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好領導都知道不能寒了牛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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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說自己就是指證阿克蒙德的證據,當然不是把自己腦子裡關於“汙染者的豐功偉績”翻出來給塔爾加斯看。
且不論一個心智健全而且非常狡猾的成年人會不會相信這種空口白牙,即便是最傑出的預言家也不能因為那些尚未犯下的“罪惡”就判決一名惡棍死刑。
迪克所說的證據,其實是自己過往的經歷。
在這個小院中,迪克、瑪爾德蘭守備官和基爾加丹統帥的使者在屋子裡密談,五小強則守在門外客串安保。
五個人這會用眼神交流著彼此心中的想法,膽子最小的伊米拉人都麻了。
一想到要和阿克蒙德校長作對,她腦海裡就不斷浮現出自己被徹底清退出奧秘學宮並開除學籍的場景,對於一個以“順利畢業”作為現階段人生理想的學生來說,這種幻想還真是可怕。
不過其他四人的表現就好很多了。
他們和施法者伊米拉不一樣,他們是守備官培養體系下的新兵和學員,雖然也在奧秘學宮受訓,但能否畢業獲得正式守備官資格,並不由阿克蒙德這樣的奧術師來評斷。
艾瑞達社會很開明,然而階級依然是存在的,不過他們的傳統中叫“階層”。
施法者、戰士、平民、工匠等等都有自己的階層,每個階層也都有自己的領袖和代表,比如啟迪者就是目前施法者階層的代表,而基爾加丹統帥是守備官階層的代表。
另外,守備官只是如士兵一樣的職業,並不代表著守備官就一定信奉聖光。
人家基爾加丹都五千歲了,早在納魯因為艾瑞達聖物阿塔瑪水晶的召喚抵達阿古斯之前,基爾加丹就已經當了幾千年守備官了。
因此理論上來說,即便沒有聖光加持,迪克的高階守備官軍銜也不會被撤銷。
純粹是這小子胡思亂想而已。
當然,儘管艾瑞達人的階層社會聽起來和臭名昭著的“種姓制”很像,但兩者絕對不是同一個東西!
非要說的話,這東西其實和“軍戶”差不多,只是規定了出生時的職業,雖然各階層之間的職業互動很少發生卻也並非絕對不可能,基本都是子承父業的模式,再加上艾瑞達人的永生特質,導致這反而成為了最適合他們的社會結構。
“你相信迪克大人剛才說的那些嗎?”
射手巴拉特一邊保養自己的綠寶石重弩,一邊小聲對身旁的劍盾手索沃思問了句,後者表情複雜的看向其他兩人,說:
“我的理智告訴我別相信,但我的感性告訴我這或許真有道理,否則解釋不了為什麼基爾加丹統帥和埃洛杜斯將軍都會派來使者。”
“是的,如果這只是個玩笑,那麼場面也有些太大了。”
拄著戰矛的法瑞婭不斷的活動著手指。
或許是因為緊張,她畢竟還不是兩萬多年後那個面對數百倍惡魔進攻,還面不改色的發起堅決反衝鋒的彪悍新月之刃。
她想了想,低聲說:
“迪克大人和瑪爾德蘭守備官都沒有避著我們,說明他們信任我們,所以,大家的意見是...”
“輪不到我們判斷。”
沉默寡言的特拉蒙將大劍橫置在自己的膝蓋上,他天生不喜歡說話,便簡略的說:
“服從命令就好。”
“也是。”
法瑞婭點了點頭,幾分鐘之後,她說:
“這會我很煩躁,要不要再來一次‘惡魔無雙試煉’?我覺得迪亞克姆大人這兩天的針對訓練肯定是有原因的,或許我們之後真要面對惡魔了。
尤其是啟迪者!
