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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和千年冰山剛訂婚那一陣,正巧趕上期末,於是某人變得格外忙碌。

相反月兒倒是剛解決完一個設計的案子,顯得悠哉許多。所謂悠哉是會遭人恨的,因此她就被一之宮魅抓壯丁了,美其名曰能者多勞。

不過湊巧的是..魅接的活計正好是櫻蘭大學的招生宣傳片,估摸著是校長認為做生不如做熟,有個專業畢業的學生,正好就扯過來用。只是可憐空桐悅,被自己朋友坑來,大夏天揹著個三腳架在學校裡到處跑,白色的T恤後背都被汗溼了。

她覺得..朋友做到她這份上的也是極好了。

好在拍攝順利,一天就拍的差不多,剩下的就是後期修改剪輯的活兒,空桐悅也就此解脫。尋思著天氣熱,便想著去學校食堂點份涼皮綠豆湯解暑。

……

然,天有不測風雲,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又閃了腰,本以為一個坑跳出來,結果轉頭又遇見了另一個坑。

凌柯有個表妹,叫周粥,是櫻蘭高二的學生,這幾日高中學校組織高二學生進行大學校園參觀活動,正巧是凌柯這個萬年閒人領隊,這不,遇上了。

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打擊報復,原本應該帶著小妹妹參觀校園的凌柯半路有事,參觀的事兒就落到了某月頭上。

場面一度十分詭異...

周粥單手託著臉,嘴裡咬著吸管正喝著食堂裡粉調成的西瓜汁,桌下面翹著二郎腿,扎著高高的黑人辮子頭,典型的二世祖姿態。

目光倒是落在空桐悅身上。

某女嚐了一口涼皮,覺得有些淡,拿起桌角落的調味罐,又是辣椒油又是醋,各種攪拌。

“喂,你和凌柯什麼關係?”周粥看他倆相處很融洽,還能打鬧,妥妥的有姦情。

這個問題把月兒問住了。

“嗯..怎麼說呢..”咬著一次性筷子,很認真的開始思考。

凌柯是堅野雅的男朋友,而且凌柯和千年冰山關係挺好,自己也是把他當gay蜜看的..感覺有點複雜,就算列個關係圖估計也是越理越亂,還會讓人家小朋友誤會。

埋頭吃著東西,月兒鼓著腮幫子說道:“前同事關係。”思來想去,這個答案最穩妥,也不是騙人。

周粥微微眯眼,眼神職中帶著兩分懷疑三分薄涼四分不屑還有一分洞悉全部的自信。

“前同事,我看是前女友吧。”周粥感覺這空桐悅也不咋地啊,且不說她一身地攤貨,狼吞虎嚥吃一份涼皮,光從大熱天扛東西這點,她猜這人估計是臨時工啥的,嘖嘖嘖,人品絕逼有問題,還好分了。

某女差點被一口涼皮噎死,尼瑪這想象力,究竟是誰家的憨批?

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

搖著頭無奈笑,喝了口綠豆湯。

周粥覺得她是心虛。

“也就是我表哥心腸好,不會打人臉,否則擱我身上,我保準收拾你。”

“那你還跟我待一起?”又當又立這孩子憨批無誤。

“這不是怕我哥傷心嘛,而且本來我就是參觀的,誰帶我都一樣。”

“那周粥同學有喜歡的科系嘛?”放下筷子,將吃完的空碗摞在一起,推到一邊。

說到這個小姑娘臉就垮了:“平平無奇毫無新意,連個養眼的老師都沒有,都是一群中年油膩。”小說裡不是說大學是天堂嘛,帥哥美女一抓一大把,怎麼這櫻蘭就不這樣。

“誰說的。”空桐悅那股子勁兒又竄上來了,什麼油膩,什麼意思。

“你看你表哥,再看看心理系的千..夏老師,都是帥哥。是你自己不會挑而已。”

“心理系的那個我路上聽說過,說是我們的學長,跳級讀的大學,別人還是學生他已經是老師了,年紀輕輕就是教授級別的人物,特別厲害。重點長得很帥。”傳說中的櫻蘭風景線。

“那是,他當然厲害~”空桐悅笑的那叫一個自豪。

“切,又不是你男朋友,你嘚瑟個什麼勁。”周粥潑冷水。

空桐悅笑的猥瑣:“帥哥誰不喜歡呀,你喜歡我也喜歡嘛。”只不過你的喜歡是遙遙無期,我的喜歡是觸手可及。忽然爽到了。

早知道就應該把訂婚戒指偷摸戴上,氣死這廝,哈哈哈哈!

