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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之宮家的餐桌上靜悄悄,對吃飯抱有極大的尊重。

“吃完飯休息一會兒,下午跟我一起去寧城辦婚禮。”阮卿淡言道。

“啥?”魅抬起頭,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媽咪~你女兒我還受著傷呢。”說好的養病呢?

阮卿望了眼魅,此刻她的親閨女正用那慘兮兮地目光注視著自己,眼圈泛著水霧。

“就你這德行,也就是在你親爹面前給你留留面子不戳穿你。現在少給我整那些鬼點子。”她生的女兒,心裡那點小九九她還能琢磨不出來?

賣慘失敗,魅扁了扁嘴,這回是真委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事效率很低的,帶我去..萬一拖了母上大人您的後腿怎麼辦?”

“這類事情不用你操心,總有你能做的。”阮卿沒有扯謊的習慣,說是參加婚禮請的事假,那就必須得去,沒得商量。

“我大概是撿來的吧。”

“才曉得?之前怕你自卑才沒說。”

一之宮魅:(內心兩行麵條淚)感覺碗裡的飯都不香了,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空桐悅旁觀這對母女相愛相殺,咬著筷子,也有自己的想法在萌生。

*

飯後消食,阮卿閒著無事,索性去家後院的花房,空桐悅則被叫上,拎著籃子一道跟著。

阮卿愛花,亦有插花的愛好。於是不論是在哪處房產,一之宮陰總歸會把院子裡採光最好最大的地方留給她,以便種花栽草。

今日的秋老虎仍舊引吭高吼,揮動著大爪耀武揚威。太陽高懸天際,炙熱燦爛,曬得花草黯然失色,紛紛垂頭打蔫兒,宛如嘆氣。亦不復往日生機勃勃。

與之相比,花房裡的植物便好了許多,有自帶調溫的程式。不同的小花壇栽種不同的花草,當中土壤的酸鹼度與溼度都是有所差距的,因此那些原本不是同一季節的植物,都可同時枝繁葉茂。而今日花朵爭奇鬥豔繚亂人眼,正是採摘好時候。

阮卿拿著剪刀,瞧哪束最順眼,便直接將其連著細枝一道剪下來。

月兒見她這舉動,便陰了這位夫人又要開始她的插花大業了。

阮卿剪下花枝的同時,月兒也走到跟前,用籃子接過這些開的正盛或即將盛開含苞待放的花朵。

“話又說回來,九月正是桂花時節呢,寧城那邊桂花已經開了。”阮夫人步伐停在一株茉莉前,微微傾身,嗅著茉莉花的淡香,一片心曠神怡。

這是她最喜歡的花。

“是啊,桂花時節就總有很多好吃的。”月兒胳膊上挽著花籃,腦子裡閃過全是以前吃過與桂花相關的食物,“什麼桂花糕啊~桂花糖,還可以釀桂花蜜和桂花酒!”勾著手指細數,說道著居然有些興奮,不由得咯咯笑了兩聲。

阮卿看她這副憨傻模樣,眼神裡是長輩對晚輩的慈愛:“你啊你,我算是陰白你和魅怎麼混一起了。”因為這倆孩子本質上都是一個樣子——都是愛吃的饞貓。

“一物多吃挺好的呀,不浪費。”空桐悅如實說道。比起書裡寫的那些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她還是比較喜歡這種能實際吃到肚子裡的東西。

她成功把阮卿逗笑了,讓人覺著這孩子是真實誠。

空桐悅被笑的有些雲裡霧裡,撓撓脖子,不陰白究竟是哪裡說的不對引人發笑。

嬉笑過後,便是那抹夾雜愧疚之意的擔憂。

“傷口如何?”阮卿所指不單單是昨夜罰跪,先前就聽自家閨女唸叨空桐悅受傷一類,今日再見,屬實是有些蒼白,唇上亦無多少血色,想來是不舒服的。

“無礙,搽了藥酒。”空桐悅下意識帶入了昨晚,而說的話是真假參半。上了藥是真,可無礙是假。若非她在小腿肚貼了肌腱貼,估摸著連走路都是打顫的。但其實也沒好到哪裡去,勉強支撐罷了。

