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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審訊就此結束。
案件也因為許默的突然認罪，變得錯綜複雜起來。
現在大部分人都認為，許默這麼做，其目的是為了轉移視線，讓警方全力追查楊梅和第四人。
很快，王凱從醫院傳回來最新訊息。
王凱重新返回醫院之後，把病房裡裡外外全都檢查了一遍。
最終，在病床鐵架的縫隙裡、被褥裡、枕頭裡，發現了紙條碎片。
紙條撕得比較碎，但經過復原，還是看清楚了裡面的內容。
【起床尿尿】
這張紙條，正是許默拿到的那張紙條。
方沐在看到紙條之後，立即讓王凱搜查廁所。
然而，王凱把許默去過的幾個廁所全都搜查了一遍，什麼都沒有發現。
就在方沐等人思考紙條是什麼意思的時候。
王凱說起昨天護士換藥的事情。
於是，警方立即開始調查柳秧。
可調查的結果出乎預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柳秧請假了。
理由是昨天被許默的舉動嚇到了，當時在病房裡她強裝鎮定，離開病房，回到休息室之後，終於蚌埠住，放聲大哭。
護士長見狀，只能給她放假，讓她回家休息休息，調整一下心態。
於是，警方又根據醫院提供的地址，前往柳秧的家。
不出預料的，他們並沒有找到柳秧，但家裡的東西都還在，看樣子是臨時出門。
在警方看來，柳秧就是給許默傳遞紙條的那個人。
但很快，警方就找到了柳秧。
……
……
三號審訊室內。
“姓名。”
“柳秧。”
“年齡。”
“24。”
“籍貫。”
“白銀市XXX縣XXX”
方沐在問完基礎資訊之後，看著柳秧問道：“知道我們為什麼把你帶到這兒嗎？”
柳秧搖搖頭，道：“不知道。”
看著緊張著帶著畏懼，畏懼中又帶著幾分疑惑的柳秧，方沐皺起眉頭。
根據經驗判斷，方沐覺得柳秧可能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但該問的還是要問。
一番詢問下來，事實果然跟方沐預料的一樣。
柳秧昨天確實跟許默發生了一點衝突。
當然，那也不算衝突，純粹是許默單方面懷疑她。
對於許默的懷疑，方沐覺得沒啥太大問題。
至於柳秧，就是一個畢業一年多的小護士，被臨時借調到第三人民醫院的。
對於紙條的事情，她確實不知道。
“既然紙條不是她給許默的，那又是誰給許默的呢？”
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也很簡單。
許默身份特殊，能夠自由進入病房的，除了負責看守他的兩名警員之外，也只有主治醫師劉醫生，還有平時給許默換藥的護士了。
可一圈排查下來，方沐發現這些人都沒有嫌疑。
在思索和調查無果之後，方沐只能再次提審許默。
可許默也不知道。
當然，許默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眼看案件再次進入僵局，從醫院回來的王凱，突然想起昨天許默提到的魏護士。
可劉醫生和其他護士，昨天都說了，魏護士請假去相親了，不在醫院。
王凱覺得不可能是她。
但出於警察的謹慎，他還是把這件事告訴給方沐。
方沐得知這個訊息，想了想，覺得有這種可能。
隨即，方沐就安排人去調查魏淑芬。
本來方沐是沒抱什麼希望的，可在一番調查之後，警方就發現了問題。
魏淑芬的基礎資訊沒什麼大問題，但在親戚朋友這一欄，問題就出現了。
魏淑芬跟楊梅、楊桃兒是來自一個縣城的，而且老家離得還不遠。
另外，魏淑芬和楊桃兒年齡一樣，但她們是姑侄關係，魏淑芬是楊桃兒表姑。
同時，魏淑芬也是楊梅的姑姑。
據調查，楊梅當初選擇當護士，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到了魏淑芬的影響。
最關鍵的是，警方在調取醫院監控的時候，即發現，昨天本應該去相親的魏淑芬，居然出現在醫院裡，期間進入過許默所在的病房。
得到這些資訊，方沐等人瞬間明白，魏淑芬才是那個給許默傳遞紙條的人。
至於她為什麼那麼做，從她跟楊梅姐妹的關係就明白了。
“可現在的問題是，魏淑芬去哪兒了？”方沐說道。
眾人聞言，紛紛搖頭。
劉濤想了想，說道：“她會不會跟楊梅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魏淑芬和楊梅是一夥兒的，她們聯合起來陷害許默？”
“她們應該是一夥兒的，但要說是她們陷害許默，我覺得不太可能。”
眾人點點頭。
不管是楊梅，還是魏淑芬，她們的資料資訊都不難找，履歷也很清白，沒必要陷害許默。
就算因為某些原因，她們跟許默有矛盾，想陷害許默，就她們的智商，也不可能做到。
反倒是許默，他如果想陷害這二人，簡直不要太輕鬆。
方沐也認同劉濤的說法，於是，他說道：“既然楊梅和魏淑芬都不是，那就說明，在她們背後還有一個人，或者一夥人，只要找到他們，就能找到破案的關鍵。”
“可問題是，現在不但楊梅失蹤了，魏淑芬也找不到，如果她們有心隱藏起來的話，我們在短時間內是很難找到她們的。”
方沐心裡自然清楚這一點兒。
“難找也要找，不管許默是不是兇手，也不管他是不是被陷害的，楊梅和魏淑芬都是本案的關鍵，我們必須找到她們。”
眾人聞言，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紛紛行動起來。
待到眾人走後，方沐看著手裡的資料，陷入沉思。
“許默，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那張紙到底想傳遞什麼資訊？”
“楊梅和魏淑芬又為什麼這麼做呢？”
“她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報仇嗎？”
“可陳雪峰已經死了，她們的仇已經報了啊。”
“難道是為了掩護真正的兇手？”
“如果是為了掩護真正的兇手，就不應該讓自己暴露才對啊。”
“楊梅是主動暴露的，魏淑芬也是，她們好像是故意這麼做的，可目的呢？她們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目的，目的，難道是……”
想著想著，方沐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或者說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