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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現在才來,老爺子的那些狗全都移走了?”
吳三省眨了眨眼睛,吳邪頓時明白了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弄走了弄走了,咱們現在可以過去了。”
“年輕人,以後手腳麻利點。”
吳邪也聽懂三叔這是在點他了,當即賠笑著點了點頭。
阿寧看著叔侄倆一唱一和的,頓時不耐煩的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就趕快去取劍吧,我們老闆還等著我們回去交差呢。”
“好好好,阿寧姑娘請。”吳三省也早就想見識一下了,當即便帶他們去了後面的院子。
“阿寧姑娘,劍就放在那個屋裡,家父生前交代過,凡吳家子孫皆不可靠近那把劍,還得勞煩你們自己進去拿了。”
吳三省一副我想陪你們進去,但父命難違的樣子,吳邪也在旁邊有樣學樣,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阿寧眉頭微皺,來之前裘德考便叮囑過她,讓她千萬小心這把劍,但又必須當場驗證這把劍的真假。
至於如何驗證,裘德考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只說這把劍肯定有不同尋常之處,拿到手自然就能分辨出來。
現在吳家這叔侄二人也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阿寧心裡頓時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阿寧頓時揮手示意讓旁邊的一個僱傭兵進去取劍。
“稍等,阿寧姑娘。”就在這時吳三省出言打斷道。
“還有什麼事?”阿寧不耐煩的說道。
然後阿寧就一臉黑線的看著,吳三省和吳邪叔侄二人跑到上方的一個小亭子裡,一人拿出一個望遠鏡盯著這裡,大聲喊道:“開始吧,我們準備好了!”
阿寧見狀示意剛才那人進去取劍,而其他人則分散開來,將門口團團包圍了起來。
眾人還沒來得及醞釀情緒,剛才進去那人便拿著劍出來了。
“三叔,這不對吧,你是不是把劍給掉包了?”吳邪看這麼輕易就把劍拿出來了,不禁開口問道。
“放屁,我巴不得他們把劍拿走呢,再等一會,興許這把劍被封存了幾十年,這剛重見天日還沒反應過來。”
吳三省想起二月紅的叮囑,冷汗都被嚇出來了,不禁在心裡祈禱,這把劍可千萬別出差錯啊。
阿寧也有些懵,回頭看了二人一眼,發現他們好像也有些措不及防的樣子,心想他們應該不會掉包。
於是對著拿劍那人說道:“把劍拔出來。”
這個僱傭兵也有些不以為意,不就一把劍嗎?整的神神叨叨的,當即便把劍拔了出來,順手還挽了個劍花,隨後便將劍遞給阿寧。
“沒問題吧,阿寧。”
“沒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阿寧並沒有去接劍,轉身便向小亭子走去。
“啊!”
“黑狗你瘋了?”
“快摁住他!”
阿寧猛地一轉身,只見剛才那個說沒問題的僱傭兵,正拿著劍大殺四方,而地上已經躺了兩具屍體。
“不許用槍!”阿寧連忙囑咐一聲,隨後也上前協助。
直到又有一人被砍成兩截後,眾人才將那把劍奪過來,而那個發狂的僱傭兵頓時也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而上方的叔侄二人,此刻也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們是親眼目睹整個經過的,也明白了吳老狗當年為什麼不讓他們靠近那間屋子。
“三叔,這把劍是有點邪乎哈。”吳邪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此刻臉色煞白,扭過頭去不敢看下面的屍體。
“何止邪乎,簡直是tm的邪乎。”吳三省則面色發黑,這可是和平年代了,這群人死在這裡算是怎麼回事?
