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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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頭男讓人加了把鎖重點看守宋今禾。
當然，離開前他們親眼看著程彥給宋今禾重新量了一次體溫，確認她真的在發高燒，還拿走了他們的揹包和旅行袋，以及撬棍。
所有人都被聚集在大廳，被拖拽到地上的女人發出淒厲的尖叫，男人掐著她的脖子，迫使她只能發出痛苦、嘶啞的叫聲。
眾人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拖進房間，臉上有憤怒、恐懼，但不敢有任何反抗情緒。
一旁的大漢吹了兩聲口哨，目光在剩下的女人身上游動。
“記住了嗎？”方清河壓低了聲音，“一會你們趁機往外跑，他們只有一把槍，能跑一個是一個。”
“你會死的！”邱菱眼裡泛著水汽。
方清河看著她，目光異常平靜，“我不能讓你經歷這種事情。”
說完，拿出藏在袖子裡的美工刀猛地衝上去，他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美工刀還沒碰到對方，腹部就捱了一拳。
“快走......”他吐出一口鮮血，用盡所有力氣喊道，“別回頭！”
“艹！把他們抓回來！”
槍聲響起，有同伴被打中倒下，邱菱哭著加快逃命的腳步，慌亂中他們跑散了，長髮女生最後被堵在露臺，無路可退。
“跑啊，你接著跑，看你能跑到哪去，給臉不要臉的賤人，居然還敢跑，等會就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大漢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女生紅著眼睛絕望地笑了，轉頭翻過護欄，毫不猶豫跳下去。
聽見重物墜地的聲音，大漢臉色鐵青地罵了幾句，五個人死了三個，跑了兩個，這地方不小，找人還要費不少力氣去邊邊角角里搜。
“用不著那麼麻煩。”仇翔從房間裡出來，“他們跑不了多遠，每過一段時間殺幾個人，吳大勇不是說，這幾個人心地好，那就看看他們會不會出來。”
“還有那夥人，女的和醫生暫時不能動，不還剩一個，他們倆要是真願意加入，肯定不會在意這個人的死活。”
最後這句話，他是看著彭志學說的，表情耐人尋味。
坐在地上的彭志學手指攥緊，張怡在什麼地方宋今禾肯定知道，他要把訊息告訴這些人，他就有活下去的機會，這些人真的會殺人，絕對不是在嚇唬他。
可張怡要是落到這些人手裡，肯定會生不如死，他不能說......
“大哥，看在我帶你們過來，又給你們提供情報的份上，讓我加入你們怎麼樣？”吳大勇一聽他們要開始殺人，怕自己被選中急忙表衷心。
“你算老幾？”領頭的壯漢看著他嗤笑一聲，“連喪屍都不敢殺，我們隊伍不要廢物，看在你帶我們來到這裡的份上，可以讓你往後排排。”
聞言，吳大勇面色灰暗地坐了回去，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早就被周圍人怨恨的眼神殺了八百回。
“都是因為你，是你把這群惡魔帶過來！”
“吳大勇你這個天殺的！我們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害我們？還有方清河，他們的人自己跑了留著我們等死！”
“我能怎麼辦！”吳大勇怒目圓睜，“這些人一句話不說就殺了老蔣，我不給他們帶路，他們會折磨死我！換了你們，你們也一樣扛不住！”
“要怪就怪他們，是姓程的告訴大家外面有物資，我們才會出去，誰知道他和那個女人跟這些人說了什麼，你們想想，死的都是我們的人，他們倒是一點事沒有，說不定，他們幾個就是來踩點的！”
“你也太不要臉了！你出去是因為我們嗎？”彭志學怒視他，“是你自己要找食物！你倒是想加入他們，別人看得上你嗎？”
“行了，這麼吵下去有什麼用？不想死就趕緊想辦法！”楊明豪低聲說，“那個紋身男，我在社群工作見過他的照片，通緝犯！末世前都敢殺人，你們還指望這些人能放過我們？”
“那我們能怎麼辦？他們手裡有槍啊！”
一想到對方兇殘的行為，剛起了心思的人又低下了頭，都說槍打出頭鳥，誰又敢站出來送死。
另一邊。
張怡深吸一口氣推開被子從櫃子裡爬出來，白著臉看向房門，“他們是什麼人......我們該怎麼辦......”
宋今禾遞給她一把刀，“你會殺人嗎？”
“我......我沒......沒殺過......”張怡支支吾吾地接過菜刀，手還在抖。
“他們不死，死的就是我們。”
宋今禾又拿出兩個燃燒瓶和老鼠夾，“想在這個世道活下去有些事情必須要做，動手的時候別猶豫。”
張怡認真點了一下頭，還沒意識到宋今禾從哪突然拿出這麼多東西。
“車鑰匙和物資在他們手裡，趁亂找機會優先物資。”
“可是你的身體.......”張怡擔憂地看著宋今禾。
“比剛才好點了。”最難受的時候，她差點沒熬過去。
眼睛看不到門外的情況，宋今禾卻能模糊地感受到，看守她的人正站在左側抽菸，還有走廊上隱約的尖叫聲，再遠就不行了。
“他們倒是快活，讓我守著一個半死不活的女喪屍。”門外男人不耐地用腳碾熄菸頭，眼睛不停往聲音傳出的房間方向看。
宋今禾從空間拿出兩塊麵包和牛奶，吃不下也逼著自己吃了點東西，她需要等待時機，身體也要再緩緩。
“你怎麼還有吃的，他們不是把我們的東西都拿走了......”
“我藏的。”宋今禾給了她一把通往卸貨倉那扇鐵門的備用鑰匙，“這些人這麼開槍很容易把喪屍引過來，你先去找程彥他們，情況不對就往卸貨倉退。”
“嗯，我知道了。”張怡目光逐漸堅韌。
——
漆黑陰森的通道里低啞的吼叫逐漸靠近，破爛窗戶照進的光線對映著影影重重的水泥樓梯。
斧頭男一行人已經將洗浴中心收颳了一遍。
“這群廢物手裡的東西還真不少，比我們之前到那地強多了。”身材壯碩的男人拿起有些皺巴的蘋果直接啃了起來。
“那群蠢貨，還用油漆在牆上噴什麼SOS，還以為有人會去救他們。”說到這裡，他忍不住笑了兩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