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一年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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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之氣：七段！”
“蕭媚，鬥之氣：七段！級別:高階！”
“耶！”聽著測驗員所喊出的成績，少女臉頰揚起了得意的笑容。
青石撲就的訓練場上，巨大的測試石碑屹立於此。
這是族中一年一度的鬥氣測試，為了測試年輕一代的天賦是否合格，並且按照級別高低分配將來在族中安排的位置。
“嘖嘖，七段鬥之氣，真了不起，按這進度，恐怕頂多只需要三年時間，她就能稱為一名真正的鬥者了吧？”
“不愧是家族中種子級別的人物啊。”
走下青石臺階，聽著人群中傳來的一陣陣羨慕聲，少女臉頰上的笑容更是多了幾分，虛榮心，這也是很多女孩都無法抗拒的誘惑。
“下一個，蕭薰兒！”
喧鬧的人群中，測試員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隨著這有些清雅的名字響起，人群忽然的安靜了下來，所有的視線豁然轉移。
在眾人視線匯聚之處，一位身著紫色衣裙的少女，正淡雅的站立，平靜的稚嫩俏臉，並未因為眾人的注目而改變分毫。
蓮步微移，蕭薰兒行至石碑腳下，小手伸出，鑲著黑金絲的紫袖滑落而下，露出一截雪白嬌嫩的皓腕，然後輕觸著石碑。
微微沉靜，石碑之上，刺眼的光芒再次綻放。
“鬥之氣：九段！級別：高階！”
“竟然到九段了，當真是後生可畏，家族中年輕一輩的第一人，恐怕非薰兒小姐莫屬了。”
寂靜過後，周圍的少年少女，還有一些圍觀的家族長輩，都是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口唾沫，眼神充滿敬畏。
望著石碑上的資訊，一旁的中年測驗員漠然的臉龐上竟然也是罕見的露出了一絲笑意，對著少女略微恭聲道：“薰兒小姐，半年之後，你應該便能凝聚鬥氣之旋，如果你成功的話，那麼以十四歲年齡成為一名真正的鬥者，你是蕭家百年內的第二人！”
“謝謝。”
少女微微點了點頭，平淡的俏臉並未因為他的誇獎而出現喜悅，安靜的迴轉過身，然後在眾人熾熱的注目中，望向了那個正在等待之中的少年。
“……蕭炎哥哥。”
“下一個，蕭炎！”
薰兒的言語被測試員的呼聲徹底打斷，原本閉目養神的少年也終於睜開了黑色的眸子，撥出了一口濁氣。
他緩緩站起身，卻並不著急上前測試，而是看向了高臺之上，長老與族長所坐的席位上。
注意到了兒子投來的目光，蕭戰欣慰地點了點頭，默默等待著這一次的結果。
耳邊不斷有人傳來窸窣的低語，那多半是對於隕落天才的唏噓，亦或者是嘲弄。
“去吧。”
忽然，蕭炎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扭過頭望去，看到的是那一道頭戴斗笠，遮住了自身面容的倩影。
一身素色長裙與斗笠搭配在一起顯得一切都是那麼格格不入，以至於讓人不由自主地就會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菀姑娘……？”
“菀兒姑娘今日也來了？”
蕭戰與長老愣了一下，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藥菀便已經站在他們的身邊，靜靜看著下方的訓練場上發生的一切。
蕭戰下意識地對少女說道。
“嗯，伯父好久不見。”
藥菀應了一聲，感知到了如今蕭戰的修為，說道：“恭喜伯父這半年間修為更上一層樓了。”
“呵呵……哪裡哪裡，這還是多虧了菀兒姑娘慷慨所贈的丹藥。”
此刻已經是七星大斗師的蕭戰笑著說道。
這半年間，他吃了其中一顆師靈丹，修為穩步提升，只花了半年時間便從五星大斗師跳到了七星大斗師。
這還是蕭戰自己沒有急功冒進的情況下才有的成就。
等到他徹底煉化了體內的藥性，估計都用不著三顆師靈丹，只需兩顆便足夠他突破鬥靈了。
屆時，烏坦城中蕭家便再無敵手，而在蕭家之中，他也不再受幾位長老制衡。
於內於外，蕭戰都可謂是揚眉吐氣，又如何不謝賜下這份莫大機緣的姑娘。
二長老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說不在乎不嫉妒那都是自己騙自己的。
雖說師靈丹這一回的的確確是他們這一邊佔了便宜，但是說到底這師靈丹是怎麼來的？
不還是人家煉製出來的？
得了一次好處也不過只是丹藥，可蕭炎父子得到的可是這位鬥王煉藥師本人的青睞，這二者之間簡直就是皓月與熒光的區別。
“……伯父喜歡菀兒的禮物就再好不過了。”
藥菀倒是也沒多說什麼，給長輩的禮物嘛……這種事情不都是應該的嗎？
“那菀兒姑娘這一次可是來看炎兒的？”
蕭戰知道自己一個老男人沒啥能和人家女孩子好聊的，話題也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臺下的少年身上。
“是啊，蕭炎沉寂了快三年了，如今也該是他把三年來失去的東西全部拿回來的時候了。”
藥菀的目光隨之落下高臺，她看著少年緩緩走上了青石臺階，而後將手放在了石碑上，注入自己的鬥氣。
石碑先是沉寂，而後又再度爆發出了強烈的光芒。
光的波動與烈度幾乎在瞬間就超過了以往測試出來的鬥之氣三段該有的強度，並且正在用不可思議的速度飆升著。
無視了身後諸人的閒言碎語，無視了他們一開始的不屑一顧，無視了他們在最終看到石碑之上迎來劇變的震驚與震撼。
鬥者：一星！
望著黑石碑之上那金光閃閃的四個大字，訓練場中，略微沉寂，旋即大片大片的倒吸涼氣的聲音猶如抽風般的響了起來，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了此刻。
伴隨著一聲脆響，高臺之上，方才還在與藥菀談笑的蕭戰手中的茶杯，直接被一巴掌捏成了粉末，茶水混雜著粉末，順著手掌滴滴答答的滑落下來，打溼了他的衣衫。
“鬥者……鬥者！”
蕭戰下意識地呢喃著，也不在乎自己身上的茶水，心中除卻震撼，唯有欣慰與心疼。
想必炎兒為了今日，已經付出了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