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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三人搞清楚狀況,就被人矇住了頭,引到一棟建築裡。
再睜眼,那幾個同學帶著他們走進了一間破敗超市,翻轉貨架上的機關,真正的據點入口映入眼簾。
門口聚集了很多同樣來自五中,眼熟的同學,只不過他們各個配備了自己的武器,也完全沒有學生那青澀的樣子,只剩被恐懼侵襲過的疲憊。
帶他們回來的那人陳遲遲認識,是隔壁班的薛曉。
薛曉和看門的人交換了眼神,那人當即遞了一把匕首出來。
一句話也沒說,手持匕首就朝著李繪溪三人走了過來。
陳遲遲和狐狸不免緊張起來,可李繪溪仍舊很冷靜,一是她並未感受到對方的殺氣,二是薛曉的破綻很多,很輕鬆就可以反制。
薛曉拿起匕首,拉過陳遲遲的手,輕輕劃了一刀,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
接下來是李繪溪,不過李繪溪是自己動手,她不想被對方觸碰。
但李繪溪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們在檢測什麼?”
“為什麼要放血……”
“難道是……?”
“檢測出詭體的存在。”
意識到這點的李繪溪立馬回頭給狐狸使了眼色,可為時已晚,那薛曉的匕首已經割了下去。
早在牽起狐狸的手時,他就發現對方的手冰冷異常,所以下刀的時候更加用力,果然,屬於詭體的湖水體液流了出來。
“是詭體!”
“殺了她!”
陳遲遲還沒弄清狀況,李繪溪卻已經擋在了兩人面前,凌厲的眼神震懾住了門口的所有人。
但那薛曉似乎已經被生離死別影響到麻木了,他對狐狸的殺意,要比那些人濃上許多。
別人不敢上前,他敢。
他深知物理攻擊沒辦法滅掉詭體,為了不傷害確定是人類的陳遲遲和李繪溪,他也放下了經過特殊處理的手槍。
從懷中取出一管針劑。不用想也知道,那東西可以影響詭體,甚至殺掉詭體。
帶著濃厚殺意的薛曉下了衝破李繪溪這道防線的決心,大踏步迎了上來,左手持刀,右手緊握著那管針劑。
即便對方是個人類,可出現了威脅,李繪溪也絲毫沒有留手,每一刀都直直紮在薛曉的要害上,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對方穿了一種特殊的護甲,普通武器很難破防。
換種說法,那護甲就是為了格擋近身攻擊的,戰鬥經驗豐富的李繪溪,一邊搜尋著薛曉的破綻,一邊又和自己的心聲聊了起來:
“他穿的什麼東西?”
“可能是類似防彈衣一類的東西。”
“這樣低的質量可不像是防彈的。”
“除了刀……還有什麼近身攻擊需要給全身安裝防禦嗎?”
“好像還真有一種……”
“撕咬?”
“這樣他們檢查的行為也說得通的了。”
幾番交手過後,李繪溪決定動真格的了,心中的殺意也漸漸升起。
薛曉則是根本沒想到,這樣一個看似瘦弱的女孩,竟有如此高的戰鬥力,不免有些驚訝。
兩人再次劍拔弩張之際,狐狸開口驅散了空氣中的火藥味:
“別打了,我會離開的……”
一旁看戲的陳遲遲有些驚訝,而李繪溪則是瞬間明白她的意思,解除了攻擊架勢,還配合她說了一句:
“走了就不要回來。”
這一唱一和不僅搞得陳遲遲一頭霧水,更是讓剛和李繪溪交手過的薛曉感到意外。
不過既然唯一的敵人就要離開,對方也沒有再戰的意思,自己也就沒有和李繪溪再交手的理由,不過他還是懷疑這個詭體的身份:
“你不能走!把你的面具摘下來!”
狐狸沒搭理他,自顧自地離開了。
隨著狐狸漸漸離開,據點門口的氣氛也緩和了下來。
沒有了打架的理由,薛曉有些好奇地問李繪溪道:
“那隻詭體是你們什麼人?”