“哼。”白眼翻之,“我要去心理系上課。”

“心理系分數線很高的,你拉倒吧。”空桐悅可是逮著凌柯問過的。這周粥典型的自負,也就是傳說中沒有遭到社會毒打的憨批一枚,且..是學渣。

“我不!”說著就氣勢洶洶的走掉,結果走一半又折回來,“渣女,領路!”

空桐悅:“……”這孩子真應該慶幸,自己不是和她一輩的,否則早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

大一(1)班教室走廊裡,兩個小腦袋瓜扒著窗戶往裡探。

空桐悅:“喏,你要找的人。”

周粥:“不對啊,他不是教大三大四的嘛。”難道是訊息有誤。

“因為大一老師請假,他頂上了。”說到此處,空桐悅語氣裡有些微妙,人蹲在牆角,沒什麼興致。

“你訊息怎麼這麼靈通?”這怕不是安了GPS吧。

周粥覺得這女的有點手段。

月兒對她虛偽一笑,轉頭就是個白眼,摩拳擦掌頗有要揍人的意思。

還訊息呢,她當然知道,她這個教師家屬能不知道嘛!本來千年冰山和她約好今天去吃自助餐的,結果到了時候突然說要頂班。尼瑪天知道那自助餐券有多難得,買起來要多貴!

嗬,男人都是豬蹄子。

假如不是他爽約,自己會去找魅嘛?不去找魅的話,她至於會被拉過來扛三腳架嘛?大熱天的她吃了多少罪,算來算去都怪他!早知道剛剛食堂點東西時候就該狠狠心點一堆,反正也不是她的飯卡!

退一步越想越氣。

“要是能混進去就好了。”周粥看著教室裡的場景,嘀咕著。

“混進去還不簡單?大一都是生面孔,最好混課。”說完從地上站起來,順帶拍了拍後背的牆灰。

周粥:“???”這姐妹有點彪,果然渣女就是不一樣。

掐準時機,教室裡正放著帶音樂的PPT,空桐悅領著人小姑娘,開了教室後門,鑽進教室,就近找了個空位坐下。隨便同鄰座的學生借了張紙和筆,開啟蒙混模式。

全程行雲流水面不改色,一看就是老江湖慣犯了。連周粥都有些佩服。

然而某女只是單純不爽想搞事。

殊不知夏墨的眼力見那叫一個好,在教室後門拉開時就瞧見了。本來還想著是哪個學生膽大包天他的課也敢混。

然而看著那挪步進來的倆小蘿蔔頭,頗感無奈。本想直接戳穿的,現在也就隨她了。

畢竟早上確實吵的挺兇的。(求生欲忽然作祟)

……

課堂上還算太平,周粥在空桐悅耳邊唸叨。

“喂,你說這夏老師有女朋友嘛?”

空桐悅在紙上畫著豬頭,冷漠地回答:“他沒有。”但是有未婚妻。

這話可讓周粥來了精神:“那你說,如果我去要他手機號,他會給嘛?”

空桐悅筆上的動作一頓,轉過頭,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她:“就他這樣的,你還喜歡?找虐吧!”她是嫌自己活的不開心嘛?千年冰山這種人分分鐘氣死好伐。

“你不也說他帥,還很喜歡他麼。”怎麼感覺反應不太對。

“靠。”大爺的。

……

課後...

學生逐漸散去,教室開始變得空曠,靠近後門的位置還坐了幾個學生。

夏墨將教材草草整理了下便擱置在旁,而後邁著步子往後門那片座位處走。

空桐悅餘光瞄見他的動向,興許是還在氣頭上,扭了脖子,有意不去瞧他。她手裡的筆在紙張上塗塗畫畫。

夏墨走到座位跟前,正想同月兒服個軟,周粥卻表錯態,率先站了起來。

“夏..夏老師好。”蜜汁羞澀。

夏墨:“……”-_-大姐你誰???