“兩位放心,我們會把這裡處理乾淨的。”
阿寧將劍插回劍鞘裡後,衝著上方的二人喊道,吳三省見狀面色也舒緩了下來,隨後二人便在上面不下來了,等阿寧他們收拾乾淨帶著劍離開之後,吳三省才攙扶著吳邪回了前院。
而另一邊,阿寧眾人也是馬不停蹄的往回趕去,等見到裘德考之後便把經過如實告知,誰知裘德考聽後不驚反喜。
“好,我就知道這一定不是一把簡單的劍。”裘德考看著眼前的梁王劍,欣喜的說道。
“老闆,您早知道這把劍會蠱惑人?”阿寧見狀開口問道。
裘德考則是搖了搖頭,感慨道:“我只是知道這把劍不簡單罷了,至於不簡單在哪裡,玉簡的主人並沒有說,或許是覺得連這把劍都搞不定的人不配和他合作吧。”
裘德考說的玉簡沒人見過,只聽說是從中國帶回來的,從那之後裘德考便一直派人盯著中國東北的那片沙漠,聽說以前更是策劃過多次針對那裡的行動,只是都沒有成功。
阿寧收回自己的思緒,開口問道:“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裘德考從抽屜裡取出兩幅地圖,遞給了阿寧。
“去東北,第一幅地圖是指引你找到陵墓位置的,第二幅地圖則是暗道的位置,鑰匙就是這把劍,我要你去把棺槨裡的屍體帶回來,切記千萬不能損傷到那具屍體。”
阿寧接過地圖大致看了一下,標記的都很詳細,當即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了。
在阿寧走後,裘德考從暗格裡取出玉簡,仔細端詳了起來。
這塊玉簡是他當年從第三塊隕銅下挖出來的,其中記載了梁王當年妄圖長生,逼迫一奇人為其設下欺天格局,妄圖以幾百萬人的生命成就自己的長生。
奇人被逼無奈為其謀劃,最後留下一塊玉簡,記載瞭如何破壞這格局之法,屆時將那梁王屍身取出,食之可延壽數百載。
裘德考對此也是將信將疑,這些年也派過不少人去探索陵墓,但派出之人都如泥牛入海杳無音訊。
而這把劍是最後一步的鑰匙,他又不敢提前使用,生怕遺失在陵墓中,好在終於等到了玉簡上所說的時機,他這才迫不及待的派阿寧去東北。
阿寧回去之後便召集眾人,馬不停蹄的奔向了東北。
半個月後,一行人終於到了地圖上陵墓所在的位置。
“阿寧,應該就是這裡了。”一僱傭兵對比著手上的地圖,對阿寧說道。
“分散開來,尋找入口。”
阿寧一聲令下,眾人便分散開來,地毯式的向前搜尋。
“在這,在這。”
很快便有人發現了線索,眾人立馬向那邊聚集過去。
“這也有點太容易了吧。”發現洞口的僱傭兵摸了摸後腦勺,有些疑惑的說道。
“容易是因為不怕盜墓賊,忘了咱們去取劍的時候了?”
這個僱傭兵上次也跟著阿寧去取劍了,聽到阿寧這麼說頓時緊張了起來,上次也覺得任務挺容易,結果一下折了四個兄弟。
其他人也警惕了起來,大家都聽說那把邪門的劍了,一把劍就這麼邪門了,這裡面還不定有什麼妖魔鬼怪呢。
於是眾人小心翼翼的摸進去,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喘。
進去之後便對照地圖找到了暗道開關,將劍放入凹槽中頓時出現了一條暗道。
“注意警惕。”
其實不用阿寧囑咐,其他人也都警惕到極點了,一個個甚至都把子彈上好了膛,準備看到活物先給他來一梭子再說。
而眾人剛下到暗道裡,便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是兵馬俑,別開槍。”阿寧藉著燈光看清了兩邊站的是什麼,急忙開口阻止道。
眾人仔細一看,確認是兵馬俑後,趕忙將子彈退膛。
“md,嚇我一跳,這裡怎麼會有兵馬俑?”一僱傭兵罵罵咧咧的說道。
“說不定咱們這是找到秦始皇陵了呢。”旁邊的僱傭兵興奮的說道。
“別亂想了,這裡是梁王的陵墓,梁王和秦始皇是一個時代的人,有點共同愛好也很正常。”
阿寧警惕著四周,開口提醒道:“好了別閒聊了,趕緊往裡走,注意千萬不要碰倒了路兩邊的兵馬俑,這裡面還不知道有什麼呢。”
隨後眾人便一路警惕的往裡走去,直到走出暗道。
“這不對啊,怎麼一路上甚至連點機關都沒有?”
