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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蕁的到來彷彿給廚房注入一種新的活力。
其實廚房的工作幹久了也沉悶，尤其是男人多的工作，確實非常需要美女來調劑一下。
這個大廚房，基本都是男人多，女幫工只有幾個,而且都是中年女人。
掌勺的幾個廚師都是男的，學徒也同樣。
他們的工作忙碌也枯燥，如今來了一個這麼漂亮女孩兒，就彷彿是乾涸的土地突然注入了生機，他們感覺自己幹活都更加有幹勁兒了。
“你說她跟總經理什麼關係啊，總經理還親自帶來？”
一個小學徒問另外一個。
他倆都是一個學校畢業的，讀的技校，畢業了也就十八九歲。
“幹嘛呀，你問這麼清楚想追人?”
“嗯，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誰不想追啊。”
“我勸你還是算了吧，那時候總廚不是問她了，季氏的總裁是她大伯哥。”
“大伯哥？什麼情況下會喊大伯哥？”
“弟媳？”
“我靠，嫁人了？”
兩個小年輕一陣震驚，一陣失望。
然後也都不明白，季氏，那不是嫁入豪門了嗎？怎麼還來這裡打工。
雨蕁根本也沒有注意大家在議論她，一門心思幹活兒。
一個上午就是在揀菜中度過，期間一直彎著腰，雨蕁也沒喊一聲累。
不久到了十點五十，春嬸說吃飯了。
他們的午餐時間是十點五十到十一點二十。
吃飯的地點也就在廚房，做好的菜放在中間的不鏽鋼餐桌上，菜有葷有素。
清蒸魚，香乾牛肉絲，毛血旺，紅腰豆煮木瓜，百合炒西芹，紅薯葉，菜的分量很足，用很大的盤子裝，清蒸魚一共有三盤。
而這裡人也不少，廚師加上幫廚以及其他工位的員工，一共32個人。
大家吃飯基本用自己的碗，雨蕁今天什麼也沒有帶，一個男廚師就給她拿了一個廚房的菜碗。
雨蕁接過來道了謝，吃飯大家也都是用筷子夾，三十多人菜也分三份，三張桌子，大家吃飯也都坐著，有專門的高腳凳。
到了這時候也是大家休息一下的時間了，所以大家也就聊一聊。
今天的主角當然是雨蕁了。
幾乎所有男人都朝她看。
美女在哪兒都受歡迎，尤其是雨蕁這種讓男人一看就有保護慾望的女孩子。
現在幾個男人對雨蕁獻殷勤，一個男廚師搬了高腳凳給雨蕁，讓她坐，另一個男廚師讓她不要拘束，想吃什麼菜就夾什麼菜。
再一個廚師說道：“我們這裡的菜是每個師傅做一道，所以有湘菜，川菜，本地菜，粵菜，東北菜，總有一道合你的口味。”
說著，這人對雨蕁一笑，雨蕁點頭，說道：“謝謝。”
“不用客氣。”另一個廚師說道，“你是哪裡人？”
“Y省。”
“那你們的菜系應該和湘菜差不多，能吃辣的。”
“嗯。”雨蕁點頭。
接下來大家也就開始吃飯，男人們一邊吃飯一邊還是看雨蕁。
他們看雨蕁文文靜靜，坐著就規規矩矩坐著，夾菜也就只夾自己面前的兩道菜，吃的時候不發出一點兒聲音。
低頭抬眼前，那又長又卷的睫毛，以及水汪汪的大眼睛，嫩的能掐出水的面板，以及嘴唇上，那是一顆痣嗎？
大家都盯著雨蕁的嘴唇看，雨蕁也能感受到大家在看她，她依舊安安靜靜吃自己的飯，不回看但也不會表現出厭惡的情緒，對於這種打量，她已經習慣了。
不久，她的飯吃完了，站起身，要拿碗去洗，坐她旁邊的男廚師立即說道：“放這兒不用洗，有專門的洗碗工，你沒帶水杯吧？”
“沒有。”
男人立即放下自己的碗筷，但有人比他快，一個靠近飲水機的小年輕已經飛快拿了一個一次性杯子，倒了水就給雨蕁送過來。
“來，美女。”他笑盈盈把水遞給雨蕁。
雨蕁說謝謝，接過來了。
小年輕立即笑著說：“不謝不謝。”
等到雨蕁把水喝完，找垃圾桶的時候，又有一個男人立即替她把水杯接過去了，一邊告訴她垃圾桶的位置一邊幫她把水杯扔了。
男人們爭先恐後給雨蕁獻殷勤，幾個女人都在那裡看熱鬧，臉上帶著笑。
她們都已經是中年婦女，而且結婚了有丈夫有孩子，是不會去嫉妒一個小姑娘的。
隨即又有人再問雨蕁的名字，雨蕁說了之後，那人便說：“那今後叫你小葉可以嗎？”
