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異常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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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後改）楊添沒想到，前幾天才從劉建明口中聽到了關於卓凱的訊息，這麼快就見到真人了。
不過對於卓凱的到來，楊添還是有些疑惑。
雖然和卓凱不算熟悉，不過他還是笑著上前招呼起來。
“卓Sir！歡迎歡迎！不知道今天過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卓凱這傢伙，也不知道是天生面癱，還是後天中風導致的。
總之楊添可以感覺到對方的態度，現在其實不算太陰沉，可是那張臉看上去，總是感覺異常的嚴肅。
“楊先生，今天過來主要還是因為林森的案子。
林森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
楊添點點頭“聽說過，實在沒想到他居然會是這種人，不過他的事和我應該沒多少關係吧？”
“有關係，根據我們的調查，林森是你這裡的股東？現在警方懷疑，他入股的錢，是來自銀行搶劫案的髒款。
所以我今天才帶著兄弟們過來，專門來找楊先生你瞭解一下，關於林森的事情。”
楊添微微一愣，他還真忘記了林森入股的錢屬於髒款。
不過這對他來說也無所謂，大不了就是退股退錢而已，把那筆錢給退回去就是了。
於是他笑著說道：“卓Sir想要了解些什麼，一個電話就夠了，居然勞煩你親自跑一趟，真是過意不去。”
說完，楊添朝著地中海招了招手，笑道：“把夜場的賬目，拿給卓Sir過目。”
然後又看向卓凱笑道：“卓Sir，要說我真是點背，當初也是看在林森當過警察的份上，相信他的人品，這才答應他入股的。
誰能想到這傢伙的錢會不乾淨？你說這事鬧的，眼看這都快要正式營業了，居然鬧出這種么蛾子。”
卓凱倒也沒客氣，派人跟著地中海就去辦公室取賬冊了。
而他們自己，倒是很自來熟的找了位置坐下，還很客氣的和其他話事人打起了招呼。
這讓楊添也一時有些摸不清卓凱今天過來的目的。
眼見如此，他也乾脆笑著和卓凱閒聊起來：
“卓Sir，聽說你要準備調到情報科去了？什麼時候上任呀？”
卓凱聞言則是深深看了楊添一眼，這才一臉假笑道：
“楊先生的訊息，還真是靈通呀！我今天才到情報科上任，沒想到你居然已經提前知道了。
這樣也好，正好今天這麼多老大在，大家也算混個臉熟。
以後還希望大家多多支援我的工作。”
一邊說著，就見卓凱還一邊掃了一遍在場的所有人，似乎想要在人群中找尋一些什麼。
不過似乎沒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人，匆匆掃了一圈後，就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楊添身上，故作姿態的接著訴苦道：
“不過這次過來，卻不是因為情報科的事情，而是我在O記工作的掃尾而已。
話說楊先生的這家場子，打算什麼時候正式開業？”
卓凱的小動作沒有瞞過楊添，可是即使知道他在找人，楊添卻依舊猜不到卓凱的目的，只能繼續談笑道：
“本來請了先生看過的，後天是個吉日。
不過現在看來，我這場子到底什麼時候能開業，還得看你們警方的意思了。”
“楊先生你放心，如果你真是做的正當生意，和林森的事沒關係的話，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倒是我聽說，你們洪興今天選舉北角的話事人，不知道這北角的新話事人，是哪位老大？
大家今天正好藉此機會認識認識。”
聽到這話，楊添大概明白了。這卓凱今天，估計就是衝著北角新的話事人來的。
不過他同時也非常好奇，卓凱找北角話事人，到底是為了什麼。
要知道北角現在可是灰狗上位，而灰狗到目前為止，都是在聽了自己的命令辦事。
卓凱找灰狗，楊添擔心他最終還是衝著自己來的。
不過現在卓凱點名了，灰狗還是上前一步，一臉傻笑的樣子說道：