你們應該還記得他在十幾年前宣稱要將術士的邪能引入艾瑞達人的施法者培養的事,雖然那個提議被兩位大執政官否決了,但他在那時候肯定已經踏入了邪能之路,那個曾經睿智的奧術大師肯定已經是惡魔的夥伴了。”
“嗯,來。”
特拉蒙第一個起身。
巴拉特和索沃思也站了起來,伊米拉看到他們幹勁十足頓時吐槽道:
“你們好歹給我點恢復魔力的時間,我的魔力又不是你們的肌肉可以無限使用,再給我十幾分鍾完成冥想。”
“你必須適應在疲憊狀態下的作戰!伊米拉。”
法瑞婭板著臉說:
“惡魔可不會給你安全冥想的時間,快起來,迪亞克姆大人說,學會在戰鬥中節省魔力也是施法者的必修課,你應該在奧術學院學過這些,現在就是你的實習時刻了。”
“奧術...不,聖光在上啊,法瑞婭,別學迪亞克姆大人說話好嗎?
另外,你們知不知道,咱們這位教官在他的同僚中有個綽號叫‘聖槍迪克’,我聽一些比較開放的女同學說,她們偷偷窺探過迪亞克姆大人洗澡時候的場面。
據說那個規模...”
“夠了!伊米拉,你現在是一名牧師了,這不是你該討論的下流話題,小心聖光譴責你。起來!
既然還有精力講吓流段子,看來你也還沒有十分疲憊嘛。”
——————
“阿克蒙德校長在表面上一直牴觸啟迪者對他的招攬,他並不想和喚醒者密教牽扯過深,但這只是為了營造出一種正派的形象。他在一開始就試圖利用薩奇爾的瘋狂政變來為自己撈取政治資本。
我在很久之前就被他派遣加入了喚醒者密教,一直作為他的眼線為他收集這個團體的情報。”
在屋子裡,維持著心靈視野狀態的迪克一邊將自己這兩天搜尋記憶記錄下的各種證據交給塔爾加斯,一邊對兩人說:
“且不論這種向提攜自己的導師安插間諜的行為是否正確,這是阿克蒙德校長的私德問題,並不在討論之內。
我只能告訴你們,阿克蒙德校長表面上抗拒邪能的引誘,但瑪爾德蘭守備官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阿克蒙德校長在故意放縱喚醒者密教的成員在奧秘學宮向學生們傳授邪能知識。
這危險的腐蝕人心的行為已經持續了最少十年!”
迪克很嚴肅的對塔爾加斯說:
“他明知道邪能對於心靈的腐蝕多麼可怕,但他依然為了自己的私利放任這種行動,僅僅從這一點而言,他就該被罷免奧秘學宮校長的職位。他根本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稱職!”
塔爾加斯看著手中那些記錄著喚醒者密教成員和其重要資訊的卷軸,他表情慎重的扭頭看向瑪爾德蘭守備官。
後者也對他點了點頭,示意迪克說的都是真的。
學宮中的邪能傳授一直在以秘密的方式進行,阿克蒙德直屬的奧術學院更是禁忌知識流通的“重災區”,作為安保者的守備官們早就發現了很多蛛絲馬跡,但礙於校長的直接包庇讓他們根本無法繼續追查下去。
“但這些只能證明阿克蒙德校長不稱職,無法斷定他有威脅國家的嫌疑。”
塔爾加斯思考片刻,搖頭說:
“這隻能讓基爾加丹統帥認可罷免他的提議,不足以讓兩位大執政官將其列入危險人物的行列中。”
“那如果我告訴您,阿克蒙德校長早已經偷偷學習邪能魔法很久了呢?”
迪克當然是有備而來。
他為這場交談準備了整整兩天,面對塔爾加斯的質疑,他在精神層面很嚴肅的說:
“他是啟迪者薩奇爾最看重的學生和政治遺產繼承者,在薩奇爾最初接觸邪能的時候,阿克蒙德就是第一批被他分享奧秘的學徒,作為一個沉迷於權勢和力量的施法者,阿克蒙德抵擋不了那種誘惑。
我可以肯定的告訴您,阿古斯世界目前最強大的邪能術士是薩奇爾,這一點毫無問題,但第二強大的術士就是我們表面正派的阿克蒙德校長。
他用精湛的施法能力和隨身攜帶的奧術聖物‘啟迪印記’偽裝了自己的正常,然而只要任何一個高階牧師對他進行最粗略的檢查,就能發現他體記憶體在的邪能氣息。
這種力量層面的修行根本遮掩不住。
邪能會腐蝕人心,而邪能的主人會誘惑他們踏入毀滅之路。
啟迪者在十幾年中就從睿智的施法者領袖墮落成了一個邪教徒充分說明了這一點,阿克蒙德接觸邪能的時間不比啟迪者晚多少,你們覺得他還能維持多久的清醒?”
