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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桌前，顧瀲不停把玩手中鋼筆，不斷回想靳司明方才和自己透露的資訊。
司空檀這麼危險，不如自己先不招惹她為妥。
思及此，她稍稍安心。
很快，一個訊息讓她從原地站起。
前來的下屬捧著筆記本一一彙報前幾天顧瀲所做的收購合同。
螢幕裡，起伏不平的線完全下降。
“我們昨天檢測到之前給靳氏集團收購的公司裡裡專案在不停地下跌！”
顧瀲擰眉：“什麼時候開始出現這個情況？”
“前天。”助理愧疚地埋下頭，出現這種情況時他們都覺得投資下跌是正常的事，所以一直沒有和顧瀲彙報。
直到今天，幾乎是一夜之間四個專案完全下跌。
這種情況,非比尋常。
顧瀲接過電腦，揮揮手示意助理出現。
今天的情況太明顯了，顯然是有人在背後操縱。
若只是一個專案出問題還能理解，但這是四個專案。
當即，顧瀲撥通俞笑沫電話和她說清楚這邊情況。
俞笑沫當即回覆：“這裡顯示收購人是李明。”
顧瀲手心一顫，她揉了揉疲憊不堪的眉心。
“能幫我把他的資料查清楚嗎？”
“發你郵箱了。”
結束通話電話，顧瀲點開郵箱，李明的個人資訊一一展現，包括他的聯絡方式也有。
顧瀲撥通李明的電話。
得知是顧瀲，電話那端的李明顯然驚慌，頓了半響才回答。
“顧小姐不好意思，我這段時間都在出差，恐怕是沒有辦法和您合作了。”
顧瀲輕笑：“沒關係，我可以等您。”
她的目光落在電腦上李明的個人行程是在本市，眸色暗沉。
李明還不知自己的行程已經暴露了。
“顧小姐，您就不用等我了，我在豐城呢。”
“沒事，我可以去找您。”
李明索性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半小時後，顧瀲出現在遠明大廈。
出來接咖啡的李明好巧不巧直接和顧瀲撞了個正著，他臉頰掛著的笑容瞬間僵住，抬起腳就要往後走。
顧瀲大步流星擋在他面前：“李總，您不是在出差嗎？”
李明手裡的咖啡杯險些沒拿穩，“剛剛回來。”
“既然如此，咱們談談？”顧瀲率先拿出合同書，沒給他反駁的機會。
針對於這種半路截胡的顧瀲向來是不手軟的。
李明臉上架不住，將顧瀲請去了辦公室。
一進去，他就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而且對顧瀲苦苦哀求：“顧小姐，我這也是沒辦法的啊，整個南城都知道靳氏集團，誰敢作對？要不是走投無路，我也不可能作出喪盡天良的事情。”
顧瀲垂眸，語氣緩和些許：“所以你就暗中收購靳氏集團合作的公司？”
李明不敢承認，也不能承認。
看他態度，顧瀲心裡也有了把秤。
“李總，若是您告訴我背後指使的人是誰，咱們這筆賬可以不算。”忽地，她睫毛一閃：“想必您也知道靳家手段狠辣，到時候可就不是我來了。”
整個南城，靳氏人手遍佈，所以才能在這片地方一家獨大。
換別的，早就在南城倒下了。
李明渾身上下哆嗦，半響後他仍舊是守口如瓶。
“顧小姐，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不能說。”
“好，既然李總決意如此，我也不好逼問。”
顧瀲拿起包，出了辦公室。
正愁該從哪裡入手，手機接到一條陌生簡訊：想知道是誰指使李明的人是誰嗎？”
顧瀲手指一顫，全身心都投入了這條簡訊，仔細盯著螢幕。
生怕錯過任何訊息。
第二條簡訊再次浮現：想知道來這個位置。”
對方發來的位置暴露在顧瀲視野之內。
是一處廢棄的地方，已經很久沒人去過了。
對方將低調約在這裡，很奇怪……
她擔心對方會耍什麼手段，但為了調查真相還是同意了。
一小時後，顧瀲的身影出現在城郊廢棄的位置。
司機師傅嚷嚷道：“也不知道好端端的一個小姑娘上這麼偏僻的地方幹嘛。”
顧瀲沒搭理，埋頭前進。
她朝陌生的那串手機號傳送資訊：我到了。
對方沒有回資訊，但是顧瀲很快就看到了在很遠的位置出現了一個人影。
直至走近了些，顧瀲才看清那人是誰。
渾身一怔，她目光頓時變得警惕，心裡是無數的詫異。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約自己來到這裡的人竟然是司空檀！
面對她的震驚，司空檀選擇視而不見，她緩緩走來，朝顧瀲說道：“我還以為顧小姐不會來呢。”
“司空小姐費了這麼大的心思邀約，我怎麼能不來呢？”
顧瀲上前，氣勢不減。
司空檀眯了眯眼，透著一種只屬於鷹的凌厲。
“看來顧小姐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識時務。”
顧瀲未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同時也在用餘光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既然顧小姐願意給我這個面子，那就進來吧。”
罷了，司空檀作出請的動作。
顧瀲皺了皺眉，不適地掃視周圍的一切，誰知道她裡面有沒有什麼意外。
“司空小姐有什麼就在這裡說吧。”
司空檀看出她眼中的擔心，笑道：“顧小姐擔心我是在這對你做什麼嗎？”
她邊說，嘴角同時噙著笑意，看的人很危險。
顧瀲耐心不多，也不想和她在這種地方商談。
“看來司空小姐並沒有什麼誠意，我認為我們還是不要繼續了。”
“站住！”
在顧瀲轉身時，司空檀大喝一聲，顧瀲腳步一頓，慢慢地轉過身看向她：“司空小姐還有事？”
司空檀道：“你真的不好奇背後操縱李明的人是誰麼？”
“司空小姐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她眼眸微垂，手指上早就已經發出了暗淡的汗水。
靳司明先前說過司空檀很危險，直至她今天將自己約在這個地方。
顯然，就不是一個正常人可以做出來的事。
二人的目光一直在相互掃視，半響，司空檀才走下來多了幾分笑意。
“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願意離開靳司明，你想要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
顧瀲身子一怔，仍舊帶著詫異。
“若是這次我的答案還是拒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