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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盧老夫人和盧五娘子算是徹底在家中失勢。李氏也終於可以不被掣肘地打理家中各項事情。

盧秉希每半個月便寄回的一封封信,讓盧家眾人還是安心,就在家中一切事情慢慢的正軌。李氏突然發覺已經快要一個月沒有收到兒子的來信了。

李氏從中察覺到一點危險的資訊,但是兒子隨使團遠在千里之外,她也只能拼命安慰自己,這是路途遙遠傳訊不便的緣故。

可是不好的預感還是被驗證了。

這一天,盧蘄臉色焦灼地踏進了盧家大門。這一次,他難得沒有直接先去正院見妻子,而是腳步匆匆地直奔淵山堂而去。

“父親,此事是不是您安排的?”盧蘄指的是太子殿下御駕親征的隊伍被北狄王在半道上劫殺,眼下正膠著作戰,引得朝野震盪一事。

盧峙不疾不徐,甚至還有閒心逗弄著簷下的兩隻鸚鵡,“蘄兒何出此言?“他語氣平靜,似乎完全不覺得指使自己的外孫去劫殺當朝儲君有什麼問題。

甚至,盧峙還循循善誘道,“這樣不是很好。讓北狄王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遇見當朝儲君,然後被他所折服,再甘願歸順我暨朝。還有什麼是比這件事情更能讓太子殿下聲名鵲起的。”

“父親,這是要為太子殿下造勢?”

盧峙微笑道,“不然呢?聞家的那位聞老大人,為了太子殿下的前程連家族壓箱底的人脈都拿出來了。我要是再不為太子殿下出一份力,只怕等到太子登基,到時候興旺的就只有太子母家,不會有太子妻族。”

一想到豫王殿下張狂肆意的臉,盧峙有些厭惡。他從來不嫌棄盟友惡毒,但是卻很嫌棄顧貴妃母子如此的蠢。前不久剛剛露出鬧市之中,縱馬傷人的醜事,豫王殿下在端午節的樂遊原上又幾乎是明晃晃的將榮德縣君推下水。

這榮德縣君好歹也是汝陽長公主之女,算是他表妹,又不像太子殿下這樣真的會礙著豫王殿下的路,不過是眼巴巴想攀附豫王殿下一二地去寶鏡樓請了安。

結果豫王殿下直接將人推進水池子裡差點沒弄死她。動作之直接、聲勢之張揚,簡直就是在告訴所有人這件事就是他做的。連這點都容不下,若是有朝一日豫王殿下做了皇帝,豈不是滿朝文武都不能進諫了。

眼下京中的權貴世家,都看著豫王殿下張狂至此暗暗搖頭,紛紛警告自家小輩不許和豫王殿下扯上關係。也就這兩個蠢貨還無知無覺的在京中大搖大擺地招搖過市。

也就是汝陽長公主在京中的人緣實在是差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這才沒人告訴她榮德縣君落水的真相。不然,以汝陽長公主護犢子的秉性,非要進宮向陛下哭訴一場不成。

到時候,豫王殿下必要被申斥一番,再加上還沒過去的鬧市之中縱馬傷人的事情,豫王殿下的名聲也算是到頭了。

“可是,其中分寸若是掌握不好,怕是太子殿下當真要與北狄王母子結仇。無論是太子殿下傷了北狄王,還是北狄王傷了太子殿下,這對我們范陽盧家都不是好事。”盧蘄有幾分憂心忡忡。

“此事兇險,為父當然心知肚明。但是兩朝帝王之間的權力更迭,才是這世間最兇險的事情。我們范陽盧家已經上了這條船,如果敢後退那太子殿下、豫王殿下、陛下乃至於聞皇后這幾方勢力沒有一個會放過我們,他們都只會視我們為背叛者。

蘄兒,你熟讀史書,當知曉三姓家奴的下場。如今我們范陽盧家除了一心為太子造勢之外,莫非你還以為我們范陽盧家還有別的選擇?“

說到最後,盧峙的語氣冷厲而譏諷,彷彿在嘲笑兒子的天真。

盧蘄跌坐在座位上心想,“父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謀劃這一切呢?從太子殿下御駕親征的訊息傳出嗎?還是說從女兒阿蕤被賜婚為未來太子妃之時?又或是在父親看到陛下的衰敗後,便開始暗地綢繆謀劃好了這一切?

這其中究竟有多少人都是他操縱的棋子?”

他一直知道女兒阿蕤願意嫁入東宮多少有被祖父哄騙的成分,這是在這場爭奪從龍之功的大戲之中,是不是太子殿下、聞皇后一家乃至於當今陛下,都是他手中肆意擺弄的玩偶?

看著眼前熟悉的父親,盧蘄又覺得很是陌生。他現在對於身邊的任何一點變化都會忍不住去想,這是不是也有父親的手筆?