迪克站起身,非常憂慮的對認真傾聽的兩人說:
“我在喚醒者密教臥底的時候,見多了那些施法者沉浸在邪能啜飲中的醜態,他們傲慢的自稱為‘曼阿瑞’,將墮落視作一種榮耀,拋棄了古老的奧古雷智慧,並宣稱他們聽到了‘施恩者’對他們的鼓舞和低語。
那些人已經化作惡獸,不再是我們的同胞了。
等到你們採取行動的時候,你們就會親眼見到那些墮落者撕下艾瑞達人的優雅偽裝,化身為暴虐且瘋狂的半惡魔的猙獰姿態。
但如果你們在那時候才決定採取行動,那就已經晚了。”
“等等!”
塔爾加斯打斷了迪克的描述,他詢問道:
“詳細說一說喚醒者密教成員聽到的那個自稱‘施恩者’的聲音。”
“我沒有踏足邪能之路,我聽不到那些聲音,但我和他們之中最扭曲的那些狂熱者們交談過,他們宣稱自己在半夢半醒的邪能灌注中看到了一尊行走在群星之中的‘火焰之神’,後者自稱為‘施恩者’並慷慨的向他們傳授宇宙的奧秘。”
迪克詳細描述道:
“任何傾聽過‘施恩者’傳授的法師都會在很短時間內掌握邪能的奧秘,成為更強大的術士,並被賦予召喚惡魔的能力。
我個人認為那其實是一種‘賜福’。
和遠古時代就獲得元素賜福,又在近代由納魯賜予了聖光賜福的艾瑞達人一樣,那位墮落邪神驅散了邪教徒身上的元素與聖光賜福,轉而將邪能的威力賦予他們,讓他們在精神層面和惡魔們建立了聯絡。
他們宣稱惡魔們組建了‘燃燒軍團’,要將群星中一切弱小的世界化為齏粉。
他們還看到了燃燒軍團肆虐諸多世界的真實影像,這加深了他們對力量的渴求,並將其視作一種‘毀滅預言’,堅信我們的阿古斯世界也會遭遇同樣的毀滅。
實際上,啟迪者薩奇爾一直在向自己的信徒宣稱,他的政變只是為了給族人贏得一線生機,他宣稱只有主動擁抱‘施恩者’的饋贈的艾瑞達人,才能在世界末日中獲得活下去的權力。
我無法肯定阿克蒙德是否也聽到了‘施恩者’的蠱惑,但我相信,一旦施恩者對他低語,阿克蒙德絕不會拒絕這種力量的誘惑。
他就是這樣的人!
只要瞭解他的過去就能做出明確判斷,這也是為什麼我認定阿克蒙德比薩奇爾危險的原因,薩奇爾只是個昏聵的老頭子,但阿克蒙德渴望的更多。
一旦讓這樣的人踩著自己導師的顱骨登上高位,將是全體艾瑞達人災難的開始。”
屋子裡安靜下來。
瑪爾德蘭守備官的拳頭已經握緊了。
很顯然,迪克的話語說服了他,但常年擔任刺客和間諜的塔爾加斯可沒這麼容易被說服,這個被兩位大執政官非常信任的情報頭子用微妙的目光盯著迪克。
片刻後,他說:
“你依然沒有實質上的證據證明阿克蒙德已經墮落,我承認你的猜測很精彩,而且我個人認為你的猜測很可能會成為事實。但你要知道,兩位大執政官不可能因為一些猜測就對一個施法者領袖定罪。
而且我感覺你和阿克蒙德之間似乎有些‘私人恩怨’?
是這樣嗎?”
“是的,我承認。”
迪克坦誠的回答道:
“不只是因為我能理解阿克蒙德的威脅,更因為那個派遣我臥底到邪教中,滿口仁義道德的長官在我被刺殺的那一夜還試圖埋葬我。他不能允許我這個掌握了太多秘密的人活下去,不管薩奇爾的政變能否成功,我都死定了!