雨蕁點頭，“可以的。”
於是，雨蕁在這裡的稱呼就統一為小葉了。
午餐的時間很短，只有半個小時，大家把飯吃完再聊幾句也就離上班時間不遠了。
洗碗工來收拾了桌面，雨蕁幫忙端菜盤子，洗碗的阿姨笑著對她說不用，讓她抓緊休息幾分鐘。
下午依舊是摘菜，而一到上班的時間大家就都忙的熱火朝天，切菜的，洗菜的，炒菜的，摘菜的。
廚師們的鍋都已經炒了起來，一道道菜出鍋後裝盤的，拼盤的，擺盤的…..各司其職。
李秋葉還沒有走，十二點，她和陳婉茹一起在酒店吃飯。
“蕁蕁現在是下班時間吧，叫她一起來吃飯。“李秋葉說，就要給雨蕁打電話。
陳婉茹說道：“媽，她現在都已經是上班時間了，他們吃飯比我們早，十點五十到十一點二十是吃飯時間，現在早就吃完了。”
“這麼早？”
“那不然呢，他們是廚房，我們吃飯的時間正是他們忙的時候。”
李秋葉這才反應過來，說道：“是哦，婉如，你們酒店夥食好不好啊？廚房幹活挺累的吧？”
“伙食不錯，您放心，累嘛，肯定比不上坐辦公室的。”
“也不知道蕁蕁吃不吃得消？“李秋葉說，一臉的掛念和擔心，”婉如，你介紹的那個廚師長，他會不會好好帶蕁蕁，教她功夫？”
“這個怎麼說呢，其實做到廚師長這個位置，手下真功夫是很厲害的，就包括幾個主廚也同樣，但是呢，真正有手藝的人，他們都清高。
好比廚房，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位置，那個位置就是屬於他個人，那廚師，他們的鍋，菜刀，都是屬於他們自己的，別人，碰都不給碰的，你不夠資格。”
陳婉茹耐心解釋。
李秋葉問：“那鍋和菜刀都是他們自己買的？”
“不是，是酒店配的，但是他在那個位置就是屬於他的，不是什麼人都能去掌勺炒菜的，你得有那個資格才能碰。”
“那蕁蕁？”
“雨蕁現在肯定不夠資格啊，至於廚師長，雖然我今天是明著說把雨蕁交給她，但是他真心教不教她，認不認這個徒弟那得靠雨蕁自己，我幫不了忙。
媽，每個行業都有每個行業的規矩，不是我能用權利去壓制的，就算給我一個面子，他心裡不服，也不會真心教雨蕁，所以還得看雨蕁自己個人的造化。”
“那……”李秋葉又開始擔心，“那要是他一直不教蕁蕁，早知道這樣不如讓蕁蕁坐辦公室。”
“哎呀，媽，您怎麼操這麼多心！”
陳婉茹說道，“雨蕁這才剛上班第一天，您讓她坐辦公室，她不一定願意。
我感覺她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女孩子，她喜歡做菜，可能更喜歡在廚房工作。
您也不用為她過於擔心，說不定她有這方面的造化，能得到廚師長的青睞呢。”
說到這裡陳婉茹又笑著對李秋葉說：“您太關心雨蕁了，搞得好像她才是您親閨女一樣。”
這句話說的李秋葉臉上也帶著了笑，說道：“我就是覺得蕁蕁這孩子太不容易了。”
“誰也不容易，我管理這麼大一個酒店，也不容易呢，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您啊，就少操心點心吧，感覺您最近為雨蕁操的心比您這一年來操的心還多。”
說著，陳婉茹給李秋葉夾菜，李秋葉到了這裡也就不說了。
忙碌的時候時間就過的快，很快一下午又過去，到了四點，下班了。
大家都收拾了去更衣室換衣服。
這時候就是另一班人來接班了，雨蕁這班人下班了。
更衣室每個人有一個櫃子，男女分開。
此時雨蕁到了更衣室，把衣服換下來放包裡，帶回去洗，手機也都是放包裡的。
在這裡工作不像之前在包廂工作，這裡上班時間可以帶手機，但雨蕁那那時候沒帶，就放包裡了。
現在把衣服裝好把手機拿出來，剛拿到手上就有電話來了，是季明理打來的。
“二嫂，今天上班了嗎？在大嫂的酒店？”
“嗯。已經上班了，現在下班了。”
“哦?下班了，那你等我，我來接你。”
“明理，不用了。”
“沒事兒，我反正也沒其他事，二嫂你等我。”
季明理的電話通完，手機又響，是季明澤打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