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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初!我以溫家一百三十七條人命起誓,若有來生,我溫綺羅定不會放棄自己,淪為他人隨意擺佈的棋子!”

那身著華貴錦袍的女子淺捂口鼻,眸中厭棄之色盡顯,“沈夫人未免聒噪了些,只可惜你這容貌,便是死,也是個糊塗鬼。”

溫綺羅目眥欲裂地看著光影重重下的天之驕女。

她緩緩走向俯趴在地上,被折磨的脫了相的溫綺羅,穿著赤紅金絲嵌流珠的繡鞋不遺餘力的踩踏在她的臉上,一下…又一下……

直到溫熱的鮮血飛濺牢獄,濺髒了她的衣裳,“區區罪臣之女,竟敢冒認大將軍嫡女,你說,你該不該死。”

夜深霧重,大理寺典獄司內陰溼幽寂,此刻彷彿被雷雨捲起邊角,涔涔幽雨漫灑,一連數月,如泣鬼神。

京中皆知這狀元郎夫人沈溫氏歿於癔症,回想那位夫人,少時也是京中的如花美人,抵不過人走茶涼,大理寺只用草草一卷破席裹著血跡未乾的屍身被擲於亂葬崗不顧,而沈府門口更是連白幡都未曾掛出。

唯有街頭巷尾的小道訊息不脛而走,相傳這位夫人八字犯了主家老夫人的忌諱,身上遭了邪祟,又被孃家滿門獲罪之事牽連,此間種種百折千回,徒留一聲唏噓罷了。

……

大夢方醒,正值端康十年七月。

夙國,盛京大將軍府。

曲徑通幽之處,清蟬早鳴,似是不甘向酷暑叫囂著。

深處的院落宛若寶匣藏珠,石徑曲折有序,豁然見得其間院落多修葺花架,層層疊疊,亭簷陰影下,花葉相映成趣,開的熱烈,中央一方荷塘,石拱橋橫架其上。

此時正值花期,荷葉連波,花傘翩然綻放,娉婷嫋娜。

“女郎!女郎,大娘子來了!”

視線移至房內,床幔之中正臥著一碧玉女子,她眉宇清疏,一泓如清泉般的明眸杏眼明明滅滅,似是在夢魘中掙扎,額上不斷冒出薄汗,鳳眉緊蹙。

夢中的溫綺羅失空而墜,不甘戰勝驚懼,掙扎不休。

“不——”從夢中驚醒的溫綺羅大口大口喘著氣,好似歷經一場極為可怖的夢魘。推門而入的女使紫珠,突見自家女郎大汗淋漓,一時慌亂跑到跟前喊道:“女郎,可是被夢嚇著了?”

坐起的溫綺羅喘息一會逐漸冷靜,轉眸看向四周卻是彼時年少的閨房,和眼前一團稚氣的女使紫珠,無暇顧及左右,赤著一雙玉足跑向銅妝鏡前,望著鏡中嬌容,怔然在原處。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少女時清脆的聲線,“今朝…是何年歲?”

紫珠被嚇得不輕,訝然地打量著自家女郎,才小聲道:“已是十年七月初四了。”

“是何年號?”

“女郎莫不是夢癔了?如今自是端康十年。”

溫綺羅感到周身的血液微凝,花容失色,本就如玉瓷的肌膚愈發泛白。

“怎會…死而復生,重回夢裡……”溫綺羅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量喃道。

紫珠不明所以:“女郎說什麼?我這就去請方府醫過來給您瞧瞧?”

她擺了擺手,“不用,我無礙。你先出去吧,有事我自會喚你。”

紫珠聞言,也只得應命而行,將屋門也輕輕關上,生怕寒風入了屋,再讓女郎身子不爽利。

溫綺羅望著鏡中的明豔美人,那雙未經世事地杏眼似剪水之眸,秀頰玉瑩,眉眼清雅葳蕤自生光彩,光華流瀉,冰姿玉骨,正是年方十四,頗具盛名的大將軍府二娘子。

前世陰差陽錯,與那光風霽月的狀元郎沈宴初結為怨偶,可惜所嫁非良人。

哪怕後來她敬公婆,敬夫君,主管府內諸多庶務,拿著自己的嫁妝鋪子給夫君打點官場,走動人脈補缺繁幾,扶他一路青雲直上,也不曾落得半點溫情。

在溫府滿門獲罪後,沈老夫人以招了邪祟為由大義滅親,親手將她送至大理寺,溫綺羅只落得個連坐入獄,一紙休書的荒唐下場。

直到死前那一刻,她才看清暗藏朝中的詭譎雲湧,那位高於頂的又是什麼心腸。

自己雖是長於權利貴胄,身負血海深仇,卻肖想市井話本里的舉案齊眉,當真怨不得旁人,這苦果是她自得的。

“沈宴初,重來一次,可還會別來無恙?”她望著窗外的日光淅淅瀝瀝地灑在自己稚嫩如蔥的指尖,感受著新生的生命,這一世,一切都還來得及。

前世她被困後院,得到的最後關於溫家的訊息,便是長姐跟隨大夏四王爺叛國身歿,英勇一世的爹爹溫長昀鏖戰疆場,卻身首異處。數百口旁系血親,家中奴僕在大將軍府被按上通敵之罪後,被迫了結自戕。

而這些,都與沈宴初脫不了關係。

若不是自己所託非人,若不是自己無心被人算計,又怎會攤上這門“上上等”的親事?

不自覺間,指甲已深深嵌入掌心,她卻渾然不覺疼痛,這痛楚不足她心中萬一!

上蒼垂憐,今生此世,若她是人,那就是提劍誅殺他沈家滿門的人,若她是鬼,也會讓沈宴初粉身碎骨,魂魄世世代代不得超生,以慰溫家數百條九泉之下的亡魂!

門外的紫珠見溫綺羅遲遲不作反應,不知發生了何事但依舊出言提醒:“女郎,大娘子此刻正在偏院中候著,女郎既是醒了,奴婢可去喚大娘子前來?”

溫綺羅應了聲,眉宇間卻未舒展半分。

上一世長姐溫詩河代替自己,被選為宗室貴女,和親大夏,成為看似風光的四王妃,可夙朝上下誰人不知,這親事空有榮耀,大夏四王爺…是奪嫡之爭中的末端之流,難以善終。

臨上花轎前,溫詩河怨毒的眸光直達眼底,令她不寒而慄。

父親向來是偏疼她的,也讓她始終活在大將軍府的羽翼下,渾不知事。送親一別,幾年再無音訊,直到夫妻二人的噩耗從邊疆傳來,無疑也推動了溫家走向了滅頂之災。

若是自己能重生一世,那長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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