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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是止住了,可他沒有分毫同她拉開距離的意思,仍保持著原本似乎將她整個籠住的姿勢。窗外花燈亮光隱隱,映得兩人影子相融,光影明滅間曖昧難明——也只是影子而已。

那把剛劃過她脖頸的匕首,依然在他手邊不遠處。

銜池仍被綁著,只一雙眸子亮得驚人,一眨不眨地望住寧珣,裝出兩分得意,附過去小聲同他道:“東——宮。”

後背卻已經冷汗涔涔。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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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心》:前期兄弟雄競+後期戀愛腦男主為愛發瘋

陸衡死在她十二歲那年。

崔知窈自幼便同陸家長子陸衡定下婚約,兩家長輩往來頻繁,她也從小就被帶在陸家雙生子身邊兒,三人一同長大。

陸家這對雙生子雖長得一模一樣,卻好認得很——哥哥陸衡處事穩重,君子端方,弟弟陸昭卻是個混不吝的。

陸衡教她讀書寫字,陸昭便琢磨著怎麼把她從陸衡身邊拐走,帶出去玩。

直到陸家獲罪,陸衡身死,陸昭同陸家其他人一道流放三千里。

五年後,陸家冤案平反,昔年的承恩侯府重又人聲鼎沸。

唯獨她的阿衡回不來了。

*陸昭回京那日,滿府恭賀的人群中,偏不見他最想見的那個。

差人去問,才知崔家選婿,崔知窈正同她中意的夫婿人選在堤邊賞柳。

*陸昭打馬趕去時,正見她笑著搭上那人遞到她面前的手。

數千日夜蝕骨的思念突然決了堤,生生將人逼瘋。

他扣住她那隻手腕,手背青筋暴出,出口的話卻軟著:“我九死一生回來,你怎麼不來看看我?”

一別五年,此間多少磨礪,少年早褪去青澀,像變了一個人。

知窈望著他,卻在想,原來阿衡長大了是這副模樣。

*陸昭曾逼問過她,既然她只想選個能好好同她過的夫婿,為何不能是他。

知窈看著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出神,心想只有同他在一起,才像是背叛了阿衡。

陸昭見不得她這樣的眼神,發狠擁住她,像是要將她嵌入骨血,話音低沉卻似在懇求:“你若是喜歡,我可以學他的樣子,學他怎麼對你。留下來,好不好?”

*他同死人奪心,那人是她的山上雪窗前月,他從開始,就註定一敗塗地。

*明明長得一樣,你為什麼不肯多看我一眼?

【前期小劇場】

窈窈天天和陸衡待在一處,一口一個“阿衡哥哥”,陸昭聽得牙癢癢,這天終於想到了法子——他可以逃學,帶窈窈出去玩,陸衡不會。

他逃了不知幾回,直到某天帶窈窈去京郊騎馬,小姑娘不慎被樹枝劃破了腿。他心急如焚想看看她的傷勢,小姑娘護著腿一眼不許他看,卻在回家看見陸衡那刻,眼淚汪汪地跟他進屋上藥。

屋裡陸衡給她包紮好,刻意問她:“為什麼不讓阿昭上藥,讓我來?”

她鼻音很重,好像很在意:“傷不好看。阿衡哥哥不會嫌棄窈窈,陸昭被嚇跑了怎麼辦?”

陸衡的目光頃刻間沉下去。良久,他蹲在她腿邊與她平視,聲音溫柔似在引誘:“這麼疼,以後不跟他出去玩了,好不好?”

知窈搖搖頭,又無端心虛,把頭埋下去。

第二日陸衡便去了崔府一趟。

幾日後知窈的傷好了,陸昭正在學堂走神想著去哪兒給她賠罪,便見先生牽著小姑娘走進來,說她日後也要在這兒唸書。

崔家的小女郎,一進門便吸引了全部目光。

陸昭也像其他人一樣望向她,看著她將雀躍目光投向陸衡。

他那時小,不懂為何心裡發脹。

——後來多少次午夜夢迴,他只求她能那樣看他一眼。

第22章

◎於是她那一眼,便成了刻意勾在他目光裡的鉤子。◎

“我要去東宮獻舞。”

她太緊張,沒意識到自己方才附耳小聲同他說話時,嘴唇擦過了他的耳廓。

壓在她肩上的手驟然重了兩分。

她猜不到他會是什麼反應,索性垂眸去看自己頸上繫著的絲帕,避開寧珣的目光。

他果然鬆了手。

寧珣站直身子,抬手揉了揉耳朵,突然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東宮?”

