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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做人，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
“不會也說自己會，裝著會。這樣的人，不實誠，不老實。”
“聽你這麼說，你爸媽找的這個金龜婿不怎麼樣。至少你奶奶我，不喜歡這樣的人。”
老太太沉思了片刻之後，又是意有所指地說道。
“我也不喜歡，我姐也不喜歡，但是我爸媽喜歡，那個什麼林遠，可是我爸媽的寶貝疙瘩，寶貝得不行。”
夏小晴繪聲繪色地說著。
“這個林遠，也是個醫生。他週六要給老爺子看病，是你爸媽提出來的。”
“我原本想在週六好好看看這個林遠，但是既然你姐都不喜歡，還有什麼好看的？”
“而且，聽你這麼說，這林遠不像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人。”
老太太搖搖頭道。
“奶奶，不說他們了，說他們就來氣。”
夏小晴又是說道。
“丫頭，這些天，你來我這裡這麼勤，是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老太太突然問道。
夏小晴聞言，頓了一下，有些心虛地放下了碗筷。
“有事情你就說，和奶奶還要遮遮掩掩，繞繞轉轉的嗎？”
老太太笑著說道。
“確實是有些事情。”
“奶奶，週六那個林遠給爺爺看病的時候。我姐夫也想過來看看。”
夏小晴一本正經地道。
“是秋白那個孩子是吧？”
老太太問道。
“對。雖然他和我姐離婚了，但是我叫習慣了，就一直叫他姐夫。”
“因為無論叫什麼其他的稱呼，都感覺特別生分。”
夏小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我聽你上次說，他現在也是江城國立大學的老師了，而且還是中醫老師。”
“他要過來看看是什麼意思？是要給老爺子看病嗎？”
老太太問道。
“是這樣的。奶奶，你先聽我說。”
既然已經說開了，夏小晴也就不再掩蓋什麼了。
之前一直沒有說，是因為怕奶奶會拒絕。
“你說。”
老太太點點頭，沉靜道。
“姐夫說，他師父生前，和爺爺有個三年之期的約定。如今三年之期已到，姐夫會按照約定，將爺爺喚醒。”
夏小晴直接說了出來。
只是，老太太聽著這些話語，一時間沉默了。
“奶奶，你是不相信他嗎？不希望他來看看爺爺嗎？”
夏小晴試探性地問道。
“他以前來我這裡的時候，經常給我帶一些自己做的冰鎮蓮子羹，冰冰涼涼的，味道和口感都很好。”
“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他做的冰鎮蓮子羹了，週六的時候，你把他帶來吧！”
“你就和她說，是我這個糟老婆子想吃他做的冰鎮蓮子羹了。”
老太太突然將夏小晴的柔軟無骨的小手握在手裡，一臉慈祥，語重心長地說道。
“謝謝奶奶。”
夏小晴聞言，有些感激地道。
雖然這些年，和葉秋白見面的次數並不算很多，但是老太太對葉秋白的印象，看上去非常不錯。
“謝我做什麼，是我想吃他做的冰鎮蓮子羹了，是我要謝謝他。”
老太太搖了搖頭道。
“奶奶，你會幫他嗎？幫他完成這個約定，同時也讓爺爺醒來，這對我們來說，是更加重要的。”
夏小晴突然又是道。
“傻丫頭。我的意思，不是很明顯嗎？”
“你對外說，只說是我想吃他做的冰鎮蓮子羹了，所以他來了。”
“如果你說他是給老爺子治病的，他不見得能來。這個家裡面，我希望老爺子醒來，你也希望你爺爺醒來。”
“但是其他的人，不見得希望老爺子醒來。”
“他們現在啊，都暗地裡爭啊鬥啊什麼的。但要是老爺子醒來了，他們還敢這樣嗎？”
老太太聞言，啞然失笑道。
夏小晴聽著這話語，又是看了看已經關上的大門，突然明白老太太為什麼要把門關上了。
“奶奶，你也相信他的對嗎？”
夏小晴又是問道。
“嚴格來說，我是相信你爺爺。前提是相信你爺爺，其次才是他。”
“你爺爺讓你姐和他結婚，必然有長遠的考慮。你爺爺是個很高傲的人，但是他對秋白那孩子的態度，多少有些禮賢下士的感覺。”
“一個男人欣賞另外一個男人的目光，是無法偽裝的。”
老太太輕輕地捏了捏夏小晴白皙的小手，臉上帶著一些笑容，語重心長地說道。
“爺爺或許知道不少關於姐夫的事情。”
夏小晴回答道。
“或許是。”
“這些我見過這孩子的次數，也不算少。他眼神渾濁之餘，帶著一絲清明，他的內心，彷彿被什麼矇昧了。”
“但是看得出來，這孩子心性純良，性格很好，是姐的良配。只可惜，你姐和他有緣無分。”
老太太搖了搖頭，苦笑道。
“我姐是不喜歡他，但如果不是我爸媽一直逼迫她，倒也不至於這麼快和他離婚。”
“希望我爸媽不要後悔才好，也希望他們挑的金龜婿，不讓他們失望。”
夏小晴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不說他們了。那是你爸媽的事情，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他們也會因為自己做的事情，得到相應的結果。”
“奶奶再叮囑你一句，丫頭你年紀不小了。做事情，要聰明，要周全。”
“比如這一次的事情，在秋白這孩子來到這裡之前，最好還是不要和別人說，以避免不必要的阻撓。”
“事以密成，懂不懂？你記住了，他是給我帶冰鎮蓮子羹的。”
老太太再次叮囑道。
“知道了奶奶。我來這裡之前，姐夫就叮囑過我了，他和你想的是一樣。”
夏小晴聞言，回答道。老太太的反應，有些讓她意外，原本以為自己需要花很大的力氣說服老太太。
想不到老太太，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丫頭，有個問題，奶奶想要問你。”
老太太猶豫了片刻，眉頭輕皺，又是說道。
“奶奶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
夏小晴回答道。
“假如有那麼一天，你姐不再適合挑起夏家的大梁。你覺得，你可以接過她的擔子，代替她，成為她現在這樣的角色？”
老太太意有所指地問道。
聽到這話語，夏小晴都是愣了，她也是想不到，老太太突然會問一個這麼奇怪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