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氣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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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俏皮話瞬間撥去藏在夏望蘭心底的霧霾。
她露出春花般明媚的笑容。
“小師妹若是騙人小妖精，那師兄師姐們也甘心被你所騙。”
程茵凝不解。
“為什麼？”
夏望蘭哧哧笑道：“因為肥水不流外人田，與其被別人騙心騙財，不如就將一顆心送給小師妹，任由小師妹矇騙好了。”
不知怎的。
程茵凝頓時紅了臉頰。
大師姐真撩人吶！
夏望蘭噗嗤一聲，忍不住嬌笑連連。
小師妹怎的如此可愛。
比其他師弟師妹有意思多了。
夕陽西下，晚霞燒紅了天空。
程茵凝摸著仙鶴白白的腦袋，大師姐說的話猶如還在耳邊迴盪。
“如果無法進階，師父的壽命受限，終有一天會坐化離開。
要想破開此局，唯有從咒言中入手。
巫女詛咒師父永生不得主動收徒，就似她給師父留的一線生機。
若是能夠破除這一條詛咒，其他的巫咒自然全破。
在這條巫咒出現之前，師父已有我們四名徒弟。
當他用盡辦法，收了第五個徒弟後，巫咒並沒有消失。
師父不知這是為何，翻閱各種巫術典籍，終於在一名坐化大能修士洞府裡找到一絲記錄。
巫族歷來講究天意。
師父與徒弟之間自有緣分。
強行收徒，並未遵循天意，那麼這個徒弟只是有份無緣。
當然也解不了師父的巫咒。
我知道小師妹想要問什麼。
先前師父收的五徒弟們，不是師父所殺，我們也未曾動手。
他們皆是意外殞落。
我也不知這是不是與那道巫咒有關，又或者他們的命運合該如此。
總之，對於他們的殞落，我們都是難過的。
今日我選擇把這件事告訴小師妹，是希望小師妹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要走，還是要留，全都在你。
我不想看見師父壽元用盡坐化而亡，更不願聽見小師妹出事的訊息。
師父同樣如此。
所以小師妹，你可以選擇辛長老。”
看著完全落幕的金烏，程茵凝拾了一根甘草，躺在草地上，將甘草咬在嘴邊。
“數學老師曾經說過，負負得正，那我選擇無源峰，豈不是死死得生？”
回想剛穿越的坎坷，在楚溟的報復下，她差點丟了半條命。
整個家族差點覆滅。
要是跟著原主的劇情走，她哪能在神夢道活蹦亂跳的。
“唉，如果大師姐不說這話，或許我真的就跟著辛長老跑了。”
程茵凝知道自己不算個好人。
她自私自利，一心想得長生。
可一人獨享天下又有什麼快樂的？
跟著直播間的家人們一起欣賞無源峰的俊男美女不好嘛！
沒準生機真在此處。
月升當空，夜色朦朧。
靈獸峰的草地上早已沒了程茵凝的蹤影。
直播靈獸峰動物的一天過去。
無源峰山頂。
夏望蘭獨自吹著冷風，任它撩起衣裙，拂動三千青絲。
一襲白衣緩緩自山下而來，聲線清涼低沉。
“小師妹…今日可曾來過？”
夏望蘭不用轉身，也知身後來人是四師弟祁醇翊。
她沒有急著回答。
轉過身，唇角掩飾不住的漾開縷縷笑意。
“小師妹並未選擇辛長老。”
似是一塊巨石落下，祁醇翊的心恢復了平靜。
“小師妹…我認為就是她。”
“不管是與否，我也認定這位可愛的小師妹了，她可比你們都有意思。”
夏望蘭嫵媚一笑。
祁醇翊也不否認。
“大師姐說的有理。”
東方破曉，晨光熹微。
這已是程茵凝與伍禮約好的第三天。
程茵凝依舊天不亮就起來照顧靈獸。
待到落日而回。
無源峰草屋。
一團清光自天際劃過，眨眼竄進樹木掩映的草屋之中。
“五徒弟可在？”
一道溫潤沙啞的嗓音籠罩了整座無源峰。
程茵凝驀然挺直腰桿，這是師父帶來訊息了？
她上了山，進入草屋。
草屋有兩間，一間待客，一間休憩。
待客的草屋之中唯有一桌、兩椅。
此刻伍禮正端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
他見著程茵凝到來，似是才回過神，提起茶壺在給二人各倒了一杯茶水。
“徒弟呀，先喝杯水，咱們慢慢聊。”
程茵凝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伍禮茶杯剛拿在手上，就看見程茵凝放下了空空的杯子。
噔的一聲，寂靜的草屋發出清脆的玻璃之音。
“師父，楚溟找到了嗎？”
程茵凝開門見山，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伍禮尷尬撫須，“這人倒是找到了。”
只是他誇下海口，想要除掉楚溟的事，卻沒有辦到。
這讓他如何有臉面對這位徒兒……
程茵凝不知他心裡還有其他想法。
在她看來，能找到楚溟，這事就解決一大半了！
“那片海域是在什麼地方？離此地可有萬里？楚溟能在一個月內趕回十大修行聖地嗎？”
一連好幾個問題，把羞於見徒的伍禮給問的愣住了。
“那…楚溟一月時間內，應是趕不回來。他所去的礁南海，離本宗有數萬裡的距離。”
程茵凝兩眼放光。
他果然沒有那麼快。
留給自己的機會還有一次！
半個月後，昆墟山會再次出現火山爆發。
據《混沌大陸雜記》記載，昆墟山每隔百年，在第一百零一年，分別會出現六次火山爆發。
而主角楚溟，重生歸來後知道昆墟山的火山爆發會開啟一個入口，裡面有大能傳承。
他找準機會，得到大能傳承，實力因此突飛猛進。
程茵凝關心楚溟下落，就是擔心他會不會在下次火山爆發之際趕到昆墟山。
“徒兒啊，那楚溟確實古怪，恐怕是身負大氣運之人。”
伍禮腦中閃過自己出手將要把他斬殺的那一幕。
萬里無雲的蒼穹忽然烏雲密佈，礁南海的海水瘋狂翻騰。
本該倒在地上失去氣息的老鰲族躺在自己腳下，一息化成碎片。
真正該死的楚溟此人卻不見蹤跡。
他立息明白此人手上有逃命至寶。
能借死屍替換自己的肉體。
伍禮作為經驗老道的煉虛修士，自是瞬間反應過來，並即刻鎖定他逃亡的位置。
他一路追殺過去。
反倒增長了正在與鮫人族對抗的老鰲族計程車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