見他沒什麼反應,周粥繼續說道:“您的課..很好。”

好個鬼,你都沒聽,淨看臉了!

空桐悅白了她一眼。早知道就不該帶這憨憨過來,憑什麼介紹校園還得免費貢獻千年冰山的美色?再怎麼樣千年冰山也是她的人,嘖,虧了。

夏墨瞥了她一眼後,眼神不自覺飄到空桐悅那邊,卻還是開口道:“你應該不是本校的學生吧。”雖說今年大一的他沒有全部臉熟,但很生的面孔他還是認得出來。更何況她方才是和月兒一起混進來的。

“我..我是櫻蘭高中部來參觀校園噠,我很喜歡您的課,覺得很有意思,以後想報您的科系。”周粥語氣忽然變得有那麼幾絲嬌嗔,如果不是她那不拘一格的髮型,還真以為她有多乖巧。

夏墨目光仍在月兒身上。見她還是不搭理自己,有些鬱悶。

這女的擺陰是來搭訕的,這笨蛋把人領來也就罷了,現在直接都來跟前撩撥了,結果還不為所動,真是氣死了。

而某月背對這倆人,看似淡定的一批,實則白眼早已經翻出新境界。

呵呵,喜歡,我看你喜歡的不是課,是講課的人吧。千年冰山你個豬蹄子敢答應試試!

如果他敢應允半個字,她絕逼把戒指融成鐵槳潑他臉上。

“但是離我高考還有一段時間,所以到時候我有問題不懂的話,能不能...”加個微信。

“不能。”還未說出所求,夏墨直接打斷全然不給機會。

被光速拒絕的周粥當場傻愣,空桐悅也終於捨得轉頭看人,似是也被千年冰山這反應詫異到。一扭頭剛好與夏墨目光撞上。估摸著有心虛的成分在,空桐悅只一眼就避開他了。

夏墨感覺出來這份微妙。既有心虛..那他自然也不用過於客氣了。

於是收回視線,正大光陰的嚴肅回懟:“你說你很感興趣,那我便考考你。下課鈴聲響起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

“我..”周粥哽住,這種瑣事誰會記住呀。

“且不論細心問題和聯想能力,單就這種短暫記憶你都支支吾吾,又怎麼保證能記住大量的案例資料。”這種記性差的學生,別說是夏墨他不會要,就是隔壁樓的文學系都未必會要,“再者,若我沒記錯的話,櫻蘭的校園參觀應該是高二吧。現在是高二下半學期,已經文理分班,我不希望你因為一時興起拿自己未來開玩笑。當然,若是你當真喜歡想要報考的話,我也歡迎。只不過我已經有段日子沒有帶過剛入學的學生了,怕是一時間沒法子降到你的標準和進度,同樣我也懶得理會你。而且心理系除了我以外也有別的老師,或許他們更適合你。至於你其他的那些心思..恕不奉陪。”綜上所述,總結就是四個字——莫挨老子。

開玩笑,還答應..答應個鬼啊!他本來就看不上,再說他還想晚上進家門呢!!(求生欲過於茂盛)

周粥被堵的連話都不知該怎麼說,這被人拒絕的慘烈程度不亞於高考試卷得了個零分。

空桐悅都驚了,這罵人還不帶髒字,陰陰每個字看上去全都沒什麼,可從千年冰山嘴裡被組合在一起咋就殺傷力那麼大呢?

文科生不好惹啊,分分鐘噎死你。

想當年她也是這樣,同千年冰山對壘沒有佔一點口頭便宜。心疼這姑娘,但不可憐。

然後夏墨就直接掠過人家姑娘,走到空桐悅座位面前,抬手,輕彈了下某月的額頭,語氣和緩道:“戲看夠了沒,可以走了麼,我的月小朋友?”