但聖光沒有教導我在絕境中頹廢等死。
我要發起反擊,而兩位以及兩位背後即將做出決策的高層,就是我反擊的方法。”
“嗯,很坦誠,基爾加丹統帥喜歡坦誠的人,哪怕你確實與一群惡魔崇拜者同行,也確實犯過錯。”
塔爾加斯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略過了阿克蒙德是否可信這個問題,他問道:
“你剛說你有計劃,說來聽聽。”
“其實很簡單。”
迪克坐回桌邊,說:
“阿克蒙德希望薩奇爾在政變前夜被他親手挫敗,這樣可以讓他憑藉平亂的功績青雲直上也能名正言順的奪取薩奇爾在施法者群體中的崇高地位,因此我們只需要提前告知薩奇爾關於阿克蒙德的計劃。
這樣一來,師徒兩人就會在充滿了背叛的夜中互相殘殺。
如果剛才所說,我們最希望看到的場面就是薩奇爾和阿克蒙德同歸於盡,這樣我們可以同時解決兩個麻煩。”
“但要怎麼讓薩奇爾相信自己最關注最信任的學徒會背刺他呢?”
塔爾加斯追問了一句,迪克斬釘截鐵的說:
“當然是我親自去告密!
我的身份很特殊,塔爾加斯閣下。
我本就是阿克蒙德派遣到喚醒者密教的間諜,他們發現了我的身份並對我進行了刺殺,現在我這個‘死人’重新出現,只要薩奇爾沒有昏聵到無法決策,他自然就知道是誰背叛了他。
我是最合適挑起這場‘邪惡內鬥’的人選。”
“但你也有大機率會直接死在邪教徒的第二次刺殺中。”
瑪爾德蘭守備官搖頭說:
“不行!我們不能讓你再次冒險,不管你之前做過什麼,迪亞克姆,你顯然都已經回到了聖光指引的正途上。”
“正因如此,犯下錯誤的人才會有贖罪的機會。”
塔爾加斯笑著說:
“‘迪克’先生已經做出了決定,我從他眼中看到了決意,能如此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所說出的話和做出的指控才有重量。
很好。
我會將你今晚所說的資訊全部彙報給基爾加丹統帥,由大執政官對你和阿克蒙德的命運做出裁決。”
“當然,我不會逃避我應該承擔的職責,想要改變命運就必須承擔重任,我理解這樣的選擇意味著什麼。”
迪克很光偉正的說出了這些,但隨後他又提醒道:
“請轉告基爾加丹統帥和維倫大執政官,我敢肯定,在阿克蒙德行動之前會親自前去向他們揭露薩奇爾的陰謀。這只是他邀功請賞的手段,請兩位大執政官不要被他的言語蠱惑。
我們應該更關注一個人做了什麼,而不是他在說什麼。”
“說得好!”
塔爾加斯站起身,盯著迪克,說:
“我們應該關注所作所為,而不是所思所想,更不是語言的蠱惑。
迪克,我個人希望你言出必行,如果你是個和阿克蒙德一樣虛偽的人,那麼基爾加丹統帥和維倫大執政官也會對你很失望。”
“我依然覺得不應該由迪亞克姆承擔如此危險的行動!”
瑪爾德蘭守備官大聲說:
“我們應該再討論一下,這就是讓他去送死!聖光教導我們,不能如此...”