“卓Sir！現在洪興北角的話事人是我，以後還請卓Sir多多關照！”
楊添能夠看出，灰狗的出言還是讓卓凱微微一愣。
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不過楊添還是發現了，似乎灰狗的出現，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這就讓楊添越發的好奇起來，畢竟卓凱今天過來從一開始就很奇怪。
首先他都已經調到情報科了，可是居然還在查林森的事情。
要知道林森的事，屬於是銀行搶劫案中的一個分支，這一直都是O記在跟進，是O記的案子。
這就讓楊添感覺，卓凱所謂的查案子，完全就是給他今天的行動找一個合理的藉口而已。
用這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來掩蓋他真實的目的。
那麼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從卓凱之前不停掃視在場眾人的動作來看，大機率是在找人。
可是當灰狗站出來之後，他的表現又大機率表明，他找的不是灰狗。
這就有意思了，勞師動眾帶人來找洪興北角的話事人，可結果卻發現這話事人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這讓楊添差點笑出聲來，畢竟卓凱可是刑事情報科的人，怎麼這搞情報的，自己的情報居然都這麼不靠譜麼！
果然，在和灰狗寒暄了幾句之後，和楊添猜測的大差不差，沒能達到目的卓凱，立馬就帶人收隊離開了。
雖然有了這麼一個小插曲，不過在場都是老江湖，見慣大風大浪，不會因為這樣就掃了自己的興致，沒多久就開始觥籌交錯起來。
特別是當楊添找來的那些充滿異國風情的舞蹈演員出場之後，現場的氣氛更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這新的夜場，相比於傳統的酒吧，更加偏向於演繹吧都形式。
這本來也不算什麼新鮮的事情。可是架不住臺上的表完，是楊添按照前世的經驗，專門讓人設計的。
豔而不俗，或者說把擦邊進行到了極致。
這讓臺下的眾人，立馬感覺心裡像是有一隻小貓在撓一樣。
不過熱鬧歸熱鬧，楊添可沒掉以輕心。
一邊喝酒還一邊囑咐起灰狗來。
“你下去之後，記得把你手下的人，全都捋一遍。
今天這卓凱，我感覺怕是來者不善，咱們是正經商人，可不能給他抓到什麼把柄。”
楊添話是這麼說，可是一時半會兒的，連他自己都想不出灰狗這邊會有什麼破綻，只能自己防範於未然了。
而離開了楊添新場子的卓凱，一回到車上，整個人立馬就陰沉了下去。
相比於在裡面時，那皮笑肉不笑的假笑，此時的卓凱才更加符合他冷麵人的氣質。
“這就是你們收集到的情報？”
雖然只是一句話，可是一車五個人，愣是沒有一個敢開口接話的。
就連後排的劉建明，此時也小心翼翼的裝成一個小透明。
不過好在他知道，楊添就是洪興的大佬。
所以當卓凱要求收集洪興在北角的情報時，他完全就是出工不出力，根本沒報過什麼有用的東西。
所以此時卓凱的火氣，自然也就不是針對他的。
而正面承受卓凱輸出的傢伙，此時也有些沮喪，可還是隻能硬著頭皮解釋起來。
“不是呀卓Sir，之前洪興北角堂口的話事人是黎胖子。
自從黎胖子失蹤以後，北角堂口的生意，除了屬於社團的暫時被收回以外，黎胖子的其他生意，一直都是他的頭馬，達沙在打理的。
按理說，他上位北角話事人，那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而且今天早上我聯絡我的線人，他還告訴達沙肯定能選上。
誰知道他居然會莫名其妙就輸了呢？
而且誰也沒想到，洪興這班人，開完會也不先對外公佈結果，反而是幾個老大躲起來吃吃喝喝。
所以我們收到的情報才這麼滯後。”
“我不要解釋，我要的是態度！現在立刻給我去查，達沙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另外還有，把現在北角話事人的情報，也一併給我查清楚，不要再拿這些不靠譜的情報來忽悠我，明不明白？”
“YesSir！”
面對陰沉如水的卓凱，那個直面火力輸出的傢伙，也只能透過加大聲音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慌。
