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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昭疑惑的看著他，而鄭珩已經走到了兩人面前，他眼眶泛紅，看著宋昭昭：“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關係？”秦爻淡淡的重複鄭珩的話，他眉眼微挑，帶著點挑釁：“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鄭珩一口血湧到喉間，竟是喘不上氣。
他幾乎一天一夜沒有閤眼，連夜從寧城跑到港城，下了飛機連片刻都不敢耽擱，就到了這裡。
可是他看見了什麼？
他看見宋昭昭被別的男人摟在懷中，一臉茫然，安靜的看著自己。
“昭昭.”鄭珩開口，聲音帶著點哀求：“別鬧了，你先過來.”
“鄭珩，咱們兩個也算是有過幾面之緣，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你這樣當著我的面，讓我女朋友去你身邊，是否太不把我放在眼裡？”
秦爻語調散漫平靜，唇角的笑意依舊，“我這還在給你處理爛攤子，你看不出來嗎？”
宋昭昭試圖推開秦爻的手，可是他剛剛有動作，後者將她攬得更緊。
面前是鄭珩泛紅的眼睛，身旁是秦爻冷靜的，一字一頓的聲音，他說：“宋昭昭，你剛剛還說知恩圖報的，這麼快就反悔了嗎？”
宋昭昭下意識看向他，低聲：“我沒有”
秦爻笑笑，像是哄孩子，他生得俊美，五官比鄭珩更凌厲，更有攻擊性，這般笑起來，柔和了些，“那就乖乖的，不要說話。”
宋昭昭一時語塞。
她確實也不知道，和鄭珩還能說什麼。
她如今嗓音殘破，事業受阻，一切的一切，都是曾經任性的代價。
而鄭珩，他也為了自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兩人之間，似乎老死不相往來，才是對雙方都更好的結果。
可是這一幕落在鄭珩眼中，說是剜心之痛，也毫不誇張。
他看著宋昭昭，眼神中是碎裂的光：“宋昭昭，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嗎？那我們之間的過去算什麼？”
醫院人來人往，兩個出挑的男人在大庭廣眾下對峙，加之一旁的美人灼灼豔麗，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一些關於兩男爭一女的惡俗橋段。
秦爻不怎麼喜歡被人當談資，他偏過頭，看著在自己懷中低頭，一言不發的宋昭昭，淡淡柔聲道：“昭昭，他好像不明白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們找個地方，你親自說給他，好不好？”
宋昭昭猛然抬頭，她看著秦爻的目光，錯愕，難以置信。
“你”
“怎麼？”秦爻依舊笑笑，目光緩緩落在鄭珩身上，“很多事情說開了就好了，不是嗎？”
三人約在了醫院附近的一家酒店。
盥洗室，宋昭昭拉著秦爻走進去，反手拉上了門。
她的面容因為情緒的生氣激動，染上了一層很好看的顏色。
秦爻專注欣賞，笑笑，緩緩道：“生氣了？不至於吧？”
“你明明知道”宋昭昭咬唇，“你明明知道我和鄭珩之間已經一刀兩斷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宋昭昭，你是我花了大價錢保下來的藝人，你知道我這個人的，不做沒把握的事。”
秦爻笑著，看著宋昭昭臉上的所有情緒，突然說了句不相干的話，“你這樣生氣的樣子，還挺好看的。”
“回答我的問題！”宋昭昭咬咬牙，“你不回答也可以，你出去讓鄭珩離開，我不想再見他。”
“這才是你剛剛不說話的原因吧？”
宋昭昭被說中，臉上的表情劃過不自然。
秦爻也不在乎，繼續緩緩道：“你不想面對鄭珩，所以剛剛在醫院門口，我說你是我的女朋友，你也不反駁，可是宋昭昭，你覺得這樣是真的忘記了一個人嗎？還是天長日久，讓他在你心中慢慢潰爛，成為不能觸碰的傷口？”
“我”
“我來替你回答，你是在躲避，你不想面對鄭珩。可是昭昭.”
他突然親暱的喊她，帶著憐憫和嘆息，“你憑什麼不敢面對呢？就算是不敢，不也是鄭珩不敢面對你嗎？鄭珩不是個好歸宿，是男人就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嗓音盡毀，前途暗淡。”
宋昭昭心中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難掩酸楚，眼底潮溼。
她看著秦爻，開口時，聲音都在顫抖，“那我能怎麼辦？秦爻，我沒辦法，我鬥不過鄭家，我也不想怪鄭珩，我知道他已經盡力了。”
秦爻不說話，只是注視著宋昭昭。
許久，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臉，“你覺得鄭珩已經盡力了？”
宋昭昭張了張嘴，片刻後，沙啞艱澀的嗓音：“對”
“好，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盡力。”秦爻說完，握住宋昭昭的手，往外走去。
港城的酒店有著當地特色的風味，那些精緻的茶點和甜品放在桌上，琳琅滿目的擺開。
秦爻坐在宋昭昭的身邊，用滾燙的水替她消毒餐具，之後細心放在她面前。
“這裡的流沙包很好吃，價格也實惠。”秦爻說：“下次有機會，你帶著江檀一起來吃。”
宋昭昭說‘好’，很敷衍。
對面，之後目光灼灼，看著眼前的兩人，手握成拳。
鄭珩冷笑了聲，緩緩道：“秦總好興致，這種犄角旮旯的店，值得你排這麼久的隊。”
“有時候人享受的，不就是等待的這個過程嗎？”秦爻笑容平和，“鄭總剛剛等待時，不享受嗎？”
鄭大少爺這輩子眼高於頂，被人冒犯的次數屈指可數。
他眸中顏色漸冷，偏偏面對著宋昭昭，不好發作，只能沉聲道：“宋昭昭這個人，不是你能動的。”
宋昭昭捏著筷子的手緊了點，她抿唇，不說話，夾起秦爻放在她碗裡的流沙包，專心致志地吃了起來。
蛋黃流沙滾燙，宋昭昭輕輕咬開，一點一點的嘗著。
秦爻抿了口茶，輕笑：“不知道鄭總是以什麼位置和身份，對我說這種話？據我所知，你父親對宋昭昭趕盡殺絕。你也妥協，回了鄭家，不是嗎？”
“那都是權宜之計！”鄭珩聲音緊繃：“等鄭家的事情處理完，我自然會想辦法，讓昭昭可以名正言順地留在我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