“砰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瑪爾德蘭的話語,法瑞婭在門外低聲提醒道:
“三位大人,有人朝這邊過來了!是奧術學院的學生,我的同伴們在門外阻攔她們,但她們宣稱是阿克蒙德校長專門派遣她們來照顧迪亞克姆大人的。
她們還帶來了很可疑的藥水。”
“瞧。”
迪克一臉愁苦的嘆氣說:
“阿克蒙德根本沒打算放過我,殺手這不是就來了嗎?還請兩位暫時隱蔽,協助我度過這一劫。”
“呵呵呵,真是足夠狠辣的手段,我開始相信你對阿克蒙德指控了。”
塔爾加斯笑了一聲。
他拉住瑪爾德蘭的手腕,後退著使用了某種秘法,讓兩人飛快的被陰影遮蔽。
作為阿古斯世界著名的“追獵者”,塔爾加斯行走的應該是獵手和刺客的混合型職業道路,能被兩位大執政官如此看重,這傢伙的個人實力絕對不會弱到哪裡去。
“讓她們進來。”
迪克躺回了床鋪上,本色出演虛弱的病人姿態,在心靈視野中對法瑞婭回了句。
數分鐘之後,房門被開啟。
兩名穿著奧術學院學生法袍的艾瑞達姐妹走入房中。
雖說,艾瑞達女性普遍具有相當美妙的身段和足夠誘人的小尾巴,但總有些姑娘們天生擅長將自己的美麗最大程度的釋放,就比如眼前這兩位年輕學生。
論起身段長相,同樣年輕的法瑞婭和伊米拉並不輸給她們,但四個人站在一起,男人們的目光總會最先被這兩人吸引。
這對雙胞胎留著幾乎完全相同的髮型,但一個熱情火辣,另一個沉穩成熟。
學生法袍被她們親手改過,讓本該嚴肅的衣服被硬生生穿出了時髦長裙的姿態,很愛美的姑娘還在自己的手甲、脛甲與腳套上鑲嵌著別樣的寶石,尾巴更是被精心保養。
值得一提的是,她們居然還穿著類似於“絲襪”的腿部裝飾。
迪克用三十年老保安隊長的職業操守保證,這絕對不是奧秘學宮學生們的傳統打扮!就算直接丟去奧羅納爾城的酒館舞娘之中也一點都不違和。
但怎麼說呢?
學霸們在學校總有“特權”。
而如果是正常男性在受傷之後被領導派了兩個如此可人的小秘書照顧服侍,那不趕緊連夜爬起來給領導縫龍袍都說明不夠忠誠。
遺憾的是,迪克看著這兩個日後同樣會做出“一番事業”的艾瑞達雙子,他實在無福消受阿克蒙德為他安排的“姐妹花攢勁小節目”。
唔,真敢享用的結果怕不是要吃暗影打擊和點燃了,但雙BUFF同時加身可是會原地爆炸的呀!
“迪亞克姆大人,我們姐妹兩受阿克蒙德校長和學宮大宰相加拉蘇姆大人的指示,前來照顧您的生活起居。”
雙胞胎的姐姐自我介紹道:
“我叫薩洛拉絲,身旁是我的妹妹奧蕾塞絲。”
“或者您也可以將我視作我們姐妹中的姐姐,畢竟薩洛拉絲只比我早出生十幾秒。”
妹妹奧蕾塞絲似乎對這個說法有點異議,她很平靜的補充了一句,隨後兩人上前在迪克沉默的注視中從腰間取下了一個裝滿了液體的瓶子,說:
“這是阿克蒙德校長專門為您配置的治療藥水,能幫助您儘快從虛弱中恢復,還能治療您喉嚨部位的傷勢。
請儘快服用吧。
待您的聲帶恢復之後,我們還需要為您錄製一段魔法影像,來作為指控薩奇爾陰謀的證據。”
面對送到嘴邊的藥水,迪克無力的抬起手揮了揮,示意自己一會再喝。
但雙子卻不肯罷休。
她們繼續上前,甚至躺在了迪克的床鋪上,以一種曖昧但充滿強制的方式強行將迪克從床上攙扶起來。
妹妹控制住迪克虛弱的雙手,姐姐開啟藥瓶塞,以一種溫柔中帶著冷漠的姿態送到迪克嘴邊。
“這藥水是校長大人精心挑選的藥材用傑出的鍊金術製作的,它非常非常珍貴,就該在尚未喪失藥力的情況下儘快服用,才能讓效果達到最好。這還是我們姐妹作為傑出畢業生要處理的畢業課題,請您這位體育老師也別為難我們。”
她伸手撫摸著迪克受傷嚴重的喉嚨,託著他的下巴,說:
“來,我和妹妹親自服侍您...大人,該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