倒是一旁的劉建明聞言有些若有所思起來。
今天他也跟著卓凱進了夜場。
雖然提前就知道，今晚是一群洪興的老大在聚會。
可是當他看到灰狗成了北角新的話事人的時候，心裡多少還是有些詫異的。
對於灰狗，他可比其他人知道的要多的多。
他非常明白，灰狗可是楊添手下的頭號馬仔。
現在表面上是灰狗上位北角，可實際上，應該是楊添吞併了北角才對。
這也同時說明了，達沙為什麼會在競選中失敗了。
灰狗背後可是還有楊添，就看今晚這個夜場，楊添開到北角來，可不是因為銅鑼灣夜場飽和了？
這完全就是他在進行版圖擴張。
而想到卓凱讓人調查灰狗，劉建明也突然想到了之前楊添和他說的那些話。
於是他小心翼翼的說道：“卓Sir，我有一個線人，他之前和這個灰狗認識，我想他肯定知道關於灰狗的情報。”
卓凱聞言沒有多問，而是點了點頭沉聲道：
“那關於灰狗的情報，就由你來負責，我們情報科，可以說是警隊所有部門的眼睛和耳朵，你們千萬不要搞些似是而非的訊息回來。
你們要清楚，你們的一個細小的失誤，說不定將來就會讓前線的警員，陷入到絕境之中，所以一定要慎重。”
接下來，卓凱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不少。
不過劉建明的心思，已經不在這裡了。
他明白想要楊添給他一些有用的情報，自己也肯定要付出一些有價值的訊息。
就好像今天晚上卓凱的這次行動，不但楊添感覺摸不著頭腦，就連跟著行動的劉建明，其實也是一頭霧水。
洪興北角堂口選舉新的話事人，確實屬於一件大事。
可是這事，還沒大到需要他卓凱親自帶隊，浩浩蕩蕩來進行臨檢的地步。
畢竟話事人選了又不是就會消失，這種事安排他們下面這些人來進行就是了。
而且對於達沙的態度，卓凱給劉建明的感覺，就是他的反應也太過度了一點。
於是在收隊回去之後，他沒有回家，反而是選擇了在辦公室加班。
他的這一舉動，連卓凱都感覺有些詫異。
畢竟今天這次行動，說起虎頭蛇尾也不過份。
不但沒能達到預期的效果，甚至連目標都搞錯了。
唯一的好訊息，可能就是楊添的配合，讓他們拿到了那夜場的原始賬冊，可以更方便的解決林森留下的爛攤子。
所以情報科的整組人，雖然表面上沒什麼，不過大家心裡多少都有些沮喪，各個都忙著回家放鬆身心。
這就讓劉建明的行為，顯得有些鶴立雞群了。
“這麼晚了，大家都回去了，你還不走？”
只要不是談工作上的事情，雖然還是一樣的面無表情，可卓凱給人的感覺還是挺親切的。
“回去也是一個人，不如在辦公室多看看資料，說不定能發現些新的東西也不一定！”
這是劉建明早就想好了的藉口，而且他自己義務加班，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大家對於他的勤奮也都知道，就連新上任的卓凱，也略有耳聞。
對於這種有上進心的年輕人，卓凱當然不會阻止，笑著鼓勵了一句，也就自己回家了。
而劉建明此時，見同事都走的差不多了，就開始瀏覽器起了最近情報科關注的各種案子。
這一看就是一整晚，直到第二天大家都回來上班了，他這才找到卓凱。
“卓Sir，我的請個假，一會兒去見我的線人，關於灰狗的資料，他那邊似乎有不少料。”
劉建明倒也沒有撒謊，他從警局出來之後，還真就直奔約定好的地方。
不但見到了他所謂的線人，哪怕是灰狗本人，此時也小心翼翼的站在那人身後。
“我正要找你呢！沒想到你卻先找到了我，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楊添其實昨天晚上，就想聯絡劉建明瞭。
畢竟卓凱的異常行為，不搞清楚了他心裡實在難受。
可架不住昨晚要招待其他話事人，等結束已經很晚了。
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居然就接到了劉建明的電話，想要見面。
而對於楊添的問題，劉建明現在心裡也走了答案，當即笑道：“我猜天哥找我，一定是好奇昨晚卓凱的事吧！
說實話，他的具體目的，連我們都被瞞著。”
“哦？這麼說，你今天來找我，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楊添此時也來了興趣，他不信劉建明會什麼訊息都沒有，就約自己見面。
(本章完)
