也有一種可能就是天道大世界這個巨大的“生命體”，在長久的歲月裡自我孕育出了“靈魂”。這就是天道大世界和混沌世界不同的地方。

混沌世界孕育了上古巨獸魔神包括盤古巨神，這些都是有形有質的生命。而天道大世界最先孕育出了自己的意識，天道本源意志。然後再由天道本源意志進行生命的創造和探索，從而有了多姿多彩繽紛燦爛的世界。可能，到了這裡，盤古巨神的初步設計已經實現了。

可是這些還不是完美的。因為天道本源意志是無法達到盤古巨神那種境界的，這就是所謂的天道有私。這就造成了一些不穩定的因素，它在面對這些因素的時候又以保守的策略應對，便激起了極大的反彈。所以便引發了後面的大戰，導致生靈塗炭。同時，因為天道有私，這也就造成了許多野心家有機可乘，想取而代之。這就更加劇了矛盾的激化，所以美好的世界非但不能和平，反而爭鬥更加猛烈，生存更加殘酷起來。天道本源意志到底還是有向好發展的趨勢的，畢竟它所做的一切大多數看來也是為了能夠尋求超脫，達到盤古巨神的層次。可是，現在的天道大世界之中，它確實是最強意志。但是也已經產生了太多不可控的存在了。因為龐大的意識資料已經讓它有些疲憊。對天道大世界的監察再不像剛開始那樣單純簡單，這才是現在最大的困境。

想到這裡，上官無悔似乎明白了自己的道。他心中有了目標，他看了一眼上官雪懿，好想找個單獨的空間，兩個人深入地談一談。同時，他也知道，只有變得更強，最起碼要和上官雪懿，獸人文明大祭司一樣的高度的時候，才真正的接觸到這個世界本原的意義。他也相信，這裡就隱藏著為什麼上官雪懿後來選擇在皇城遺蹟中沉睡，而不是繼續和天道本源叫板的原因了。

聽著夢丹陽的問話，尹易南笑了笑，因為他發現上官無悔似乎很有主意。

“對付精神體生命，當然要用精神念力。我們可以用觀想法。就是將自己的元神變化成為自己能夠想象的最強大的存在，然後和它們較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