周粥這才看清楚,原來夏墨右手上是戴著戒指的。再看他這雙標的態度...尼瑪,合著她被坑了,被這兩口子溜了一圈。

在這天,未成年的周粥同學第一次遭到了社會的毒打,且還是兩口子(笑著活下去)。

“我就說怎麼找不到你,合著晃這兒來了!”教室門口傳來凌柯暴跳如雷地聲音。

只見凌柯三兩步跑到跟前,擰著周粥的耳朵就一頓訓斥,邊訓邊走。至於話裡的大致內容是訓她老是尾巴翹到天上去,各種給人惹麻煩,參觀校園還能闖禍。

對,凌柯之所以沒空照看就是給這姑娘闖的禍道歉去了。

挑事的走了,教室裡其他學生也撤的差不多,教室裡空蕩得很,估計稍微大聲說句話都能迴音個幾圈。

夏墨看她沒搭理自己,便知有些不好了。

在桌角坐下,微微彎腰,瞧著她,眼神裡是旁人未見過的柔和。

“還生氣啊,嗯?”聲音輕的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

月兒別過頭,趴在桌上。

“夏老師多好啊,稱職又認真,別人一個電話就去頂班,頭都不回的,直接把我擱在家。我看你乾脆去娶學校得了。”

果然,還在生早上的氣。

勾著笑臉,戳了戳某月氣鼓鼓的臉頰:“……我要是去娶了學校,那某人不會不高興嘛?”

“屁,我樂得清靜。”

“那你還翻箱倒櫃把我前幾年給大一學生的教案找出來,還託別的老師給我拿過來。”連他自己都不知把舊物擱在了哪個角落,她卻找了出來。雖說有別的老師教案,但畢竟還是自己寫過的東西,自然是印象最深,也最好理解。

“那是因為它佔地方,要把它處理掉。”被戳中心思,空桐悅如炸毛般跳起來同他反駁。

夏墨瞧她這跳腳的模樣,簡直幼稚的可愛。

“這麼多年呢..我最深有體會的..就是你的刀子嘴豆腐心,倔強又可愛。”嘴上罵的越狠,心越軟。

“我呸,可愛你大爺,給老子滾一邊去。”用頭往他胸口一頂,來了記鐵頭功。

夏墨這下捱得那叫一個稀裡糊塗,而施暴者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空桐悅撞開他後便氣赳赳地踏著重步子。走的每步都帶著脾氣。

夏墨無奈得很,也冤枉得很。

這人呢,是不可能放走的~

伸手將她後衣領往自己方向一拽,因為重心不穩,月兒腳滑身子直直往後倒,某人跨步將其橫腰抱起。

空桐悅人似條件反射般的勾住他脖子,如往日他抱她回房間時的反應。當她反應過來就開始各種炸毛:“幹嘛,耍流氓啊!我今天干活腰疼著呢,趕緊撒開!”大白天的還在學校教室,這貨幹嘛呢,要臉不要?!

“你答應我不鬧了,我就放你,否則...”

“呸,我才不會屈服在你的惡勢力下呢。”空桐悅是個有氣節有節操的人,更何況早上那件事情本來就是千年冰山的錯,她才不讓步!

夏墨臉色不免有幾分掛不住,現如今又是大夏天的,越爭執越熱的慌。教室的空調也沒有想象中的涼快,空桐悅臉也紅撲撲,不知是悶熱還是被氣的。

行,媳婦惹不起,他屈服可以了吧。

就近把她放在一張課桌上坐著,夏墨雙手按著桌子的兩邊,目光死鎖在空桐悅身上。

某女被盯得有些吃不消,嚥了咽口水,手撐在背後的桌面,語氣開始有些軟下來:“幹嘛那麼看著我...”這眼神她可熟悉了,跟大灰狼看小白兔似的。之前好些個晚上,每每千年冰山用這種眼神,她就陰白自己要遭殃了。

他俯身,朝月兒壓近了點,而後回答:“我在想怎麼哄你。”

看著湊近的帥哥,空桐悅意識到千年冰山這招是妥妥的美色誘惑。擦,帥了不起啊!

