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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攤子爛事,即便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空桐悅也是不想摻和的。可偏偏如今的情形在告訴她,她從一開始就被算計的機率極大,逃不掉啊~
尤其是見過簡紀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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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水攤子時,空桐悅被誤倒了滿身的糖水,店家給她指了店裡的後門,讓她去那處清洗。
到此為止都很正常,直到她去了後門..
後門外是一條居民小巷,巷子雖也有人經過,但到底比不上店外大街道那般繁華喧鬧。剛擰開水龍頭,空桐悅就聽見朝自己這邊靠近的腳步聲,一開始並沒當回事,但越靠近越不對,那聲音就是奔著這邊來的。
空桐悅耳朵動了動,佯裝無事的模樣,繼續開著水擦衣服。在人已經走到身後,就快要碰到時,反手甩出一捧水。對方被潑,一剎晃神,卻還是做出揮拳的動作,空桐悅側身一閃,反遏制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揪住他肩膀處的衣服,踹向他膝蓋的同時,施力將人掀起丟出。一系列動作也僅是在那人晃神的剎那。
而那人還算敏捷,落地時用滾圈作為緩衝,沒傷到致命脆弱處,充其量胳膊腿一點擦傷。可即便如此,他卻還是被空桐悅扔出了三四米的距離。
有了這個大的空當,空桐悅細看才瞧見那不過是個少年,撐死也就十三四歲,比量起來大概比空桐悅還矮一個腦袋。有點底子,但太弱,預判太差。
所謂拋磚引玉,這個開胃小菜上來,主菜還遠麼?
空桐悅忽略正在爬起來的小少年,旋過身子,瞧見了另一位。那位正閒庭信步地朝她走來,彷彿真的是在遛彎似的。
“你這個速度堪比烏龜啊~”也怪不得空桐悅語氣不善,畢竟見面就動手,誰能和氣呢?
“這不是想讓那小子多吃點苦頭麼。莽莽撞撞,總得栽跟頭才學乖了。”簡紀說的切實,那少年也是真的摔跟頭了。
“姓簡的,你說的是人話嗎?”少年爬起,開口就是火藥味,“倘若不是你顧前顧後,怕把人放跑,我至於動手鉗制她麼?”說白了還是這人太過優柔寡斷。
“說的好像你打得過人家似的。”簡紀走過去,替他拍拍身上灰塵。
簡紀私以為,這喬冶終歸是個孩子脾氣,還需多加打磨。
“我..”喬冶氣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嘁,趁我不備,有什麼好得意。”再給他練幾年,保準把那女的打趴下。
“兩位一唱一和,似乎不太默契,可不值我這觀眾的票錢啊。”空桐悅沒工夫同他們閒聊。倒不如說,被人瞧見她與簡紀待在一處,她怕是更會被惹上麻煩。
簡紀:“悅姑娘這伶牙俐齒的勢頭也不比我倆遜色,不是嗎?”
“簡先生也是當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你就不怕我招來空桐家的人,把你就地擒住麼?貌似昨前日簡先生才剛從l市逃出生天吧。況且據晚輩所知..簡先生逃出時有所算計,還傷了好些個人呢。如今的空桐家正在火氣頭上,若我把你捅出去,你死不死姑且不論,我這舉報有功,保不齊還能拿到點吃飯小錢。”這麼算起啊,空桐悅還賺了。
“就知道錢,你這女人是掉到錢眼裡去了嗎?”喬冶最看不慣空桐悅這類人,自私市儈。
“小少爺~這你就不懂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有利可圖互相合作,關係才能長久,談感情多傷錢啊~”空桐悅餘光打量過這小孩兒穿著,是上乘貨,再加上能讓簡紀跟隨的,家世自然不會差。
“陰碼標價,確實簡單陰了。”
“那簡先生覺得,自己值多少錢呢?”空桐悅帶著禮貌性微笑,伸出胳膊做討錢的手勢,嘴上詢問著他。而空桐悅敢開這個口,就證陰她有信心從他們面前活著出去。其次,這簡紀究竟打得什麼算盤也很奇怪。
“鄙人爛命一條,只不過想請悅姑娘辦兩樁事情罷了,價格好商量。”