“朋友……”
李繪溪下意識答道。
“朋友?你們和詭體交朋友?”
陳遲遲也被問懵了,回道:
“有什麼問題嗎?”
“你們和我不像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這你都知道!”
陳遲遲心裡如此想著,卻沒說出來。
聽這薛曉的語氣,李繪溪似乎明白了什麼。
薛曉見兩人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便給二人講起自己世界裡的故事: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臨江市以外所有地方的人都被一種液體腐蝕了,被腐蝕的人和人類沒有區別,但比人類要殘忍很多,我們稱他們為詭體。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不知怎麼出現的,只有進食本能、被那種液體包裹著的怪物,我們叫它們幼體。”
這故事李繪溪和陳遲遲都有些耳熟,只是故事的版本和她們經歷的不同。薛曉繼續講道:
“外面亂作一團,什麼人的道德、風雅,全部消失不見,唯一沒被那液體影響的就是臨江市,但這臨江市更像一個被他們圍堵起來的獵場……”
陳遲遲沒忍住插了一句:
“那液體叫湖水。”
薛曉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被人打斷講話令他有些不爽,但李繪溪也提了個問題:
“為什麼這麼說。”
薛曉繼續講道。
“他們擁有成倍強過我們的火力,足以輕鬆移平臨江市,但他們並沒這麼做,只是讓無數的幼體圍城,再……”
說到這,薛曉有些哽咽,陳遲遲則是不識趣地追問起來。
“再怎麼樣?”
“再偽裝成人類,以殘忍的方法殺掉我們,每次發生這種事情,我們都稱為黑潮。”
像是想到了什麼痛苦的往事,薛曉的表情有些難看,聲音也變得沙啞了一些,這時陳遲遲才發現自己有些冒犯,作為補救,她湊到薛曉身邊,試圖安慰他,但被對方甩開了。
故事講到這,來到這個世界發生過的一切就都能說通了,只不過有一個疑點被李繪溪敏銳地察覺到了。
“你們為什麼要救人類?”
薛曉有些不解:
“什麼意思?”
“只要是人類,你們都無償幫助嗎?”
“對啊,這是我們該做的。”
李繪溪冷笑了一聲,表示不屑,轉頭和自己的心聲對話起來:
“這樣嚴峻的環境,任何人都一定是隻顧自己的,我可不相信他們居然會有如此偉大的責任心。”
“不簡單啊,在幕後領導他們的人,也許就是詭體也說不定。”
“你是說特意留給人類希望,就是為了滿足他們的獵殺?”
“這倒像是詭體能做出來的事情。”
“那怎麼辦,還蹚這趟渾水嗎?”
“不下水怎麼辦呢,沒法離開這個鬼地方,真是沒完沒了了。”
“是不是身在現實世界對你來說也沒有區別。”
“話是這麼說,可我不能老是拿陳遲遲冒險。”
“上次她和你吵架的話,說到你心裡了?”
“才沒有……”
這邊李繪溪還在想著怎麼保護陳遲遲,那邊的陳遲遲卻已經跟著薛曉走進了據點,像個沒見過大場面的小孩,對什麼都很好奇。
李繪溪突然想到那管針劑,直接就從薛曉的手裡奪了過來。
“你幹什麼!”
李繪溪擠出了幾滴,直接放到嘴裡嚐了嚐,很快就分析出製作它的原料:
“主要是人血,其餘還有一些保持細胞活性的物質。”
薛曉被搶走針劑後並沒有搶奪回來,反正現在沒有詭體的威脅,人類拿走反而有了保護自己的資本。
“不對……好像還有一種湖水的味道……”
李繪溪看了看在空中虛化著的狐狸,原來她根本沒走,只是放出了些湖水讓自己變得虛弱,好留在李繪溪身邊,而這針劑的成分,明顯沒辦法完全殺死詭體。
這更證實了李繪溪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