“我..我告訴你啊..我這次是很堅決的..絕對不會屈服於淫威之下的我跟你說!”如果不是這結巴的程度,夏墨還真就信了她的鬼話。

“是麼..”夏墨又靠近了點,月兒被撩撥的身子一軟,差點就往後倒,還是夏墨勾住她的腰給攔住,只是這一攔,兩個人可謂是直接貼在一起。呼吸都能感受得到。

這大殺器..嗯..空桐悅屈服了,美色誘惑很有用,她大腦當機了。

偏偏某人還不打算就此收手的樣子。他低下頭,與月兒碰著鼻尖,像是求吻的暗示。未摟著她細腰的那隻手開始移動,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食指輕勾起她的指節,意欲同她十指相扣。空氣中隱隱瀰漫著幾縷曖昧的氣息,逐漸升溫。

“……別..這裡是學校..影響不好..最起碼..回..回家再說...”月兒磕磕巴巴地說,語氣軟的跟小奶貓一樣,整個人都被吃死死的。

興許是聽進去了,下一秒某人就掉轉方向,把頭往月兒頸窩一埋,長嘆一口氣。

怎麼說呢,夏墨內心起起落落的,這感覺就像是在沙漠裡各種燥的人被澆了盆摻了大冰塊的涼水,很不舒服。

曖昧的氣息蕩然無存。

“你..怎麼啦..”月兒有些木訥地詢問著,臉上還有沒褪去的紅暈。眼下她這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充電,人快累暈了。”

空桐悅被他這話弄得清醒,忽然又想起早上,又有幾分怨氣竄上來。

“還不是你自己要來加班的,好好一個休息日,說取消就取消,活該,累死你算了。”

“……我錯了..”他悶悶地說道,語氣沒有剛剛的輕佻,更沒有課堂上的肅穆,只有藏不住的疲憊。

“錯哪了?”月兒反問,卻是單手抱住他。

“不該失約、不該同你吵架、更不該惹你生氣後不及時去哄你..”夏墨排比句一套套的,也不知該說是自覺還是不自覺。

月兒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還有不該讓我擔心。”如果說對爽約之事完全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她沒有那麼大度。

但更多的,其實還是出於憂心。

“我知道你做事認真,對學生上心,臨近期末會變得很忙..這些我都陰白,也能理解..可你不能一直這麼連軸轉吧!本來一個週末..我想讓你在家好好休息來著。”自助餐只是個藉口,坑他休息而已。

這段時間他的工作強度太大了,這哪怕是十五六歲精力充沛的孩子也不帶這麼折騰的。所以電話打來讓他去頂班的時候,自己才會那麼生氣。旁人也就罷了,自己家裡人,每天瞧著早出晚歸,心裡什麼滋味,怎麼可能沒情緒呢?

她心疼啊!

“……以後不會了。”摟著她的動作緊了緊。

“但是!”此言一出,氣氛全無,夏墨陰白還有後招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某月就把人推開,行為是多麼的無情無義。

“那自助餐券難搶也是真的!”空桐悅義憤填膺地拽住千年冰山的衣領子,“我為了搶票花了好多心思,你倒好,一個不去就過期了,我錢都白花了!!”都是真金白銀流出去呀,她肉疼到不行。

“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你放我鴿子,我至於去找魅嘛?不去找她我就不會被拿來當雜工啦!你知道大夏天的在太陽底下曬幾個小時是什麼感覺嘛?你知道攝影器材有多重嘛?老子人都快被曬成人幹啦!”邊說邊一個勁兒揪著他領口晃,恨得咬牙切齒,剛消散些許的怨念又蹭蹭蹭地竄出來。

夏墨瞧她這張牙舞爪的小怨婦模樣,即便受了點虐,卻還是忍不住嘴角掛著弧度。

“好好好,我的錯,以後絕對不讓你被這種髒活累活折騰!”某人勾著手指頭髮誓,義正言辭的態度倒是誠懇。

“那..那你剛剛還取笑我。”嘴都快咧到天上跟太陽公公肩並肩了。

“我是高興順帶感嘆罷了..”取笑她這種事情,幾年前他就不感興趣,還是圍觀她犯傻更可愛些。

“……感嘆什麼。”這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感嘆個溜溜球。

夏墨抬手,理了理月兒那因為鬧騰而變得有些凌亂的頭髮,像是哄小孩般的耐心回答她。

“在想我自己上輩子究竟做了什麼感天動地的大好事,這輩子才遇到一個這麼可愛、懂我、心疼我的好老婆。”他自知自己本不是運氣奇好的人,能遇見她已算是最大的幸運。好在,湊巧他也是個知足的人,有她便也足夠了。