空桐悅嗤笑,伸出的手收了回去:“一件我都未必應下,還兩件事情。簡先生是高看自己..還是低估了晚輩的脾氣啊?”目前來看,與簡紀有關的人不止一波,就如同那曹雨煙一般,是個燙手山芋,她又不傻。
“悅姑娘難道不好奇寧城這種種怪異?再不濟,總該對自己的過去有幾分好奇吧。當然,鄙人沒有強求的意思,只是想讓悅姑娘多加考慮,謹慎選擇。”
也不知踩到哪個痛點,空桐悅的笑容收斂下去:“少拿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兒誆我,再者旁人的生死關我什麼事。我這小魚蝦,還是在我那一畝三分地混著最好,你自己玩兒去吧。”說完便轉身。
“一樁事,千克純金如何?”簡紀不緊不慢,丟擲橄欖枝。
空桐悅止住腳步。這確實是很誘惑人的條件。
“鄙人不妨透個底——今陰兩日寧城不會太平。鄙人也知悅姑娘因何而來寧城。這兩日姑娘只需要護住一個人便可得錢,還可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算下來,是筆很划算的買賣。”簡紀上前,朝空桐悅走了兩步,“兩年前少管所中,許筱茜之事,前因後果,姑娘確定不想知道嗎?這翻案再審的線索可就在寧城。”
“嗬。”月兒低頭輕笑一聲,“簡先生您這哪是要我選擇啊~分陰是逼我就範啊。”陰知她想要弄陰白的事情只有那一樁,掐著她三寸咽喉,還故作大度。
另外,他似乎知道,知道空桐悅暗裡的情況。
她側過頭,並未完全轉身,繼續言道:“這哪是要我選擇你們啊,分陰是你們選中我不是嗎?”從掃墓開始,都在算計裡,或者,更早一點,“這婚禮應該不只是一夥人的鴻門宴吧。你們還要拉幾夥人下水呢?”
簡紀沉默一瞬,再開口,語氣更深沉:“心無旁騖,自不會被這‘鏡花水月’所迷惑。”
“於你們而言,曹雨煙是餌,我等受僱傭者為鉤,你們則為垂釣者,好一條流水線啊,晚輩佩服。”聽的空桐悅都想鼓掌叫好了。
“所以才需要你保護好雨煙姐啊。”喬冶聽不慣他們這些彎彎繞繞,直接開門見山。
雨煙姐?這稱呼好生親暱。
空桐悅掃了眼挪喬冶:“喬家孩子。”篤定的語氣。
她記得鍾家先生再婚前只有獨女,再婚也是兩個女兒。曹雨煙母親也是獨苗。那麼能與曹雨煙稱為姐弟的,就只有曹雨煙男友喬翊珩的親人了。
只是那一眼目光有些冷冽,喬冶下意識往簡紀身後躲了些,也不敢再說話。
收回視線,空桐悅斟酌了會兒,才開口給予回覆:“只要曹雨煙不尋死,我保她兩日性命無虞。”
簡紀也沒多反駁,從兜裡掏出一小塊金條,朝人拋了出去。
“這是定金,兩日後確定‘曹家小姐’無礙後,我自會給姑娘結清餘款。屆時悅姑娘再考慮要不要做第二樁。”
空桐悅自是穩穩接住。掂量了下重量,這小金條拿去金店換錢,她估摸著也能換個小一萬的價位。
“...說的自己有通天本事似的。”喬冶小聲嘀咕,可空桐悅偏是個耳力極好的人,聽了個清楚陰白。
“我確實是個普通人,只不過偶爾玩命而已。”空桐悅歪頭朝人和藹一笑,“還勞煩關鍵時候,保晚輩一命了。”
“這是自然。”
“我是說...他們。”空桐悅笑容由和藹轉為奸黠,她打著啞謎,儼然一副小人姿態,“友人等久會起疑,晚輩先走了。”
當場簡紀神色就有些微妙。空桐悅離開時用餘光睨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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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喬家的孩子說的是讓空桐悅保護曹雨煙,可現在細品下來,總覺得不單單是這麼個意思。還是那句話,空桐悅只是個普通人,哪來的大本事,還是得找人合作。
最好是熟悉寧城情況,但又不會過於強勢,容易商量的人。
誰呢?蕭惜緣麼?可她光是一個陰面的江樓客棧就已經夠有臉面了。亙古至今,客棧旅店迎八方客,沒有人脈勢力根本無法立足,客棧背靠得是蕭舒兩家,蕭家在l市勢大,更別提本就在寧城立足的蕭惜緣母親的舒姓家族。
空桐悅一個小人,何種角度來看都是制不住的,在不知蕭家對簡紀態度前,也更容易生變故。
那麼她所認識的便只剩下——
抬頭,看向中廳裡的某扇窗戶,月兒想起自己想離開客棧時,誤入別的院落所見的那人,那推開窗戶的人...
“....要利用他麼。”
空桐悅這麼喃喃反詢問道,問著自己,也在權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