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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
這個小徒弟不一般吶。
起先，她只是想試探一番。
此刻，辛怡菀卻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小丫頭了。
“既然望蘭都這麼說了，本座也不好強人所難。她既自願領罰去靈獸峰飼養靈獸，那就即刻過去吧。”
清冷的聲線在偌大的執法堂響徹。
辛怡菀轉身坐上冰冷的寶座。
就此定下程茵凝擅闖宗門大陣的懲罰。
夏望蘭臉上浮現鬆快的笑意。
“多謝長老寬恕。”
擅闖護宗大陣的罪名並不小。
僅僅罰小師妹去靈獸峰照顧靈獸幾日，根本就算不上是什麼處罰。
夏望蘭護送程茵凝上了靈獸峰。
“大師姐，執法堂的辛長老和我們師父關係不好嗎？”
從執法堂走過來的這一路，程茵凝越想越不對勁。
她雖然資質不錯，在遙遠的鈺州城算得上是天才。
但對天下盛名的十大修行聖地來說，不過是個隨地可見的、沒有特殊血脈的普通雙靈根罷了。
就連師父初次見她的第一眼，眸底閃過的情緒都是不解。
當時祁醇翊甚至都沒想拿出血色玉片。
若不是恰好遇上天下第一宗的靈霄宗與排行第三的鳳棲宗弟子爭搶自己，祁醇翊可能都不會選擇自己。
夏望蘭一雙美眸沉穩魅惑。
小師妹果真聰慧，短短時間就想到了關鍵處。
也是時候與小師妹道清無源峰發生的事了。
她口吐幽蘭。
緩緩講述伍禮與辛怡菀兩人之間的糾葛。
“我們師父與辛長老相差一千八百歲，辛長老尚未出生，師父便已是十大修行聖地家喻戶曉的一代天驕，同境界中無人是他對手。神夢道的女修大多都是師父的崇拜者，年輕的辛長老也是其中之一。”
程茵凝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腦海裡不由浮現便宜師父滿臉皺紋的滄桑樣子。
夏望蘭猜到她在想什麼，繼續解釋。
“師父當年風度翩翩、氣宇不凡，可謂是神夢道第一美男子，辛長老由此對他一見鍾情。然而師父狠心拒絕，聲稱自己修的是無情道，永遠不會愛上別人，辛長老只好作罷。”
程茵凝疑惑道：“落花有情，流水無意，辛長老看起來不是小氣之人，怎麼因為被拒絕了就記恨上師父？”
夏望蘭神秘的抿唇笑之，眼裡充滿玩味。
“要是師父真修的無情道也就罷了，可他不是，還愛上了一個致命的女子，辛長老知道此事以後，自然是氣惱不已，她可以接受被拒絕，不能接受被欺騙。”
程茵凝漸漸明悟，恍然道：“辛長老想要搶我為徒，是為了報復師父！”
夏望蘭饒有趣味的盯著她的臉看了幾許。
程茵凝奇怪的抓了抓自己的臉頰，沒有什麼髒東西呀。
“大師姐，怎麼了？”
夏望蘭看著她茫然的有趣模樣，啞然失笑。
“乖師妹，師父收了那麼多徒弟，辛長老主動搶的只有你一個，你也是夠大膽，竟敢在執法堂連升兩階，或許辛長老是真的看上你了！”
程茵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她當時怕死，把直播間送出的禮物全部錘鍊了，哪裡想到運氣不錯，開出了不少修為經驗。
“按理說接連突破兩階的修士，體內靈氣都要穩固一段時間，可我觀小師妹的狀態，平靜如水，猶如進階築基後期許久。這可能就是辛長老欣賞你的原因。”
夏望蘭說出自己的猜測，眸中也帶有讚歎。
程茵凝覺得她猜的挺有道理。
不然她也找不到自己被看上的原因。
不過……
“大師姐，我們並沒有師孃，那麼師父喜歡的那個女子……”
話不用說的太清楚。
夏望蘭懂得她的意思，回想起那位師孃的容顏，她的神情不由得複雜起來。
“小師妹，如今師父變成這副模樣，都與那位差點成為我們師孃的女子離不開關係。”
程茵凝腦海裡迅速閃過無數小說劇本，愛恨情仇。
“那名女子不愛師父嗎？”
夏望蘭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怎麼不愛，小師妹聽說過古老巫族的傳說嗎？”
程茵凝想起在大夏國學過的知識，猶豫幾許，搖了搖頭。
夏望蘭沒有在意她的遲疑。
對於巫族，修真界已經鮮少有記錄了。
當年的師父亦是想不到自己喜歡的女子，竟是一名巫。
“在人們還不懂得修道之術的時候，巫就存在了。每一名巫都有占卜未來的能力，他們不修道法，卻能長生不死。”
“那師父喜歡的那名巫女是萬年老巫？”
程茵凝吃驚地問。
“不。”夏望蘭眸底一閃而過同情之色，“巫強大的占卜之力與永生不死之能被遠古的先祖覬覦，致使巫一代比一代弱，早就失去長生之能了。”
程茵凝不由唏噓。
人性是貪婪的，不論在哪個時代。
“所以巫族生出了巫術，越是強大的巫女，巫術、巫蠱最為厲害，師父就是中了情蠱，才會墮入巫女的陷阱。”
夏望蘭平靜地說出當年的故事。
程茵凝再一次為真相驚訝。
“師父是被迫愛上巫女的？”
“沒錯，反正最開始的時候，師父是因為情蠱才與那名巫女在一起。後來師父發現她的身份，卻未離開，直至那名巫女哄騙他走進祭壇，想要將兩人的命格生生世世纏繞在一起。”
夏望蘭頓了一下，輕聲嘆息。
“也許她不這樣做，師父與她還會一直在一起，可她做出這件事後，師父拼死抵抗，逃出祭壇，結果被巫女詛咒，永遠不能主動收徒，修為不得寸進，容顏一夜之間變得蒼老無比。”
聽完這番話。
程茵凝心情十分複雜。
便宜師父竟然還有這樣的往事。
她無限感嘆道：“那名巫女一定特別漂亮吧？”
沉浸在往事回憶中的夏望蘭聽聞此言，怔了一息。
“是啊……就如小師妹一般美麗。”
說完後，兩人都愣住了。
夏望蘭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這種話。
程茵凝卻沒有往心裡去，滿臉贊同道：“難怪有人說，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會騙人。”
夏望蘭頓時失笑，“誰說的這話，好沒道理，難道小師妹也會騙人嗎？”
程茵凝狡黠的眨眨眼，“我可是騙人小妖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