其餘人再怎麼大心臟也察覺到不對勁了,別說這種大陵墓,你就是找個小的墓穴,裡面也不能一點機關都沒有吧,甚至這一路上,連個蟲子都沒見過。
“這是陵墓建造著留下的暗道,真要走正面往裡闖,你以為咱們幾個人能走到這裡?”
阿寧看隊伍要亂,連忙開口安撫起來。
雖然阿寧這一番話有很多漏洞,但眾人也不想去拆穿了,走到此刻已然是沒了回頭路,於是眾人便收拾心情繼續往前走去。
“咱們這是到了?”
剛往前走了幾步,便看到了不遠處主墓室的大門,大門旁邊那長條形的凹槽顯然是給這把劍準備的,眾人擦了擦眼睛,確認自己是沒有看錯。
“這一路上咱們都沒遇到危險,真要是有危險那就是在這裡了,都小心點。”
阿寧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老闆說過棺槨裡的屍體絕對不能受到任何損傷,所以一會就算是有危險,你們開火也都避開棺槨。”
眾人都點了點頭,至於避不避開,那就得到時候才知道了。
隨後眾人便一起向前走去,等走到主墓室前面,阿寧示意手下將那把劍放進凹槽,而那名手下上前看了一眼便回頭說道:“阿寧,這個好像不要劍鞘只要劍。”
“我來吧。”阿寧看了一眼確實是劍身的輪廓,於是讓那人後退自己接過了劍。
阿寧把劍拔出,眼前突然一陣恍惚,彷彿看到了屍山血海一般,於是趕緊咬了一下舌尖,趁還清醒將劍放進了凹槽。
劍一離手,阿寧頓時感覺腦袋清明瞭,而劍也一下沒入了凹槽,隨後主墓室的門便緩緩開啟了。
“阿寧,沒事吧?”
“沒事,這把劍真是邪性,咱們趕緊取了屍體回去。”
阿寧晃了晃腦袋,確認自己沒有被蠱惑後,便招呼所有僱傭兵一起向門裡走去。
其他僱傭兵見狀也都重新把子彈上膛,小心翼翼的向裡面走去。
而劍在沒入凹槽之後,便在機關的驅動下射向了棺槨,最終落在了棺槨前面。
梁王劍落在棺槨前面之後,劍身便發出了妖異的紅芒,而此時棺槨中的梁同手指突然動了一下……
此時阿寧一行人也終於看清了主墓室裡面的樣子,頓時長大了嘴巴。
主墓室並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底,只見墓室的中央是巨大的棺槨,那把劍就插在棺槨面前,劍身發出妖異的紅光。
但此時的眾人都沒有在意那妖異的紅光,因為這主墓室的地面竟然是由黃金鋪成的,甚至在那巨大的棺槨後面,還有一大堆的黃金像破爛般堆放在那裡。
“兄弟們,咱們發財了!”只見僱傭兵們紛紛撬起了地下的黃金。
阿寧見狀臉色一變,制止道:“別動,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了?咱們是來取屍體的,等取完屍體黃金你們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阿寧你腦子瓦特掉了?有了這些黃金,咱們還取什麼狗屁屍體?再說你知道那棺槨裡面有什麼啊,萬一放出來個大粽子,那咱們都得玩完。”
此時的僱傭兵們也不知道是清醒還是不清醒,一個個竟然都打起了退堂鼓。
阿寧剛想開口勸說,便聽到了一道幽幽的聲音。
“今夕是何年?”
眾人面色猛地一遍,這聲音可是陌生的啊,當即一個個舉起槍指向了聲音發出了方向。
隨後便見到棺槨猛地震了一下,彷彿有什麼東西想從裡面衝出來一般。
“手榴彈,快,誰有手榴彈!”當即便有僱傭兵準備直接將棺槨炸了,阿寧面色一變就想上前阻止。
“阿寧你不要犯傻,萬一裡面的東西是活的,咱們只能這樣你才有機會把屍體帶回去。”
阿寧無話可說,便退到了一邊。
而他們剛掏出手榴彈,棺槨的蓋子便猛地向這邊飛了過來,眾人只好先躲避棺槨蓋。
梁同則趁亂跳出棺槨,手持梁王劍如同狼入羊群一般展開了屠殺,眾人剛躲開棺槨蓋便見一道黑影已經殺到了面前,砍菜切瓜一般處理了三個人。
眾人見此也不敢使用手榴彈,連忙舉槍射擊,只見子彈打到黑影之上竟然如同打到鐵塊一般彈了回來。
“魔鬼、這是魔鬼!”
