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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完魚,清洗乾淨,秦琅決定將一部分用來現吃,另一部分用來曬成魚乾。

之所以有這個條件,其實跟劍平縣本地也有關係。

青州是產鹽大州,劍平縣往南就有一座井鹽礦,所以青州本地諸縣的鹽價都便宜,不少百姓私人家裡都儲有一兩塊粗鹽石什麼的。

雖然這也屬於私鹽範疇,但私人用跟大批次售賣終究性質不一樣。

加上青州地廣人稀,位置偏僻,法不責眾等等原因,百姓自己用點兒便宜私鹽,朝廷其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秦琅現在就是趁當地鹽價便宜,狠狠地醃了幾十條魚乾,在屋外掛起一條繩子晾曬起來。

青州日曬長,氣候較幹,即便驚蟄時令也不會太潮,曬個魚乾還是沒問題的。

——————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師姐在心,神怡氣靜…”

“…忘我守一,師姐第一…”

曬完魚乾兒的秦琅收拾乾淨,盤坐在老槐樹下,體內默默運轉著天山女子親手著成的內功心法——《孝心決》。

……

蘇銀瓶每天早上堅持練內功,秦琅這半個月以來,其實有空也在練。

畢竟他現在內力要從頭練起,縣裡金婆婆的醒腦丸,對付血刀門用的那種一般的迷藥倒是沒問題,但總不可能包解百毒。

何況內力也不光是用來抗毒的,作為大周武功體系的核心,內力對大部分武技和防禦技都有大幅度的加成。

只有極少數專練外功的狠人,或許可以單憑肉體,反壓制修煉內力的同境界對手。

但即便如此,這樣的人上限卻註定無法再提高。

……

和兩個姑娘不一樣的是,秦琅沒有受傷,所以除了內功,外功他也可以練。

也不知為何,可能跟自己下天山後內力消失是同一個原因,總之秦琅如今修煉內力的速度,基本上只有在天山上的兩成不到。

如果具象化一些,比如正常人從零開始練半個月,內力可在丹田凝聚出一滴水。

但秦琅練了半個月,卻只有一縷水汽,奇慢無比!

無奈內功這東西,正常情況下,每天有效的練習也就那麼一會兒,秦琅練完之後就開始在槐樹下,對著粗壯的樹幹打拳。

砰!

砰!

……

五十來拳打完,樹皮碎渣脫落了一地,秦琅又開始趴在地上做起了俯臥撐。

又是五十個做完,開始仰臥起坐。

五十個仰臥起坐完,秦琅開始繞圈跑,從槐樹到糧倉小屋,再到縣城東門,再到青牛崗下,再回到青牛崗槐樹下。

一共要跑五圈,跑到第三圈的時候,屋子裡的某個女俠忍不住了,捧著一疊剛整理好的被子,用手肘戳了戳身邊的顧堇:

“哎哎…堇兒,你看見沒?”

“沒有。”

顧堇頭也不抬,挑揀著一些帶血的髒衣服,往竹衣簍裡扔:

“堇兒不是夫人,沒有偷看男人的習慣。”

“你!哼,堇兒你變了…”

“……”

“你變成壞姑娘了,動不動就胡說…”

蘇銀瓶好歹是個郡主,在外也是個女俠。

世上哪有喜歡偷看男人的郡主或者女俠?

書裡倒是有,比如妹妹愛看的那些雜文裡面…

只不過那裡面的女俠和郡主,下場都很…

蘇銀瓶臉紅紅地搖搖頭,忘掉妹妹藏書裡的那些不雅的文字和圖畫。

總之她這麼端莊自愛的女子,肯定不適合被冠以“喜歡偷看男人”這樣的名號。

“堇兒,我說真的,秦琅他在外面一會兒打樹,一會兒對著地面打樁…”

“……”

“…一會兒又跑來跑去的,這是在幹嘛呢?”

“大概是練功。”

“練功?”

“外功。”

“外功…哪有這樣練的?一點兒招式架勢都沒有,最起碼也扎個馬步什麼的吧?看他這些…倒跟京城九眼橋附近,舉石鎖耍把式的差不多…”

“嗯,是有點兒像。”

話到這裡,顧堇也暫時放下了手裡的衣服,抬眼透過推開的一扇小窗戶,看向外面遠處跑步的男人背影:

“不過…這些舉動雖無章法,卻的確能加強體魄。”

“可如果是練外功,多熟練武技不是更重要嗎?體魄再強,到最後不還是得靠內力支撐,光是體魄的話…哦!”

機智的郡主大人想到了什麼:

“他該不會想要跟九州鏢局的劉鏢頭一樣,死磕橫練功夫,肉身成就宗師吧?”

“應該不會…”

顧堇面露狐疑,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肉身宗師談何容易,雖同境界無敵,但終究沒法再上一個檔次。

這也是為什麼,六派只有一個九州鏢局,只有一個劉鏢頭。

“話說…這個天也不熱吧,幹嘛非得脫衣服…”

蘇銀瓶望著窗外揮灑汗水的年輕少俠,那有力的雙腿,高挺的身材…看著看著,目光就變得直勾勾,雙手將手裡的被子攥啊攥,攥的都快出水兒了,嘴裡卻還在小聲地批判:

“嘖,男人家家的…真不修邊幅…”

“……”

顧堇瞥了下自家夫人那雙盈盈閃動的杏眸,眼皮一耷,直接伸手將窗戶一關。

啪。

“?堇兒你幹嘛?”