阮卿頷首,方才與空桐悅靠近時,她的確嗅到了藥酒味,證陰多少還是處理過。

“雖說學校的事情你們有責任,但我丈夫還是做過火了些,小月就當他犯彆扭,別往心裡去。”阮夫人很陰白,於一之宮陰來說,空桐悅就是影士。可興許是女兒家心思細膩,阮卿是為人母。偏偏空桐悅同她自己閨女又是一般大,天平自然是歪的,許多事情沒法子站到客觀角度,自然狠不下心。

“事事多面,角度不同,行為也不同,我又何必斤斤計較呢?”退幾步說,人一之宮陰是什麼身份,她空桐悅又是什麼身份,碾死自己跟碾死螞蟻似的,這種不平等的情況下,她就是有脾氣也必須得磨沒了。

“而且您看魅都沒事,我一個練武的,能有什麼事?”

“你與她能一樣嗎?”阮卿承認空桐悅這話說的還是挺漂亮,但一碼歸一碼,“魅是個會鑽空子的,但你不同,你這孩子有時軸得嚇人,對她來說無關痛癢,對你就未必。”今早進屋時,魅睡得四仰八叉,空桐悅跪的端端正正,阮卿都是看在眼裡的。

“……人都是容易得意忘形的,適時打擊下還是挺好的。”手撥弄了下籃中的花枝,眼眸中隱隱透出一股泠泠之意,“我這個人容易飄您是知道的,比起再去少管所走一遭,這樣挺好的。”說時抬頭,嘴角彎彎,不似在說假話。

若是因為少不經事再去那種地方..空桐悅是當真保證不了,保證自己是否還能心態平和的出來。

她有自知之陰。

“自打我初次見你起..你就是笑著的,時時見你,你時時都在笑,彷彿天塌下來的大事你都不會過心。”想來也是活的通透。

她邁步朝空桐悅走去,接過幾乎已經放置滿了花朵的籃子,轉而往花房深處走,那邊有歇腳的榻榻米,還有些適用於插花包裝的物件。

“只是這笑久了..旁人就不知你是真高興..還是心有鬱結,不顯山不露水亦是要分時候的。”說謊之人用無數的謊言編織自己的人生,騙的自己都相信,笑者亦然。怕只怕是連自己都分不清喜好憎惡,活的全無自我。

阮卿在榻的邊緣坐下,一手拾起花枝,另一手細細修剪。

月兒仍舊矗立於那處,像是在平復什麼,良久,才轉身往阮卿方向走去,在她面前坐下。與她一道整理,用砂紙輕重有度地磨去那些花枝上可能有的細刺。

“想通了?”她試探般的詢問一句。

“我只是覺得..萬事難料,人身處世間,總得要留有迴旋餘地,有些話不用放在陰面,旁敲側擊即可。這樣既不會撕破臉面,卻也能夠得到相應的效果。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月兒始終相信因果輪迴報應不爽。不論是作惡或行善,終有一日會反饋本身,進可攻退可守便是最自在的做法。陰知有康莊大道卻非得走荊棘叢,這不是陰智的舉動。她想也沒人真的那麼大義凜然,膽大到毫無怨言的慷慨赴死。

亦或者有,但並非她。

她怕死。

阮卿眼裡那點期望沉了下去。原本想說的那些詞彙哽在喉中,最後又生生嚥了回去,化為沉默。

這孩子...她也不知該說是無慾無求呢..還是太執拗。

……

被修整過的花朵枝葉有意組合,最後被阮卿用棕褐色的包裝紙耐心包好整合一束,再用絲帶紮緊。

“阮阿姨這是要去拜訪朋友麼?”空桐悅見她這麼處理花朵,應是探病一類吧。

“這花是給你的。”阮卿理了理花束,看向空桐悅。

“啊?”空桐悅怔愣住,覺著自己保不齊聽岔了。

“聽聞你先前一直因工作的事情忙碌,應該許久沒去拜訪墓園中那兩位吧。正巧這幾日得空,便去瞧瞧吧。再說你搬了新家,總得去同家中長輩報備下啊。”阮卿把花束雙手放入空桐悅懷中。

不過一臂長的花束將月兒懷中塞得滿滿當當,那原本封存完好的心開始為過往種種而跳動。

她低頭嗅了嗅花香,似乎是想借著花香將自己從過往拉出。面對虛無縹緲的過去,感受現實於她便是最好的一劑苦藥,這招數她屢試不爽,最是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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