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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厲秦便知道了徐秋淺要去什麼地方。
他看到前方埋人的坑，坑裡只剩一堆白骨，不由皺眉。
這裡不是處理死去魔奴的地方嗎？
徐秋淺來這裡做什麼？
“你知道嗎？我就是在這裡跟隨你的魔奴去到你的宮殿的。”徐秋淺忽地出聲，垂眸看著眼前的坑。
“在這裡？”
厲秦心中一動：“你不是來找你表姐的嗎？”
徐秋淺抬眼朝著他笑笑，厲秦心底卻忽然騰起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他就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了，心中慌亂，面上呵斥道：“你個賤魔要做什麼！”
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可是個赤魔，怎麼會著了徐秋淺的道，徐秋淺又是何時動的手，他甚至都沒有發現！
“我當時就看著那魔奴將一大堆的屍體扔進漆黑空間，那些應該就是在你的宮殿死去的魔奴吧？”
這些魔奴大部分是人修，甚至還有凡人，她不知道凡人究竟是怎麼來的魔淵大陸，但是這一路走來，魔源大陸的凡人並不少。
而魔源大陸，也從來沒將這些魔奴當作人，自然也就不在意他們的生死。
這些跟徐秋淺沒有太大關係。
厲秦嗤笑一聲：“怎麼，難不成你還想替這些魔奴鳴不平？”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起我為什麼會覺得你熟悉了。”
厲秦不明白徐秋淺在說什麼：“你什麼意思？”
“當初，冉婉月剛剛來魔淵大陸時，去魔奴街碰到了，差點被你強行標記帶走，還好沒有完全標記，她的主人給她祛除臉上的標記，她差點因此喪命。”
起初厲秦問她，她竟然沒回想起來，主要是厲秦的變化很大，那時的厲秦只是一團黑色霧氣，至於為什麼記起來了，則是因為她翻遍冉婉月的所有回憶，都沒有厲秦的臉，所以才會有所猜測。
不過看厲秦的表情，她應該沒有猜錯。
“你……”厲秦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你怎麼認出我的？！”
嗯，看來她猜對了。
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沒必要猶豫了。
徐秋淺微微一笑，卻讓厲秦感到一股強烈的不安，他身體瞬間變成一團霧，試圖逃離，卻發現根本逃不出去。
他被困在了陣中！
只見徐秋淺手中出現一把刀，刀身鋒芒畢現，帶著寒意。
這是淨魔刀！
在徐秋淺的眼中，厲秦就算化成霧，動作也變得無比慢。
當然只是這樣還不夠，因為就算她能夠看清厲秦的執行軌跡，她自己的動作也快不到哪裡去，好在預知起了作用，透過預知，她能清楚的得知厲秦下一步動作。
就連下一步動作都以慢動作的形式出現在腦海。
靠著這一點，徐秋淺將厲秦成功逼到地點——漆黑空間波動外。
後面是漆黑空間，前方是拿著淨魔刀的徐秋淺，厲秦終於慌了。
“我錯了，冉婉月，求求你放過我，只要你肯放過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聽到這話，徐秋淺眼底暗芒閃過。
厲秦知道漆黑空間。
她停下腳步。
“你知道你身後是什麼？”
厲秦一聽有機會，連忙道：“我知道。”
“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說。”
“如果我說了你就放過我嗎？”
徐秋淺似笑非笑：“那要看看你說得怎麼樣了？”
於是厲秦連忙將自己知道的所有的資訊都說了出來。
“這個空間波動我並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從我自魔源出生起，它就存在了，起初這個空間波動並沒有引起我們的注意，直到後來有魔修想研究時被它吸入其中再沒有回來，我們才知道這個空間的恐怖。
後來一些魔修說聽到從空間內傳出某種獸類的吼叫，猜測這個空間裡可能是某種獸類的聚集地，再後來，魔淵大陸出現了兩處同樣的地方。”
徐秋淺心中一動。
“另外兩處在哪兒？”
“有一處是在魔奴街，還有一處我也不知道，我原本以為只有這兩處，另外一處是聽那些大魔們說的，但是它們也沒有說在哪裡，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可以問問焦翰，或許他知道。”
徐秋淺記在心裡，又繼續問道：“還有別的嗎？”
“沒有……”見徐秋淺眯起眼睛，厲秦慌得不行，連忙大喊，“有！我記起來了！”
徐秋淺停下腳步。
“說。”
“我知道漆黑空間裡的野獸長什麼樣子。”
“什麼樣？”
厲秦描述了下，的確是蜃氣獸的模樣，隨即徐秋淺又想起，當初她在霧島時，霧島極寒閣的那位女修曾說過，魔淵大陸有蜃氣獸，且不止一頭。
而她當初跟著厲秦的魔奴到厲秦宮殿時，也在她宮殿內聽到了蜃氣獸的聲音，只不過在進去之後就沒有再聽到過。
“我曾經在你的宮殿聽到蜃氣獸的聲音。”
“蜃氣獸？”反應過來徐秋淺說的是什麼，他連忙道：“那妖獸和蜃氣獸聲音很像，但並不是蜃氣獸，後來我把那頭妖獸送給其他大魔了。”
“為何？你們魔修很喜歡蜃氣獸嗎？”
“那些大魔們很喜歡，說蜃氣獸很厲害，可以吞噬靈力，和人修天生就是對立，還說要找到一頭活的準備當作未來魔王的見面禮。”
而對魔修來說，妖獸或者靈獸並沒有什麼差別。
原來如此。
“還有別的嗎？”
“沒有了。”
徐秋淺點頭，拿起手中的淨魔刀，既然不能再套出其他的話，此魔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見到徐秋淺重新舉起淨魔刀，厲秦頓時怒道：“你不是說只要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你就放了我嗎？！”
“我可沒說，我只說看你說的怎麼樣。”徐秋淺笑著道。
“你……”
厲秦臉色鐵青，心底慌張，眼底帶著恐懼，想著該怎麼辦。
“對不起冉婉月，你原諒我吧，只要你肯放了我，我可以幫你逃離焦翰，我也可以把你和你表姐安全送走，求求你放過我！”
厲秦把徐秋淺當成了冉婉月。
畢竟在他看來，如果徐秋淺不是真的冉婉月，又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
徐秋淺也沒解釋，絲毫不為厲秦的話所動，面無表情，一步步朝厲秦走過去。
厲秦被逼到絕路，猛地衝向徐秋淺，尖聲大喊：“冉婉月，我活不了，你也別想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