“夫人不是不偷看男人麼…”

“我…我這是幫他警惕一下週圍…”

蘇銀瓶眼睛胡亂眨了眨,抬手攏了下耳邊的頭髮:

“他那麼不修邊幅,萬一待會兒有縣裡居心不良的…不守婦道的女人,跑去欺辱他,把他勾搭壞了…什麼的…”

“……”

蘇銀瓶一邊說著,一邊又悄悄伸出玉手想要推窗,結果被眼尖的親衛發現,直接就是一巴掌拍了過去。

啪!

“嘶…堇兒你又打我!”

“下次打屁股。”

……

居心不良不守婦道的女人…

縣裡有沒有不好說。

反正這小屋裡是有一隻的。

懲罰這種女人,當然就要打屁股了。

——————————

跑完了幾圈,練完功的秦琅又再槐樹下吹了吹風,隨後回到屋中準備做中午飯。

然而,讓他稍感意外的是,僅僅一上午的功夫,家裡竟像是被好好翻新了一場似的。

從床被到桌櫃,從灶臺到門窗,全都變得整潔一新。

再瞧那小土灶的臺前,某個熟悉的人影換上了一身本地質樸的青色麻裙和藕色繡鞋,但身段兒依舊豐腴有致,蹲在地上添柴火的時候,細軟的腰肢下,滿滿脹脹宛若玉盤般的一道溫潤弧線,更是沉甸甸顯得格外誘人。

“……”

不得不說,麻布做的裙襬真夠紮實,換做絲綢肯定早崩壞了。

秦琅是個正經人,所以倒也沒細看,再瞧另一道站在蘇銀瓶旁邊的清冷倩影,此時居然舉著菜刀在幫忙切豆腐。

“呃…堇姑娘。”

秦琅走過去,看著菜板上慘不忍睹的豆腐碎,哭笑不得:

“那什麼,多謝你們忙這一上午了。”

“沒,都是夫人做的,我只打了下手…”

“打下手也是幫忙嘛,至於這個切菜,就我來吧,你先休息。”

“……”

顧堇低頭,也看了一下自己的傑作。

那報仇雪恨一般的刀工,讓她自己看完也沉默了,最終將菜刀往菜板上一放,走到一邊兒去了。

“嗯…要不要學下?

秦琅想了想:

“我教你?”

“……”

少女冷冷地偏過頭去。

不就是切菜麼,她一個耍匕首的死士親衛,切不好菜就算了,只要切人就行,學這個做什麼…

“我來試試吧。”

顧堇不理會秦琅,自然有人理會。

蘇銀瓶站起身來,沾染了些許灶灰的雙手裙子上揩了揩,完全就像一個普通人家的少婦似的,舉刀小心翼翼地切起剩下的豆腐來。

“不不不,你這個,拿刀就拿錯了。”

“誒?”

“你這姿勢是拿佩刀,不是拿菜刀,要這樣,一根手指放這兒…”

……

秦琅莞爾一笑,郡主果然還是郡主,一看就沒有下廚的經驗,於是手把手地從握刀開始教蘇銀瓶切菜。

“豆腐很軟,你就這樣直刀下去,不要抖不要抹…”

秦琅站在蘇銀瓶身後,身高優勢足夠他越過蘇銀瓶的個子,看到菜板的情況,而蘇女俠很快就感覺到,自己似乎整個人都已經被這個男人的氣息包圍了。

“切太厚不容易入味,也不容易入口。”

“嗯…”

“切太薄呢,燉魚湯容易燉爛,所以差不多就這樣。”

“嗯…嗯…”

蘇銀瓶的腦瓜有點兒暈乎乎的,後來只會嗯嗯啊啊地胡亂應著,比起學切菜什麼的,讓她更在意的,是某人的下巴時不時磕在她的頭頂,某人的胳膊近乎環抱著自己的腰身,以及某人寬厚的大手包著自己細滑的小手…

點點滴滴的肢體接觸,若即若離地感受著秦少俠結實的身子,卻算是郡主大人第一次和男性接觸的這麼親密。

當然,如果點穴那次也算的話,這算是第二次…

而跟她比起來,秦琅就老實本分多了。

他是正兒八經在教蘇銀瓶切菜,至於蘇銀瓶的手有多軟滑,蘇銀瓶的頭髮多好聞,蘇銀瓶的身子有多嬌潤…

這些東西,秦琅不是沒感受到,只是沒去專門在意罷了。

直到發現身前的蘇銀瓶腦袋越埋越深,聲音越來越小,臉頰的暈兒越來越紅,小巧的耳朵越來越燙,秦琅才意識到自己對郡主大人的接觸,似乎有些“僭越”了。

“咳…蘇女俠…郡主,抱歉,有些冒犯了…”

“沒…不至於…”

倒也談不上冒犯吧…

頂多是冒了下…

還沒開始犯呢…

“那我先煎魚去了…”

“等…等下!”

“?”

“我還沒…沒學會…就差一點兒…”

“……”

好吧,學習最怕半途而廢。

在好學的郡主大人的要求下,秦琅只好繼續手把手地教她切菜。

……

而全程一直坐在旁邊小板凳上,假裝擦拭匕首,實則利用匕首反光看到這一切的某少女,眸光復雜地出神半晌後,深吸一口氣,默默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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