“刀槍不入,殭屍啊!”
剩下的僱傭兵也紛紛崩潰,這槍都打不死了還有什麼好掙扎的,況且梁同也沒給他們掙扎的機會,就連遺言也只有兩個人說出來了。
殺完這些摳他黃金的小賊後,梁同將目光落向了最後的阿寧。
此時阿寧已經被嚇得面色蒼白,說不出話來了,她是親眼看著這道身影從棺槨中跳出,抄起地上那把劍便大開殺戒的。
那把劍有多邪門她是親自體會過的,眼前這人卻能如臂使指,再加上這人一身古裝和剛才的詢問,這人的身份毋庸置疑了——梁王。
“今夕是何年?”梁同看著面前嚇呆了的阿寧,又重複了一次問題。
阿寧猛地一個激靈,梁同雖然儘量壓制著自己的戾氣,但阿寧仍感覺面前的不像是一個人,而像是一隻霸王龍一般,既有食物鏈頂端的威嚴,又有掠食者該有的暴戾,彷彿下一秒就會把你撕碎一般。
“2002年。”阿寧說完又怕梁同不明白一般,急忙補充道:“距離你的時代已經過去兩千多年了。”
“你是何人?”梁同剛才聽到有人喊她阿寧了,但為了確認一下是否是自己記憶裡的那個阿寧,還是開口問道。
“我叫阿寧。”
“誰讓你來的?”梁同再次發問,阿寧卻猶豫了起來,她怕梁同知道裘德考派她來取屍體後,會去報復裘德考。
梁同卻沒有了耐心,一腳便把阿寧踹飛出去了四、五米,阿寧頓時摔到地上,掙扎了好幾次都沒能站起來。
本來梁同被龍脈鎮壓兩千多年,就差點把神智消磨殆盡了,幸虧梁王劍被人拔出,他的靈魂才能迴歸肉體。
但時隔兩千多年,靈魂和殭屍肉身早就有了隔閡,幸虧天雷落下才幫梁同重新與身體完全融合。
於是梁同又被噼裡啪啦的電了好幾十年,天天欲仙欲死,隨後便被電暈了,直到梁王劍將他喚醒。
所以他現在比兩千多年前更加暴戾,容不得一點忤逆。
“吾問,汝說,再有下次你就死了。”梁同拽住阿寧的頭髮,淡淡的說道。
阿寧捂著胸口痛苦的點了點頭。
“誰讓你來的?”
“我老闆,裘德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梁同聽到這熟悉的名字,頓時確定了這是自己瞭解過的那本小說,只是不知道這裡是依據小說還是依據電視劇來的。
但不妨礙他高興,穿越了兩千多年,終於知道自己穿越到哪裡了,心裡的暴戾也減弱了一分。
隨即低頭看著瑟瑟發抖的阿寧,伸手拽開了阿寧的衣服,阿寧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麼,但感受到周圍驟然變冷的氛圍之後,還是沒敢說出來。
然後阿寧眉頭猛地一皺,像是在忍受什麼極大的痛苦一般。
直到許久之後,梁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拿過阿寧的衣服隨便擦了擦上面的血漬,神清氣爽的伸了個懶腰,這下終於確認自己活過來了,一通發洩之後心中的戾氣也消散大半。
梁同看了眼躺在地下一攤爛泥般的阿寧,淡淡說道:“這裡的黃金你能拿走多少就拿走多少,但只有這一次機會。”
說完看阿寧沒有反應,於是半蹲下來撫摸著阿寧臉叮囑道:“我可以容忍你知道我的秘密後還能活下去,但我只能容忍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