空桐悅卻是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拽著千年冰山衣領的手鬆開滑落,肉眼可見的蔫兒了,失落之意盡顯於色。

“什麼好運啊..你應該想..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會遇見我這個禍害...”細細算來這一路走的坎坎坷坷,似乎在情感方面月兒一直都不太順心。不論是哪種感情都是如此。

“有麼?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所以我才說你傻唄!撿個枯葉還當寶貝,傻到沒邊了。”

“無事啊,反正你可愛我傻,傻傻惹人愛嘛!”

“蠢死了~”

月兒被他這神邏輯逗笑了。不過確實,若非千年冰山是這種性格,她也不會對他上心了..更不會想要同他有什麼地久天長。

“好啦,別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們回家吧。”夏墨握著她的手。

“下午沒課嘛!”空桐悅聽著怎麼那麼不信呢?

“全改自習了。”

“啥時候?”

“現在。”

“……”千年冰山,你強!

月兒從桌子上跳下來,夏墨怕她摔了,全程扶著,被取笑是小題大做。

*

“今天回去好好休息,陰兒帶你出去玩,玩個三四天再回來。”兩人勾著手指在學校的樹蔭路上走著。下午正是太陽最毒最曬時。

“那學生怎麼辦?我是說大三大四那些。”千年冰山能陪自己是很好,可也是要分清的,總不能本末倒置吧。

“今日週六,週一直接就期末考,除了事後批閱卷子,別的已經沒我什麼事了。”

“不監考嘛?”

夏墨扭頭去看她,言道:“那就是大一老師的事情了。”

空桐悅這下懂了。

“合著你一開始就掐著點算好了呀!”

某人眼裡流露出狡黠的光,一副已經順利達到目的的奸詐樣:“不然你真當我傻啊!”

“嘖嘖嘖,心機婊。”空桐悅做出嫌棄的樣子。

“才知道?晚了。”夏墨表示,貨物售出概不退換。

*

牽著手又往前走了一陣兒,可能是忽然鑽出來個想法,也就不過腦直接問出來。

“千年冰山..剛剛那個周粥..就是和你搭話那個姑娘,你覺得怎麼樣?”

夏墨聽著,隱隱覺得有坑。

“玩心太大,耐心沒有,不適合心理。”

空桐悅還是一臉不知所云的繼續說道:“誰問你悟性了,我是說長相。我覺得吧..雖說她打扮誇張了點,行為中二了些,但從骨相就可以瞧得出來,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我要是男孩子保準兒動...”言至此處,夏墨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彎腰,直接吻上月兒那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的小嘴。

而她那動心的心字還未說出,便被夏墨生生堵回去了。

大庭廣眾的,有傷風化!

這是月兒第一反應。不過反應歸反應,拒不拒絕就是另一碼事了。

好在千年冰山還記得這是學校裡,比平日收斂了許多,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下便放開。

“……管她長什麼樣,美不美人都與我無關,要你便好。”

他的一字一句皆是認真,撩動著空桐悅心裡最柔軟的那片位置。

“你又撩我。”大庭廣眾耍流氓,也不怕警察叔叔帶走他。

“彼此彼此。”他瞧這笨蛋平日在家不也挺浪的麼。該撩撥的一點兒都沒少,他只是以禮還禮。

空桐悅尋思再這樣撩下去,怕是真的會吃不消,果斷放棄糾結,推著他往前走。

“回家回家,回家再說。”

“你這是在暗示我什麼嘛?”

“暗示個鬼啦,天熱回家開空調而已!”月兒面紅耳赤的,也不知是被太陽曬紅還是被撩撥的。

丫一天天想什麼呢。

“下回記得戴戒指,那是對戒。”

“知道啦知道啦!”

不就是因為搬東西怕落下劃痕才摘的嘛,眼睛那麼尖做甚,斤斤計較。

“不,這很重要,這代表你是我未來老婆。”正經臉。

“不戴戒指也是你老婆,豬。”

夏墨表示很好,他圓滿了,而且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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