盧蘄倉皇的告退之後,默默無言的回了正院。

李氏早就從街頭巷尾的傳言之中,知道了太子殿下御駕親征的隊伍被北狄王截殺一事。夫妻兩人默默無言,最擔憂的還是女兒。

翌日的朝堂異常的吵鬧。

有老臣呼天搶地的請求“請陛下增派援兵,以解北狄之圍”,也有太子殿下的政敵陰陽怪氣“太子殿下御駕親征不利,當問罪才是”,當然也有被顧貴妃母子收買的臣子暗戳戳地暗示“儲君之位當易主”。

陛下端坐在盤龍金椅之上,忍不住摁了摁自己的眉心,最終在越來越大的爭吵聲中扔下一句“此次容後再議”便起身離開了議事殿,全然不顧身後臣子們的挽留。

可是等走到了前朝與後宮的分界之處,陛下看著後宮裡的一間間屋舍,想到皇后近些日子近乎了無生趣的茹素為太子殿下祈福,想到顧貴妃半遮半掩的讓他為豫王殿下賜婚一門好親事,最好是太子殿下那樣結親傳承數百年的世家大族。

陛下只覺得厭煩至極,身邊的太監總管福海霎時明白了帝王的心意,捏了捏袖子裡那幾個低位小嬪妃的賄賂,開口道,“陛下,奴才聽聞十一皇子的近日讀書有了進益,眼巴巴想背給您聽。您不妨成全這番孝心去瞧瞧他。”

想到那兩個為自己誕下皇子,還只是在九嬪之位上的年輕嬪妃,陛下也有些意動。“她們素來侍奉朕十分恭敬,撫育皇子也用心,到底是皇子的生母,位分不能太低了。傳朕旨意,皆晉為昭容。”

當即便有宮人小跑著前去兩位嬪妃的寢宮賀喜,新鮮出爐的許昭容和柳昭容都快要高興瘋了。誰也想不到,當年生了皇子也不過是勉勉強強被晉為九嬪之末的修媛充儀的兩人,還能在今天獲得一場大造化。

當夜,陛下是歇息在許昭容宮中的。陛下好不容易來一次,許昭容當然不可能只讓兒子背書討陛下歡心。她苦心孤詣籌謀許久,更是搭上了自己的大半積蓄才讓福海在陛下面前替她說這句話,怎麼可能不好好把握機會。

許昭容今年不過二十出頭,正是容貌最豔麗的時候。她出生不高,也就是靠著這張臉才得了陛下的青睞,進而有機會誕育皇子。

今夜的許昭容在飯後殷勤的伺候陛下沐浴,欲語還休的眼神,被水打溼的衣服,讓陛下有一瞬間覺得自己不是垂垂老矣,而是眼前女子心愛的情郎。於是,陛下伸手將許昭容拽進了浴池,荒唐了許久。

享受著美人小心翼翼的討好和年輕貌美的身姿,陛下甚至覺得自己重新回到了年輕的時候。他突然有點不能理解自己多年來獨寵顧貴妃。再怎麼嬌縱任性的明豔美人,也到了花期凋零的時候了。

他貴為天子,是天下之主,什麼樣的女人不配得到?為什麼要拘泥於一個顧貴妃?尤其是如今的貴妃,容貌已經不再年輕貌美,性子也不再嬌憨可愛,眉眼之間反而多了算計,每日只知道為自己的兒子喋喋不休的爭奪利益。

眼前的陛下顯然忘記了,當年他是如何的需要顧貴妃的孃家作為自己的後盾,這才對顧貴妃百般寵愛,也忘記了皇后與他年少相扶持過的艱難歲月。

此事像是開啟了一道閘門,在此後的半個月裡,陛下一口氣臨幸了四個低位嬪妃。而最初被寵愛的許昭容甚至還賢惠殷勤地給陛下引薦美人,那些貌美的歌姬比之被選入宮中的大家閨秀,更懂床上之事。

一時之間,許昭容在宮中風頭正勁,處處皆可見這位張揚華麗的美人。可是誰也不知道的是,許昭容其實是皇后娘娘的人。

夜半三更,許昭容避人耳目地由皇后娘娘的心腹侍女繡心引入宮中。一身素衣的皇后娘娘安靜的跪坐在上首處,許昭容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禮,全無半點白日裡在宮中張揚的模樣。

“嬪妾許氏,叩見皇后娘娘,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起來吧,本宮不愛折騰這些虛禮。”

許昭容不敢推卻,第一聲應了聲“是。”

“近日陛下身子如何?本宮聽說,顧貴妃給陛下進獻了仙丹,因此得了陛下恩寵。”皇后娘娘似乎是不甚在意的提到。

許昭容又些憤憤不平,“也不知她是使了什麼花樣,近日陛下天天都去她宮中,倒叫她又跋扈了起來。嬪妾聽說顧貴妃前幾日差點讓人把一個歌姬打死。”

聞皇后依舊平靜,似乎已經見慣了顧貴妃的跋扈,她只是淡淡的吩咐一句,“仙丹是個好東西,顧貴妃能用它留下陛下,你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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