父皇前幾日確實在眾人面前提過,由東宮牽頭設宴,讓他們幾個小輩聚上一聚。

他先前一直在猜,她是為哪家預備下的,沒成想最後倒落在自己頭上。

若如此,倒不必急著從她身上找個結果了。護國寺蓄意出現與否,奪月坊林參議的死又是否與她有關,都不急於立時要個答案。

畢竟往後日子還長著。

人都送到他那兒了,他豈有不收的道理?

放在眼皮子底下的明槍,總比暗箭要躲得容易些。

寧珣輕輕捏著她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細細打量了一眼。

確實好顏色。這樣一張臉,送去誰家府上,怕是都沒人能拒絕。

他自上而下看她,屋裡又沒點燈,只靠外面花燈隱隱透進來的光,晦暗難明。他想看清她的臉,難免便湊得近了些。

光影似乎能自他那半張面具流淌而下,滴落她眸中。

銜池下意識屏住呼吸,聽見他戲謔般問她:“那地方是座死牢,進去容易,想活著脫身卻難。那些人,你能應付得來?”

他指尖微涼,扣著她下巴的力度很輕,卻不容她低下頭去。

她剛好藉機緊盯著他的反應,慢慢道:“比起你來,該是好應付些。”

他笑起來,鬆開她下巴,察覺出他的鬆散,銜池稍稍放下心去,深呼吸了一口。

他說得不錯,在他跟前想活著脫身確實是難。

銜池緩過勁兒來,才想起什麼似的吸了吸鼻子,確認他身上的血腥氣依舊濃重,抬頭看他:“你的傷處理過沒有?”

倒不是別的,倘若因為她這輩子這個時辰誤入他這兒,耽誤了他包紮傷口,進而耽誤了東宮夜宴的時間,那往後一切都得亂了套。

她擔心得太過真情實感,寧珣看她一眼,淡然道:“我沒受傷。”

銜池皺了皺眉,“可我分明聞到了……”

寧珣後撤一步,火石一撞點上燈燭。驟然亮起來的光線激得她眯起了眼睛,卻依舊看到了他身前潑墨般的血色。

“你醒之前,這兒死了兩個,還沒來得及處理。”

銜池瞭然,“尋仇?”她掙了掙被綁在身後的雙手,“那我呢?我同你到底什麼仇什麼怨,要綁成這樣?”

寧珣欺身下去,手繞到她身後替她去解繩索,解釋得敷衍:“怕你醒來亂動,刀劍無眼。”

他那把匕首衝自己來得簡直不能再明顯,哪是無眼?銜池默默腹誹,心裡明白,定然是她在不知道的時候惹了他疑心。

只能是上回在奪月坊的時候。可她想不明白,那天分明沒發生什麼事,何況又隔了這麼久,他何至於此?

“可你為什麼要綁我到這兒來?”她轉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那半張銀面具:“你想殺我。”

寧珣正將繩索抽開,聞言微微側頭看向她,他本就俯身在她肩側,這樣一轉,兩人間距離便近得過分。

“想過。”

被他視線侵入的那刻,銜池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但我說過,我不殺你。”

這句倒是真話——他本也只是偶然看見她,臨時起意,想拘她到面前來審一審。他想要的若只是她的命,莫說花燈,她怕是連除夕夜的爆竹都見不到。

“什麼時候?”

“護國寺那夜說過。”

銜池不避他的視線,甚至往前傾了傾身:“我問的是,你什麼時候想過要殺我?”

她的手緊緊攥著,這樣直接問他的時候,她總是心裡沒底。

寧珣一時沒有回答,兩人目光膠著,各懷試探又偏偏無人退讓。

在氣氛重新變得危險之前,銜池倏地笑起來,方才的緊張感蕩然無存:“你這人好沒道理,枉我一直擔心你有沒有受傷,你竟然無緣無故就想殺我。”

既然問不出來,她得見好就收。

寧珣依舊看著她,重複道:“你一直擔心我?”

這語氣明顯就是不信。

銜池一挑眉,理直氣壯問回去:“我為何不能擔心你?”

話說完她自顧自揉了揉被綁得痠疼的胳膊,離寧珣遠了些,背對他坐著,低頭研究脖子上繫著的絲帕如何解開。

她本意只是想打破兩人間詭異的僵局,不經意卻帶上幾分氣惱似的,像在賭氣。

外頭又有煙花炸響,亮光透過緊閉的窗子,閃爍不定。

光線忽的被擋去一半,銜池抬頭,卻見寧珣站在面前,掌心一隻小白瓷罐遞到她眼前,難得耐心又細緻地同她道:“傷藥。脖子上的傷莫沾水,每晚厚厚塗一層。這傷劃得淺,好好養著,五六日便好,不會留疤。”

他頓了頓,又補道:“耽誤不了你去東宮獻舞。”

銜池將信將疑看他,抬手接過小瓷罐,收在身上。

寧珣卻沒收手,只將手遞到她面前,“我送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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